以杀为威是流氓政权最后的路数
廖祖笙
北韩金三胖同父异母的兄长被暗杀了,三胖再次成了众矢之的,也成了这回暗杀事件最大的嫌疑人。网上盛传三胖“犬决”了其姑夫,是否真的“犬决”,不甚了了,但其姑丈的已被处决,则是人所共知的。
但凡天下的流氓政权,都难免要以人为嬉,以杀为儇,以杀为威。流氓政权不具有执政合法性,属于“三无产品”,无德无能,无以服人,无安全感,所以也只能仗着胳膊比人粗,黔驴技穷地一再杀人,妄想以此永久保住金銮殿。以杀为威,是所有流氓政权最后的路数。
流氓政权为达目的,可以穷凶极恶,可以不择手段。三胖可以明杀其姑夫,要暗杀一个怀有异心的同父异母的兄长,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北韩的流氓政权如此,别国的流氓政权,从古至今也不外于此。
流氓政权大大小小的掌权者,处在流氓作业的流水线上,就往往已是异于常人,即无法用人类社会常用的标尺去度量。为功名权势也好,为满足色欲也罢,都是比常人更能下得了手的。这有泛黄的史册为证,历史一直在无声地儆戒后来。
“吴起可以杀其妻,汉高祖可以分父之羹,乐羊子可以食子之羹”;“齐襄公可以淫其妹,卫宣公可以纳其媳,晋献公可以奸父妾”……在男人的脑后还留有长辫子的时代,在形形色色的流氓政权当中,诸如此类的血腥事、肮脏事,多得不知凡几。
流氓政权并不因为剪去了男人脑后的长辫子,就真的得到了进化,只要是流氓,其本色就无论如何会是掩藏不住的。为了夺取政权,可以巧舌如簧,可以进行政治诈骗,可以杀人盈野,杀人如蒿。为了巩固政权,也能像一架轰轰作响的杀人机器一般,以各种名目冠冕堂皇不停杀人,就连孩子都无法幸免,都一样是要被杀。
“佛言杀生之罪,以杀胎卵为最重。六畜犹尔,而况于人。”一个伪政权一旦流氓得就连孩子都杀,连胎卵都杀,那么也足见这样的流氓政权,已是没有了旁的路数,是在不择手段地进行最后的一搏,是自知气数将尽了。以杀为威,是所有流氓政权最后的路数。
在杀人方面,三胖尽管穷凶极恶,但在近代史上,仍然只是小儿科。袁腾飞说:“二十世纪三大魔王,希特勒杀的都是外国人。斯大林和毛泽东杀的都是本国人,但斯大林杀人还是法律,通过警察杀人,毛泽东是用什么杀人?谁想杀人,你就可以杀人。人人都有杀人的权力。”
古人比较“迂腐”,在以杀为威的流氓政权面前,不像后来的读书人那样,在暴政造就的各种血腥面前,只是无奈地敲打键盘,自以为“文明”地反对以暴制暴,极力叫嚷了“不合作”……“迂腐”的古人,在以杀为威的流氓政权面前,干净利落,直奔的是以杀去杀。所以也就有了生生不息的血腥轮回,有了朝代在以杀去杀中的不停更迭。
纵观古今中外,没有一个以杀为威的流氓政权,真能做到“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充其量也就是苟延残喘,在人神共愤、千夫所指中,多延寿了若干年而已。为何造下了种种杀孽,流氓政权还是要无可奈何花落去?鲁迅对此,已给出了这样的诠释——
“人们的苦痛是不容易相通的。因为不易相通,杀人者便以杀人为唯一要道,甚至于还当作快乐。然而也因为不容易相通,所以杀人者所显示的‘死之恐怖’,仍然不能够儆戒后来,使人民永远变作牛马。(《死地》)”
以杀为威是流氓政权最后的路数。以人为嬉,以杀为儇,以杀为威,向世人自我展现的是一个伪政权处在了血色黄昏,自我通告说: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流氓政权的落幕,不久,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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