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见“德国自干五”
徐沛
畅游网海,一晃就是十二年。刚上网时,看见别人挨骂,我会不高兴,还会拔笔相助,但现在即使我自己被恶毒攻击,也不影响我的好心情。不过“亲君子远小人”依然是我的行为准则,一旦碰上小人,我便另辟蹊径,于是想起“德国自干五”。“自干五”是“五毛”的衍生物。为了工资帮共产党撒谎的大陆网评员被谑称为五毛,自干五则指那些自带干粮为共产党说好话的人种。德国不缺自干五,但无人承认,德国之声现任台长的伙伴泽林在被苏雨桐称作洋五毛后,还聘请律师发信威胁,可他确实属洋五毛,这有充分证据,他不敢告上法庭!
倒是中文名叫雷克的德国80后却自称德国自干五,还制作了“德国自干五有话语权”的系列视频。网友转来后,我看了一些,觉得难能可贵,因为雷克算正常的世界公民,有利于从小就被中共强暴的大陆人恢复正常的思维,摆脱中共的思想牢笼。
雷克2003年开始在德国学中文,两年后去北京留学,在那儿生活过三年。他已经认识到《环球时报》是“党媒中的党媒”,但他还没被中共拒之门外,相反还能上被共产党操控的大陆媒体,比如凤凰卫视,而且不懂为什么北京要“阅兵”?这一切都说明他对中共极权专制下的大陆还不够了解。所以,渴望自由的大陆人不理解他,其中一位饱受精神摧残好不容易才于2014年抵达美国的作家在推特上评论说,他“不远万里,来到中国,自愿进行精神阉割,送到微博被禁言,这是什么精神? 这就是‘犯我强裆者,虽远必阉’啊……”但是雷克自己在采访中表示他不“自我审查”,对此我也表示怀疑,毕竟我因拒绝自我审查便被共产党剥夺了话语权,甚至探亲权!
雷克让我想起在北京被自杀的德国留学生Bernhard Wilden (1982-2006)。我看过他母亲为纪念儿子发表的专著,知道他2004年就认识到“共产主义是有史以来我们这个星球上最坏的东西之一”。这是他没能活着离开北京的思想根源。与他相比雷克显得肤浅,无论如何,我乐见雷克的视频和公开言论,以下是点评。
雷克对马克思的看法还有待提高。按照他现在的观点,马克思与共产党在全世界害死至少一亿人并且还在为祸世界无关。对此我曾反驳一位德国的左派名人,问他如果所有的厨师按照一个菜谱做出来的菜都毒死了人,怎能说写菜谱的人对此不负责任呢?!德国学术界对马克思的研究成果“马克思是毁灭者”早就出来了,可惜一般人包括大学毕业生比如雷克不会专门像我一样去查阅相关资料。
雷克在一个视频中批评不少在德国的大陆留学生身在海外,却不主动了解德国,以致回大陆后对德国的宪政一窍不通,自动沦为“超级大五毛”,意即帮助共产党的喉舌诋毁西方世界。雷克显然不知大陆人即使留学也在中共的监控下,他们不能轻举妄动。有留学生参与法轮功学员举办的活动,他们在大陆的家人立即就被当局威胁。留过学的五毛不能算超级大五毛,因为他们缺乏影响力。我倒是在专著《无耻的洋人》中收录了数个堪称超级大五毛的华人与洋人,其中包括雷克提到过的施密特与施罗德。如果施密特不是太老肯定也会像施罗德一样去北京,去重温1939年的柏林阅兵!
以张雪忠(1976年-)为题的雷克视频给我印象最深。张雪忠属于因敢于抨击马列暴政和参与维权而被所在大学解聘的大陆知识人。他的代表作中有《中国需要去马克思主义化》。(后面一段怪码)
在混球时报以“艾未未不骂政府”为契机宣称“西方不高兴了”后,雷克也制作了一个视频加以反驳。可惜雷克不知批评艾未未的不只是海外华人,我是从身在大陆的沈良庆处获知张雪忠的相关评论:“在当局高压之下,原来的反对者若选择放弃和退出,我们完全可以尊重他们的个人选择。但如果他们还要对坚持反对的人踩上一脚,我们就有必要提醒他们:这种反戈一击做法,是对自己和同仁的双重背叛。” 海外华人比如我向来以声援大陆同胞为要务,如果不是王藏等抵制刘晓波中诺奖,我根本不会撰文揭批刘无敌。从2008年起,我就关注艾未未的公民行动,在他被绑架后,我到处发言和发文声援他。我支持他不是因其艺术或名气,而是觉得他有正义感和同情心。现在他在德国的公开言论带有斯德歌尔摩综合症患者的迹象,那我也会当仁不让地指出和反驳。我反对任何人用不符合事实的话美化大陆的现实,无论他是什么家,得什么奖,有什么理由。
很高兴雷克也反对使用污言秽语,这不仅是谩骂者也是艾未未的恶习。我上网的目的就是希望打扫中文界,为净化中文尽一份力。我对自己的要求是求真向善,超越党派,认理不认人。
无论如何,互联网给每位个体提供了史无前例的机会。多谢互联网让我能够身在德国,像遍布全球的流亡华人一样关注故国,声援大陆民众,反共抗暴,追求自由。天津大爆炸再一次提醒世人,只有解体中共,红祸才会终止,父老乡亲才能安居乐业。
莱茵河畔 二零一五年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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