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5月号-港澳问题 侯鎮安简介 侯鎮安文章检索

 

 

評已故余英時教授對香港前景的展望
 
 
侯鎮安
 
 
 
2021年8月1日,明顯反共,認為台灣是中國唯一自由的地方,表示自己只有「人類夢」沒有「中國夢」的余英時教授,與世長辭!
 
作為國際歷史學家,余英時教授對中國歷史的見解,自然高信度高效度,對中共的批評,當然也自然更鏗鏘有力!
 
余英時教授,你認為中共將很快垮台,我同意,但可惜到你死的一天,中共尚未垮台,遺憾!
 
余英時教授,你認為中國大陸從1949年到現在沒有歷史,有的「歷史」都是假歷史,是為了政治宣傳而造出來的偽歷史。要揭穿偽歷史,只有將來學術完全自由以後,資料開放,根據原始資料說話才可以,我更加同意!因此,中國大陸的學術自由至為重要,香港的學術自由更加重要!
 
2020年7月初,余英時教授當時仍然在生,有香港傳媒傳真八條問題,希望余教授能夠接受訪問和回答所有問題,余教授應約書面作答,2020年9月18日完稿,並在稿中表明:「我是因為香港是我的一個故鄉,才為此全心全力完成此文」。可惜後來中共嚴重濫用自己新頒佈的《香港國安法》,大搜捕,大檢控,香港多間新聞機構遭殃,該香港傳媒也給嚇怕了,不敢刊登余英時教授的最新真知灼見,直至余教授妻子最近從遺物中發現丈夫的回覆手稿,才揭發此事。
 
有人估計該香港傳媒是《明報月刊》,也有人估計是《信報月刊》,筆者認為應該是《明報月刊》居多!
 
雖然余英時教授的真知灼見未能在香港面世,但也已經被收錄於《余英時評政治現實》一書中,該書計劃於2022年5月面世!
 
2022年4月24日,台灣《自由時報》率先刊登當中的四條問題和余英時教授的回覆,四條問題如下:
1)你認為《香港國安法》將對香港的學術自由構成什麼影響?
2)香港各大專院校(包括十間大學)及其校長,都被批評支援學生不足,又表態贊成頒佈《香港國安法》,你認為大學及校長這種處理方法是否恰當?
3)2020年「中學文憑試」有一道試題引述資料,問學生是否同意「1900-1945年間,日本為中國帶來的利多於弊」,引來教育局官員批評,指試題答案只有弊無利,沒有討論空間,結果相關題目在考試結束後,史無前例地被取消。從歷史老師角度,這條題目是否真的沒有討論空間?學生可以有什麼回答方向?
4)承上題,現在香港左派老師經常引用錢穆先生於《國史大綱》中「一國之民對國家的歷史與文化,要有溫情及敬意」這一句話來支持教育局的決定。我們應該如何理解錢穆先生這句說話?學歷史應否與民族、愛國主義連結起來?
 
就余英時教授的回應,筆者也率先評一評,如下:
 
余教授,你認為中共已經背棄了「五十年不變」和「一國兩制」等承諾,並計劃把香港轉化成一個內地城市!其實,這些都是眾所周知的不爭之事實,要提出異議,也只不過是自欺欺人!
 
余教授,無奈之中,你對香港的前景,似乎也不是絕對悲觀,你認為:「最近兩、三年香港各大專學校的學生們,為了爭取民主、自由、人權、獨立所進行的巨大努力,已獲得西方許多國家的敬佩和重視。自由世界的共同認識是:無論實際效果如何,這樣的努力都是值得堅持下去的。」但是,你認為,對香港前景最重要的,不是大學和大學生,而是創建一種文化氛圍,讓以天下是非為己任的現代知識人能夠不斷出現。
 
不是絕對悲觀,但也不是樂觀,在中共和特區政府持續濫用《香港國家安全法》的大環境底下,相信你所謂的「文化氛圍」,很難會形成,更遑論學術自由、新聞自由與言論自由;以天下是非為己任的現代知識人,就算香港會再出現,應該也會不多,而且一定會被清算,或被逼流亡!
 
余教授,你說:「所以香港所面臨的危機是全面性的,局部的得失尚在其次。」我不同意,我認為局部的得失並非其次,局部的得失同樣重要;因為公民社會中的每一個環節,都是環環緊扣的,既然知道面臨的危機是全面性的,就更加要把每一個環節都做好,以免中共可以乘虛而入,所以,香港人應該繼續堅守言論自由、新聞自由和學術自由,繼續以行動和金錢來支持剩餘下來的獨立媒體和自由新聞工作者!
 
此外,感謝余教授你也提醒了大家很多已經一早忘懷的歷史和事實,如下:
一、1972年,日本田中角榮首相去北京會見毛澤東時,首先為日本侵略深表歉意。當時毛澤東說:「我們也感謝日本『皇軍』侵華,使得中國的革命得以完成。」(否則,共產黨今天就不能夠統治中國!)
二、孟子說:「無敵國外患者,國恒亡。」
三、古老觀念「多難興邦」,是在中國流傳得最廣的觀念之一。
四、1940年《國史大綱》出版,很受知識界推重,只有中共提出最嚴厲的批評。
五、中共作家胡繩寫了一篇極長的書評,集中火力,攻擊《國史大綱》中「溫情與敬意」之說。
六、中共根據歷史唯物論,認為秦漢以下兩千多年中國都在「封建」體制的宰制之下,只應該受到譴責,不應該有「溫情與敬意」。
七、中共對《國史大綱》的敵視一直未變,1959年還在官方的刊物上大加批判,傳佈海內外。
 
總括來說,余英時教授對香港前景的擔心和憂慮,是確實存在的,而且筆者較余教授更為悲觀,單看國際社會無法要俄羅斯停止侵略烏克蘭,已經知道,今時今日,像「俄羅斯」和「中共」等威權政治和強權實體,隨時可以任意妄為,有恃無恐,台灣的自由可以繼續維持多久也難料,更何況是香港!所謂「光復香港,時代革命。」相信短期內,也只能夠停留在大家的精神世界內!謝謝!
 
【余英時教授簡歷】
一、解放前,余英時已經入讀 北平「燕京大學」歷史系;解放後,輾轉到達香港後繼續學業。余英時1950年起入讀香港「新亞書院」及「新亞研究所」,師從國學大師錢穆,1951年開始在報刊發表文章,1952年畢業,是香港「新亞書院」第一屆畢業生,畢業後在香港小學教書兩年;後來留學美國「哈佛大學」,師從當代漢學泰斗楊聯陞教授,受西方學術訓練,並取得歷史學哲學博士學位。1980年代,余英時經常在台灣發表許多政論文章,為黨外運動發聲,頗獲當局重視。
二、余英時曾任美國「密西根大學」副教授、「哈佛大學」教授、香港「新亞書院」校長兼「香港中文大學」副校長、「新亞中學」校董會成員、美國「耶魯大學」歷史講座教授,及「普林斯頓大學」講座教授,並曾於1991年至1992年間,任美國「康乃爾大學」第一任胡適講座訪問教授。
 
自由撰稿人、香港市民兼選民:侯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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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侯鎮安
出 处 :北京之春
整 理 :2022年4月30日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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