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英雄”布德叛国未被处死恰是因为十三世达赖喇嘛尊者的慈悲
茨仁卓嘎
“六·四”天安门镇压后，中共体制内改革派全军覆没，尊者达赖喇嘛因声援天安门学生而招致与邓小平关系的彻底破裂。中共中央政治局于1989年11月召开会议最终决定做出西藏政策的“转折”。此后，官方历史写手开始搬出文革老一套手法，包括译出旧西藏法典这样的“学术成果”，并在宣传上进行有选择的歪曲，以发动对西藏人民的“爱国主义教育”。在讲述西藏抗暴史中，为了抹黑四水六岗，把四水六岗卫教军描述成无恶不作的叛匪形象，则搬出了巴青县“草原英雄”布德这样的人物。描述其“从农奴变成新西藏林场的工人，在红旗林场被叛匪围攻时对解放军送信，被叛匪抓获后遭严刑拷打，挖掉双眼”的故事。在2020年，中共中宣部又支持制作了有关他的电影《布德之路》，于今年10月对中国影院播映。以红色影视歪曲和误导西藏历史，我们藏人已经看够了!从历史上传统藏戏涉及宗教神话的部分红色艺术家改动，到“传播了先进文化给西藏”的文成公主，到8年前因污蔑西藏历史而被境内藏人痛斥，反被中国观众津津乐道的《西藏秘密》。中国民众无不沉浸在造假大国，虚假讯息制造国的伪史和误导史中，被剥夺了知的权利和正常看待异族文明的心智。
布德的故事产生于军事斗争时期，真实完整的档案在中共体制下很难有独立的机构去研究，中国没有西方国家乃至台湾，韩国那样的“过去史实真相调查委员会”。目前状态下很难得出真正客观的评价。但是，笔者愿意用没有被中共藏学文人歪曲过的西藏历史，以及逻辑学上的合理推测，来全面分析为什么布德会遭受挖眼酷刑。
首先，在十三世达赖喇嘛时期，西藏就已经废除了死刑。十三世达赖喇嘛对西藏刑狱制度的改革还包括不把囚犯交给Ragyapa(流浪汉，乞丐)任意折磨。被中国民众误解为“旧西藏是人间地狱”的挖眼酷刑，局限于犯下叛国罪者。对西藏近代史有一定了解的中国朋友肯定知道“龙厦被指控叛国而遭到挖眼酷刑”的历史。此外，据《贤者喜宴》(民族出版社藏文铅印版415页，未经中共篡改)记载，挖眼酷刑在古代曾用于“对僧人不敬者”。赤祖德赞时期，由于赞普本人礼敬僧人，西藏佛教在当时进入发展兴盛时期。赞普规定“对我的出家高僧大德等人不得用恶指相向，恶目相视，今后对犯下这般行为的人，要挖其眼，断其指”。从赞普带头做起，西藏形成了千百年来崇敬出家人的传统文化。今古两处相互呼应的证据，都无不说明极端酷刑适用范围在“重罪”(英美法术语：felony)。
在任何战争年代，都难以避免地产生平民遭到伤害的暴力事件发生。在西藏抗暴战争时代，四水六岗士兵面对布德向汉军通风报信的情形，第一时间就是想到用西藏习惯法处置叛国罪的方式———挖眼来处理此事。如果不是十三世达赖喇嘛时期西藏废除了死刑，四水六岗士兵可能当时就会直接枪毙布德，决不会让他活到现在!布德的存在，恰是十三世达赖喇嘛慈悲之心，废死历史和抗暴救国运动的真实见证。
对布德处以酷刑的行为当然是不对的，我们应当谴责。但是，不能借此黑化你的“阶级敌人”，那非常不道德。但是，中共恰恰采取了忘却历史和抹黑敌人的方式来处理历史问题。1981年，胡耀邦对再次前往北京的嘉乐顿珠说：“不要再为过去的历史事件争吵，包括1959年的事件。让我们不管它，忘掉它”。中共方面的史料的说法是“1959年的叛乱是错误的，但这段历史可不再纠缠”(见《人民日报》1981年11月28日)
(图：1991年布德在拉萨罗布林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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