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的前途与未来的几点思考
2016年台北国际汉藏大会稿件
陈维健
2016年3 月11日,西藏精神领袖达赖喇嘛,在日内瓦联合国人权会议上发表讲话,虽然在这之前,中国政府警告各国外交机构抵制这次活动,但没有象曾经多次那样成功。这是多年来达赖喇嘛第一次在联合国会议上作正式演讲。他说 :“人性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他进一步解释说:“我们的基本人性是富有同情心的,积极的,所以,有努力的可能。如果基本的人性是消极的,那么努力也没用。根据佛经经文和科学发现,人性的本质是积极的。”
据此,西藏的前途与未来是掌握在西藏人自己的手上。达赖喇嘛自流亡印度以来,以他个人的智慧与感召力不但成为诺奖的得主,也使西藏成为一个国际问题,近年来又在流亡社区推行民主选举,自身则退出作为传统政治领导人的身份,西藏在印度的社区,与整个世界民主潮流同步发展,流亡政府成为全民选举的民主政府。
然而在中国境内为中共政权统治的藏族地区,民族压迫越益加深,曾经有过的十几次谈判一无成就。中共对达赖喇嘛的指控与污蔑与国际社会对他的打压更甚,和谈解决西藏问题变得十分渺茫,达赖喇嘛对此表示十忧郁,他对中国政府已经不抱希望,更让他感到忧心的是,在中共汉化政策之下,西藏不出十多年年,西藏的文化就将消失。作为一个民族一当维系它的文化消失,这个民族也将随之消失。因此西藏问题迫在眉睫,它已不能再拖了。
最近几年在藏人中弥漫着一种失望,焦躁的情绪,从2009年开始有多达一百多位藏人抗议中共对西藏的灭绝政策而点火自焚,这样一种大规模的自焚,是世界民族抗争史上所没有的,它的惨烈虽然震惊世界,但对冷血的中共政权来说,不但没放松统治,而且采取更为精细,更为残酷的统治手法。国际社会虽然同情,但也无可奈何,西藏确实到了民族存亡的最后关头。因为中共只要维挂现状,对他们来说西藏问题就得到解决了,特别是达赖喇嘛圆寂后,就不存在西藏问题。
中共解决西藏问题是加紧西藏的汉化,等待着达赖喇嘛圆寂,那么达赖喇嘛,西藏流亡政府与西藏民众如何来解决西藏问题呢?
首先西藏无力改变中共对藏的政策,国际社会也无力改变中共对西藏的政策,改变西藏政策的只有中共自身,而中共改变西藏政策要比改变内地政策的可能性要小得多,除非出现象胡耀邦这样一个在民族政策上开明的领导人。但这样的领导人可遇而不可求。那么只有依靠藏人自己也就是达赖喇嘛所说:人性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藏人如何在不多的几年中,能够有效地抵御中共的同化,维系西藏文化,使藏族不至于名存实亡,我以为当务之急有以下几点思考:
(1)多生育扩大人口量。迄今为止中共对藏政策没有限制藏人生育,即使汉人实行严厉的计划生育,对与藏人也没有太多的限制。少数民族要不被消灭的第一个要素就是人口。虽然从几次人口普查来看,西藏从1990年的457万多到2010年628万多,人口是在增长之中,但20岁前的人口却在减少,说明生育率呈现逐年递减的趋势,此事值得注意。要把生育当作与中共的斗争高度来看。
在人口递增的情况下开展反同化运动。中共目前的治藏政策以同化藏民族作为长期的手段。如果同化政策成功,藏族人口增加也没有了意义。藏族与汉族虽然流淌的血液不同,但从形象上来看没有太多的差别,一当藏人在文化上与汉人同化,说汉语穿当今汉人的服装,以汉人的方式生活,那么藏人就消失在汉人的汪洋大海之中了。因此,坚持藏文化,坚持藏人的生活方式是决定藏民族是否被同化,被消灭的最为重要的问题。虽然在公共空间中,因着中共的暴力主导使藏人很难按自己的方式生活,但藏人可以在非公共空间中坚持自己的生活方式。日常生活是容易渐移默化,必须时时刻刻记着自己是个藏人。反同化斗争是代价最小,成效最大的。用政治术语来说,这种反同化斗争,就是“不合作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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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中共对藏族的暴力统治,使西方各国在收留难民方面,给予藏人有较为宽优的行件。只要藏人逃到海外西方各国,基本上可以经人道的原因申请得到难民。当然目前情况出逃变得越来越困难,包括传统上的中尼边界。
从而2010年开始藏人的护照必须上缴,出境者必须申请新的“电子护照”,而申请这种护照对大多数藏人来说是遥不可及的,冒生死翻雪山偷越国境,与持护照出国二条路几乎都断了。因此增加海外藏人人数,保存藏族文化,海外藏人多多生育就尤为重要。
已经到了海外的藏人,要注意与海外所在国的同化问题,虽然在西方国家不存在强行同化民族的问题,但自愿同化也是一个问题,特别是藏人的第二代,第三代。(他们与汉人移民不同)他们在海外担负着民族延续与复兴的责任。因此,所在国藏人组织对藏人移民进行经常性的文化活动成为相当重要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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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传佛教是藏民族的精神支柱,也是藏民族的强项,近年来中国社会道德沦丧,许多人寻求宗教精神。由于汉地佛教的坠落许多人改信藏传佛教,皈依藏传佛教,供养活佛在汉人中产阶级与权贵阶级中已成为一种时髦。相当的一部分人因信了藏传佛教,而认识到达赖喇嘛作为精神领袖的地位,更进一步认识达赖喇嘛和平理性非暴力的路线,从而认识到政府对达赖喇嘛的污蔑于加之于他身上的一切不实之词。汉人信仰藏传佛教,是让汉人认识西藏的一个难得的好机会,要充分利用这个机会,弦扬西藏文化对抗中共的汉化。但要注意汉人中的不法之徒,借机假扮西藏活佛,敛财,骗色败坏藏传佛教。
藏传佛教这些年来在海外发展也相当的迅速,寺庙遍地。许多西方人士包括移居在西方的华人都皈依了藏传佛教,马来西亚,台湾,香港藏传佛教也有相当多的信众。此势头要让其进一步的增长,这也是保存西藏文化相当重要的一个部分,使西藏政治国际化的同时藏传佛教国际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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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与中华民国的关系。由于历史的原因,中华民国设立“蒙藏委员会”这个部门上与西藏的关系一直不是很正常。虽然孙中山先生提出五族共和精神,但中华民国并没有做到以平等之心对待藏民族。但是中华民国对西藏的统治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对西藏的统治,是不可同日而语。
目前台湾的政治生态已发生很大的变化。民进党执政后蒙藏委员会这个横在台藏之间的部门将可能作出调整,在此调整期间西藏流亡政府应该加强中华民国建立起一个种新颖的的关系。民主化后的中华民国与民主化的西藏流亡政府会有更多的共同感兴趣的议题可以交流,两个民主化的政权对中国形成民主围逼,促使中国民主化,从而解决西藏问题台湾问题。
当年民国的立宪派提出的五族立宪,在今仍有意义。达赖喇嘛提出以中国宪法解决西藏问题,虽然中华民国已失去了对西藏地区的治权,在法理上仍然有着这样的权力。如果西藏流亡政府与中华民国谈西藏问题,对中国政府必是一种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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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待中国生变。中国作为一个专制政体铁幕国家,外界很难预测他垮台的时间,虽然垮台是必然的。从目前习近平政权的种种迹象来看,中共正在面临着政治,经济,社会的多重危机,中共能否过得了这一关非常难说,也许如许多预测家所言,中共不出五年必然崩盘。但对西藏的生存来说不能把希望建筑在中共即将倒台的前提之下,而是要作较为长期的打算,各项政策都应以中长期作考量。
以中长期为考量,就得要有足够的耐心与信心,必须克服焦躁情绪,以少牺牲,不牺牲为要务,以静止动与中共展开反同化斗争。昔日寒山与拾得二位大和尚对话,寒山问拾得:“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拾得曰:只要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理睬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如果有这样的精神必然能看到中共崩溃之时,到了那个时候,西藏的自由就来临了。
达赖喇嘛和平理性非暴力的路线,是解决西藏问题的精神之所在,这个路线来自于博大精深的佛教精神,他能够让弱小的西藏在强大的中共暴政之下不被消灭,它是最终让西藏获得自由的定海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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