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台湾大选看中国大陆民主的迫切性

赵建华

    台湾自从蒋经国时代开始，就着手进行民主化的改革，开始从原来国民党一党专政的威权逐步进入民主化轨道。在蒋经国以后，李登辉时期，基本上完成了民主化的改革和转型。2000年，台湾举行第一次总统的全民直选，民进党的陈水扁当选第一届全民直选的总统，这是台湾完成民主化改革和转型的标志。

    前几天，台湾地区又进行了总统和国会选举，新一届的总统和国会已经产生，毫无疑问，台湾的民主已经基本上成熟，多党制、民主选举、政党轮替等等完全运作自如。过去的十几年以来，台湾的民主的实践是成功的，是台湾政治和社会进步的重要标志，当然，也是台湾的政治现代化和人民福祉的根本。台湾民主的成功可以得到一个基本的想法，那就是中国大陆也需要早日实现民主，民主对于中国大陆而言，具有十分的迫切性。

    中国大陆的民主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中国大陆曾经有过民主的历史，这个民主的历史是从满清王朝的末年开始的，尤其是在慈禧太后弄权时期开始的。一方面，满清王朝有着有限度和有巩固封建种族统治的目的的西方民主思想的引进，如清末新政等等，另一方面，孙中山先生等为代表的满清末年的革命党人全面彻底地引进和消化西方的民主，提出三民主义等等西方民主思想为根本的思想体系。1911年，在辛亥革命以后，满清王朝逊位，民主成为国家制度，中国也从满清王朝变革为中华民国，并且成为当时东亚第一个实行民主制度的共和国，中国就此开始民主制度的实践。1927年到1949年，是蒋介石领导的中华民国时期，其国家制度就是三民主义主导下的民主制度。在1949年，中国共产党在军事胜利以后，掌握政权，完全推翻了中华民国的民主制度，而实行由苏联引进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制度，从此，中国告别西方式的民主制度，而实行也是西方式的社会主义的共产党一党专政的制度。

    在当前的国内外形势之下，毫无疑问，中国大陆有着实行西方式的民主制度的必要性。中国现在的政治制度和社会制度是在1949年中共革命和军事胜利以后确立的，在整个中共执政的六十多年过程中，大致可以分成前三十年和后三十年，前三十年是毛泽东的一党专政的极权、极左的阶级斗争的残酷专制的三十年，后三十年则是相对缓和和实用的一党专政的社会主义专制制度的三十年。这六十年时间里面，都是属于专制制度，而与西方式的民主制度完全是对立的制度。首先，当今世界，西方式的民主制度，无论是政治制度，还是社会制度，已经成为一种世界潮流，世界上的绝大多数的国家和地区实行了西方式的民主制度，民主制度已经在全世界生长发芽和茁壮成长，民主制度以及理念成为所谓的世界上的普世价值，当然，全世界的民主制度的普及是在一波接着一波的民主化的浪潮过程中形成的。现在，中国大陆就在这样的全球民主化的大背景下面，显得非常的落伍、陈旧和没落，当然，也是一种实质的反动，反动于中国的现实和国际的潮流。一言以蔽之，中国实际上处在这样的世界民主制度的潮流的包围之中，民主制度及其理念实际上成为一种中国人民最应该选择的政治制度和社会制度，这是世界潮流的使然。其次，中国的人口素质已经有了非常大的提高，中国大陆的人口素质在过去的三十多年的经济发展和社会转型过程中，已经有了质的变化和进步。不但是中国人的科学文化素质的极大的提高，而且也是政治素质的极大的提高，尤其是西方民主制度及其在人民的心目中的地位有了较大的提高，中国人对民主的了解更为透彻和深刻，民主成为一种中国人有能力享受和有迫切需要的政治和社会资源。在这样的背景之下，中国人的民主政治的实践能力完全得到提高，中国po人的民主政治的落实的诉求开始全面高涨，这是中国民主需要迫切落实的最现实的根本原因之一。再次，虽然中共政府是坚持一党专政的社会主义专制制度的，视西方民主制度为一种巨大的潜在的威胁和敌对制度，但在世界潮流和国内民众的强大压力和迫切需求之下，有限度的民主制度的导向的制度进步也存在有一些，如有限度的人权、经济自由和法治，虽然，与实际的世界潮流和民众迫切需要，当然，实际的差距还是巨大的，而且各方面的矛盾尖锐，分歧巨大。最后，实际上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中国大陆在过去三十多年过程中，有不少民主的诉求的重大的事件，尤其是1989年的大规模的学生学潮和民主化运动，当然，这些学潮的发生不但是广大的大学生的民主自由的诉求，也是中国共产党内部的相当多数的党员和干部的诉求，虽然，中共当局进行了严厉的镇压，但是，1989年的学潮和民主化运动的精神和社会影响力是非常大的，尤其是国际性的影响力，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有相当多的一部分的原来参加学潮的学生和教师以及学者流亡海外，他们在海外继续进行着推进中国大陆的民主化的工作。应该承认，在中共当局严厉镇压1989年学潮和民主化运动以后，在民主自由等等方面，有一定的有限度的进步，这些有限度的进步比之于中共当局对民主自由的镇压和压制，还是显得比较小。这些实际上就是中国大陆民主化继续推进和最终民主制度的最终确立的根本性的有利因素。这些因素使得中国大陆的民主的实现具有迫切性，也明显表明中国大陆的民主的实现具有可能性。

    台湾的民主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是包括民众和当权者在内的多方面的共同努力得来的，是经过长期的历史性的过程形成的，甚至还是许许多多仁人志士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中国大陆的民主当然也是如此。台湾大选的完成和台湾民主的成功实践使人们认识到中国大陆的民主的迫切性的时候，要清楚地认清中国大陆民主自由的实行必须是一个需要全体中国人付出极大的努力的伟大而光辉的事业。首先，中国大陆的民主的实现需要全体中国人的努力，毫无疑问，民主自由的实现，最大的受益者是全体中国人，民主是全体中国人的根本利益和最大福祉，因此，民主必须是需要全体中国人自己的事情。当然，民主的实现需要有具有才华、具有牺牲精神、具有坚毅品质的民主运动领导人，但是，无论是如何杰出的民主运动的领导人，其最终发挥实现民主的作用的还是广大的民众，因为民主实际上是一个由广大民众自愿和自觉参加和享用的群体运动。纵观台湾的民主发展的历史，虽然，八十年代的蒋经国先生具有重要的作用，但是，其民主的历史完全应该追溯到台湾的国民党政权在大陆时候的历史，台湾的威权是从中国大陆带过去的，而台湾的威权之中是带有民主的最终的和明确的取向的。这其中，有着广大的中国人，尤其是一些仁人志士的可歌可泣的民主的追求和为之献身的光辉历史。因此，在中国大陆的迫切需要实现民主的时候，不但需要有积极的追求民主的广大的民众，也需要有大批大批的能够为民主自由牺牲和奉献的仁人志士，民主需要由全体中国人的共同的不懈的努力，这才能够实行中国人梦寐以求的民主。当然，中国大陆的民主的实现，也需要中共当局的当权者和一些权贵的积极性的作为，如逐步提高公民政治权利，不但需要在放弃一党专政的专制制度上面做出积极性姿态，而且也应该在民主的建设方面做出一定程度的努力。

    2016.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