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九二共识”

林 木

2016年5月20日民进党执政台湾后两岸关系日趋紧张，大陆媒体同声一调传达庙堂观点说是因为台湾当局不承认“九二共识”。何谓“九二共识”？“共识”了些什么？那么理直气壮声振瓦屋，实令人惊讶。

1987年7月15日中华民国总统蒋经国宣布解除已在台澎金马地区实施了38年的戒严令，于是那里的“人民可以自由组党、自由办报办刊，军队非党化、取消学生三民主义的政治考试、剥离政府部门的专职党职人员。”那之后30年来这边的民众翘首以望，上列5条中任一条似乎仍只能在“中国梦”里见。那里在公开宣布之前实际上已予施行，例如违反戒严令于1986年9月27日成立的台湾民主进步党（简称民进党）经蒋氏默许而未受处缔。取消党禁时蒋经国的国策顾问提醒这将使国民党丢失政权，蒋氏答以：“世上没有永远的执政党。”足显其历史视野和政治气度。1987年11月台湾允许民众赴大陆，打头阵的是老兵探亲，其后各界人士纷至沓来，大陆人民则涌去宝岛旅游，还有些大陆妹嫁到了台湾，两岸百姓交往渐成常态。

为协调两岸民间交流，1990年11月21日台湾成立了“海峡交流基金会”（海基会，董事长辜振甫），1991年12月16日大陆建立了“海峡两岸关系协会”（海协会，会长汪道涵），两会号称民间团体，实为官方的办事机构。两会代表一俟接触即遇资格问题，你代表谁？中国！哪个中国？一方说是1912年成立迄今之中华民国，其主权及于整个中国及外蒙古，目前之治权限于台澎金马；另一方说是1949年成立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台湾是待统一的一个特别行政区。1992年3月22日两会代表在北京会晤时立遇此问题，1992年10月28--30日两会代表在香港商谈哪个中国问题，双方各持己见，实乃无解之题。11月3日，海基会致函海协会，建议以“口头声明方式各自表达”有关“一个中国”的含义；11月16日海协会回函海基会表示“我会充分尊重并接受贵会的建议”，“只要表明海峡两岸均坚持一个中国原则的基本态度，可以不讨论‘一个中国’的政治含义”；12月3日，海基会函覆海协会指出“当务之急应在于解决事务性实质问题”，对“所得初步共识”即自己的建议自是遵行。上列叙述就是1992年两会洽谈“一个中国”议题的实质内容。除时闻外本文素材极大部分来自大陆准官方搜索引擎“百度”的第一链接“百度百科”baike.baidu，例如本节缩写自2017年2月底对题目为“九二共识”的搜索结果，网页地址是： http://baike.baidu.com/link?url=3avXxzSRn2OfNw1BimgxCetFht4sEYgdLfzX3tlQEsSIMsEy5DoyR6XFDv8ZpeGWpzm1qBwsKVqDe1sLjDoTz7hgyY8BDVc-BRcLWLTlpnH-ZCRLj7_OBAhohrX9ZAJ_。上述洽谈内容后被大陆当局渲染为“九二共识”（1992 consensus），喧哗至今。去掉枝枝蔓蔓，明言之，此1992年的“共识”乃“一个中国，双方各表”，各表为中华民国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算一个中国还是二个中国？而且那只是各自的口头表述，没有双方签字的文字记录。不过，在这个含糊其词的“共识”下，两岸谈通了怎样通邮、怎样通航、怎样公证、遗产继承、身份认证、遣送人犯、渔事纠纷、投资设厂、文艺演出、纳税事宜……等等一系列事务性实质问题的解决办法。大陆的经济体量和政治体量远远压倒台湾，完全可以用冷水煮青蛙方式把台湾统一过来，只要坚持“一个中国”台湾不独立就行。

在1992年两会洽谈的基础上，1993年4月27日海协会会长汪道涵和海基会董事长辜振甫在新加坡举行了首次会谈，会程 2天，是谓“汪辜会谈”。1998年10月15日汪辜还在大陆进行了一天会谈。右列是2 天的“汪辜会谈”时摄下的照片。照片中的辜振甫象一个儒雅的学者，虽然他是国民党中常委和台湾水泥业巨头；汪道涵离休前曾任中共中央委员、上海市长。“汪辜会谈”后的当年，台湾当局即声称“两岸关系仍处于敌对状态”，6月李登辉（1988--2000年的中华民国总统）说他“从未讲过一个中国”，1994年4月，李氏又讲，“中国一词是含糊不清的”，台湾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一个省是“奇怪的梦”，“国民党是外来政权”。开始时李登辉蒙骗了蒋经国，接了蒋氏的班，到他认为地位稳固后逐渐显出了“台独”面貌。2000--2008年的中华民国总统是陈水扁，他是主张台独的民进党人。李登辉和陈水扁自是不待见“九二共识”。

1950年出生于香港的马英九2岁时随父母去了台湾。他们的祖籍在湖南衡山县，是为规避“解放”出走的香港？2008年5月20日—2016年5月19日国民党人马英九就任中华民国总统，重拾“九二共识”，不过马氏明确说过“一个中国就是中华民国”，期间大陆在经济上对台湾多有让利。在这八年里，两会完善了机制化会晤，建立了对等互惠的合作模式，截至2015年签署了23项协议，两岸实现了三通（通商、通航和通邮），每天航班从零增至120班，来台陆客累计超过1800万人次，来台就读陆生增至35000人，增长四十多倍。更有甚者，2015年11月7日，习近平和马英九在新加坡会面，这是两岸首脑的破天荒会晤，可能也绝了后，起因呢？目的呢？成果呢？助战国民党在台湾的选举？

“九二共识”说的是“一个中国，双方各表”，台湾说是中华民国（Republic Of China，简写为ROC），大陆说是中华人民共和国（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简写为PRC）。其实，民国（Republic，多人译作“共和国”）的本意即“人民之国”，在Republic前加上People's（“人民的”）实乃画蛇添足，无非是想强调“人民”吧。我们的近邻，朝鲜半岛上的大韩民国（Republic Of Korea，简写为ROK）和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Democratic People's Republic of Korea，简写为PRK,以前他们曾自称为DPRK，以彰显“民主”），可见他们的国际通识名和我们十分相似。有人强调人民，君不见这里有人民政府、人民警察、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人民日报、人民银行、人民币、人民代表大会、人民政协……，似乎一切都已由“人民”当家作主了。当然，关键是有人民解放军，手里拿着枪，除掉1949年外40年后的1989年也曾“偶而露峥嵘”。中国和朝鲜公然声言军队归某个政党领导，公然拒绝军队国家化，这在世界各国中极为罕见，违背了世界共识，违背了普世价值。

2016年5月20日前的台湾国民党政权对大陆政权实行“不战不和不统不独”政策，是日，民进党执政后说有“会谈”无“共识”，他们不承认只剩“一个中国”原则的所谓“九二共识”。只剩的“一个中国”，自然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了，这种以大欺小的挤压违背了“九二共识”的双方各表原意。1971年10月，绕过联合国安全理事会的审议，在一国一票的联合国大会上以76票赞成、35票反对、17票弃权表决通过了“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在联合国组织中的合法权利”的议案，中华民国则被驱逐出了联合国。然后，中华人民共和国陆续在各个专业领域的国际组织中挤走了中华民国，或者是逼迫其俯首称臣，这就是坚持“一个中国”原则。例如在体育界，海峡彼岸被改称为“中华台北”（代码TPE）,连“中华台湾”都不行，以避一中一台之嫌。香港在奥林匹克赛场上可以称为“中国香港”（代码HKG），是因为北京完全拿捏住了香港，例如只要闸断流向香港的淡水河道，香港就无法生存，你必须听话，此乃“一国二制”。跨越伶仃洋全长55公里的港珠澳大桥2017年贯通后，将把香港澳门拥抱得更紧。自1971年11月中国大陆代表出席联合国大会起，直至今日，为保持安理会常任理事国身份，大陆政权没有提出修改《联合国宪章》（Charter of the United Nations）中的“中华民国”为“中华人民共和国”。《联合国宪章》签署于1945年6月26日，那上面书写的是Republic Of China，中文文本则为中华民国，同时确定五个发起国即中华民国和法、苏、英、美为联合国安全理事会常任理事国，常任理事国对安理会决议都具一票否决权。因此，至今在《联合国宪章》中存在的仍是中华民国，今天即使用大陆“百度”搜索“联合国宪章”时，仍赫然写明是“中华民国”而非中华人民共和国。于是，在需要联合国成员国才能参加的众多国际组织中出现了“中华民国”代表驱逐中华民国代表的怪事。这些事，中国大陆的极大多数民众并不知晓，大陆媒体从不提起，官方更是噤若寒蝉。《联合国宪章》是联合国的基本大法，任何时候任何国家欲加入联合国组织都必须遵循之。

在国际事务中China这一中国国名的基本称呼，也不是在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之后才通行于世，现在国际体育赛事中的中国代码CHN，国际互联网的中国域名cn，等等，都来自于China的缩写。在这些事情上，大陆政权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中华民国一脉相承，是子辈继承者。

大陆朝野曾长时期把台湾和原先的香港置于同等地位，称之为“港台”，二地都处资本主义社会。1997年香港回归大陆后实行的是“一国二制”，2003年对香港基本法第23条予“中央释法”后，强调了“一国”轻慢了“二制”，香港开始衰退。香港素享“东方之珠”美誉，航运业是其支柱产业之一，香港的集装箱吞吐量曾多年雄居亚洲第一，2013年开始下降，2015年已被深圳超过，2016年即使在中国也只能排到第四位。一叶知秋，整个香港在衰败，因为香港各业精英为避一党专政之苦在纷纷出走。伴随人才的出走也带走了知识、经验和资金，例如首富李嘉诚近年来抛售了在香港和中国大陆的产业，抽空资金避走欧洲澳洲了。2014年香港学生为争直选权长达数月的“占中”运动被取缔后，台湾民进党适时提出的竞选口号“票投国民党，台湾变香港”，吓着了台湾百姓，使国民党在台湾“九合一”选举和二年后的总统及立法院选举中惨遭失败，败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就是台湾的民意。遵循民意，人民为大，此乃民主。他们要自由欲独立。就我个人而言不赞成或说反对台独，割裂中华使笔者感情上难以接受。受大海保护已经尝到民主甜头的人怎肯退回生活到一党专政社会，根本的途径是大陆民主化。但愿孤悬海上之人不是走得太远，纽约港外海上高举火炬的自由女神像呵。顺便说说，“占中”前后直至今日任香港特首的梁振英在2016年底宣布不再竞逐连任香港行政长官，虽然北京希望他连任，梁振英解释作出这一决定的原因是不想让家人“承受不能承受的压力，在这一问题上必须保护家人”，其实梁本人所受压力更大，上遭北京官员的挤压下受香港民众的责难，二头受气，日子一点也不好过。

中共强调“九二共识”是为防止台湾独立，挤压其国际生存空间，迫使它接受所谓“一国二制”。台湾想独立是为将来能脱离大陆政府即中共的管治，及早从这个阴影下解脱出来，即使现在，台湾人民理应第一时间知晓世界卫生组织、国际民航组织等等对流行瘟疫的通报、民航规则的改变、……，挤压这些权利，有违人道主义原则。其实，近代中国闹独立的顶尖人物是毛泽东，早在他还未出名时就主张湖南独立，脱离中华民国政府的管治；后来更是付诸实践，在1931年11月7日建立了中华苏维埃共和国（Soviet Republic of China），定都瑞京（原江西省瑞金县），毛泽东任该国主席。国名中的洋名“苏维埃”抄自“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的前三字，且以苏联的国庆日为自己的国庆日，充满殖民色彩，显乃苏联在中国的一块飞地，直至1934年10月“长征”逃命撤离江西。1949年毛泽东成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开国主席，统治中国大陆27年，至今己传到第五代。如果不检讨毛泽东的独立于中国的主张和行径，一味指责台湾人的独立努力具有充分说服力吗？

大陆当局暗责海基会参加1992年洽谈达成“九二共识”是欲为中华民国挣得“对等政治实体”地位。其实，早在抗日战争时期，中华民国政府领导包括共产党在内的中国军民和侵华日军进行了22次会战，八路军只参加了其中的一次，那是太原会战中的分支晋北战役中的分支平型关战斗中的分支隘口伏击战。显然，是国军在抗日战场上的浴血奋战，虽屡战屡败，仍屡败屡战，拖住了大量日军，从而大大减轻了太平洋战场上美军的压力，为美军的最终战胜日军作出了基础性贡献；国军的缠斗也使日军不能挺进西亚到北非和德军汇合，简接支援了欧洲战场。正是这些贡献，使中国得以加入美英苏同盟国阵营，排列在法国前面成了世界强国。就是在这个中华民国时期，中国一雪百年国耻，废除了不平等条约，收回了租界，成了联合国五个常任理事国之一，使得中华民族屹立到了世界民族之林的前列。中华民国取得了中国近代史上如此辉煌的政绩、达到了顶点地位，还需要到1992年来争什么地位吗？抗战胜利后一些国民党官员忙于“五子登科”发接收财，腐败了，加上共产党的有力“宣传”，更主要的是违背了国人急欲休养生息的心愿，发动了对不受中华民国管治的共产党武装力量的战争，导致内战外行的国军败走了台湾，形成了两岸分裂。父辈兄弟阋于墙呵，子孙又相煎何太急？

1945年大陆的一些精英，垮过海峡从日本殖民者手中接收了台湾，我有位同学的父亲就留下来当了台大教授，另一老乡当年是台北宪兵队的年青尉官后来成了独当一面的国军中将。更主要的是，大陆的“解放”筑就了台湾日后腾飞的根基。龙应台、赖声川、邓丽君的父母都是上世纪四十年代末到的台湾，龙、邓二人则走出自眷村。吴大猷、朱家骅、凌鸿勋、李先闻、吴敬恒、胡适、傅斯年、李济、董作宾、王世杰、王宠惠等一批中央研究院的院士也先后到达台湾，他们于1948年在大陆被遴选为中研院第一届院士，个个是中国的学术大师，还有赵元任、钱穆、梅贻琦等等大师，其中五四时期北大学生领袖傅斯年担任了国立台湾大学（台大）校长，陈水扁、马英九、蔡英文等人皆毕业于台大。此外，大陆的一批名校也陆续在台湾复校，按时间顺序是，苏州东吴大学复校于台北、北京清华大学和上海交通大学复校于新竹、南京中央大学复校于桃园中坜、北京辅仁大学复校于新北、广州中山大学复校于高雄鼓山、上海暨南大学复校于南投埔里，……，这些大学为台湾培育了大批高等人才。1946年初北大物理系教授吴大猷（出生于广东高要县，24岁时方首次离开大陆，赴美读学位，一年后达硕士，再一年成博士）伴送李政道去美后，自己也留在了那边从事教育和研究工作，期间常去台讲学，并经原北大校长胡适推荐担任了科学发展指导委员会及其后的国家科学委员会主任委员；1978年吴先生从纽约大学退休后回台领导编写了台湾中小学教科书中的科学教育内容，影响深远，此前以主任委员身份说服蒋介石打开大门放飞众多青年去美深造（李登辉、马英九、蔡英文皆受惠于此，获美、英博士学位），基础和高层，为台湾的腾飞准备了各个层次的人力资源。吴大猷曾任中华民国中央研究院第六任院长达十年，坚辞后被李登辉挽留为总统府资政，直至93岁时过世。没有这些大陆人在台的辛勤耕耘，台湾能挤身亚洲四小龙？即使是主张台独的政治人物，李登辉和陈水扁的祖屋在福建永定和福建漳州，是来自大陆的客家人，蔡英文的先人也是客家人。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台湾是吸吮中华文明的乳汁长大的，不管是以前的台湾还是现在的台湾。台北故宫博物院更是集中了中华文明的顶级珍品。本来嘛，海峡两岸都是中国人，何必急于血淋带滴地从母体撕下一块独善其身呢，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呵。

2008年5月27日，时任中国国民党主席的吴伯雄到南京拜谒中山陵时，挥毫题词“天下为公 人民最大”。是啊，天下为公，不是为我，不是为党，为党实为我。即使是标榜为最先进的党，和“最大”的人民相比也是由一小撮人组成，何况结党本为营私、定是以党举官、必然党同伐异，何来先进？1956年之前流行了数千年的繁体字中，党字写作“黨”，我们的老祖宗造字时早就明示黨者尚黑也。吴伯雄可是台湾“本省籍”人士，祖上原是福建永定县的客家人，其曾祖在清咸丰年间举家渡海落籍桃园中坜，后来吴家成了台湾世家、桃园望族；而且吴伯雄父亲的孪生哥哥吴鸿麒先生（台湾高等法院法官）还在1947年的“二二八”事件中被国民党当局杀害了。但是吴伯雄先生深明大义，多次表示两岸人民同属中华民族，都是炎黄子孙，两岸同胞有责任传承和发扬中华文化，让中华民族为世界作出有意义的贡献。吴伯雄曾先后去福建、广东、江西、湖南、四川、陕西等多个内地省份访问或参加活动，他到过汶川大地震核心区、参加过黄帝陵的祭祖大典及世界客属恳亲大会等等、也出席了北京奥运会开幕式。吴氏并曾先后和在任的中共总书记胡锦涛、习近平会见过。历任桃园县长、台北市长、中华民国内政部长、总统府秘书长、资政、国民党中常委、秘书长、副主席、主席、荣誉主席的吴伯雄始终坚认一个中国，当然对哪一个中国的“表述有差异”。他也曾提起过东、西德模式，德国人民推倒柏林墙东德融入西德若干年后，吴伯雄提出了“一国两区”概念，他说由行政院大陆委员会而非外交部处理两岸关系，依据的也是人民关系条例，表明台湾不是用国与国的法理对待两岸交往。事实上1949年以来，中国就已存在大陆和台湾两个不同理念的行政地区。笔者也想起了近邻朝鲜半岛上的ROK和PRK，它们的宪法中都说其主权达整个半岛，将来也要由自己一方来统一半岛，但是他们没有堵塞彼此的国际通道，双方都是联合国会员国。韩国也是亚洲四小龙，且其人均GDP高于台湾，韩国对总统朴槿惠的弹劾案则彰显了该国的高度民主（当然，民主不是最好的制度，只是人民作主而已——既然是你选择的，自要对此负责，或者说多数人的选择要所有人负责，怎么能最好？此外，为达“多数”，其短期效率可能就没有专制社会高。不过，人类的社会实践至今，还没有找到比民主更好的政治制度）。另一方的金三胖则穷兵黩武一味为已，他以为毒杀了自己的哥哥就可长命百岁了，做梦。原子弹、导弹不能当饭吃，却是会吃人，不时传来那边的饥荒讯息；屡屡升级“二弹”试验，给美、韩以绝佳藉口，大大增加了萨德（THAAD）入韩的可能性，将使大片中国国土暴露在美军的监视之下，如此依疯作邪的恶毒小儿养他作什！2017年2月19日起中国暂停本年度从朝鲜进口煤炭和铜、镍、银、锌、铁矿石，8天后欧盟诸国跟进，这本是执行联合国制裁朝鲜的2321号决议。难道东、西德的消长剧不会在南、北韩重演？而且金家王朝会死得更难看，只要主人舍得。真是个烫手山芋。

2017年初笔者还看到有一从北大校门走出的旅美华人建议海峡两岸实行“一中二府”。在笔者看来，“一国两区”或“一中二府”更符合“九二共识”的原意，哪里有什么仅剩“一个中国”原则的所谓“九二共识”呢，这种行径倒是和“解放”后历次政治运动中当权者的指鹿为马强词夺理一脉相承，习性难改呵。

上述是中国大陆一个自然科学工作者对“九二共识”的肤浅认识。政治学在中国大陆早就是一门显学，他们不说，却要我这个外行来叙说新编“皇帝的新衣”故事。躭误你阅读至此的时间了，谢谢，欢迎批评指正。   二O一七年早春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