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一对儿女生活在澳大利亚(五十七)
陶洛诵
60.
2019年底,这句话是我在微信公众平台“新三届”的一篇回忆饥荒年代文章评论区看到的,令我大为激赏。推测这位读者应该是位淑媛。目前有一种说法是国内要走回头路,回到闭关自守的统购统销的计划经济时代,听到这个要复辟到毛泽东时代的消息足以令人不寒而栗。
有经济学家说:“大陆易帜后,共产党收去了所有人的饭碗!”靠的就是这个生产资料“公有制”的计划经济,一切掌握在共产党手里,“爹亲娘亲不如共产党亲”,想吃饭全靠党说了算,要不然就砸了你的饭碗!以此来迫使全国人民就范。吃共产党的饭,还敢砸共产党的锅的人自然命运十分悲惨,如五七年“引蛇出洞”反右运动中的一百多万名右派知识分子,面临着开除公职、流放、监禁、枪毙的命运,自己受罪,亲人的饭碗被砸!
跟着共产党从土地革命“打土豪分田地”,从互相组到人民公社吃共产党大锅饭的贫下中农们、农民们在人为的三年大饥荒年代饿死4千4百万,他们可想都没想过要砸共产党的锅!命运在计划经济下比谁都惨,宁让他们饿死也不许出去要饭!这可是中国历代王朝下闻所未闻的事情!
我们这些“数粮票过悲贱生活”的人是中国人里最幸运的,我们是阿Q嘴里的“城里人”,我们有党给的各种票证,比起农村的饿殍遍野,我们有一定数量的让你吃不饱也饿不死的定量粮食。
这把人拉到一个最卑贱的地步,为了最基本的需求吃饭而活着,因为吃不饱肚子整天“咕咕”叫,很多人浮肿,腿一按下去一个坑,很多人得各种各样的病,当时最常见的是肾炎,城里人因饥饿得病而亡的数字还不在那四千四百万之内。
我们的“卑贱生活”除了要小心翼翼地数粮票,每天要按定量吃饭,才能接上下个月党发的粮票。那时候,“发粮票的来喽!”这声吼如同大旱甘露,生命活水,发粮票的人坐在一户街道积极分子家里,桌子上有个黑色的小木盒子,里面是五颜六色的各种斤量的人们赖以活命的小纸片,每家出一个人排着队把党赐给的活命苻千恩万谢地领到手中!
我们的“卑贱生活”除了粮票,还有油票、肉票、布票及一个副食本。那日子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因为我想到现在的生活,我从未和列娜忆苦思甜过,她也不会听)。
粮票我还记得,学生的定量是30斤,是党对我们的格外恩情,考虑到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家庭妇女最惨,党觉得她们不太重要,只给27.5斤。油票、肉票每人每月二两,不够一顿吃的。
“卑贱的我们”每家还有一个副食本,里面最主要的是每人每月二两芝麻酱。
我现在跟YouTube里北京面点师学会了做北京著名小吃芝麻酱糖火烧,芝麻酱和红糖的比例是2:1,看着抹在面上厚厚的红糖芝麻酱,总让我想起副食本上那月月期待的金贵的二两芝麻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