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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讀《李志綏回憶錄》有感

 

張成覺

 

民國83年(公元1994年)十月十七日,《李志綏回憶錄》(台灣時代文化出版社)初版印就剛在香港上市,本人就毫不遲疑地立刻購入先睹為快。

 

李志綏(1919.12.30-1995.2.13)生於北京,醫生世家,曾祖父李德立是滿清同治年間的御醫,其父系國民政府高官。他畢業於四川成都華西協合大學醫學院。1954-1976年擔任毛澤東的保健醫生,1988年移民美國,1994年出版書籍《毛澤東私人醫生回憶錄》。1995年2月於美國芝加哥郊外家中去世。(摘自維基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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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價400元新台幣折合120港元,對於月薪5500港元的筆者堪稱“大出血”。

 

但此舉絕對物有所值。正如黎安友教授在書中《前言》所云:相對於歐美關於偉大民主領袖的私人回憶錄,或者中國傳統中每個朝代的帝王“起居注”和〈三國演義〉一類中國歷史人物的虛構小說而言,該回憶錄顯得格外獨特:既提供第一手觀察紀錄,又呈現知人論世的洞見。(頁3-4)

 

這裏面,以“馬克思加秦始皇”自詡的毛荒淫無度的私生活特別引人注目。儘管有關記述只佔極少篇幅,分散於609頁中,約2.5%。

 

僅從1949年10月1日毛坐上所謂“新中國”第一把交椅起算,至1976年9月9日零時十分他嗚呼哀哉為止,毛玩弄的年輕女子累計即使不足一萬,也有八千。最後伺寢者為張玉鳳和孟錦雲。

 

張玉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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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玉鳳(1945年1月9日出生在東北牡丹江的一個清貧之家),父為商人,有八個子女,張玉鳳排行第四。1960年代任牡丹江鐵路局的餐車服務員,廣播員,後調任毛澤東專列的服務員,尤其在毛出巡全國時任其私人專列車廂上的服務員,1970年7月後長期擔任毛的機要秘書兼生活秘書。

 

此姝工作極為細心,毛晚年對她依賴日重,很多事都靠她傳話,甚至晚飯也是由張端進毛的房間,然後在第二天早些時候端出。她脾氣耿直倔強,生氣時,連毛都敢當面責罵,毛也要讓她三分。毛評價:「辦事認真,工作盡職,張飛的後代,一觸即跳。」周恩來曾給她附上便條,央求「玉鳳同志」在「主席精神好,吃得好,睡得好的時(候),念給主席一聽,千萬不要在疲倦時念,拜託拜託。周恩來1975.6.16.22時半。」她掌握毛的保險櫃鑰匙。毛去世後江青曾向她索要,她拒絕交出並將此事報告華國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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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4年的張玉鳳(右)與毛澤東(左)

她1967年與鐵道部劉新民結婚,生有一對兒女。大女兒(1973年8月-)在北京讀完大學後留美獲博士學位;小女兒學醫,是北京一家醫院的婦產科大夫。

 

孟錦雲1948年出生于在湖北武汉,小时候就十分漂亮、活泼,12岁那年考入了空政文工团,成了一名舞蹈演员。1963年4月,未满15岁的孟锦雲被选入了可以进入中南海见习的队伍。這天毛刚跳完一支舞坐在沙发上休息。孟正因为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到毛而一直追随着其脚步。新一首舞曲响起,是欢快的《喜相逢》。毛正好朝孟这边看来,看到孟便对她微微一笑。

这一笑就让孟锦云又紧张又激动。没想太多,她便站了起来走到了毛面前,做出了邀请跳舞的姿势。毛笑着站了起来,接受了她的邀請。

看出了这个十五六岁小姑娘的紧张,毛一边安慰她夸她跳的好,一边跟她闲话家常打消她的紧张。因为孟是湖北武汉人,毛知道后便称她是半个小同乡。下圖為毛與孟共舞。此時毛稱其為孟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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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孟锦云回了老家。本以为她和毛的缘分也就如此了,可由于她向中央首长写信揭发叶群、吴法宪在空政文工团所搞的阴谋活动,因此在1968年3月9日被逮捕,后被送到农场劳動整整五年。

1973年,孟锦云出狱,很快被分配到武汉军队医院,成了护理员。 此时她已经25岁,一直对自己被诬告的事耿耿于怀,一心想要平反。

1975年5月的一天,她在北京偶遇了一位好友,後者当时经常出入中南海,于是,代其向毛申请求见。虽然经过了八年,毛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卻仍然记得这位半个小同乡。毛听了她的申訴,调查清楚了事情的真相,給她平反了。

之后,孟就留在了毛身边担任护士。在毛的最后岁月中,孟锦云和张玉凤两人轮流照顾着毛,有人要见毛必须经过她倆的安排。

孟锦云会时不时的给毛读报纸、文件,有时毛甚至会让她处理信件、代他圈阅党中央文件等。她一直陪伴着毛直到毛去見馬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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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死后,孟锦云在北京的一所高中当了老师。她为人低调,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只是在一些纪念毛的活动中会看到她的身影。她今年已经七十多岁,身体健康、精神状态很好。

比較起來,張玉鳳就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她竟然向中共最高層提出要“毛遺孀”的名份。中辦副主任,老資格的馮文彬應承幫忙,但要先跟她睡一回。結果她白白吃了個啞巴虧。鄧小平說我們不能開這個先例,郭老走後,不少女孩子自稱替郭生了孩子,我們一概不承認。時任中共名義上第一把手的胡耀邦把馮招去(三十年代初馮在中央蘇區是胡的上司,且在胡被打成AB團將要處決時對其有救命之恩),不客氣地訓了他一頓說:“張是娘娘,你好大膽子要嚐鮮?!”把他調任黨校副校長了事!

說回一代梟雄毛魔頭,自1974年經診斷確定,毛患了一種罕見而無藥可救的運動神經元病。也就是主宰喉,咽,舌,右手,右腿運動的運動神經細胞逐漸變質死亡,最多只能活兩年。非但如此,張玉鳳在1976年五月中旬,六月二十六日和九月二日,竟三次跟他劇烈爭吵,以致其一次又一次心肌梗死。就這樣,毛終於在九月九日凌晨死翹翹了!

西諺云:女人是禍水。張玉鳳這個張飛後代與禍水何異?書中記述1963年5月杭州會議結束後,回北京的車程裏,毛左胸表面長了個米粒大小的疙瘩,李醫生給量了體溫,並不發燒。這是輕度毛囊炎。上了藥膏,放上紗布墊,用膠布固定好,叮囑“千萬不要抓破”。誰知張玉鳳繼續擠膿,又不洗手。結果要調北京醫院院長坐飛機趕到南京上了專列,會診治療。弄了幾十天才治好,這年夏天北戴河避暑游泳也泡湯了。毛至死也一直怪張掐破疙瘩。(頁394-397)

由這個“小泥鰍翻巨浪”的插曲,聯想到有時女性看似人微言輕,實質卻不容小覷。《封神演義》有個妖怪,祭起一樣法器名叫“混元金斗”,把一大批大羅金仙打落紅塵,狼狽之極。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合力將這班門徒救起,性命是無礙了,可是他們再也無法騰雲駕霧。於是老君和天尊即時傳授“縮地金光法”,可以日行千里,較《水滸》的神行太保戴宗配戴甲馬日行八百里稍勝。混元金斗什麼東東,原來是產婦生孩子時坐的便盆,即“屎塔”也!那裡面混有經血和大小二便,道行差些的神仙全要敗下陣來。魯迅的長媽媽講長毛(太平軍)攻城開炮,清兵讓一些婆娘排在城上脫了褲子向著敵軍,長毛一開炮就會炸開炮膛自己死光,收異曲同工之效。

最後提一下毛的殭屍之保存。“毛紀念堂”並非其原意,但華國鋒”一舉粉碎“四人幫”後非興建不可。如今四十九年過去了,華本人也仙逝了。參拜者無非瞻仰毛獨夫的蠟像罷了。筆者猜度,遲早這紀念堂要拆掉,連同天安門城樓正中間的毛像一道塵歸塵,土歸土。讀者諸君同意否?

2025年11月24日上午2:20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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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張成覺
出 处 :北京之春
整 理 :2025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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