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说》

野声

圣诞者，天道降凡，仁义经济也。“昔者圣人之作《易》也，将以顺性命之理，是以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立人之道曰仁与义” （《周易 • 说卦》）。敬天爱民，天地人和，自古中华修身大同洪范也。圣人以仁义之道经世济民，故有神州尧天舜日举世清明也（参阅《孟子 • 梁惠王上 • 公孙丑上 •  滕文公下》，葛洪 撰《抱朴子 • 内篇》，王通 撰 《文中子 • 礼乐篇》，朱熹撰《朱文公文集 • 卷十三 • 辛丑延和奏札一》，李善长等 撰《元史 • 卷二零二 • 释老传 • 丘处机传》）。嗟夫！彼苍仁义，圣人之道，大同纲纪！“洋洋乎发育万物，峻极于天”（《礼记 • 中庸》）。尧舜既没，世衰道微。邪说谎暴，充塞仁义。乱世幽灵，率兽食人 （参阅《孟子 • 滕文公下》）。圣经云：“太初有道，与天主偕。道即天主，自始与偕。…道成人身，居我侪中。吾侪亲睹，孔德之容。惟一圣子，无上光荣。妙宠真谛，充溢厥躬。… 人而不怀爱德，则不能体认天主。何以故？以天主即是爱德故。… 至天主对吾人所抱之爱德，则尤吾人所亲知，而深信不疑者也。天主即是爱德，是故以爱德为安宅者，即是以天主为安宅，而天主亦以其人为安宅矣”（吴经熊 译 《新约全集 • 福音若望传 • 圣若望书一》）。

呜呼！太初者，天生烝民，有物有则。初人失范，谎暴滥觞也。今世者，心物二元，唯理乱道。天人二分，唯心乱眞。逆天悖理，唯物乱国也。古人曰：“君子曷为为《春秋》？拨乱世，反诸正，莫近诸《春秋》。则未知其为是与？其诸君子乐道尧舜之道与？末不亦乐乎尧舜之知君子也？制《春秋》之义以俟后圣，以君子之为，亦有乐乎此也”（公羊髙 撰《 春秋公羊传 • 哀公十四年》）。“《春秋》之所治，人与我也。所以治人与我者，仁与义也。以仁安人，以义正我，故仁之为言人也，义之为言我也，言名以别矣。仁之于人，义之与我者，河不察也。众人不察，乃反以仁自裕，而以义设人。诡其处而逆其理，鲜不乱矣。是故人莫欲乱，而大抵常乱。凡以暗于人我之分，而不省仁义之所在也。是故《春秋》为仁义法。仁之法在爱人，不在爱我。义之法在正我，不在正人。我不自正，虽能正人，弗予为义。人不被其爱，虽厚自爱，不予为仁”（董仲舒 撰《春秋繁露 • 仁义法》）。是故，师法圣贤，居仁由义，敬天爱民，方今扶正黜邪天下大同之道也（参阅 严可均 撰《全后汉文 • 卷七十 • 蔡邕二 •  对诏问災異八事》）。

其一、天道阴阳，化生宇宙。 易经云：“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云行雨施，品物流形。大明始终，六位时成，时乘六龙以御天。乾道变化，各正性命，保合大和，乃利贞。首出庶物，万国咸宁。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 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坤厚载物，德合无疆。…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天地感而万物化生，圣人感人心而天下和平，观其所感，而天地万物之情可见矣” （《周易 • 乾卦 • 彖传 • 象传；坤卦 • 彖传 • 象传；咸卦 • 彖传》）。诗经曰： “天生烝民、有物有则。民之秉彝、好是懿德。天监有周、昭假于下、保兹天子、生仲山甫” （《诗经 • 大雅 • 荡之什 • 烝民》）。武王曰： “嗟！我友邦冢君越我御事庶士，明听誓。惟天地万物父母，惟人万物之灵。但聪明，作元后，元后作民父母。今商王受，弗敬上天，降灾下民。… 天佑下民，作之君，作之师，惟其克相上帝，宠绥四方”（《尚书 • 虞书 • 大禹谟 • 周书 • 泰誓上》）。是故“天子者，与天地参。故德配天地，兼利万物，与日月并明，明照四海而不遗微小”（《礼记 • 经解》）。孔子曰：“彼游方之外者也，而丘游方之内者也。外内不相及，而丘使女往吊之，丘则陋矣。彼方且与造物者为人，而游乎天地之一气。彼以生为附赘县疣，以死为决𤴯溃痈”（《庄子 • 内篇 • 大宗师》）。圣经云：太初者，上帝造物，男女圣像。初人失范，谎暴之滥觞也（参阅《旧约全书 • 创世纪》）。

其二、地道柔刚，人生天命。易经曰：“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坤厚载物，德合无疆。…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文言》曰：《坤》至柔而动也刚，至静而德方，后得主而有常，含万物而化光。坤道其顺乎，承天而时行。 …积善之家，必有馀庆；积不善之家，必有馀殃。…‘直’其正也，‘方’其义也。君子敬以直内，义以方外，敬义立而德不孤。 …阴虽有美‘含’之以从王事，弗敢成也。地道也，妻道也，臣道也。地道‘无成’而代‘有终’也。天地变化，草木蕃。天地闭，贤人隐。…君子 ‘黄’中通理，正位居体，美在其中而畅于四支，发于事业，美之至也” （《周易 • 坤卦 • 彖传 • 象传 • 文言》）。“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礼记 • 中庸》）。是故，盘庚迁于殷，民众矢言曰：“先王有服，恪谨天命，兹犹不常宁；不常厥邑，于今五邦”（《尚书 • 商书 • 盘庚上》）。孔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礼记 • 为政》）。 成世光曰：“九十五叟钱穆生前撰文云，‘中国文化中，天人合一观，为对世界人类未来求生存之贡献，主要亦即在此。’钱先生之‘天人合一’观的‘天’是指宇宙大自然，是故人生存在宇宙大自然中，自然就与天合一。钱氏晚年澈悟并修正其人文课题‘天人合一’观：天人合一即人生与天命之和合。此种对‘天人合一’之人文性诠释可谓至矣尽矣，无以复加矣。然而‘何谓天命？’却是神学问题了。天命即天的旨意，天的旨意‘福善祸淫（商书语）’，要人成圣（保禄语）。是故，人生与天命和合而不能违背，人生如果背离天的旨意，则近禽兽，与万物无異。‘天命合一’不仅是人生与天命的和合，更是人分享天的神性生命，与天合一的生活。天与人合一生活圆满实现在耶稣基督身上。 ‘尔国临格,尔旨承行於地，如於天焉’是基督徒活出‘天人合一’生命境界之心法”（成世光 撰 《閒居随笔》台湾闻道版；参阅：吴经熊 译《新经全集 • 福音若望传》第三、十七章）。

其三、人道仁义，皇极价值。“昔者圣人之作《易》也，将以顺性命之理，是以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立人之道曰仁与义。兼三才而两之”（《周易 • 说卦》），故曰居仁由义，天人合一。 古人云：“皇建其有极。敛时五福，用敷锡厥庶民。惟时厥庶民于汝极。…无偏无陂，遵王之义；无有作好，遵王之道；无有作恶，尊王之路。无偏无党，王道荡荡；无党无偏，王道平平；无反无侧，王道正直。会其有极，归其有极。曰：皇，极之敷言，是彝是训，于帝其训，凡厥庶民，极之敷言，是训是行，以近天子之光。曰：天子作民父母，以为天下王”（《尚书 • 周书 • 洪范》）。曹魏禅位于西晋退位诏曰：“惟王乃祖乃父，服膺明哲，辅亮我皇家，勳德光於四海。格尔上下神祇，罔不克顺，地平天成，万邦以乂。应受上帝之命，协皇极之中。肆予一人，祗承天序，以敬授尔位，曆数实在而躬”（房玄龄等 撰 《晋书 • 卷三 • 帝纪第三 • 世祖武帝》）。 “哀公问政。子曰：‘文、武之政，布在方策，其人存，则其政举；其人亡，则其政息。人道敏政，地道敏树。夫政也者，蒲卢也。故为政在人，取人以身，修身以道，修道以仁。仁者人也，亲亲为大；义者宜也，尊贤为大。亲亲之杀，尊贤之等，礼所生也。…曰：君臣也，父子也，夫妇也，昆弟也，朋友之交也，五者天下之达道也。知仁勇三者，天下之达德也，所以行之者一也’”（《礼记 • 中庸）。“是故《春秋》为仁义法。仁之法在爱人，不在爱我。义之法在正我，不在正人。…人之受命于天也，取仁于天而仁也。是故人之受命天之尊，父兄子弟之亲，有忠信慈惠之心，有礼义廉让之行，有是非逆顺之治，文理灿然而厚，积知广大有而博，唯人道为可以参天。天常以爱利为意，以养长为事，春秋冬夏皆其用也。…天道施，地道化，人道义。圣人见端而知本，精之至也”（董仲舒 撰 《春秋繁露 • 仁义法 • 王道通三 • 天道施》）。“仁者，心之德，爱之理；义者，心之制，事之宜也”（朱熹 撰《朱子语类 • 孟子一 • 梁惠王上》）。成世光云：“道成人身之基督，苍民圆满生命楷模，天主降生之仁义也”（成世光 撰 《盐斋解读》台湾闻道版）。

心斋道人曰：扶正黜邪居仁由义，爱民守道天下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