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葉嘉瑩女士之二

仲維光

2.

網路曬出叶嘉莹先生二〇一九年在中國共產黨宣傳部網頁上的诗作：《为中宣部“学习强国”学习平台题诗》：

中華詩教播瀛寰，李杜高峰許再攀。

已見舊邦新氣象，要揮彩筆寫江山！

這詩竟然出自受過民國傳統教育的“杜詩”專家之筆讓我目瞪口呆——說她的詩爛透了，絕不為過！不僅人格，而且文字、文氣，都是我此生所見最壞的那種！比京劇老戲中的丑角牛斯文（詩文會）、楊衙內（望江亭）還要惡俗！

筑文煉詩，附庸風雅，是件很危險的事情。

文如其人、詩見其魂，無法自欺欺人。濫竽充數乃至沐猴而冠者，不知利害，其必弄巧成拙、自爆其短。

葉嘉瑩，及其前的馮友蘭、錢鍾書都躲不了文化及精神之風月寶鑒！

你的文字、思想沒有到火候，擲地如何有聲，你無為人之氣，如何能氣貫長虹——水落總會石出！

先賢蘇轍與此——思之至深。以爲文者氣之所形，然文不可以學而能，氣可以養而致。孟子曰：“吾善養吾浩然之氣。”

是以能寫出如此文字的人，其氣之小大，昭然若揭——實乃自取其辱，自敗其名，無可藥救！

這也說明，大陸的這種文化，其語言方式、精神氣質可怕之處，避之唯恐不及。吾之於文革中。一九六九年覺悟於此，一生之幸也！

3.

人有多面！我不相信一些人所杜撰的——人有“原罪”，但知人有弱點乃至“惡”，也有，“善”。故寧願把善作為價值，假設為“本”——揚善抑惡，“人之初、性本善”。

我相信壞到骨子裏的人不多。所以在這點上，與人為善，以及廣義地理解“篤信好學，守死善道，危邦不入，亂邦不居”是必要的。

有些事不能做，有類人不能沾，有種權勢不能近……與狐謀皮、所行不智，為虎作倀，尤其可惡。生活簡單是福，人活得單純是幸。做自己能做的，且要盡力，對自己所要的則應適可而止。

葉嘉瑩想要的太多了，她其實是個不純的人，心機太重，她應該知道自己在今古時代中的學問及人品的位置，本可以即便回到故鄉，也活得淡泊、清白一些，卻不幸活成鬧劇。

她的閱讀量與閱歷，也理應能夠知道自己應該說到何種地步及文字好壞，不能如此糟蹋自己。

這一切，只用老糊塗了似乎不能解釋！

2024.1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