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月号-百草园 高瞻简介 高瞻文章检索

 

 

逛日本风俗店,看中国的世界地位
 
 
高瞻
 
 
哥伦比亚大学口述历史系列之一、张发奎《蒋介石与我》一书中,有一段文字煞是有趣:在共产党广州暴动后,他因为负失察之责,不得不暂时去职以避风头,于是化名“邹醒春”出洋,在日本各地游历。一日,在一个精熟日语的台湾朋友陪同下,来到一家艺妓馆。馆里守门妇人张口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像港台电视剧里演的老鸨那样千篇一律长声颤音:“大爷,您怎么好长时间不来啦?”也不是如金庸小说中写的乌龟那样忙不迭的谄笑着问:“客官是要喝花酒还是睡姑娘?”而是问几位先生是哪里人,并“莫谓言之不预”地声明:姑娘们不接待朝鲜和台湾人——因为朝鲜和台湾都是日本征服的殖民地。张大王如实回答国籍,而那个朋友却一再叮嘱他千万别说出自己是台湾人。张发奎评价这一有趣经历说:此乃日本人自大狂情结的一种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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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发奎,人称大王,中华民国陆军二级上将,北伐名将,抗战时第四战区司令,陆军总司令。
看着这段文字,我不禁莞尔,悠然神驰,想起了与此话题相关的许多往事与掌故。
 
三十三年前一个夏日夜晚,在遥远、空旷、清冷、死寂的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松潘县城的一间幽暗怪异的小酒馆,李一(现在的摩根大通中国区主席)、蔡红军(现在的瑞银集团全球投行副主席)、我们几个围坐一起,边把酒临烟,边听阎焱(现在的赛富亚洲首席合伙人)讲北大博士们口中流行的“第三种忠诚”。川西北高原的夜空星光寥落、深不可测,比都市的天幕更觉幽邃、神秘、冷峻、稀疏和恒古不变。为什么叫“第三种忠诚”呢?对现在90、00后的那些不知道读书看报、只擅长构陷密告的小文盲们是说来话长了。上世纪八十年代,作家刘宾雁写过一篇著名的《第二种忠诚》,里面说,人民对国家的忠诚有两种:第一种忠诚是党叫干啥就干啥;第二种忠诚是用自己的思想来分析现实,然后根据自己的判断对国家提出独立见解。北大博士们顺序补充了“第三种忠诚”——发奋图强、负笈东瀛,然后发情图床、俯身东娘,以扬我中华之威、以雪我大国之耻。当时听了这个段子,我们都笑不可支,对博士们的创造性思维无限钦佩。
 
打那时二十年后,我偶然看到民国元老吴稚晖回忆客居日本生活的片段。吴稚晖是孙中山最早追随者中一个极富个性的人,他最有名的一句话是:“政治就像女人的屄,越脏越想搞一搞”。他追记早年在日本的政治流亡生涯时,同样出言精彩、生动又洗练:“白天革命,晚上嫖娼”。当我看到吴稚晖这八个字的概括,才知道姜真的还是老的辣:北大博士以为别出心裁、一击致命、杀人见血、打蛇打七寸的爱国、雪耻、复仇之志向、目标和举动,革命先行者们早就身体力行了,“第三种忠诚”的发明专利,根本轮不到八十年代的北大学生来觊觎呀。吴稚晖深情回首的岁月,应该是同盟会成立和二次革命失败之后的数年,那时日本铁蹄还没有大规模蹂躏中国,日本皇军还没有大规模跑到我们领土上作威作福,但吴稚晖们之流的革命家,确实有历史远见,他们早早就成群结队飘洋过海、矜功伐能、肉战立威。其实,当年何止革命先行者们,连郭沫若、周作人、郁达夫之类的羸弱文人,也无不以役使日本女人的身心为癖好和乐事。《围城》里的千古名言:“吃中国饭,住西洋房,娶日本老婆,人生无遗憾矣”,足可见当时即便是等而下之的普通中国知识分子,也都把能奴役东洋女性视为人生最高追求的一部分;也可见那个时候的中国人只要有点文化和金钱,收纳个把日本女人只在心头一念,绝非像韩学愈娶美国老婆那样惊天动地。当年中国豪杰们的文攻武略,曾经把日本女人搞得人仰马翻、死去活来,不但在她们精神和躯体上留下无数烙印,而且创造了难以计算的战利品——中日杂种,更而且看上即纳、随用随取、用罢即扔、视做敝履、弃之如遗。那个年代是中国男人最辉煌的年代,是唯一一个不恃武功与强横、仅凭人格与怀柔讨伐异域,并将整群整群异国女人征服于心上和胯下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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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稚晖,党国元老,制宪国民大会主席、第一届中央研究院院士。早年信仰共产主义,后来坚决反共分共。晚年拒绝任何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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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田春,孙中山的第一个日本妻子(妾),15岁为孙的女佣,20岁时身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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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cription automatically generated大月薰,孙中山第二个日本妻子,其父为孙的友人和庇护者。15岁嫁给比自己大22岁的孙中山,生一女。孙中山回国后改嫁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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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沫若和日本妻子佐藤富子(郭安娜)及孩子。佐藤富子出身贵族,22岁为嫁给郭沫若和父母脱离关系,生41女。后遭郭遗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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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cription automatically generated with medium confidence周作人和日本妻子羽太信子。

 
蒋百里和日本妻子佐藤屋登,生女蒋英,后嫁给钱学森。
从那以后的几十年里,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日本人也变得越来越鸡贼,变得越来越不局气。当年的姑娘们不接待朝鲜和台湾人还情有可原,因为他们是殖民地的二等公民,但中、日两国绝对平起平坐,能到日本嫖姑娘的中国凯子她们只会高看、安敢小觑。可如今,日本人连中国人也拒不接待了。2007年1月我去东京,在新宿的窄街里,看到数不胜数的风俗店,橱窗中贴满驻店女优的写真,个个肌光胜雪、颜若春花,妩媚风情、不可尽述。我走进其中一家,此时正是下午,厅里只有一个店主一样的男人埋头低首不知何干。我用英语向他打招呼,他显然看出我是中国人,于是假装不懂我在说什么、我要干什么,摇头摆尾,一付千里拒人,就差没有直接说不送了。我一望而知他在故意装傻,为的是让我自动走掉——即使日本人英语再烂,他总该知道一个男人进到这里为的是什么呀。我相信,日本人这付蓄意为之的鬼样子,显然不是因为张发奎说的自大狂,而是出于我说的小心眼。日本商业、文化间谍无孔不入,保不定他们已经知道了北大人“第三种忠诚”的构想,于是干脆来个“坚壁清野”,或者叫“坚‘屄’清‘也’(‘也’在古文里,义与‘屄’同)”—— 中国人想花钱场合都不给,想报仇机会都找不到!日本人爱面子的毛病、打肿脸充胖子的陋习、无肚量的小气和色厉内荏虚则实之的国民性,居然发展到了无视和破坏商业伦理、交易规范、行业文化的地步:姑娘出来就是为卖的,婊子自应该“有嫖无类”,和律师一样谁花钱就献身谁,可偏偏全世界只有日本妓女连卖都得讲骨气,在金钱面前人人不平等,按国画线,区别对待,做不到一视同仁,完全有违世贸规则的国民待遇。日本人的非关税壁垒已经到了如此小肚鸡肠的程度,有什么资格对中国保护民族产业的行为说三道四!民族产业的存亡兴衰,总比姑娘与脸面重要、现实和生死攸关多了吧?更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是,当年积贫积弱的中国尚且和日本平等,如今东升西降、GDP第二、一带一路、命运共同体,我们的地位不升反降,跌到了当年殖民地一样的档次,给东洋姑娘送钱去都被扫地出门,真是奇耻大辱呀!所以看是不是大国崛起、民族复兴、从此站起来、一去不复返了,不要看《环球时报》社论、不要看阿什中心报告,日本风俗店的规矩最准确。我驻外使领馆要维护受歧视国人的权益,请先从驻日使馆抗议歌舞伎町一丁目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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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高瞻
出 处 :北京之春
整 理 :2022年1月28日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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