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月号-百草园 陈傻子简介 陈傻子文章检索

 

 

假如文革重来

 

陈傻子

 

这组诗写于201120122013年,当时薄在重庆“唱红打黑”大有重回“文革”的架势,就差跳忠字舞,早请示晚汇报了。许多毛左、五毛鼓噪呐喊,妖风劲吹,乌云阵阵,我心有所感,有所忧,陆续写了这些不合时宜之诗贴在博客。现在重看依然有价值,遂将这十五首合并后贴出。我始终认为,文革是离我们当代人最近最大的一场政治运动,也是世界上数得上的大浩劫,对有记忆的我来讲,如果回避这样的题材,我也将是罪人之一。我想,没有一个人能孤立于政治之外,如果每个人都能发出自己的声音,那么坏的政治就有可能改变。(陈傻子)

吃过大粪的人还说大粪香

对那些说毛时代好的人

我非常奇怪

吃过大粪的人怎么还说大粪香

那时候猪食都吃不饱

穿得也破烂

一家三代住几平米的房子

怎么还会有人说好

他说

老毛不死也会发展经济

说不定比现在更好

我说

老毛在

就凭你这样

对社会发牢骚

你可能已经被斗死了

被戴上“坏分子”的帽子

那时候

连老婆都可能会告你的密

天天开批斗会

不知道谁就会站在那台上了

他说

反正那时候大家一样穷

一样没地方玩

心里平衡

不像现在到处腐败

吃喝嫖赌

我说到处腐败

吃喝嫖赌

也不能说明你过去吃的大粪

就是香的

夏天了,帮着毛左分子再回忆一下

那时候

大便小便

都要去弄堂里的公用厕所

冬天

寒风乎乎地从蹲坑里吹着屁股

小鸡鸡

缩成一点点

半夜里

还要父亲陪着才敢去

十个厕所

十个没灯

他站外面

我蹲里面

要不然就憋到天亮

夏天

像这么热的天

臭气冲天不说

苍蝇乱飞不说

蛆会爬到鞋子上面来

还有屎橛子

东一根

西一根

真是让人恶心

最作孽的是

乡下的农民

完不成生产队的积肥指标

半夜进城偷粪

看厕所的常常跟偷粪的打起来

那时候粪精贵啊

要花大价钱买

为偷粪

每年城里面

都要打死几个人

碎指甲

那年

我十岁

批斗会的主角

是我们的校长

说她是资本家的子女

走白专道路

有人

拿出来一个瓶子

里面装的是

校长剪的碎指甲

说她把碎指甲存下

卖给药店换钱

是资本家贪婪的本性

不改

是揩社会主义的油

会场上口号震天

有红袖套上去抽她的耳光

然后剪掉她一头长发

变成光头

没过多久

校长就上吊自杀了

几十年来

想到这场运动

我就会想起

这半瓶碎指甲

“毛粉”是真正地反改革反国家反人类

“毛粉”真正的目的

是想把国家

拉回到“文革”年代

不仅吃不饱饭

没学上

而且人斗人

人整人

国民经济完全崩溃

所以任何反对“文革”的人

他们都视为仇人

他们是这个国家的负能量

“毛粉”还极其仇视改革

任何一点改革

或者是改革的呼声

他们都如丧考妣

他们就希望

既不要政治改革

又不要经济改革

回到过去的计划经济最高兴

人没有说话的自由

没有思想的自由

更没有行动的自由

还饿死人

斗死人

他们想做一条吃不饱的猪

还希望全国人民

也做猪

“毛粉”是由衷地反改革

是当前改革最大的敌人

对任何一个热爱这个国家

为国家的进步

为自由民主

为有尊严地活着

呼喊奔走

呕心沥血的人

他们都会用最阴毒地语言

斥之为“汉奸”

“反党”

“反革命”

什么叫血口喷人

信口雌黄

你听听他们说的话就知道了

没有一点逻辑常识

全是“文革”思维

“文革”腔调

用的是

贼喊捉贼的手法

和流氓手段

妄图用国家机器

置人类的精华

于死地

他们是真正地反人类

是人类的渣滓

是国家的妖孽

是改革的反动者

请教诸位“毛粉”

对“毛粉”

我已经不想再说了

你们的存在

是这个国家的一部分

我仔细看过

有些“毛粉”的照片

大都是神情猥琐

穿着邋遢

一看就是精神层面

和物质层面

都比较低的人

这也没什么

这是你们的自由

我尊重

就像有的人

喜欢快着走

有的人喜欢倒退走

有的人

不想在猪圈生活

有的人

认为在猪圈

吹不到风淋不到雨

还有吃的

很不错了

但我还是有一事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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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陈傻子
出 处 :北京之春
整 理 :2016年1月5日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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