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美女 VS 世纪美男(4)
陶洛诵
第四章
昨天(2022.2.17)如约与汝谐通了一个半小时还多些的电话。我首先向他道歉,为了没告知他就擅自发表关于他的文章,他宽宏大量地表示“没事儿”。
在这如以往相同的一个多小时的漫谈里,我们加深着对彼此的了解。他曾经要求我对他进行不客气的批评,说:“一开始,你还指出我的一个错字......”
如果他知道昨天晚上我为了写今天这篇文章查阅和复习了关于他的处女作“九级浪“的原文和资料,得出新的结论:“以我的水平是无法对他进行评论的。”
他是古今中外文坛上空前绝后的一个奇葩,他的思想、行为、作品的特立独行、怪异与复杂性全面地反映了一个孕育他的时代与特殊环境,无法用一两个简单的字眼来概括。
我原来感到他年少时有着早逝法国诗人兰波的天才纯真与透明,稍长,又沾染了王尔德式的享乐。关于这点,他在文章中毫不隐晦,我们在电话里也谈过。我是这样谈自己的:“我倒不想享乐,但我也不想在共产党布置的悲惨环境中度过全部的人生,像王友琴那样做中国的德兰修女,我做不到。除了革命,我希望在诗歌,绘画和音乐中度过。”当然还有爱情,我生活中这么重要的一项我怎么忘了说!
他的作品涵盖范围广泛,小说,剧本,评论......应有尽有,真诚深刻挥洒,当代作家哪个可以望其项背?
在对自己的反醒上他也当仁不让,他说看了所有的反思文章,并没有觉得有一个人是真正反思,他说:“文化大革命,对我来说就是投靠无门。”他有一篇文章具体地描写自己和一个诈称张春桥亲戚的小人物打交道的过程,希望通过此人得识张春桥。
有一天谈话,他告诉我他梦见江泽民了,他走上前去说话,江泽民没理他。我笑说:“这个梦是你文化大革命投靠无门的延续。”
他对名气有着近乎于病态的渴望。我说:“你的名气已经不小了,你还想要什么?人人皆知?”
他说:“对!人人皆知!”
他对钱倒没什么欲望,我感觉他是个能靠写作发大财的人,他说:“现在钱对我没什么吸引力,当时恩师曹寓别人演他的剧本,让他去要演出费,曹寓说,让他们演好了,我不要钱,我只要名!”
我却对此生当作家没赚上钱倍觉遗憾,他劝我说:“当作家还有饿死的呢!”我一想也是,曹雪芹不就是个人人皆知的例子吗?立马也就释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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