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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笑传》第十五回 盗亦无道

 

彭海

 

【故事梗概:最推崇道学的宋徽宗赵佶最不守规矩。西门庆亲眼目睹了皇帝的无耻。权力的秘密通常先在妓院里传播流通。】

 

西门庆一直怕潘金莲给宋徽宗弄了去,借机找张择端搭讪,山东老乡。

张择端是一个平易近人的太监,问什么都说,讲述的时候,眼里还噙着泪水。

宋徽宗的不辞而别确实令西门达摸不着头脑。还把杜十娘带走了,雅俗共赏?连个话都不留,如何揣摩圣意?李师师说,他那人情商不高,走了就走了呗,跟我都不吱声。完了没啥事该干哈干哈。

碰到这种事,御用作家会这么写:蒙古狼烟又起,京城告急,微服私访的皇上不顾疲惫星夜返回,踏上了和平谈判的艰险征途。带上白斩鸡的那段需要省略,前面提到叙述模糊的文字,必要时做删节。

虽说潘金莲已经下了台,可是哪儿也不敢去,还傻乎乎地等着皇帝发话。武二郎在县医院抢救,他哥哥面食工坊的老板武大,听说也在家昏迷不醒,西门郎君骂的对!狗皇帝!

李师师说,儿啊,你想着千户侯那件事?他那人呐,碰上这种事磨叽,我再给你要去。娘求你,别再折腾了。西门庆说,不用,小心别叫这个昏君给咬上。西门达大骂儿子大逆不道,说自己教子无方。西门庆火了,说,你他妈真傻还是装傻?都什么时代了,还他妈装逼!出去装逼罢了,你在自家里装给谁看?你没看这昏君干了些什么?

西门达无言以对,李瓶儿的伤还没好呢。

西门庆对千户侯似乎并不感兴趣,他想得可不那么简单。

百闻不如一见,一见知道了,二货皇帝,如假包赔。喜欢逛青楼。宋徽宗来逸青楼的传言甚嚣尘上,西门庆本想把这事抖落开,叫宋徽宗吃不了兜着走,谁知行话说错了,宫里的软硬是反着来的。

这下吃不了兜着走的是逸青楼,招来玲琅满目的应召女郎,供过于求,怎么开展业务呀?还都哭着嚎着想见这王八蛋。王八蛋招架不了,撒腿就跑。抓都抓不到,招呼都没有,怎么㶵的就叫他跑了呢?

宋徽宗热爱和平,所以搞色情外交、金钱外交。这是智商的因果关系。别指望傻瓜不做傻事。

皇帝通常是近亲通婚的产物,不正常的染色体通常是傻瓜居多。

皇帝亲自处理日常事务,能做到这些已经非常不容易了。肚子里没墨水还要装得有学问,那就更不打自招了。维持这些假像需要大力发展大内密探,特色密探,结果就是越描越黑。累了,就要轻松一下,这是个什么鸟啊?

有时候宋徽宗自己都纳闷自己的名字,这名字起得有玄机。仔细一琢磨,赵佶不就是召妓吗?河南口音这是同音词。

北宋的官腔就是河南腔,杜十娘到了京城宾至如归,回归的感觉。

于是杜十娘醉了,发着高烧进的京,一路上又找到了谈初恋的感觉,甚至有初恋的浪漫。比蒙古白马王子的梦还高一个台阶,当今皇上!

之所以逃到山东当叫花子是因为13岁不慎失身。好不容易才找了个关系诊所堕了胎,之后本想继续上学堂,不料被同学传了出去,没脸见人了,没办法隐姓埋名乔装改扮成男生流落到山东。找不到工作,只好流落街头,又慢慢变成了乞丐。

宋江金属音质的声线稍微勾起了杜十娘多余的想象,尽管矮穷丑,才华一定有,于是含情脉脉地透露了性别。本以为可以生生世世,没成想又是个花心太郎。再后来就是阳谷逸青楼的坎坎坷坷,磕磕绊绊,打打杀杀。是打打杀杀!在鸡窝里生存你得学会撕咬掐拧抓!

鸡窝里果真飞出了金凤凰,皇上是那龙,我就是那凤。跟野鸡生涯说再见了。遇到了天子,一步登天。现在吃的用的,那就是一个字,中!卖着卖着,还真遇到了真命天子,讨厌!京城的逸青楼密道还直通皇宫!

可是,皇上不来了,来的都是蒙古国、大金国的贵族。一进门点名就要“白斩鸡”,歌没唱完已经被蹂躏了,得休息好几天才能养过来。皇上不来,睡不着觉。已经老聊,青春容颜再保养不好,后果不堪设想来。这个得咋办来?哎!借酒浇愁愁更愁。我醉聊,因为我寂寞,我寂寞,谁会来安慰我?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往日的旧梦好像你的酒窝,酒窝里有你也有我。酒醉的探戈,酒醉的探戈,告诉他,不要忘记我,啊—啊—酒醉的探戈。

这么高雅的曲子没有知音,我那日夜思念的皇君、太君,会听到吗?

这么想着,密道门开了,日夜思念的皇君没来,来了个太监。

太监下的圣旨,说“白斩鸡”已经过时了,要加紧时间搞新创作,新曲目的名字叫“野鸡乱炖”,上面催的急!

大内密探这碗饭不好吃来,叫太监传个口信,邀请皇帝一起来创作新曲目,皇君来聊,爱怎么炖就怎么炖,想怎么炖就怎么炖。

 

高处不胜寒。宋江的那封要求平反的血书辗转送到杜十娘手里,杜十娘看都没看直接就投入了火炉,旧情不会复燃。此一时彼一时,演艺才华已经换来了荣华富贵,小矬子还想借这根梯子?他算是哪根葱?

杜十娘深知谈钱伤感情,谈感情破财!

传这封书信的是李师师。杜十娘当着李师师的面焚烧了这封书信,杜十娘明白书信里的内容。李师师急了,李逵交代的事啊,又找燕青从梁山叫上了宋江,日夜兼程赶到京师。进不来门,李师师领进来了。

杜十娘恼羞成怒,冲着李师师就去了:“你这是做啥来!做啥来!你知道他告谁?他他!”

李师师:“十娘,是他死活要来,迟早要见的,有啥磨不开的,有事就谈呗!咋啦,不想见就敲明了,以后拉鸡*巴倒不就完事了吗?大伙都省事。咋的?你想跟我得瑟得瑟?”

杜十娘自知打不过李师师,赶紧服软:“姐姐,我错怪你了,我是一看到他就感觉头疼,怪我不好。你不知道,宋江他是个丧门星。你帮我把他赶走吧!我求求你大姐!”

李师师:“十娘,你还是跟他单独谈,要不他整不明白。姐先走,待一会我进来。你们谈吧!”

宋江:“十娘,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县委书记了。我已经落草为寇了!”

杜十娘:“你就是个江湖骗子,你又骗,小矬子落草,你打劫?劫谁去?谁叫你劫来?”

宋江:“我真的是落草了,为了理想,走投无路,落草为寇了!”

杜十娘:“你再给我说一遍?你想找打是不是?是不是?”

宋江:“想打你就打吧,只要你心里舒服就打吧!”

杜十娘:“我怎么一听你这个唐山腔我就头疼?你以前是用这个办法,你知道我用手打不疼你,好,我今天叫你长长见识!你招打吧!”

宋江:“十娘,打就打吧,别拿东西,哎吆!你现在还会打棒球?你咋回事?这个能打死人!哎吆!你心真狠呐,啊——啊——你还往死里打呀?哎吆!”

杜十娘:“告诉你!我还会打高尔夫,打得是稳、准、狠!稳、准、狠!别跑!抱头没有用,先打断你的胳膊,稳、准、狠、今天就是想往死里打,你不走?真好,我打死你这个丧门星!稳!准!狠!”

宋江:“我走,我走,哎吆!你别打了,啊——啊——疼死我了,不好!我走还不成吗?”

杜十娘:“你走?你走不了聊,我今天就叫你死在这个地方!我还上了瘾,稳!准!狠!”

宋江:“娘子,哎吆!别打了。啊——你一飞黄腾达就变心了!把我忘了!你就是陈世美!哼!啊——哎吆!我走,疼死我了,别打了!”

李师师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说皇上突然来了,赶紧把宋江弄走。宋江正欲拔腿跑,李师师说来不及了,赶紧把宋江塞床底下。宋江一听,“哧溜”钻进了进去。赵佶悠闲的脚步声就在门口。听脚步声,可能心情不错。

李师师、杜十娘:“奴家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徽宗:“爱卿,不是不是,爱妃,也不是,爱——鸡,请起!”

李师师、杜十娘:“谢万岁!”

宋徽宗:“师师,朕快想死你了!哈哈哈哈!”

李师师:“我天天想方腊,我都想得睡不着觉!”

杜十娘:“我也天天想皇上,我最近一直失眠!”

宋徽宗:“刚才嚷嚷什么呢,为朕争风吃醋了不成?”

杜十娘:“想皇上想得睡不着觉!见皇上就想睡觉!”

宋徽宗:“哈哈哈哈哈!春眠不觉晓,都没睡着觉?好,现在就睡,你们两个现在就上床,朕要和你们一起创作“野鸡乱炖”!”

李师师见不妙,赶紧劝:“皇上,这床小折腾不开,咱们换多功能厅的那个,那个大!”

宋徽宗:“朕就是要这个小的,那才见功夫!爱鸡,快快快!”

李师师见势不妙,赶紧给皇帝跪下了。

李师师:“请皇上恕奴家先斩后奏之罪!”

宋徽宗:“师师,起来吧!何罪之有?朕想死你了!哈哈!说得跟什么似的,起来说!”

李师师:“宋江,出来吧!把你的血书给皇上呈上吧!”

宋江战战兢兢地爬了出来,哆哆嗦嗦地奉上了书信。宋徽宗看信,宋江一个劲地磕头。磕得宋徽宗心烦,叫宋江起来坐着。

宋徽宗:“师师,这个宋江可是你引荐的?”

李师师:“正是奴家!请皇上恕奴家不提前禀报之罪!”

宋徽宗:“师师,起来吧,没你什么事。十娘,你可认识这个宋江?跟他还一起创过业?”

杜十娘:“启禀皇上,奴家不认识他,他是个无赖,非要赖着奴家。”

宋徽宗:“宋江哈,你吧,告的就是西门达和李师师,还叫李师师给你引荐;告下来的成果和杜十娘分享,人还不认你。你说你是怎么混的?混成这样了,你还要“替天行道”,口气不小啊,替天行道是朕要干的事,你你你,替天行道?你把朕扔哪里去了?”

宋江:“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宋江冤枉啊!”

宋徽宗:“宋江,你不想死就给我闭上嘴!师师,你怎么老是这么实在?唉,要不朕为什么宠着你?宋江,朕还要把你重新充军发配,你服不服?”

宋江:“我服!我服!谢皇上恩典!”

李师师:“皇上,我也没成想他是告我,我从小就看着他长大的,他命可苦了,皇上,你还是饶了他吧,他真的命挺苦的,要饭要了钱全花在逸青楼里了,有多少花多少。”

宋徽宗:“十娘,你看怎么办?”

杜十娘:“把那宋江绑到开封城门,用铡刀,包拯的铡刀,让他在热血中永生!王朝马汉亲自掌勺!斩了这个天杀的陈世美!”

宋徽宗:“十娘,你也太绝情了吧?你这样,朕可看不好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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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彭海
出 处 :北京之春
整 理 :2019年2月19日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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