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3月号-百草园 余东海简介 余东海文章检索

 

 

文化决定论漫谈系列(十六---二十)
 
 
余东海
 
 
前言
所有人道问题都是人性问题,所有人道灾难都是人性灾难,最能制造大规模人性灾难的东西是邪说和恶制。反过来,能够全方位消除人性灾难、提升社会道德、创造人民幸福的东西,是优秀的文化和制度。
 
其中文化又更根本,政治、经济制度的建设有赖于文化的指导。文化决定制度,文化和制度决定道德,包括政治、社会道德。道德度与文明度、和谐度、幸福度成正比。这就是文化决定论。
 
文化问题是最根本的人品问题。
 
文化的内核是三观,三观的区别是人与人之间最根本的差异。三观大异,文化立场、价值标准、思想观念、精神灵魂、意愿兴趣都会截然不同,道德品质亦因之而别。故文化对人的道德品质具有决定性影响。
 
例如,仁本主义者多为仁者,这个群体正人君子最多。神本主义者都是神教徒,纵然正派也有限,若是邪教,不可收拾。物本主义者,最易物化为物质主义小人和极权主义恶人,这个群体上升极有限而堕落无止境。
 
文化问题亦是最根本的人道问题。
 
努尔哈赤入关之前,曾经聚众誓师,宣布脱离明朝,并以“七大恨”祭告天地。东海多二恨,共有九大恨:一恨儒家受尽摧残,圣贤受尽诬毁;二恨政治无道缺德,恶制恶法肆虐;三恨马学在宪在校,导致全民物化;四恨特权率兽食人,正义持久缺席;五恨土地财富官有,贫富悬殊极端;六恨食药皆不安全,假冒伪劣猖獗;七恨专门对我汉族,计生断子绝孙;八恨言论环境艰险,人权自由匮缺;九恨自然生态恶化,山水空气污染……
 
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反孔反儒的恶果,反儒家反中华反人性反常道反人道,这五反具有高度的一致性,都统一于马学马制之中。注意,习近平虽对国学略有尊重,但无改于马帮拜物和五反的本质。五反之下,必然一切恶化无止境。要救民救国,就必须将颠倒的一切重新颠倒过来;要恢复正常,回归人道,就必须从文化入手,驱除马列,重兴孔孟。如此,方能消我铭心刻骨的九大恨!
 
文化的外貌是文明,文化的内存是道德,道德的核心是三观。不同的文化体系有不同的品质,文化品质的高低优劣和正邪取决于三观,即世界观、人性观和价值观。人生观、政治观和历史观皆可以从三观中引申出来。
 
例如,儒家五观是:乾元主义世界观、至善主义人性观、五常主义价值观、民本主义政治观和唯仁史观。其中世界观又是核心之核心,决定着其它四观的正确性。世界观有误,一切皆错,不可收拾。文化决定论也可以归结为世界观决定论。儒家文化之所以三性至高,儒家文明之所以无双无对,就是因为世界观大中至正。
 
东海以仁本主义五观为中心,依仁本主义立场观点方法,观风观史观天下,观古观今观世间,每有所得,陆续记录下来,遂成为《文化决定论漫谈》系列短文。本系列于思想、道德、政治、制度、家庭、社会、经济、科技、艺术、军事等等,于现实、历史、未来种种,无所不谈,皆立足于儒学,归结于文化。

 
民族自救唯一的法门
---文化决定论漫谈之十六
可以尤人,不可怨天。人事和人世种种不公不平,无碍于天道公平。很多不合理的现象背后,有其因果的合理性和天理的公正性。个人如此,民族、国家、社会等等集体无不如此。
 
百年浩劫,恶果累累,有其相应的恶因恶业。罪恶和苦难成正比,苦难深重是因为罪孽深重,苦难是为了消除相应的罪孽必须承受的代价。
 
有公众号文章题曰《关于黑暗三百年(1644-1949)》,把清廷入关到马学入宪的三百年说成黑暗三百年,严重过甚其辞。清朝的文明度是所有儒家王朝中最低的,但毕竟以儒立国,有其光辉。五四反孔反儒,终于彻底反掉了中华。黑暗降临,越来越深,史无前例,直到于今。
 
成都实验学校被爆给孩子喂猪食,掀起轩然大波,惊起一滩鸥鹭。其实丝毫不值得惊奇。让学生从小学习马学毛思,学习各种反孔反儒反常反华的大师们的作品,无异于思想和精神上喂猪食喂毒品,后患和恶果深重千万倍。这是更值得惊奇的事,人们却早已习以为常。
 
喂猪食危害的是孩子的肉体身,思想喂猪精神下毒,危害的是孩子的良知心,是让孩子们从小就负成长,非人化。这样的政府和学校,给学生喂点猪食,又算得了什么呢。
 
鲁迅曾经发出救救孩子的呼吁。殊不知,真正需要拯救的,恰恰是它自己,是五四蒙启派,是那些反孔反儒或崇毛崇马的大人。深入反思,奋勇改革,改邪归正,革恶从善,是吾民吾族自我拯救最佳而唯一的法门。否则百年苦难就白吃白受了。
 
马邦的邪恶是全方位、多层次、综合性、普遍性的,思想道德制度社会无不邪恶。改邪革恶,必须围绕着制度和文化多管齐下。
 
邪说与恶人恶势力相得益彰。有了邪说的帮助,恶人可以找到作恶的借口和理由,作起恶来冠冕堂皇,理直气壮,还可以冒充英雄伟人道德模范;有了邪说的帮助,恶人特别容易勾结成团,形成同恶相济的恶势力;有了邪说的指导,恶势力可以建设恶制恶法,为种种欺男霸女劫财害命等恶行提供制度和法律的保障。
 
马制背后的马学就是一种自成体系、自圆其说而极具煽动性欺骗性的邪说。吾民要自救,吾族要重建,就必须先将恶制背后的邪说批倒批臭,争取早日去马归儒。文化去马是最根本的改邪革恶,政治归儒是最高端的归正从善。2019-3-13

 
新型文化大革命
---文化决定论漫谈之十七
人心一坏,防不胜防,种种史无前例的恶行层出不穷。豺狼当道,率兽食人,大好神州,犹如鬼蜮。如果制度不坏,人心最坏也有望变好,奈何制度早就坏了。官心民心之坏,制度正是要因。
 
制度要改良,有赖于领导阶级即官员群体。而官心败坏如此,领导成领盗,官群成贼群,对于恶制就不可能产生改良或重建的内驱力,反而会为了既得利益而坚持之维护之。
 
这种情况下只有两个办法:一是革命,推翻现有官群,换一批人上去重建制度,这是不换心而换人;一是改良,改良现有官群,进而改良制度,这是只换心不换人;舍此二法,别无它法。
 
要改良制度,先要进行干部队伍换血,包括文化道德换血、精神信仰换血和思想理想换血,这要从意识形态入手。2015年东海曾经提出,意识形态换血可取渐进式,分为三个步骤:姑且儒马并尊:尊马是假象,不动它而已;尊儒是尝试,从形式开始;然后贬马尊儒,公开批判马主义;最后顺理成章地去马归儒。
 
其实,意识形态换血也是革命性的,是文化革命。多年前东海曾经提出,需要一场新型的儒家特色的文化大革命,革命对象主要是马学。革命的战场在会场和媒体,革命的武器是仁本主义立场观点和方法,革命目的是大破大立:破除马哲毛思,确立儒家的道统和宪法地位,为重建中华提供文化保障思想指导。
 
与毛氏文革性质迥然不同,儒家文化文革的立场、宗旨、目的、方法和手段都与相反。手段文明,言论自由,针对思想不对人,各种异于儒家、反对儒家的思想,都有自由发言的权利。其实就是一场非暴力、无禁区的思想批判和观点争鸣。
 
天道好还,历史百年逆流、百年反动从打倒马家店开始,从打倒马家店结束。新文革的口号是:打倒马家店,重铸民族魂,共建新中华。这是一场文明对野蛮、光明对黑暗的文化革命。
 
比起政治性、暴力性的革命来,文化革命的难度只高不低,过程只长不短。要真正尊儒,有几件事不能不做好:一是培养大批儒生和富有儒学修养的学者;二是将顽固不化的反儒派从政界教育界驱除出去;三是广泛普及儒家文化,夯实社会基础。三件事都需要相当的时间。
 
政治上无论是改良还是革命,都必须首先进行文化革命,革去马学的宪命。只要马学在宪,官群就无法得到根本性的改良,换一批人还是马帮,还是领盗和贼群。2019-3-13

 
维权和维稳
---文化决定论漫谈之十八
维权,就民众而言,指人权受到侵犯而奋起自我维护的行为;就政府而言,指主动维护人民正当权利的行为。政府维权,人民就会维稳,主动维持社会的稳定;政府维稳,人民就要维权,争取维护自己的权利。
 
政府最重维权,把人民权益放在第一位,不用维稳自然稳定;政府最重维稳,把权力稳定放在第一位,就没有真正的稳定。
 
正常的稳定是动态的,发现问题就解决问题,纵然发生局部、表层的乱象,无碍于整体的稳定。高压之下的稳定则有反常性和不可持续性。发现问题就解决发现问题的人,问题越积越多,矛盾和仇恨越积越深,仿佛对高压锅不断加压,对煤气罐不断加热,终有不可承受而暴怒爆炸的时候。
 
维稳的思路是反常的,需要转换到维护人权的思路上来,把维护人权放在第一位。但这个转换大不易,有赖于文化和制度的革命性转换。维护人权,需要有相应的文化和制度保障,其主体文化和主导思想必须以民为本或以人为本,并将人本或民本思想落实到具体制度设置和法律条款中去。
 
习近平在中央农村工作会议上的讲话(2013 年12 月23日)谈到食品安全问题时指出:“能不能在食品安全上给老百姓一个满意的交代,是对我们执政能力的重大考验。我们党在中国执政,要是连个食品安全都做不好,还长期做不好的话,有人就会提出够不够格的问题。所以,食品安全问题必须引起高度关注,下最大气力抓好。”
 
说得很好,但至今食品安全问题更加严重。习讲话没有用,落不到实处。所有马帮领袖讲话,利国利民的话都没有用,最多只有表面性、短暂性的作用,根本原因就在于马家文化和制度。
 
马学的物本位的哲学、党本位的政治学和社会本位的经济学,注定了马官的拜物主义本色和马制的极权主义性质。在权力所有的党主制和财产公有的公有制之下,人权、民权和民生不可能得到真正的保障。
 
这样的文化和制度之下,政府和各级官员怎么可能把人权和民生放在第一位呢?这是不以领导人的意志为转移的,除非领导人的意志转移到文化革命和制度革命上去。2019-3-14

 
理论、实践和理想
---文化决定论漫谈之十九
一些民众认为,上面是好的,都是下面不好;不少知识分子认为,问题不在马克思主义而在制度,都是制度不好。两种认知,虽然不同,同归于蠢。
 
制度决定论者不知道,制度的背后是文化,制度有善恶,文化有正邪,恶制的背后必有邪说。所谓邪说,就是邪恶的文化,充满邪知邪见,思想观念理论错误百出。
 
邪说的错误根源在三观,三观的错误具有根本性,悖道缺德,不可救药。其导出来的制度必然缺德。
 
在政治上,儒家既道德制度化,把儒学落实到制度中去;也追求制度道德化,为制度奠定道德基础。道德制度化和制度道德化,殊途同归。殊途,是因为立足点或侧重点不一样。制度道德化,立足于制度,侧重于制度改良,增添和强化着道德;道德制度化,立足于道德,侧重于道德扩展,体现和落实为制度。同归,两者“化”到一定程度,都会指向礼乐制度,成就王道政治。
 
由于人性和历史的局限性,文化与政治、理论和实践要取得完全一致,大不易。最好的理论,实践起来多多少少总会有问题,与理论有差距。但这并不意味着理论不重要。正确的理论,可以为实践提供正确的指导,及时妥善地解决实践中出现的种种问题。相反,如果理论错误,就不可能获得正确的实践;方向错误,就不能不走上错误的道路。
 
文化不正理论不对,不仅实践中恶果累累,其理想也必然非正常、非正义。
 
有文章题为:《扬继绳:为什么伟大的理想造就了“伟大”的悲剧》。文章标题就是错误的,伟大的理想造就的必是喜剧欢乐剧,造就的悲剧的只能是空想、邪想、非理之想。共产主义理想就是典型的空想、邪想、非理之想。(关于共产主义的错误,关于共产主义大同理想的区别,详见东海《大同理想和共产主义》诸文。)
 
古代和西方,也有与“伟大的理想造就悲剧”不谋而合的观点。庄子说:“圣贤不死,盗贼不止。”西哲云:“通往地狱的道路都是由善良美好的愿望铺就。”都是颠倒的话,蠢话。打倒圣贤,是对盗贼最及时有效的帮助;通往地狱的道路,都是由邪恶的欲望和思想铺就。2019-3-14

 
恶制的建设、维持和改革
---文化决定论漫谈之二十
 
一种恶制的建立,需要一定的过程和条件,有四个条件是基础性的。
 
一,自成体系、自圆其说的邪说,这是指导恶制建设的理论工具,即施工图纸;二,深入体会并努力实践邪说的领袖,这是恶制的总设计师总工程师;三,信奉邪说的集团,这是建设恶制的政治势力,即施工单位和队伍;四,相当数量思想愚昧、道德败坏的民众,这是恶制的社会底盘。
 
四大条件,缺一不可。但缺其一,恶制就建不成。所以,论罪责,邪说的发明家、宣传家和实践家,包括领袖和领导集团,都极重大。而多数民众也并非无辜的羔羊。如果没有多数民众的各种形式的支持,恶制只能是空中楼阁。
 
当然,民众多是上当受骗。但无论什么原因,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是动机不良还是上当受骗,只要信奉邪说、拥护恶人恶势力和支持恶制建设,就有相应的罪业,就不得不承受相应的恶果。
 
恶制一旦建成,就会进一步恶化官德民智,并获得一定的生命力和惯性。要改变它,大不易,又需要一定的过程和条件。恶制的建设、维持、改革---包括改良和革命,都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对于文化、制度之恶神,送之固然极难,请之也不容易。例如,马制成功有赖于马帮当道,马帮当道有赖于马学泛滥并上升到宪位。马学泛滥又有赖于反孔反儒的深入。如果儒学在上,马学根本没有泛滥的机会。
 
恶制建设的过程需要反常---反对正常,反掉常理和常道,需要摧正归邪,扬恶惩善,逆淘汰;维持的过程是维持反常,需要继续摧正归邪,扬恶惩善,继续逆淘汰;改革的过程是恢复正常,需要改邪归正,惩恶扬善,顺淘汰。这些过程中,正邪善恶必然产生尖锐激烈的矛盾冲突。
 
注意,恶制没有赢家。即使在恶势力上升和当道的时期,恶人也要付出各种惨烈代价。在逆淘汰的过程中,无数的恶物也会被毁灭,或毁于正义力量,或灭于各种意外事故和内斗。恶势力必然无情无义,内斗起来特别凶残。这些都是追求、坚持和维护恶制的恶报。2019-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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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余东海
出 处 :北京之春
整 理 :2019年3月18日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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