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滨滨的二三事
陶洛诵
日前接到南澳大学徐家祯教授转给我的一篇2020年首次发表在微信公众平台"新三届”上的文章“我的第三个同桌高滨滨”。
底下有四则读者留言都是关于我写尹同学18岁还没来例假一事,对此颇有微词。
这让我想起当年马雅对我这篇文章指出的一个错误。
马雅是我们一个学校的同学,中五实验班的,中五相当我们高二,她爸爸是马洪。在学校里听过她的名字,看了她在“新三届”上的文章,才知道她和滨滨家的密切关系。
我在她文章后面留言,请她向滨滨问好。她让编辑转私信给我,说和滨滨早已没有联系。并说滨滨家没有警卫员。
我在文章中提到熊猫(沈崇光)带我们几个人在高二正常上课期间,滨滨生病,我们去她家看她。我们并没有能看见她,只在院子里看见她小弟弟和一个穿一身蓝色制服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没让我们进屋。
文革开始,在班里高干子弟宣布斗争高滨滨前,我们谁都不知道她是高岗的女儿,只知道她是干部子弟。
所以,我在文章中把那个工作人员称为了“警卫员”。
我在文章中还有一句“自从批斗会后就没见到滨滨”。接着写了“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时她去我家。
滨滨在班里只和我是朋友。给她平反的大字报是张森等同学写的。
批斗完滨滨,班里高干子弟贴了张大字报,罗列了几条罪状,只记得其中有一条是“抹雪花膏”。
张森等人的大字报里也提到“雪花膏”,说抹雪花膏不能算反革命罪行。
滨滨在那张给她平反的大字报后就回学校了,她和我在一起,我们俩个人去西单把角各种小报叫卖的所在地。(就是后来的民主墙所在地)
人山人海,熙熙攘攘。我们在人群中看见一个身穿黑色外套,梳着两条不粗的不短不长辫子的微胖的女孩,皱着眉头,手里拿着几份小报,滨滨走上去叫她:“陈令梅!”
女孩看了一眼滨滨,略略点了一下头就匆匆走了。
滨滨对我说:“ 陈令梅,陈伯达的女儿,你不认识啊!”
我心想“我上哪儿认识她啊?”我说:“我不认识。”
滨滨陪着我还做了一件事情。我特别喜欢看电影,拉着滨滨去六部口电影院看电影,卖票的说不卖给个人,只卖给集体。
我和滨滨就回学校,挨着班的问谁想看电影?电影名字叫“宁死不屈”(阿尔巴尼亚的)。
我们收钱,交给电影院,又回去给交钱的同学发票,组织大家看了一场电影。
当时大家都才十七、八岁,正置最美好的青春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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