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洛诵VS 毕汝谐(二)
陶洛诵
汝谐最近音讯稀疏,我写信给他,问他是不是我写文章得罪他了?他回我说:“你误会了,每当春花怒放以及秋风萧瑟这两个季节,我常常感到郁闷。”
有他这句话,我胆又肥了,撸起袖子加油干,接着写我们俩的对话。
写作于我是一种习惯,早在几十年前,我就在澳洲报纸上宣告:“只有写了,我才觉得这段生命完成了!”何况思路往往不请自来。
今天(4月17日)电话里,我问他复活节是怎么过的?我先自报家门要不是朋友告诉我复活节到了,我根本不知道。汝谐说这个节日令他伤感,他总想起八十年代,初到美国时第一个复活节,他挑选最精致的贺卡给父母寄去,现在这幕不复出现了!
他告诉我纽约有老人活动中心,里面总放着冬奥会开幕式音乐和各式各样食物,只要交两块钱。我问他是不是共产党开的,他大笑,说:“我倒希望是共产党开的呢,不是。”我说:“那为什么老放冬奥会音乐。”他说管事儿的主任是中国人。
我提起我在美国加州圣何塞的舅妈和老舅,说美国的福利非常好,疫情期间,菜送到房门口,不要钱,他们住的是老人公寓。老发吃的,上好的海鲜,还招呼我去美国,说养活我。我老舅说美国人浪费,流浪汉把整袋新袜子扔掉,政府救济的。
我以前写过我舅妈老舅文革被遣返回安徽老家十几年,靠女儿嫁了个美国医生全家移民美国。我老舅出身地主,无端被劳改过两年。他们身在美国日日歌颂中国,老舅妈老舅都是实诚人,说话都是掏心窝子的。主要是他们有个儿子,在改革开放期间很发迹,早已移民加拿大。
汝谐告诉我,美国外地的福利比纽约好。
澳大利亚也是高福利国家,比美国还是差一筹,起码我没看见那么多白吃白拿的机构。但疫情期间,政府白发过几次额外的钱,给拿养老金的和失业人员和家里有上学孩子的,金额不等。失业人员的金额甚至超过有的工作人员了。舅妈说美国也发了几次钱,金额上千。还是比澳大利亚多。
汝谐兴奋地告诉我,纽约有图书馆开了,他说图书馆是他第二个家,每次来什么新书他都知道,他这回借了两本,其中一本是胡宗南夫人写的。
他今天给我讲的故事里提到八个样板戏之一,歌剧“江姐”里一段绣红旗,里面的歌词是:“与其说是悲,不如说是喜。”他问我记得吗?我坦诚我没看过,汝谐给我唱了两句,并解释说:“中国快要解放,她们却要牺牲,看不到了!”
我跟汝谐说我不爱看书,革命文艺看得更少,不像他嗜书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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