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笑传》第二十四回 居庙堂之高则忧卖官

彭海

杜十娘的抑郁症还是不见好。在东京总部，连轴伺候列强，订单都满了。但是列强蹂躏之后，不给钱！刚从野鸡乱炖的心理阴影中走出来，宋江得志了。这一次恐怕不是昙花一现，听说下了一道圣旨就搜刮回来不少的民脂民膏，太监们都刮目相看。搜刮的能耐也是多年前就领教过的，的确比一般人坏得多、刁得多、狠得多、准得多、现在的情形肯定是稳得多。可怕！这情形相似得可怕。
听说现在这厮没事就在宫里打竹板，还练书法，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什么时候哪根筋不对了，再揪出往事，再联想起棒球棒，杜十娘不敢再往下想。皇后的梦想差点给他搅黄了，一定跟他有关，皇上来了连看都不看几眼。哼！
东京逸青楼总部的业务开始繁忙，世界杯盛况空前。接待外宾关乎大送，又写错了，大宋，大宋的脸面。
杜十娘的难题接踵而至。小姐不够用了，怎么办？加班干也没用啊，杯水车薪，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用人荒，从阳谷调，都转了行，这一行有几个愿意做的？
关键时刻，宋徽宗果断作出决策，从宫里急调，5000多佳丽呢。东亚列强抗议的音频分贝明显降低，问题暂时缓解。杜十娘毕竟是个职场经验丰富的妈咪，医疗问题，医药问题，亟待解决。本朝泌尿系统权威临床专家西门达。赶紧请来坐诊。
西门庆打发走了宋江，老爷子从和平饭店回来了，还带着身份，基督教徒。京城有调令，那得去呀，顺便传教，若是能叫宋徽宗信了耶稣，功莫大焉。
西门庆说，这个畜生大概是不会有什么造诣了，基督徒是智慧的代名词。点化赵佶，难于上青天啊。汗血宝马他是不想送的，这个圣旨是冲着传国玉玺去的。还不敢明说，为什么，千古奇闻！还有这等昏君，这等昏君的存在就是为了等天下人来废的。谋反？不谋反就任由这个傻子瞎胡闹？西门达说，小点声，现在我们都是信主的人。西门庆说，信了主你还怕什么？西门达说，你爹我就是胆子小，我先祷告祷告，求主给我勇气。阿门。
到和平饭店找方腊商议大计，还是公务，顺水推舟，那就去吧。
赵佶的用意是西门庆劝李师师回京述职，朝廷另有重用。西门庆说，这个玉玺不能给，给了他就不是昏君了？还等于我们认可了这个昏君。叫他自己来拿，然后绑了他，水泊梁山、阳谷并成一国宣布独立。我推举方腊做大总统。
方腊说，这个事情太复杂，我是主教，不能做总统。这样就是步了罗马政教合一的后尘。我们要建立的是神的国度。以大宋的文明的底蕴似乎已经水到渠成，但是缺乏的是群众的智慧。罗马皇帝康斯坦丁大帝800年前信了耶稣，可是欧巴洛文明的步伐还是很缓慢，就是因为政教合一。假如真的能成功，我倒是想推举西门庆做总统有没有？
李师师说：“没有！我不同意！我还是推举方腊！我儿太年轻，选上去当总统，4年以后选下来怎么办？还得心灵疏导，整不好再那啥，你们咋都没想过呀？”
李逵：“我推选西门庆！你们怎么没想过，西门庆的主意多正！你们都没想明白的时候，西门庆想明白了，总统就得脑瓜快、脑瓜灵，我选西门庆，爱咋地咋地。”
西门庆：“我说李逵叔叔，我西门家族是开青楼起的家，家底不好，光舆论就能把我先拿下来，我们这是自由的国度，跟专制不一样！这个大总统我还真胜任不了。最关键的是咱还没弄明白，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咱还没独立呢，想独立跟宋朝打仗那是下下策，我们的教义本身就是为了和平。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宋徽宗赵佶给骗来，把他骗到水泊梁山，这后来的总统选举才会有。”
方腊：“你看西门庆讲话多有谱，我还真就是选你有没有？主意你已经想好了有没有？”
西门庆：“主意想好了，就差宫里多一个内应。这个不二人选就是宋江。”
方腊：“这个人怎么可以信任？你要给他出卖有没有啊？”
西门庆：“就是叫他出卖，他不出卖朋友，那他还是宋江吗？他不出卖我们，宋徽宗赵佶怎么会来？我还想叫他微服私访。”
李逵：“嗐！听见没有，西门庆就是聪明！我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你们还没反应过来吧？我李逵耿直，但我不胡涂！”
方腊：“不是我给你们泼冷水，我不想给你们泼冷水。我可以加入我的意见吗？”
西门庆：“请讲，洗耳恭听。”
方腊：“假如绑了赵佶，蒙古人说要帮大宋平定叛乱，挥师南下又怎么解释？我们的福音传到了蒙古，可还没有传到蒙古王室。”
李逵：“对，这是个事，我没想到。上次不就是蒙古室打了个劫和吗？”
西门庆：“那方腊叔叔的意思莫非是要把传国玉玺给他不成？”
方腊：“我当然不想给他，更何况他的目的不仅仅是传国玉玺。”
西门庆：“李逵叔叔的意思不是学曹操吗？我们就学曹操，这赵家还有个好人吗？赵佶是不得已的人选。这天下到了他们手里就是民不聊生，天下人还认他赵家这块牌匾。既然认，我们就用这个牌匾做我们自己的事。叫他承认基督教。那么我们的教义就可以传播，叫天下人明白，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赵家的。这军队夜是天下人的军队，不是赵家的。我声明，我压根就没想过当总统，反正我就明白一个理，拿下了赵佶，我西门庆就可以自由自在地做生意，别误会，我做的餐饮旅游生意。”

宋徽宗上朝很少，庙堂之上，只有拍马。拍纯傻子的马屁，简单。傻子好对付。最怕的就是半吊子，时而明白，时而胡涂。半吊子的智商极不稳定。注意要点，关键是能掌握住傻子的智力变化。杨戬就吃了这个大亏，说当朝天子如何高尚，赵佶以为是骂他，把他给查了，反挨一脚。差点招来杀身之祸。
首先禀报的是王黼。
：“启奏皇上，皇上圣明，任用前朝王安石门生蔡京锐意改革，自本朝太师蔡京改革以来，税收的杠杆作用显现出来。本朝税收本年度又递增10%，这正是百鸟朝凤，万众一心。我朝盛世辉煌，功绩直逼汉武、唐太宗，吾皇实乃千古一帝，实乃文武百官之造化！社稷造化！万民之福！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于是上朝的百官齐刷刷地跪下和声：“文武百官之造化！社稷造化！万民之福！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千古一帝？赵佶皱了皱眉头，一想，应该是！乘兴叫众官平身。然后宣布开始议政。
适时宋徽宗的风流病也就是性*病又发作了，奇痒难当。大庭广众，乘人不备下手猛挠几下，谁知越挠越痒。也顾不了许多，下手挠吧，抓吧。庙堂之上，有一只鹦鹉忍不住笑了。众官面面相觑，没人敢笑。朝堂之上，寂静无声。笑声格外刺耳，赵佶挠着挠着，才发现笑声竟然是来自鹦鹉，于是恼羞成怒大骂道：“我草你姥姥！”
谁知鹦鹉毫不妥协，响亮的回了他一句：“我草你姥姥！我草你舅姥姥！”
宋徽宗勃然大怒，厉声骂道：“我操你舅姥姥、姨姥姥！姑姥姥！太姥姥！姑奶奶！姨奶奶！太奶奶！”
鹦鹉可不害怕宋徽宗，也是提高了音量对着骂：“我操你舅姥姥、姨姥姥！姑姥姥！太姥姥！姑奶奶！姨奶奶！太奶奶！”
确实有人再也憋不住了，笑了。一个笑都跟着笑，有的官员都笑出了眼泪。庙堂炸开了锅乱了套路，一发不可收拾。还是蔡京机智过人，一边笑一边指着鹦鹉大骂，文武百官心领神会，要把笑声变成辱骂，顺便还能叫昏君看出来是忠臣，于是都凑上来指着鹦鹉大骂。可怜的鹦鹉没见过这种阵势，恶毒残忍的人类这是干什么，腿上绑着锁链飞不了，惊吓过度，死了。
赵佶大惊失色：“这可如何是好？这是铁木耳委托我赡养的宠物，赶快叫御医抢救！”
文武百官又跪下了，齐刷刷地请皇上赎罪。赵佶说要是铁木耳来要鹦鹉你们得赔。蔡京赶紧说，中。文武百官跟着说，中，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还不能散朝，接着议政，因为今天议的就是财政，支撑这次世界杯的财政。重中之重。只不过节奏要放得快一点。
蔡京、童贯入门快。知道赵佶唯利是图。童贯的禀报有军人的风格，从不拖泥带水。
童贯：“启奏陛下，部队的经营已经大有起色。最新牌价：骠骑大将军 正二品：30万两； 辅国大将军 从二品：28万两；镇军大将军 正三品上：25万两；冠军大将军、怀化大将军 正三品下：23万两；怀化将军 从三品上：22万两；云麾将军、归德大将军 从三品下：21万两；归德将军 正四品上：20万两；忠武将军 正四品下：18万两；壮武将军、怀化中郎将 从四品上：17万两；宣威将军 从四品下：16万两；明威将军、归德中郎将 正五品上：15万两；定远将军 正五品下：13万两；宁远将军、怀化郎将 从五品上：12万两；游骑将军 从五品下：11万两；游击将军、归德郎将 正六品上：10万两；昭武校尉 正六品下：9万两；昭武副尉、怀化司阶 从六品上：8万两；振威校尉 从六品下：7万两；振威副尉、归德司阶 正七品上：6万两；致果校尉 正七品下：5万两；致果副尉、怀化中侯 从七品上：4万两；翊麾校尉 从七品下：3万两；。。。。。。”
宋徽宗：“童贯，为何标价数字如此接近？咝，怎么还这么痒？”
童贯：“启禀陛下，竞价接近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卖不出去，陛下想一想，想买的有了20万的肯定想的是30万的正二品，他会凑钱，结果等钱凑足了官被别人买去了，他不急了，赶紧下手吧，能买着什么是什么。这可以说也是一种促销手段，彰显皇恩浩荡！”
宋徽宗边笑边挠：“哈哈哈哈哈哈哈！童贯果真深得朕心，账目我看了，触目惊心吶！世界杯多亏了你！咝！挠了朕爽啊。给朕拿块布，朕擦擦。童贯，咝——，把账目做好，朕不会亏待你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咝——”
童贯：“谢皇上夸奖！臣将鞠躬尽瘁、再接再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