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一对儿女在澳洲(八)
陶洛诵
10.
前两天,儿子对我说,情人港附近推出新楼盘,一百万澳币一套的一室一卫一车库,想去看看。昨天,我问他:“为什么没买啊?”他说:“最近银行加息,还贷款会吃力,房子多一套少一套其实无所谓,最主要的还是生活质量。”
最近,物价上涨很厉害,Hustville我最爱的华人熟食店烤鸭从29元一只涨到35元一只。女儿爱吃的越南pork roll 从二十年前的1块2涨到现在8块,疫情前是6块。
稍好一点的西餐厅同样的食品原来80块钱可以拿下,现在要100多。平时生活必须的青葱从1块5涨到3块5。等等,等等。
这些我是听儿子女儿说,我已经一年多足不出户了,我一针没打,本来是准备打的,看台湾YouTube上的节目,说老人一针下去被打爆的比得病死得多。我就果断放弃了!
我的活动范围屋里前院后院,我最近发现后院北边的一排灌木树下面开了白色的小花,我对女儿说:“这也许是我最喜欢的花有香气的树!”女儿说:“也许吧!”
十年前,我们搬来时,这排树是建筑商载的。不高,前年长过邻居的屋顶,儿子就请园艺工人锯得与淡黄色铁皮栅栏一样高。秃秃的一排,女儿很伤心,说“不好看!”哥哥安慰她说:“本来也不好看!”我听了在一旁笑。
同时锯掉的还有南边邻居伸到我们家的树。有棵松树过于高大,没锯徹底,松针大量落到楼顶堵住下水管,今年又请人锯了一次。
我虽然足不出户,但时间并不够用,我的工作是厨房的一摊。有一次,我在卧室和朋友宋大夫通电话,她每次喋喋不休劝我打针,女儿上楼对我说:“妈妈,哥哥让你下去刷碗!”我笑了,说:“是不是哥哥让你刷,你假传圣旨啊?”他们都不爱刷碗。
宋大夫在电话那头听见,我能想像她的大惊失色,“你怎么把孩子惯成这样?我从不惯孩子,我女儿像你,惯孩子!”
如果宋大夫知道我的惯孩子历史,她会惊得掉下巴!
两个孩子,我都是从小替他们写作业。
我出国打天下与他分离,他那时九岁多,读东四九条小学三年级。出国前,我多次看他作业多,就替他做,等我转身,他偷偷用橡皮擦掉再写。
女儿不一样,她生在澳洲,对我替她做作业她心甘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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