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7月号-百草园 彭海简介 彭海文章检索

 

 

《西门笑传》全文连载完毕

 

彭海

 

北春编者按;借古讽今小说《西门笑传》到此连载完毕。在此感谢读者,也感谢作者辛苦的劳作。目睹今日中国之现状,仍为中国历史上社会最为堕落,吏治最为黑暗的时代。

 

第三十六回 傲慢与偏见
司马北拍卖的二品宣抚使将军一直被蔡京有效的阻挠。和蔡京同朝为官,司马北那是一两银子也捞不到。高难度的整形手术看来已经被搁置,整个情形看起来怎么像被蔡京吊着打呀?
司马北的鼻翼出现了病变,鼻子头愈合的难如人意。
官不做了,罢官!30万两就是卖给蔡京!唯一的筹码就是蔡京的私生活。到相府找老东西!
蔡京:“哎呀!这不是我大宋威震大辽的二品宣抚使大将军司马北嘛!这是甚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来呀,看茶!西湖龙井!唉吆,司马大将军,你这伤势恶化了,鼻子还没好啊?老夫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呀!这地方歪了,唉吆,这么弄,疼不疼啊?”
司马北:“老太师!你轻点,轻点!咝——老太师,您别动手啊!禀老太师!下官司马北此次登门有一事相求,还望老太师开恩!”
蔡京:“开恩?我说司马大将军,你以为脸皮厚吃个够?肤浅!到了梁山,你脸皮再厚,不也是给打得没脸没皮吗?本来就不要脸了,还整什么容啊?整容本身就是不要脸!连上苍赐给你的脸都不想要了!”
司马北:“请老太师别再嘲讽下官,如今我司马北已是山穷水尽了。”
蔡京:“司马将军,先别急,老夫对你的难言之隐还是有所耳闻,又惊闻司马将军莅临寒舍,老夫受宠若惊啊!司马将军蛊惑的特异功能人士洪七如今听传言是到杭州传教去了,何不找洪七给阁下医治一下?”
司马北:“行了,老太师,你就别揭我的伤疤了,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我手术的事。我没钱了,就是想把这个将军卖了,太师别给使绊子,这事就成了。太师若是继续横加责难,那我司马北只有抖落太师那点事了,没办法,这可真是你逼的!”
蔡京:“哈哈哈哈哈哈!你抖落吧!你是图穷匕见呐,我倒要看看这天下人还信不信你,连你那个脑残铁杆洪七都弃你而去,你还有追随者吗?你的名声不小,可惜,全是臭名声。”
司马北:“看来太师对自己还是胸有成竹,自信满满啊,我没想到,在下告辞了!你那点事,我去禀告蔡王,我把东西交给蔡王,蔡王拿到了这些可不是区区30万两那么简单了。告辞!”
蔡京:“且慢!看来你还是有备而来,我可真小看你了,来呀!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赖拿下!”
蔡京家人刚要动手,岂料司马北仰天大笑,笑得蔡京发懵,笑什么?慢!先别动手。
司马北:“蔡京啊蔡京,都说你是才子精明,我看你是菜鸟,还徒有虚名!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动手绑吧?要杀要剐随你们便,哈哈哈哈哈哈!”
蔡京:“司马北,你死到临头还嘴硬,若不是老夫动了恻隐之心,你司马北已经身首异处!”
司马北:“嘿吆,看老太师说的!你哪是蔡太师呀,你分明就是南海的观世音呐。司马北不才,穷途末路,敢进相府,早已准备好后事,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亏老太师这么精明,连这都看不出来?”
蔡京:“你的宣抚使想卖多少银两?”
司马北:“30万两,话说到这份上了,少一两都免谈!”
蔡京:“15万两,你还净赚5万两!”
司马北:“老太师,差太远了!梁中书最起码能出20万两!这点方便你都不给?你还从中作梗,千般阻挠?”
蔡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已经说了15万两!”
司马北:“你还可以卖给梁中书25万两,能拿得出20万两,梁中书也不差这区区5万两!”
蔡京:“16万两!”
司马北:“19万两,少一两也免谈!”
蔡京:“16万5千两!”
司马北:“18万5千两!”
蔡京:“最后一次叫价,17万两!”
司马北:“18万两,最后一次叫价,老太师还能净赚7万两!”
蔡京:“你的那些料呢?”
司马北:“款到交货!”
蔡京:“一言为定!”
司马北:“款到交货!绝不反悔!”
蔡京:“卧槽尼玛!”
司马北:“别动我鼻子!”
蔡京:“你他妈还整什么容啊?还知道要脸啊,你他妈没脸没皮了!”
司马北:“你以为你有脸啊?我要是把你的事抖落出去,我看你的脸往哪搁!”
蔡京:“赶紧滚!”
司马北:“付款日期?”
蔡京:“明天一早,把材料都准备好了!”
司马北:“告辞!”
蔡京:“不送!”
微服私访的船行驶到苏州换了一艘旗舰,戒备森严。
这艘旗舰还配备了审讯室,李贾坐在舱内目光呆滞。
突如其来的变故叫李贾一时半会儿晃不过劲儿来,稀里胡涂的上了贼船,看着宋江不怀好意的奸笑,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宋江邪恶地乜斜着李贾的裆部,吓得李贾绝望地护住了下体。
李贾清醒地意识到了宋江的动机。想跑,也不敢,也来不及。
错过了最佳时机,心急如焚。恐怕十娘已经愉悦地投入皇帝的怀抱。这个老骚货!娘希匹!
别骂了,谁叫自己心术不正呢?本来只想舍色骗财,然后撒杨娜啦,谁知钱还没骗到,自己已经搭进去了,这一粘乎就下不来了。开始脑子还盘算酒吧怎么也值3万两啊,要不起呀。
在运河上,这一切都打了水漂。京城越来越近了,李贾不得不以泪洗面。痛改前非怕是来不及了,宋江还是杜十娘的旧情人。
难道阉人是生命的最终归宿?李贾不寒而栗。
:“姓名?”
:“李贾。”
:“年龄?”
:“28。”
:“婚姻状况?”
:“未婚。”
:“职务?”
:“杭州市委书记。”
:“你是怎么认识杜十娘的?”
:“启禀宋公公,小人冤枉哪!是那贱妇看好了小人,那贱妇见小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皮肤细腻、身强力壮,遂起歹意,并将小人奸污,宋大人,你得给小人做主啊!小人冤枉哪!”
:“嘟!大胆李贾!本宫早就得知你本就杭州头牌面首,声色犬马,何来被勾引奸污?还不从实招来,免得大刑伺候?”
:“慢!宋大人!宋大人!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句句属实!”
:“句句属实?来呀!先重打50大板,看你还嘴硬!拉下去!”
:“宋大人!下官还有话讲!”
宋江:“你算是哪门子下官?你才几品?好吧,说吧!放聪明点!”
李贾老老实实地陈述了情史,客观而完整。
宋江越听越生气,李贾说,我态度多好啊!宋江说,不行,拉下去,打!
刚打了两板子,李贾摇滚嗓音的嘶吼震撼了整个舰船。
美妙的绝世浑厚声线传到了杜十娘的耳朵里,杜十娘大叫一声,哇!这旋律莫非这就是失传的《广陵散》?当年嵇康只是演奏,可是贾郎这是演唱啊!不对!这不是唱!这是喊救命呐。杜十娘像疯了一样,不顾一切的跑到审讯室,趴在李贾身上。有两板子重重地落在杜十娘身上,杜十娘说,疼死阿拉了,贾郎,侬伤口疼不疼?不要打贾郎,打阿拉好了。
:“宋江,你答应过不难为贾郎的!你还答应劝皇上给阿拉和贾郎证婚!宋江,你骗阿拉!阿拉就死给你看!”杜十娘跑到了船舷边上。
宋江命衙役停手。宋江陶醉,这是生平第一次惬意的复仇。这叫隔山打牛,直接摧残李贾而折磨杜十娘的灵魂。
宋江不紧不慢:“十娘,想跳你就跳吧,你跳下去,就把你捞上来,这还不说,我还要打你的贾郎!”
杜十娘忽然跑到使尽平生的气力大喊:“洪七公!洪七公!宋江欺负阿拉!你快咒他!救命啊!”
静谧的运河上紧接着响起了洪七似雷鸣的声音从南方轰隆而至,由远及近以每秒333米的速度推进。
:“十娘啊!七公谢你了,七公的牙都长齐了,哈哈哈哈哈!我现在信主聊,不能咒他,但我可以替你祷告,宋江若是做坏事,主会惩罚他!很灵来,比我咒他都灵来!”
杜十娘:“七公!求你了!救救我和贾郎!”
洪七公:“十娘,不用大声喊,我能听见。我为你祷告!你跟着我信主吧!你一定得救!”
声音好像来自云端,舰船上朝廷的人吓得面如土色,洪七的话语如雷贯耳。
杜十娘赶紧回话:“七公,我早就信主了,西门达给我施的洗礼!”
不知晕船还是怎么的,行刑的衙役开始口吐白沫,宋江大惊失色,洪七的声音又轰隆而至。
:“宋江!你要悔改!你若是不悔改,主会惩罚你的!”
第三十七回 私奔
运河的水延宕着,翻滚着。行至扬州,没有了风,划桨显得力不从心。宋江临时决定叫李贾以戴罪之身到岸上当纤夫拉船,杜十娘坐在船头。
李贾显得无辜并且迟疑,宋江拧紧了眉头郑重地说,用巧劲,四两拨千斤,心诚就拉得动,牛郎的气力可是非同寻常啊。李贾说,我这是老鼠拉风箱啊,一个人是拉不动的。宋江说,嘟!戴罪之身岂可讨价还价?我草你姥姥!李贾想骂,没敢说出口。
李贾绝望地看了看杜十娘,杜十娘不屑地把脸转了回去。可还是忍不住开了腔。
:“侬个负心郎!侬的口供阿拉都看过了!侬就是想骗阿拉!对不啦?对不啦?阿拉那么好骗?侬个负心郎,侬怎么可以这么辜负阿拉的一片深情?情深似海?阿拉给你机会,侬看着阿拉的眼睛,告诉阿拉,侬到底爱不爱阿拉?”
李贾欲言又止,怎么搞的嘛,怎么接了这么一单生意?看上去活色生香,吃到嘴里馥郁芬芳,可咽到肚子里才发现根本就消受不了,消受不起的。
:“贾郎!侬不要哭!像个男子汉!男子汉大丈夫,看看人家西门庆怎么对潘金莲,这个故事我给你讲过多少遍?这是真人真事!贾郎,下去拉,用男人的勇气和力量告诉大家,侬的气力还是很棒的!侬是阿拉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阿拉相信侬!贾郎,侬下去拉吧!贾郎,侬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告诉阿拉!”
李贾秀丽的大眼睛里溢满了泪水,泣不成声。杜十娘坚持要李贾讲出心声。
李贾:“贪小便宜,吃大亏呀!娘希匹!”
杜十娘:“贾郎!侬一定行的!阿拉支持侬!大姐姐我坐船头,弟弟你在岸上走,我俩的情,我俩的爱在纤绳上荡悠悠,荡悠悠。贾郎,去吧!”
杜十娘还递了一个眼色,李贾彻底胡涂了。
李贾:“十娘,我还没来得及对不起你呀?卖给孙傅只是一个构思,孙傅没敢要啊!”
:“还敢狡辩,你都招了,你还想把我朝最有价值的宫廷剧目【野鸡乱炖】送给孙傅,这是明令禁止的性贿赂,这还是我大宋的大内机密!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宋江勃然大怒,还喘着粗气。
宋江吩咐弓箭手年拈弓搭箭瞄准李贾,盯着李贾慢悠悠的说,跳下去,拽着这根绳子到岸边拉。李贾惊慌失措,赶紧跳下水游向岸边,
到了岸边,李贾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拽着绳子,拼了死力。船纹丝不动。
突然间,杜十娘勃然变色,猛地一推把弓箭手推到了水里。弓箭手不会水,在水里大喊救命。
杜十娘:“贾郎!赶快跑!不要管阿拉!赶快跑!宋江动用私刑挑拨离间,阿拉不上当!贾郎快跑啊!快跑!不要管阿拉!”
李贾呆若木鸡。李贾没有跑,李贾说往哪跑啊?这回得罪的是公公,公公的心理是扭曲的,病态的,跑也跑不出去呀!
杜十娘赶紧提醒,东渡扶桑,到钓鱼岛,洪七在那里遇到王母娘娘已经点化成仙了,谁都奈何不得!成了神仙,不要忘记救阿拉!
李贾神情漠然,说,十娘,你太幼稚,我是跑不了了。说着把纤绳绑在了身上,奋力向北,边拉边唱:姐姐你坐船头,弟弟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宋江心花怒放,今生的荣耀,莫过于此!复仇的快感。慢慢来,哼哼!还有司马北、梁中书、西门达、还有。。。。。。!
杜十娘不想接着唱了,她说贾郎侬怎么就是不跑啊?你不跑,阿拉就死给你看
说着“噗通”跳运河里了。
宋江大惊,大声喊,赶紧救人,我不会水!谁救上十娘赏白银千两!
跳下去一个,结果杜十娘把他摁着踩在了脚底下,冲着岸上喊:“贾郎快跑!”
李贾还是没敢跑,十娘脚底下这个衙役已经快缓不过气来了,危急时刻,宋江果断地又推下去两个,新下去的成了杜十娘的新的救生圈,又给踩脚底下了。
杜十娘:“贾郎快跑!不要管阿拉!”
任凭杜十娘喊破了嗓子,李贾还是在岸上执着的拉。
杜十娘顾不上许多,抓住纤绳朝着岸上去了,很快就到了岸边。
宋江挑了一根毒箭拉满了弓,瞄准了李贾的后心。
“嗖”毒箭不偏不倚正中纤绳。
衙役喝彩:“宋公公!好箭法!”
:“哈哈哈!哈哈哈!”宋江笑了起来本想自嘲,听衙役们一喊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接着又搭上一根毒箭,“犯罪嫌疑人李贾,我的箭法你看到了,你敢跑吗?哈哈哈!”
杜十娘:“宋江根本不会射箭,贾郎别怕他,相信阿拉,阿拉带侬跑路!阿拉带侬去钓鱼岛!阿拉带侬去航海!”
宋江命令弓箭手就位。云中忽雷声大作,仔细听不是打雷,是洪七打雷一样的声音。
:“好狗血的剧本!酸得我好感动啊!”
赵佶从舱内探出头,小声说,宋爱卿,赶快把洪七招安!说完就把头缩了回去。
洪七:“赵佶,你别想招安我,我是上帝的选民,我是上帝的仆人,不可以做你的奴仆!”
赵佶吓得钻进被窝里,心里嘀咕,这话是冲他来的?他什么都能听到?不得了啊,上帝保佑!上帝保佑!
宋江和水手们望着天空的浮云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洪七的声音宋江记忆犹新,这要从景阳冈的诅咒说起。一想到这,宋江就不由自主地护住下体。没得道成仙就把命根子给咒没了,法力无边呀。那时那地只是觉得老丐嗓门大,时至今日简直就是五雷轰顶。
洪七:“你们俩别去钓鱼岛,要私奔就上梁山吧!找方腊主教,他会给你们证婚,上帝保佑你们!以马内利!”
赵佶贼不溜丢又从船舱里探出了头。
:“宋爱卿,如何是好?我们也去梁山?”
宋江:“皇上,要想保住皇位赶紧回舱里躲着,剩下的事,为臣来应付!”
赵佶:“遵旨!”
水手和太监都笑了,感情大伙都在这跟着傻子犯傻呢。
明知道是犯傻,也得犯。有好处呀,高官厚禄呀。
宋江朝着浮云拱了拱手道:“杂家尊重仙人洪七的意见!吾皇顺应天意,请仙人放心!”
洪七:“不要叫我仙人,我不是仙人,真正的仙人是梁山的李师师议员,我个糟老头就是叫李师师议员点化的!赵佶如果顺应天意,就应该大赦你们宋朝的性奴隶!你们回朝颁一道圣旨叫所有的奴隶都自由!”
宋江:“谢仙人指点!”宋江朝着浮云三拜九叩,“我宋公明虽是阉人,可我深明大义!我必定替天行道,请仙人明鉴!”太监和水手也跟着故作虔诚地喊,三拜九叩。
天空中许久没有了声息,宋江往岸上看去,杜十娘已经了无踪影。李贾,煮熟的鸭子飞了。
南风渐起,扬起的风帆动力十足,北归的航速开始提升。
赵佶探出了头问走了没有,宋江问谁,赵佶说,洪七公。宋江阴险地摇了摇头,赵佶不知所措,问,宋爱卿,再怎么办?
宋江没有理会,宋江开始思岑洪七的话,不悔改会有惩罚。这阳谷可真是英雄辈出啊!一不留神,这么多人变得法力无边。怎么唯独我宋江不能呼风唤雨呢?话说回来了,现在虽说权倾一时,可是代价却是个太监呐!
没恨对人?恨杜十娘干什么呢?恨了一通也最终得了手,还是莫名其妙地无功而返。不行,以后损人不利己事不能再干了,这样下去非得变成神经病不可,大内太监头马,非我宋公明莫属呀,这么下去心理健康是要出问题的,好好调整,我堂堂宋公明去看心理医生,传出去岂不叫天下人耻笑?
杜十娘、李贾,无名鼠辈,还恬不知耻,让他们下流去吧!下流,下流的滋味好爽啊。这辈子就别想了。放弃吧,修理他们一点好处也捞不到。恨他们干什么呀?恨就要恨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不能盲目地恨。
今生最可恨的是司马北、梁中书!无冤无仇,仗着权势欺负我宋公明年幼,非要治于死地而后快。对!就是他们!目标要明确。
班师回京,有他们好瞧的!
一太监进舱内禀报:“启禀皇上、宋公公,已行至扬州,烟花三月下扬州。小的听说扬州的美女自古甲天下,可是比苏杭还要更胜一筹!”
赵佶来了兴致,眼睛里分泌出雄性荷尔蒙的光彩,闪闪发光。
宋江:“皇上不急太监急,难道你还能干点什么?你先滚出去吧!”
赵佶:“宋爱卿,你这是何意?”
宋江:“禀皇上,从今以后不必微服私访了,你看这几年的祸端不都是微服私访惹的吗?现在宫里也没有铁木耳了,我们回宫岂不更安全,其乐融融?”
赵佶:“爱卿说的有理,可是扬州就在眼前,过了这村我怕没这店。”
宋江:“皇上,现在最要紧的是稳固朝纲,出了这么多事,皇上不怕我还怕呢!最要紧的是保住皇位!”
赵佶:“爱卿说的有理,有理,要不,要不,就这一次,下不为例还不行?”
宋江:“不行!赶紧班师回朝吧,皇位要是叫人抢了去你我都死无葬身之地!”
赵佶:“可是我有点急呀!扬州美女,别有一番滋味呀!宋爱卿?宋爱卿?”
宋江:“你就憋着吧!”
第三十八回 好兵帅克
梁中书艰难地爬上了高位,不由得意气风发、扬眉吐气,施展身手的时候到了。
司马北估计错了,跟蔡京交易是没错,最后成交价却是30万两。
此将军非彼将军,上任之初梁中书展示的才华叫蔡京不由得暗打冷战。蔡京在陆军总部不过开的是钱庄,也就是地下银行。梁中书先是用学识给童贯洗了脑,接着直接在军部开起了青楼和赌场,引得将士们齐声赞叹,引吭高歌。部队的经营明显好转,很快,童贯的债务都还清了。这位新来的将军把权谋之术演绎得出神入化,蔡京的那几下子相形见拙,分配的利益越来越少。
就怕流氓有文化,梁中书耀眼的光芒完全盖住了上司。私下里童贯见了梁中书是要行礼的,扭亏为盈了,不敢不行礼,再亏了怎么办?
长此以往,此人必会大展宏图。梁中书图腾开了,那他蔡京岂不是要退出历史舞台?
危机感迫使蔡京痛下决心,一定要出卖他们!要想制衡梁中书唯有连手宋江。
宋江最急切想知道的是司马北的下落,老谋深算的司马北已经做了整容手术,是照着方腊的模样做的。这样隐居就会叫世人误会,以为是圣公出来传教,纷纷来朝圣,如此一来骗财骗色不就手到擒来,还顺便都能栽赃到方腊头上,再把江浙口音学得像一点,那就齐活了。
这一切逃不过蔡京的眼线。
宋江复仇心切,从司马北开刀。
司马北隐居在京城的逸青楼。性,食色。
宋朝的大小官员见了恭恭敬敬,连失足女都要求司马北给施洗礼。
刚把司马北宣到宫里,宋江也是心惊肉跳,以为是方腊。
司马北:“不知宋公公今日招见有何赐教,想找兄弟叙旧有没有?宋公公现在发达了有没有?你我兄弟共同替天行道有没有?有没有啊?”
宋江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
蔡京阴阴地笑,方腊乃是主教怎会混迹在色情场所?吩咐左右撸起司马北的袖子。司马北霎时目光呆滞,口吐白沫。
蔡京:“请宋公公明鉴,司马北,你当年讹诈方腊亡妻,却被方腊又砍了一刀,你眼见复仇无望就在伤口上纹上了梵文复仇,你不要脸了做整容手术,可是胳膊你却漏下了,百密一疏啊!你借方腊的威望名声
,坑蒙拐骗,连嫖资你都不付,还要风尘女子倒贴银子给你,何其下做!该当何罪?”
宋江:“我大宋怎么出了这等无耻之徒?来呀!把司马北拿下,打入死牢,秋后问斩!”
蔡京:“且慢,司马北,你的镔铁面具我一直给你留着,拘押期间给他戴上,以免混淆视听,请宋公公定夺!”
宋江:“好!这主意好!收监!拉下去!嗯?昏过去了?”
蔡京:“哼哼!司马北,到里面讲去吧,讲三天三夜,少了,你一个月一个月的讲吧!哼!”
宋江:“太师,叫你劳神费时了,你花这么大的气力不知是为了哪般?”
蔡京:“还不是为了我大宋的江山社稷,这哪是劳神费时,这是臣子们分内之事啊!”
宋江:“杂家佩服丞相高风亮节!钦佩之至!你再跟杂家说说,这梁中书又是何罪之有?”
蔡京:“借一步说话,宋公公岂不明知故问?”
宋江:“有话直说!”
蔡京:“话不必挑明了吧?”
宋江:“等我的圣旨?这可是欺君大罪呀!”
蔡京:“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宋公公权倾朝野,何苦跟我卖这关子?”
宋江:“直说吧!这么办,下一道圣旨支走童贯、梁中书剿匪,这赌场青楼你我如何分成?”
蔡京:“老夫,没想到这一层,老夫只是想查封的赌场和青楼,泱泱大国唐唐陆军总部岂可藏污纳垢?”
宋江:“都说老太师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容得下地下钱庄却容不下赌场和青楼,老太师,你真够精明的!若是如此,只查封赌场和青楼,就不查你的钱庄了?”
蔡京:“宋公公,若是剿匪,你叫童贯和梁中书剿谁呀?”
宋江:“方腊!”
蔡京:“这可万万使不得呀!这可不得了啊!我朝可是跟女真、蒙古都签的契约呀!若是剿匪那可是世界大战呐!”
宋江:“看来丞相还真是徒有虚名!你脑袋不会转呀?”
蔡京:“本官确实胡涂,请宋公公明示。”
宋江:“我颁的是密旨,他们敢声张?泄密就是死罪。要粮饷军饷不得找太师吗?你想给呀?他们不遵旨就是欺君,遵旨就得自个掏腰包!他们肯自掏腰包奉旨行事?明知不是对手,他们敢下赌注?”
蔡京:“他们若是效仿司马北叛逃辽国那可如何是好?”
宋江:“叫他们叛逃去吧!辽国帮他们有什么好处?司马北的亏还没吃够?再者说了,叛逃了,辽国不还得找你我商量怎么办?”
蔡京:“高啊!实在是高啊!我怎么就想不到呢?凭他们两个总不能找方腊去送死,只有一条路走,划拉划拉钱财,归隐山林,皓首穷经啊!”
宋江:“那就是抗旨!这个童贯嘛,一介莽夫,怎么说也是你的旧部,可以放过。至于那个梁中书,拜托丞相看牢了,随时取他性命!”
蔡京:“公明啊!怪老夫有眼不识泰山!你真乃我朝栋梁啊!请受老夫一拜!”
宋江:“老太师客气了,当今圣上神智不高,大事小事你我都得殚精竭虑呀!”
蔡京:“有了宋公公,我朝经济重振,指日可待!”
宋江:“这么办吧,钱庄还是你的,赌场和青楼你占1成,我占九成,你看如何?”
蔡京:“这?宋公公,容老臣斟酌再三,九成九成,这可是老臣献上的情报啊,按照惯例怎么也得占两成啊,这这这,宋公公是否考虑过,老臣一个人好说,可得跟部下有个交代呀?”
宋江:“这事你知我知,你怎么还得跟部下交待呀?刚才的话权当我没说。”
蔡京:“且慢!宋公公,我没说不同意,我同意。宋公公,我们这是首次合作,我要用全部的坦诚和宋公公做好第一单生意!”
宋江:“合作愉快!”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蔡京和宋江没料到的是梁中书是一个天字号赌徒。
梁中书明白,赌场和青楼没给蔡京股份,这就是密旨的由来,这叫釜底抽薪。卷银子走吧,秘密潜回阳谷,退可以说是奉旨,进可突发奇兵。带上童贯,这个饭桶唯一的用处就是能证明高官身份,也好借机煽动复辟。
英美共和国的不满也在蔓延,主要集中在前官员群体里。梁中书秘密招募了义勇团,成员100名,以阳谷的前城管大队为主体,武二郎被任命为先锋司令,代号帅克,副大队长石秀为参谋,负责收集情报。他们像丛林里的老鼠,苦苦寻找举事的时机。
1121年春,梁中书收到线报,方腊在杭州。假如在杭州捉到方腊,那可就意味着完全翻盘。把密旨保存好,皇上若有此意,到时候一定是装胡涂,要是引发了战争,蔡京和宋江都得上断头台。这个赌盘可就大发了,把我梁中书往死路上逼,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李逵没去又增加了胜算,可是那洪七在杭州都叫他济公,能力超凡。难道他真是得道成仙?恐怕不会吧?怎么说也没亲眼见,这世上以讹传讹的事太多了。
慎之又慎,不管怎么说,招募武二之前梁中书还是心存疑虑。行动之前找武二谈心。
武二郎义愤填膺。大敌当前,个人恩怨、儿女情长要抛之脑后!梁大人,我岂可为一己之私而废公?我武二郎拳拳痴心乃一赤子,精忠报国愿效犬马之劳以正朝纲!
梁中书:“这几年,你可是被那些小贩和叫花子整苦了!二郎,难为你了!”
武二:“若朝廷需要,虽肝脑涂地,武某亦万死不辞!朝廷有难,我武二第一个站出来效命!请梁大人下命令!”
梁中书:“代号帅克听令!”
武二:“是!”
梁中书:“我命你星夜率义勇团赶往杭州,五人一组,分散行动,2日之内,杭州【甲天下】酒吧门口集合,不得有误!”
武二:“末将得令!先饮了这践行酒?”
梁中书:“喝酒误事,赶紧行动吧!”
武二:“阳谷县谁人不知我武二酒量惊人,区区这一杯酒,难道能醉了不成?”
梁中书:“二郎,勿饮,这是毒酒,这是本官留给自己的,一旦行动败露,本官将杀身成仁,以谢吾皇!”
武二感动得流下了眼泪,扑通又给梁中书跪下了:“梁大人!铁血忠臣!下官虽死却无以为报,此去我武二将勇往直前,奋勇杀敌!”
梁中书:“代号帅克!男儿流血不流泪,服从命令,赶紧行动!”
第三十九回 使徒行传
其实梁中书的毒酒就是给武二郎预备的。私人恩怨,以私废公是司空见惯的,可是没有武二阳谷的工作还真没办法开展,这是一个不得已的人选,竟然如此忠勇可嘉?
武二走后,梁中书将信将疑的把毒酒倒了。武二的愚蠢彻底打消了梁中书的疑虑。怎么说也是莫名其妙,凡事都有个答案,这事是否可以这样解释,傻子不种年年出?对,武二愤而辞官下海以来,日子一直过得很忍气吞声。施暴的欲望无法得到满足,还夜夜做恶梦,梦见被叫花子追着打。反过来想是那么回事。嗯,这个傻大个多少年了就苦苦追寻撑腰的,想奋勇杀敌呀。人道是英雄无用武之地,这家伙,是混蛋找不到泄恨之人。好好加以利用,傻子不多了。骗他,还要骗得他痛哭流涕,叫这帮傻子保持匪夷所思的忠诚。
武二率义勇团踌躇满志地向杭州进发,行进中想着梁中书的豪言壮语,不由自主的流下了幸福的泪水。想到路途遥远带领义勇团唱起了军歌:“我们是大虫!我们是大虫!正义的武二郎,正义的武二郎!坚决把害虫杀死!杀死!杀死!”
西门达在杭州传教并不顺利。思维陷入了混乱。不管怎么解释,杭州民众始终把洪七当成佛教徒。跟他们讲耶稣,他们就称耶稣活佛。
这么下去福音迟早会传得面目全非。铁木耳认为,这是方言的差异。还是请主教大人亲自来吧,不能半途而废。
方腊欣然前往,到了杭州,形势立即好转。外国人的判断的确是准确,90%是方言造成的误解。本来门可罗雀的【甲天下】开始变得门庭若市。前来造访的不是来喝酒的,而是准备来受洗的虔诚教徒。
梁中书做了将军,那是被窝里放屁——能(闻)文能(捂)武。说白了,饭桶堆里不露锋芒也难,为了分赃明确,梁中书对陆军进行了一系列有效的改革,真真正正地做到了利益分配稳、准、狠。
接了密旨童贯坐如针毡,他根本就看不出其中的奥妙。他唯一能做的是对梁中书言听计从。
到了杭州,童贯的作用就突出了。童贯位及三公,地方官见着不三拜九叩,也得拿着当亲爹伺候。孙傅装备完整的3千兵马交付给梁中书调遣,任务保密。
蔡京在东京汴梁遥控指挥。
梁中书的动向尽在掌握之中。在阳谷没办法诛杀,那属于英美共和国。可是到了杭州,一切就由不得他了,老臣已经密授杭州知府撤了他3千兵马,不听他们的调遣,叫他干著急。区区100义勇团,想那洪七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这梁中书,正好去送死,嗯,如此一来就成了个人恩怨,这文章就好做了,宋公公,你看如何?
宋江:“密旨的内容谁知道?”
蔡京:“杭州知府都不知晓,阳谷“义勇团”对此应该是语焉不详,含糊其辞。”
宋江:“情报准确吗?”
蔡京:“准确!我的情报来源是阳谷前城管大队副大队长石秀,众人都把他唤作“拼命三郎”,梁中书一直拿他当心腹。”
宋江:“这个梁中书可真是个赌徒,梁中书可能已经意识到我宋江了,所以与其等死,不如找死。所以他一定会铤而走险!他的银子花得差不多了吧?”
蔡京:“老臣无法确定,可以断定的是童贯已经伸手问孙傅借银子了。”
宋江:“噢?蔡太师,这个童贯可是自找的,颁一道密令,叫杭州知府见了童贯、梁中书,格杀勿论。罪名嘛,就是假传圣旨,私下调兵遣将。本朝可没给他们什么密旨,这是他们擅离职守,意图谋反!”
蔡京:“太毒辣了吧?不不不,宋公公,你可真真真高啊,不准备看好戏了?”
宋江:“什么戏?有看头吗?可千万别低估了梁中书,我是怕夜长梦多。”
蔡京:“宋公公所言极是,诛杀梁中书,那可是易如反掌,可是童贯怎么也是我朝封疆大吏,诛杀他谈何容易?”
宋江:“所以只能老丞相亲自出马,否则,下边的没人敢动手啊?”
蔡京:“这?宋大人,你这是叫老臣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宋江:“怎么,你还想叫天下人都知道这件事?”
蔡京:“这?那老臣何时动身?”
宋江:“圣旨已经写好了,带着它,再带上3千御林军,现在就动身,事不宜迟!”
蔡京:“老臣,老臣,荣老臣。。。。。。宋大人慢走!老臣这就去办!”
不等蔡京把话讲完,宋江已经拂袖而去,气咻咻的,小个子脾气还不小。
1121年4月28日上午。杭州【甲天下】。
童贯调遣的3千铁骑不来,只有童贯两肋插刀。
义勇团只来了10个,包括武二郎;其它90个领了银饷就跑了,包括参谋石秀。
方腊正在讲经。
马可福音14—4 说话之间,忽然那十二个门徒里的犹大来了,并有许多人带着刀棒,从祭司长和文士并长老那里与他同来。卖耶稣的人曾给他们一个暗号,说:“我与谁亲嘴,谁就是他。你们把他拿住,牢牢靠靠的带去。”犹大来了,随即到耶稣跟前,说:“拉比”,便与他亲嘴。他们就下手拿住他。旁边站着的人,有一个拔出刀来,将大祭司的仆人砍了一刀,削掉了他一个耳朵。耶稣对他们说:“你们带着刀棒出来拿我,如同拿强盗吗?我天天教训人,同你们在殿里,你们并没有拿我。但这事成就,为要应验经上的话。”门徒都离开他,逃走了。有一个少年人,赤身披着一块麻布,跟随耶稣,众人就捉拿他。他却丢了麻布,赤身逃走了。
约翰福音记载,犹大领了一队兵,和祭司长并法利赛人的差役,拿着灯笼、火把、兵器,就来到园里。耶稣知道将要临到自己的一切事,就出来对他们说:“你们找谁?”他们回答说:“找拿撒勒人耶稣。”耶稣说:“我就是。”卖他的犹大也同他们站在那里。耶稣一说“我就是”,他们就退后倒在地上。他又问他们说:“你们找谁?”他们说:“找拿撒勒人耶稣。”耶稣说:“我已经告诉你们,我就是。你们若找我,就让这些人去吧。”由于园中橄榄树丛的关系,光线并不明亮,无法确认人的身分;但犹大已经与圣殿的差役约好确认耶稣的记号。他要用表示平安的亲吻与问候拉比,来向官方指认耶稣。他在道德上已经全然瞎眼了,此时唯一关切的是,逮捕行动必须快捷、准确、稳妥,他的智慧与能力再次成为自己的网罗。谁也不能料到,犹大与耶稣密切生活三年之久,炼就的竟然是铁石心肠与口蜜腹剑。于是,他们就下手拿住耶稣。约翰福音18:10提到这人就是西门彼得,该书是在彼得死后所写的,不会危及他的安全(约21:19),马太福音26:52与约翰福音18:11耶稣对彼得说:“收刀入鞘吧!凡动刀的必死在刀下。你想,我不能求我父现在为我差遣十二营多天使来吗?若是这样,经上所说,事情必须如此的话怎么应验呢?”要知道,世界的办法是“许多人”和“带着刀棒”,但我们并不是与属血气的争战(弗6:12),所以凡是想靠人多势众和血气兵器的,就已落到属世的原则底下,也许人以为打了胜仗,其实是一败涂地。又说:“收刀入鞘吧,我父所给我的那杯,我岂可不喝呢?”以暴制暴不是主在恩典时代的原则,他的原则是不抵抗的和平主义。接下来,他转而对圣殿的差役们说:“你们带着刀棒出来拿我,如同拿强盗吗?我天天教训人,同你们在殿里,你们并没有拿我。但这事成就,为要应验经上的话。”
梁中书悄悄地对童贯说,恐怕是凶多吉少,三千铁骑不来,你明白怎么回事了吧?我们的敌人不是蔡京,也不是朝廷,就是那个太监宋公明,断了我们的后路只等我们去送死。
童贯:“那我今天就拼了,梁大人!”
梁中书:“你能拼得过吗?人家多少武林高手都深藏不漏?你?就凭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向方腊投诚!把宋太监的阴谋昭示天下!”
武二听得热泪盈眶,说:“投降?梁大人怎能受此奇耻大辱?我武二去也!”语毕,拔出配刀喊着号子就上去了。
梁中书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这是天要亡我呀!你说这叫什么事?好不容易骗了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脑残,这个傻瓜怎么连话都听不明白,也难怪他,他什么也不知道呀!
武二挥舞着大刀直奔方腊,方腊有些诧异不解地问:“武二兄弟?你喝酒了有没有?”
离方腊仅有几步之遥,铁木耳闭上了眼睛说,主啊饶恕我吧!
武二郎跑到近前,举刀要砍的时候,连胳膊带刀落在了地上。惊魂未定之时,武二郎发现他已经失去了右臂。啊?这?
方腊:“铁木耳!怎么可以动刀呢?我刚刚讲道讲到这里,你怎么可以?”
西门达赶紧捡起武二的右臂说,现在赶紧接骨缝合有康复的希望!我给他接。主教大人,换了我是铁木耳兄弟,我也会这么做。西门达又闻了闻武二身上说,不对呀,武二,你也没喝酒啊?你你你,唉,你到底是怎么啦?
武二泣不成声,说:“我,我,我,我是为了朝廷,为了梁中书大人!我,我,西门员外,酒是陈的香,朋友老的好,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呀!呜呜呜~我的胳膊真能接上吗?”
大事不好!梁中书、童贯见状,知道已经败露,拔腿就跑。跑出没多远,听到轰隆的马蹄声骤然而至。梁中书明白了,这是宋江来取他性命了。无路可逃。危机时刻,梁中书当机立断,原路折回。童贯说,你回去找死啊?梁中书没有理会,自顾自的跑,隐约听到了童贯连声的惨叫,更是拼了老命往【甲天下】飞奔。
:“主教大大大人!大宋,二品宣,宣抚史将,将军梁中书,前,前来投诚!”梁中书连滚带爬伏在方腊脚下,玩命地亲吻方腊的鞋面。
方腊:“这里是讲经的地方,不接受投诚,投诚去英美共和国行政机构有没有?”
梁中书:“我是来避难的!童贯已经死在宋江的刀下!这是宋江颁的密旨,请主教大人过目!”
方腊:“这里是传福音的圣地,接收迷途知返的羔羊。这还真是宋江的笔迹,不管怎么变我都认识。”
梁中书:“啊?这圣旨不是皇上写的?我只道是皇上听了宋江的谗言才会下这道昏庸的圣旨,难道?吾皇必是受了奸人蛊惑,我大宋岌岌危矣!”
方腊:“梁中书,你皇好人一个也不交,谁恶他就用谁。别跟我说你是好人!你读的可尽是圣贤之书有没有?你行的怎么都是奸佞之事有没有?你站起来有没有?我们这里是不兴跪的。你你你,别舔了有没有?悔改有没有?”
梁中书:“主教大人,我悔改!我悔改!求主教大人宽恕!请收我做门徒吧!主教大人!”
方腊:“你悔改就是认识神的开端,从今往后你不可以再做伤天害理之事有没有?”
梁中书:“主教大人!你愿意收我做门徒?”
方腊:“从你真心忏悔开始,你已经是主的门徒,教会的大门永远留给真心悔罪的人。你的悔改荣耀了我主耶稣,荣耀了神。以马内利!”
门口的马蹄声渐渐平息下来,一个军官恭敬地走进来。
:“我乃大宋提刑官石勇,奉旨缉拿要犯梁中书,请主教大人明察!”
方腊:“请将军放过梁中书,梁中书已在这里申请避难,他的罪已经向神忏悔过了,哈利路亚!”
石勇:“主教大人,您这不是在难为本官嘛,这是本朝太师亲自督办的要犯!”
方腊:“噢?是蔡京丞相,那我去跟丞相面陈好了!”
蔡京不请自到:“啊呀!主教大人!那梁中书伤了大人没有?方腊兄弟,别来无恙?钦犯梁中书!还不认罪伏法?”
方腊:“请丞相勿大声喧哗,此乃圣地,梁中书已经是门徒。丞相,有话我们出去说有没有?”
第四十回 启示录大结局
西门达忧心忡忡,尽管武二的伤势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武二的硬伤是他的大脑,好了伤疤他就忘了疼。他也不懂得悔改,至今还想报效宋徽宗。
西门庆大怒:“你怎么恁得就想当奴隶呢?”
开封汴梁的死牢里,狱卒给司马北取下了面具。司马北欣喜若狂。美容师把他的脸仔细地休整了一番,司马北还洗了个澡,爽透了。伙食也改善了,四菜二汤,开始吃着这个香啊,慢慢咋出味来了,味道不对,已经立秋了,难道这是断头饭?不会,还没过堂呢。慢慢地失去了知觉。
第二天醒来,司马北发现自己已不能言语,喊也喊不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牢房的铁门打开了,刽子手不容分说,架起司马北就走。
程序不合法,司马北想喊冤,可是出不来声。
恍恍惚惚被押到开封城门。一个妇人不顾看热闹的群众嘲讽讥笑,自顾自地走到法场中央,含着眼泪给司马北斟满了酒,说:“主教大人!我知道你没有罪,可是我无能为力!主教大人,请原谅这世界所有的不对!我无所谓!”
这是逸青楼的风尘女,司马北以方腊的名义把她的嫁妆钱全给骗来花了。说什么好啊?把酒喝了吧!感情深,一口闷。
风尘女:“主教大人!你倒是说句话呀!”
司马北使尽生平气力想挣出右臂亮出纹身,无济于事。挣着挣着看着屠刀已经高高举起,明晃晃的刀面折射出城楼上宋江的狰狞面目。
司马北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心里说,我司马北聪明一世,怎么到头来成了正宗的替死鬼?宋江、蔡京,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我还会回来的!
刽子手手起刀落。宋江吐了吐舌头,露出了奸诈的坏笑。这样嘛,顺水推舟给方腊做个人情,他方腊不就是像耶稣那样复活了嘛,这么厚的大礼他方腊能不接?不接也得接,木已成舟。我宋公明就捧着他成神。剩下的事就是那司马北的尸首,像木乃伊一样保存好,还有那个纹身。如此一来,这天下能揭穿这个神话的只有我宋公明,我拿出裹尸布,他方腊不得乖乖的就范?我叫他杀了梁中书,他敢不从?这叫捧杀,哼哼!
蔡京这个老东西知道的太多,此人不可久留,叫他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烛成灰泪始干。
庆功宴已经摆好,蔡京还等着呢。
负责倒酒的是新来太监小李子,宋江把他视作接班人,连书法都准备教他。
席间蔡京频频敬酒,宋江心不在焉。只是意味深长的说,要活到老学到老。蔡京说,对!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长江后浪推前浪,老夫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小李子用的是转壶,装满了毒酒,给蔡京倒的是毒酒,给宋江倒的还是毒酒。
喝着喝着,蔡京感觉不对劲,说肚子疼想解手。忽然恍然大悟:“宋江!你你,竟能对老夫下此毒手?”
宋江很淡定:“别动怒,老太师,越激动死得越快,老太师喝的太急了,老,老,小李子,倒,倒,倒错了!赶,赶,赶紧,给,给,给我解药!”
蔡王赵似一干人夺门而入。
赵似:“宋公公,没有解药。你的毒计哪有解药?你是机关算尽呐!可惜呀,享受成果的不是你!你的智慧堪称绝世。”
宋江开始吐血,即将无法挽回了。转念一想宋江还是得意地笑了,蔡王你想即位,我看这个圣旨你怎么写,写不好就是篡位!
赵似哈哈大笑:“你不说我还忘了,来呀!取笔墨。宋江,你们两个乱臣贼子应该赐死!正好我来写。宋公公有所不知,张择端的瘦金体本王,不,是朕,一直临摹,比宋公公的可是高多了,我写给你看,要是你还能看到。”
弥留之际,蔡京想起了方腊,可惜太晚了。
蔡京说拿不下梁中书跟宋江没法交代。方腊说,梁中书是我的门徒,拿到了我跟宋江就能交代了吧?蔡京迟疑了片刻说,主教大人,为了这么一个无耻之徒,你值得吗?
方腊:“蔡京,你也是个受了洗的教徒,可你不知道悔改有没有?你们审判梁中书,你们的罪有没有?有没有啊?洪七隔空喊话叫你们给中原的奴婢恢复自由,你们到现在还装胡涂有没有?有没有啊?”
蔡京:“这?主教大人,请容老臣回京办理,述职的事我蔡京自会跟宋江讲明白,听君一席话,我蔡某枉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了。我要忏悔!以马内利!”
方腊:“忏悔,你从来就没有真诚的忏悔过!铁木耳兄弟说,你就是个弄臣有没有?”
蔡京:“主教大人教训的是,老朽羞愧万分!老朽这就回京劝皇上,不,是劝宋江颁圣旨解放奴婢。”
:“我也去,你说话从来没讲过信用有没有?”
方腊进京以后,谁都避而不见,只有蔡京,除了打太极还暗示他回去,方腊就是不走。非要见赵佶。赵佶则想方设法躲猫猫。
方腊就像烫手的山芋,谁都不敢接。
宋江设计把方腊圈起来,紧接着处死司马北,三天以后守候人员撤岗。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复活”,一个人造神就产生了,这个人造神只能是傀儡。一旦不爽,把真相披露出来,叫他不战自溃。
赵似按耐不住兴奋,毒死宋江、蔡京的当夜就去找了方腊。
赵似:“蔡王赵似见过圣公!”
方腊:“方腊见过赵似!”
赵似:“果然英雄本色!赵似久仰大名,相见恨晚!”
方腊:“有话直说!”
赵似:“我大宋诚恳聘英雄为国师,高官厚禄,荣华富贵自不必说,只是我大宋要重振国威,本王求贤若渴,英雄要助我一臂之力呀!”
方腊:“我是神的仆人,我不会和魔鬼有契约。请回吧!蔡王。”
赵似随从:“方腊,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有几个脑。。。。。。”
赵似:“大胆奴才,给我住嘴!英雄,怪我管教不严,英雄请息怒,息怒!”
方腊:“蔡王,我没生气,我这次进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你朝给奴婢恢复自由,废除这条律法,别无他求。”
赵似:“主教大人,看来你还真不了解你的处境,现在东京汴梁男女老幼都知道你方腊已经殉教,死的那个人跟你长得一模一样。明天早上就是1天了,你出去就是“复活”了,你就成神了,想不承认,太难了。这个秘密只有我们知道,我来告诉你,是想叫你过神仙一样的日子,但是你要听话,否则我就把死去那个方腊抖落出来,编出任何我需要的故事版本,尸首在我手上,我怎么编怎么是。我知道你视死如归,但是基督教是禁止自杀的,不可以试探你的神,对吧?所以你只能跟我合作,或许我会满足你的要求。对了,从现在开始你也可以复活,我等着你!已经半夜了,你摸着黑回梁山,我算算,找匹千里马最少要明天中午,我的人先行一步,明天一早就会散布消息,当他们悲痛的时候你“复活”了。明天上午开始,我在皇宫等你,告辞!”
方腊:“赵似,不可以虚妄,等一下有没有?”
赵似:“你同意了?我们一起走!”
方腊:“你不可以亵渎神,你要悔改!”
赵似:“那我们看看谁先后悔。”
方腊:“洪七,出来吧。”
洪七:“主教大人,有何吩咐?”
方腊:“赵似,你悔改吧!求神赦免你的罪有没有?把你的罪昭示天下有没有?否则你将会沦为奴隶有没有?”
看到洪七,赵似显然是慌了,张口结舌道:“你你你,你们有“十诫”!第一,你们不能杀人!”
方腊:“赵似,你也会成为皇帝,但是你很快就会沦为奴隶。我们都是凡人,可是你不是属灵的,我和洪七怎么走的你根本看不到。洪七,我们走!”
金国战犯集中营坐落在小兴安岭南麓。1127年冬,完颜晟造访大宋战俘营。
完颜晟刻意找赵似谈心。
完颜晟:“启禀大宋皇上宋钦宗,我真是低估你了,我以为你根本就拿不出这么多战争赔款,结果你拿出来了,你真有钱呐!知道我拿去干什么用了吗?”
赵似:“启禀皇上,赵似不敢当。些许财物乃身外之物,不足挂齿,不成敬意,犒赏三军,山珍海味,权当是皇儿的孝心,还望皇上花得开心!若能放我回去,我还能奉献更多更足!”
完颜晟:“钦宗,你这是想给我当奴隶呀?”
赵似:“下王甘愿为我皇做牛做马,万死不辞!”
完颜晟:“我告诉你,这些钱我就是拿到中原赎买奴婢,叫她们恢复自由。你能想到吗?”
赵似:“下王的确没想到,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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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彭海
出 处 :北京之春
整 理 :2019年7月6日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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