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一对儿女在澳洲的生活(二十)
陶洛诵
23.
著名画家沈嘉蔚,大家应该还记得他,画过表现中苏珍宝岛战争受到”伟大旗手”江青赏识的那幅画“为伟大祖国站岗”。
他说我:“你倒好,哪派找你你都去!”
昆士兰大学政治系教授邱垂亮先生说:“陶洛诵喜欢热闹!”
我想:“都是中国人,咱中国人最爱面子。甲午中日大海战为什么爆发,不就是日本袭击了中国一艘运兵船,清政府觉得丢了面子才决定跟日本开战的吗?结果加速了清朝的灭亡。
哪派找我,都是看得起我,不能不给人家面子!”
我参加过一次欢迎国内贸易代表团的聚会,是李明晏会长通知我去的,他勇敢地组织过我的作品讨论会,会后我的大相片和作家们的发言登在“澳洲日报”上,相片是著名作家崖青与她先生拍的。现在李会长让我去参加活动我能不去吗?
给我印象特别深的是那位带队的部长,謹小慎微,面无表情,生怕越雷池半步。我心想:“这共产党的官不好当啊!”
有一次活动是庄伟杰先生召集的饭局,他不属于任何帮派,自成一体。庄伟杰是福建留学生,办了一份留学生杂志“满江红”,他的家和编辑部在Ashfield。(现在著名雕刻家陈维明先生的自由女神像就坐落在那个地方)他那次是在Ashfield山东饭庄设晚宴招待上海来澳访问的学者朱大可。有福建作家王世彦,林茂生,黄姓作家和太太(他们还带了刚刚出生不久的小baby)……八点多了,不见朱大可的影子。我惦记家里的女儿,请告辞,王世彦对庄伟杰说:“让她走吧!”我起身时,老华侨女作家江静枝穿着一袭红裙套装从另一间屋子进来问我们等谁?那是我唯一看见她的一次。
我在庄伟杰的“满江红”杂志上发表的第一篇文章是罗锦姐姐从西德给我寄来的一封信,钢笔字写在浅蓝色信纸上。
她的地址是吴范军先生给我的,有传说她在西德嫁了个百万富翁,我写信问她可有此事?她回信告诉我没有,她写了一个关于百万富翁的小说,国内报纸就说她嫁了百万富翁。
我在“满江红”上发表不少文章,有一个系列被庄伟杰起名为“一个女性的私情自白”。
“满江红”办了十期左右停刊,庄伟杰先生回中国发展,后来当上了某大学校长。
还有一个极为特殊的派别法轮功。一开始向我宣传法轮功的是共产党员老革命大作家刘真和她的丈夫刘枫晓(原国内某单位党支部书记)。
我根本不认识他们,我知道刘真的名字还是听刘渭平先生说的,她也在“星岛日报”上发表文章。刘真伉俪一天突然对我家登门造访,并且对我的“留在世界的尽头”颇有微词。觉得我不像党的好接班人。要写文章对我进行批评。听说黄姓作家对他们提出异议:“你们这样做好吗?”
他们没有写批评我的文章,请我到他们在Rockdale的家,以20元澳币的价格卖给我一盘关于法轮功的录影带,里面内容我没看懂,刘枫晓先生说:“看来你和法轮功没有缘份。”他们从未公开发表文章支持法轮功。
对我刺激很大的是墨尔本“大洋时报”一个台湾人文章里的几句话:“五年了!大陆来的中国作家,没有一个人为法轮功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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