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3月号-民主墙 孟泳新简介 孟泳新文章检索

 

 

《从普京战争的爆发来探讨中国未来走向与中国民运的任务》
 
 
孟泳新
 
 
序文
一,从普京战争爆发的实质认识与思考它给世界带来了全新的政治理论问题
 
在普京战争爆发(2022年2月24日)过去三周之际,让我们来回顾过去了的几个星期中中文世界对普京战争爆发的主要评论,找一找普京战争的爆发给我们带来了哪些新的政治理论问题,急切需要中国民运解决;考虑是不是整个当今世界对普京战争爆发实质的认识,如同参与战争的双方群体一样,成二种截然不同的二派?这二派的分歧开始何处?参与普京战争的双方群体之间的对立为什么会变成非采用动武不可的地步?是不是战争是解决分歧的唯一的出路? ③从历史哲学、法哲学、政治哲学的角度出发应该怎样地判断普京战争?也就是说,从未来某个时间点(一年后、十年后、百年后)应该怎样地判断普京战争?(这就是“从历史哲学的角度”的简单解释)普京战争是不是又一次地证明了霍布斯《利维坦》“人类不断竞求荣誉和地位,因之,人类之中便会由于这一原因而产生嫉妒和仇恨,最后发生战争”的政治哲学理论呢?(这就是“从政治哲学角度”中的一种流行解释)霍布斯《利维坦》理论正确不正确呢?
 
政治学中的极权主义理论对普京战争该作出怎么样的解释?极权主义理论还有效吗?普京战争是不是宣布了极权主义理论过时了?或者说更结合中国社会民主变革现实而言,借普京战争原因探讨中出现的问题来思考,来回顾考察中国近代史上,国民党领导、共产党参与的北伐战争是不是与普京战争有什么相同之处?又有哪些不同之处?欧洲地区从三十年宗教战争(1618年-1648年) 结束时签定了威斯特伐利亚和约,该和约结束了欧洲历史上有近八百万人丧生的动荡时期。学者普遍认为,威斯特伐利亚和约的签订标志着基于威斯特伐利亚主权概念的现代国际系统的开始。和约签订以来,欧洲地区爆发的主要只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战争。而中国恰恰从北伐战争开始为什么出现了国内战争越来越残酷、越来越疯狂之势呢?研究中共百年历史的任何人是不是应该认真地研究张君劢在1924年撰写《国内战争六讲》有何意义这个问题呢?请阅读孟泳新《百年来中国问题之三大核心主题及张君劢三大政治对策》(http://beijingspring.com/bj2/2010/140/119202145242.htm )其中最最重要的是从历史学与历史哲学、政治学与政治哲学、法律与法哲学的角度出发,来寻找出在过往了中国一百年来历史纷争中有没有哪一个党派或者更具体地说有没有哪一个学者先驱其功绩、其学说、其理想、其行动、其个人德性至始至终是最正确,最值得今后世世代代的中国人所推崇、所纪念、所铭记于心呢?
 
④我们再进一步地形而上的探索,是不是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
从百年前笼罩着中国的“西学”出发,后贯通于“中学”,我们可得出了“学贯中西”的通论:英国的洛克、哈奇森,德国的康德,美国的杰斐逊、汉密尔顿,中国的孟子、陆九渊、王阳明、梁启超、蔡锷、张君劢,都是认同,“社会性是人类的本性”,并把它作为自己理论探索或者建国实践中的一条“不证自明”的“公设”(借用欧几里得几何学的用词)来思维、来指导自己的行动,特别是对待战争与建国治国的问题上。
英国的霍布斯、休姆、罗素,美国的杜威、费正清,德国的马克思、韦伯、希特勒,苏联的列宁、斯大林,中国的荀子、胡适、毛泽东则都是不认同、不承认,“社会性是人类的本性”这个“不证自明”的“公设”,特别是表现在对待战争与建国治国的问题上。”这是我写作于27.11.2021的《评中国共产党第三次历史决议》中的一段话。只需要在“苏联的列宁、斯大林”后面添加上“俄罗斯的普京”字样就完全适用了当今的现实了。
这是从理论哲学史的角度得出的结论,这是“学贯中西”的通论。为了要理论上的加以证明,我准备在后续的论文中,从二个方面来加以论述,一是由德裔美籍著名政治思想家列奥 施特劳斯主编的《政治哲学史》(李洪润等译,第3版,北京,2009)中列奥施特劳斯对霍布斯与洛克的评价。列奥施特劳斯在该书的第509 510页上写道:“约翰洛克被称做是美国的哲学家,他是我们的国王——就一个哲学家曾是一个伟大国家的国王而言。因而,我们美国人比世界上其他的民族更有责任和经验判断他的学说的正确性。”二是从张君劢所持的“人生观则起于直觉”出发,论述哲学意义上的直觉(良知)是人类的本能、是创造世界的动力所在,以批判波普尔在《研究的逻辑》一书中提出的“否证论思想,即证伪法或试错法”。
 
当然这四个方面的问题则由本文以及后续文章来解决,而本文主要担负第① 、②两个问题、即整个当今世界对普京战争之爆发实质的认识解说;①说明了对战争的最初步、最基础的的认识;以及②说明了对战争进行我们希望的政治理论性研究的关键一步,解决“是不是战争是解决分歧的唯一的出路?”
至于第 ③个问题我准备就任何一个国家在立国与建国过程中必需考虑的一个最起码的关键点,就是保障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这一个问题结合在中国民运中已经流行多年了的联邦制问题再一次地发表我的不可更改的主张,坚决拒绝联邦制,实行联邦制之日就是中华走向解体之时。令人惊讶的是,在2022-03-12某网站刊登了罗某某的文章《大中国走向解体的...依据(上)》,这说明,已经有人为“大中国走向解体”揺旗呐喊了!他似乎公布了他取得的关于中国五千年来“最惊人、最伟大的发现”,“大中国走向解体”存在着“根本内在机理”。联邦制之风是不是必需马上制止!
在讨论第④个问题时,首先在讨论前面三个问题的基础上总结世界各国尽管历史、文化、制度、法律、地域各不相同,但是凡是有人群的地方都离不开人类社会的共同特性,“社会性与政治性”这二条共同特性,也就是说,在讨论任何一种政治理论、审查任何一项政治建议、阅读任何一篇政治文章时,必需把握住世界二千多年来政治哲学上始终存在着围绕“人类有没有社会性与政治性”出现的两条泾渭分明的路线斗争,你愿意选择哪一条路线,这是你个人的自由。但是,过往了历史已经告诉我们,选择罗素、杜威、胡适、毛泽东的路线必定是死胡同、行不通、死路一条。后续文章中我会更详细举列奥施特劳斯的《政治哲学史》为例以理性、说理的方式阐明这一点,最好的方法是将列奥施特劳斯与罗素的《哲学史》对照起来研读,很快就会得出结论。这样我为说明“中国过往的百年历史实质上是良知派与求是派之间的二条路线斗争”提供的第二条路径。第一条路径是“定义”路径,从定义上分析马上就可以判断谁对谁错了。请查阅孟泳新《评中国共产党第三次历史决议 》等文章。然后,在后续最后一长篇论文中我将公开我四年多来关于“直觉”、(中国人所说的“良知”,我们的旗帜名称)的研究成果,批判波普尔的试错法的错误之处,这就是我们“良知道派批判求是派”的第三条路径,并指出在当前世界与中国政治斗争中如何地发挥人类的直觉(良知)的本能、彻底地批判胡适毛泽东求是派所有谬论的正确方向
 
二,本文旨趣
 
我们每个人天天都在阅读,有兴趣的朋友还不时动笔写作,以表达、书发自己的心声。但是,我发现,在从事中国民运的人群中却鲜有人能从自己的阅读与思考中努力地提高自己认识世界、认识社会、认识我们人类自己思维本身的能力,显有人能将自己的学养与才干运用于中国民主运动的伟大事业之中。
今天我采用一种崭新的方式,即启发式的方式,我们共同来阅读对过去了的几个星期中中文世界对普京战争的主要评论,按照我青年时期就读的唐山铁道学院茅以升老院长所提倡的“问题教学法”,首先由我略作一个导言,并写出有什么样的问题需要在阅读中加以思考;其次是大家来阅读我事先整理好了的过去了的几个星期中中文世界对普京战争的主要评论;再次,大家畅所欲言,谈一谈,你们是否能回答,我写出来的那些问题;最后,请大家提一提,还有什么新的问题需要我们去作进一步的探讨?
 
三,二大类问题及我的导言
 
1,第一大类问题, 对普京战争爆发实质原因之探求。
大类问题是为什么会爆发普京战争?参与普京战争的双方群体之间的分歧是什么?这两派的分歧开始何处?我们应该如何去寻找、探求普京战争之原因?在阅读的这些文章中大致存在着两种不同的认识,哪两种不同的认识、各由谁为代表呢?有分歧并不等于必然会爆发战争,这是现代人类的普遍认识。那么,这些分歧又怎么样会变成非战争解决不可的呢?
 
2,对第一类问题我的导言
 
我不仅仅将普京战争看作为普京为首的俄罗斯、白俄罗斯军队与乌克兰军队及民众之间的武装对抗,更主要将它看为普京、俄罗斯官僚、军队、民众,白俄罗斯军队、民众,请不要忘了,还有美国的特朗普前总统,德国的施罗德前总理,中共的习近平以及中国好几亿的拥趸、忠实粉丝 ,印度的总理以及好几亿的拥趸、忠实粉丝 ,等等,也是同归为一方的;而将乌克兰军队及民众、世界上其所有的支持乌克兰的人民为另一方;这各拥有几亿人的双方之群体间的恶性冲突事件;也就是说,请千万不要将此事件误认为是所有西方国家与普京为首的俄罗斯、白俄罗斯,以及习近平的中国,二群国家集体之间的恶性冲突事件。特朗普前总统的“普京天才论”,难道仅仅是特朗普前总统一个人的个人意见吗?!难道特朗普前总统就没有他的拥趸、忠实粉丝吗?!这就是我要解说的第一个意见。对此如果你坚持特朗普前总统的“普京天才论”仅仅是美国的一个人意见的话,那么,请你如实地回答,某网站在普京侵入乌克兰战争爆发一周后2022年3月 2日发表了《对普京的迫害和对川普的迫害如出一辙》文章,有何用意呢?!
既然普京发动侵略战争,欲想了解普京战争之实质,就必需看一看(最好是通篇阅读)普京在战争发动之前他是如何对其下属去做思想动员的?这就是我在附录中提供的附录三:秦晖2022年2月24日文章,在俄罗斯闪击乌克兰前三天,俄罗斯总统普京(Vladimir Putin)于2022年2月21日晚发表全国电视讲话。看了对普京的全国电视讲话的秦晖评论,最好还要结合附录一,某人2022-01-26文章《北约东扩与乌克兰危机》和附录二,托马斯·弗里德曼2022年2月23日文章《在这场乌克兰危机中,美国和北约并不无辜》。
除了二种不同的观点以外,请注意,秦晖与他的妻子金雁的学术主攻方向是俄国及东欧历史,自然看问题的方式与其他出身的人有所不同,喜欢问个历史究竟,喜欢历史朔源。我在附录三中,特别标出了第二个秦晖观点,“乌俄开战”其实早已开始”,在中间秦晖详实地讲述了2014年克里米亚公投事件,和他的评论。俄国及东欧历史不是我的学术研究的主攻方向,但在普京战争爆发后,我也认为2014年克里米亚公投事件是这次普京战争的前奏,故查看了曾毅译[美]浦洛基著《欧洲之门 ——乌克兰2000年史》,《第27章自由的代价》讲述的2014年克里米亚公投事件,该书基本上与秦晖的讲述是一致的。而意见与秦晖相反的文章却讲了,“在普京的理解中,這與俄羅斯2014年武力佔領烏克蘭地域的克里米亞,大同小異,而且克里米亞作為獨立自治的政體,後來也全民公投決定回歸俄羅斯,正如德克薩斯自己決定加入美國成為一個州一樣。”后面又说了“2014年廣場革命後,烏克蘭政府不買俄羅斯的帳,儘管如此,普京一如既往希望與烏克蘭友好相處”。 这里也许就是其与秦晖对普京2022年的入侵乌克兰认识上的分歧的原始起点吧!谁对谁错?在本篇文章中我只能讲一讲,历史研究应该分为两个不同的范畴,一个是搞清历史事件的事实真相,另一个是对历史事件的价值判断。这二门学问又分属于不同的学科,前者属于历史学学科,后者则属于历史哲学学科。对于价值判断而言,一般从中国大陆出来的人,由于从49年起一直由于真理部的教育,绝大部分都认为“实事求是”、与“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天经地义的、无可否认的。就是不知道,除了“实践”这一标准外还有“价值判断”、“价值观”这样一类评判标准和逻辑这样一类评判标准。如果承认了存在着“价值判断”、“价值观”,立马就会否定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也就是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句谬论。还存在着这样的一群人,仅仅承认马克思辩证唯物主义是唯一正确的“价值观”,而其他的“价值观”都被认为是错误的。我这里只是给大家作一个重要提示。对前面提出的谁对谁错之问题,最好由你自己,依据我的提示,去获得;这样获得的知识可能要比别人灌输的要好一些。你说对不对?
 
3,第二类问题:“普京战争的爆发给我们带来了哪些新的政治理论问题”
 
“普京战争的爆发给我们带来了哪些新的政治理论问题”,而所有的这些新的政治理论问题中最最高级的问题无非是,普京俄罗斯是不是极权主义?“极权主义理论”是不是正确的理论?“极权主义理论”是不是已经无法解释目前的普京战争现象?……众所周知,凯南1926年开始在国务院工作,曾任美国驻莫斯科大使,是世界上提出“冷战”概念的第一人,可以说是美国最厉害的俄罗斯问题专家。尽管凯南早已离世,但依他的思路该如何去理解当今普京战争这个历史事件呢?
 
4,对第二类问题我的导读
 
我在《北京之春》2021年4月的文章《评述凯南》中如此写道:“ 下面我就介绍第二篇文章,那就是北京大学历史学系王立新教授发表于《史学集刊》2020年第1期 (2020-01)《国际关系理论家的预测为什么失败?——兼论历史学与国际关系学的差异与互补》。…… 用杰克·列维(Jack S.Levy)的话说, “外交史家和国际关系学家应该相互借鉴,“历史太重要了,不能完全交给历史学家;理论也太重要了,不能完全交给(国际关系)理论家”。”【Jack S.Levy, “Too Importantto Leave to the Other:History andPolitical Science in theStudy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p.33.】”在介绍王立新文章完毕之后,我写上这样的批语:“问题又出现了,王立新教授讲的,国际关系问题要由“外交史家和国际关系学家应该相互借鉴来共同解决”,可以吗?我的回答,重大的国际关系问题仅仅交由外交史家和国际关系学家,那也是万万不可的!”
 
为什么说万万不可的呢?我在《北京之春》2022年2月的文章《我的写于尼克松访华五十年之际的历史回顾》中写道,“为什么把哲学(理论哲学)视为这一所有人类知识成果结构金字塔的最高最顶层呢?这是有它的内在理由的。那就是在下级层次中出现的有争议而且在本层次内无法取得统一的学说之争,就出现在上一层次的学说之争中、并由上一层次的学说之争中取得统一;如果还不能取得统一,那么就进入到最高最顶层次中来取得统一。”
 
而这里讲的“外交史家和国际关系学家”仅仅只是依靠属于第三学科层次的历史学科与国际关系学科之知识,这两门学科仅仅只是讨论历史事件的历史事实真相与国际间各国关系的基本理论,而对于两国出现像普京入侵乌克兰该作何种解释常常就显得无能为力了,比如说难道在乌克兰与俄罗斯二国出现严重分歧时就只存在着战争这一种选择吗?除战争之外的其他选择是否都用尽了吗?双方又是为解决彼此间的分歧作了什么样的努力呢?普京在作出了什么样的努力都失败后才采取了对他而言是唯一的选择“开战入侵”呢?等等问题都有待人们去搞清楚。这些问题恰恰仅靠历史学知识或者国际关系学知识是无法解决的。而有待于更高一级的知识学科,即我们常讲的历史哲学、政治哲学,请诸位千万不要忘记了法哲学、特别是国际法背后的法哲学知识之介入方可解决。对法哲学这一点我在以后还要作深入的阐述。若依然没有解决,那唯有求救于理论哲学的解决了。这是我需要在这里强调的一点,非常重要的一点。
 
世界上存在着的各种形形色色的所谓“理论”,无非是一个目的,是为解释当今世界上出现了的各种不同的事件所使用。如果无法解释当今世界上出现了的各种不同的事件时,那么人们就得思考,
是不是需要修改此“理论”,或者是不是彻底地唾弃此“理论”了,等等。
 
对于极权主义理论是否还适用三周前爆发的普京战争呢?请读者自行通过你们的阅读来取得你们的答案。
从附录二托马斯·弗里德曼文章的观点,他是专注于从“理论”角度来考察普京,再回答,什么叫冷战?这次普京战争是不是新的冷战?另外一个问题,普京与俄罗斯是不是极权主义执政者与极权主义国家,需要搞清楚。总之,接着他们两人的论断之再向上一推,与三周前爆发了普京战争的现实相对比,是不是我们上面提出的这个问题了。
 
附录一,
发表在某网站2022-01-26某人的文章《北约东扩与乌克兰危机》

 
附录二,
介绍托马斯·弗里德曼发表在纽约时报中文版2022年2月23日文章《在这场乌克兰危机中,美国和北约并不无辜》
 
弗里德曼文章写道:普京基本上是在对乌克兰人说:“你爱上了错误的人。你不能跟北约或欧盟私奔。如果我必须用棍棒打死你的政府,然后把你拖回家的话,我会这样做的。”
这是一种险恶的、发自内心的东西。尽管如此,这背后有个相关的故事。普京对乌克兰的依恋不只是出于神秘的民族主义。
在我看来,有两根给这场火添柴的巨大木头。第一根是美国考虑欠周的决定,即美国在20世纪90年代苏联解体后——其实是尽管苏联已解体——做出的扩大北约的决定。
第二根而且是大的一根,是普京如何无所顾忌地利用了北约向俄罗斯周边地区的扩张,将俄罗斯人团结到他的身边,来掩盖他在领导力方面的巨大失败。
……
让人不可理解的是,为什么美国会选择在俄罗斯弱的时候,将北约迅速推进到俄罗斯眼皮底下,美国在整个冷战时期都梦想着有朝一日俄罗斯发生一场民主革命,出现一名(无论如何断断续续地)试图将其变成一个民主国家、把其带入西方阵营的领导人。
当时只有一小群官员和政策专家(包括我本人)问了同一个问题,但我们的声音被淹没了。
在克林顿政府高层中,提出这个问题的最重要、也是唯一的官员竟然是国防部长比尔·佩里
……
1998年5月2日,美国参议院正式批准了北约扩张后,我马上给乔治·凯南打了电话,他是美国成功遏制苏联政策的设计师。凯南1926年开始在国务院工作,1952年出任美国驻莫斯科大使,可以说是美国最厉害的俄罗斯问题专家。虽然当时他已经94岁,声音有点弱,但当我问他对北约扩张的看法时,他头脑十分敏锐
我把凯南回答的全文分享在下:
我认为这是一场新冷战的开端。我认为俄罗斯将慢慢做出相当不利的反应,这将影响他们的政策。我认为这是个可悲的错误。这完全没有任何理由这样做。没有人在威胁其他人。这种扩张会让我国的制宪元勋们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我们已签署了同意保护一大批国家的协议,尽管我们既没有资源,也不打算以任何认真的方式这样做。(北约扩张)只不过是对外交事务没有真正兴趣的参议院的无忧之举。让我不安的是,整个参议院对这件事情的辩论如此肤浅无知。尤其让我不安的是把俄罗斯说成是一个极想攻击西欧的国家
“人们难道不明白吗?我们在冷战时期的分歧是与苏维埃共产主义政权。而现在我们正在背弃的,正是那些发动了历史上最伟大的不流血革命、推翻了苏维埃政权的人。而且,俄罗斯的民主制度与我们刚刚签了协议要保护的那些国家的一样先进,如果不是更先进的话。俄罗斯当然会做出不好的反应,然后(主张北约扩张的人)会说,我们一直对你们说,俄罗斯人就是这样,但这真的不对。”
 
附录三,
介绍秦晖发表在FT中文网(英国《金融时报》唯一的非英语网站)2022年2月24日文章
《西方的“双重标准”和普京的“一重标准”——从克里米亚危机到普京“2•21”宣言》。
 
秦晖文章很长,也表达了秦晖的许多观点,我这里仅仅截取二个秦晖的观点。
1,第一个秦晖观点对乌克兰危机的实质的秦晖探讨
在俄罗斯闪击乌克兰前三天,俄罗斯总统普京(Vladimir Putin)于2022年2月21日晚发表全国电视讲话。 2月24日,中国学者秦晖在英国《金融时报》FT中文网发表评论指出,普京的这篇讲话引起国际上的强烈反应是可想而知的。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向全世界宣布他的抱负:他要清算布尔什维克(苏联共产党)的「卖国」行为,恢复帝俄(俄罗斯帝国)的地缘政治遗产
秦晖文章写道:普京的这个长篇宣言的确非同寻常。它长达1.3万字(按中译文计),其中开篇的3000多字完全用来痛斥布尔什维克、列宁及其建立的苏维埃联盟体制,把它当作当前危机的起点或根基:
“让我从现代乌克兰完全由俄罗斯,或更准确地说,由布尔什维克、共产主义俄罗斯创造的事实开始。这个过程几乎是在1917年革命后立即开始的,列宁和他的战友们以一种非常粗暴的方式对俄罗斯本身进行了处理——通过分离,通过撕掉它自己的部分历史领土。当然,没有人向生活在那里的数百万人征询任何意见……”,“1954年,赫鲁晓夫出于某种原因从俄罗斯手中夺走了克里米亚,还把它送给了乌克兰……”,“列宁向(非俄)民族主义者——他当时称之为‘独立人士’——提供了优惠。列宁主义本质上正是这些邦联式国家结构的思想和关于民族自决权直至分离的口号,它构成了苏联国家地位的基础:首先在1922年被载入《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宣言》,然后在列宁去世后被载入1924年的苏联宪法。”从而“满足前帝国边缘地区无限增长的民族主义野心”,“将庞大的、往往不相关的领土转移到新形成的、往往是任意形成的行政单位——加盟共和国”,并赠以“最热心的民族主义者以前甚至连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各共和国无条件脱离单一国家的权利”。这种“完全无法理解的疯狂的行为”原因在于:“革命后布尔什维克的主要任务是不惜一切代价保住权力。为此他们不顾一切:不惜牺牲俄国,满足(德国在)布列斯特和约提出的屈辱条件——即使帝制德国及其同盟处于最困难军事和经济形势、第一次世界大战实际上结局已定时。这是为了满足国内民族主义者的任何要求,任何愿望。”
普京得出结论说:“从俄罗斯及其人民历史命运的角度看,列宁主义的建国原则不仅是一个错误,正如他们承认的,而且比错误更糟糕。1991年苏联解体后,这一点变得非常清楚。其教训就是:这种主义和原则“无论在某个特定时期看起来多么有利,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应或不能成为国家基本原则的基础。”
在普京看来乌克兰问题正是这样造成的:“布尔什维克的政策导致了苏维埃乌克兰的出现,……它可以被合理地称为‘弗拉基米尔-列宁乌克兰’。……根据列宁对顿巴斯的严厉指示,顿巴斯简直是被强塞给了乌克兰。”
列宁以后,“红色恐怖和迅速过渡到斯大林独裁,共产主义意识形态的支配和共产党对权力的垄断”使所谓的联盟“变成了一种单纯的宣言”,“各加盟共和国没有任何主权权利”,但斯大林却“没有重新考虑所宣称的建设苏联的列宁主义原则。显然,似乎没有必要这样做——一切都在极权主义制度下运作,表面上看起来非常漂亮”根据“那些由革命激发的、但对任何正常国家都具有绝对破坏性的、可憎的乌托邦幻想”,“共产党领导人似乎相信,他们已经成功地……解决了民族问题。但是,造假、偷换概念、操纵公众意识和欺骗的代价很高。”
而到危机来临时,“苏共领导层又没有……在经济方面,以及对政治制度和国家结构进行逐步的、深思熟虑的、审慎的改造,而是局限于赤裸裸的关于恢复民族自决的列宁主义原则的言辞”。“民族主义精英的野心是在他们自己的党内培养出来的,而且感谢上帝,这种保持权力和国家本身的工具,如国家恐怖和斯大林式的独裁统治在他们手中。”但他们忘了时移世易,斯大林体制崩溃了,“臭名昭著的党的领导作用,也像晨雾一样,在他们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在苏联解体的两年前,它的命运几乎已经注定。”
 
2,第二个秦晖观点,“乌俄开战”其实早已开始
 
国内外这些天一直在谈论乌俄是否会开战,难道他们不知道2014年以来战争实际上一直在乌克兰东部进行吗?……
至于说到承认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两个“共和国”的“独立”,这在普京也不是第一次,甚至都不是最严重的一次。……
而在此之前,俄罗斯其实已经有过更加过分的“正常行为”,那就是2014年直接出兵吞并克里米亚!请注意:不是像上述的六个案例那样“支持克里米亚独立”,而是直接吞并!不是像上述六个案例那样“干涉内政”、支持“亲俄派”打击“亲西方派”,而是直接指令俄罗斯公民(不是俄族乌克兰公民)、指令“属俄派”(不是亲俄派)武力推翻了乌克兰克里米亚的亲俄派(不是“亲西方派”)政府。换言之,在普京派出的俄籍蒙面武装人员的枪口面前,克里米亚无论亲俄派还是亲西派其实都被剥夺了权利。……
果然,就在2•21讲话仅仅三天之后,在西方大惊小怪地为喊叫俄罗斯“承认”乌东两地“独立”是犯了大忌之时,俄罗斯紧接着就做出了真正突破克里米亚“规则”的事:直接向包括哈尔科夫、基辅和敖德萨在内的乌克兰全境发动大规模进攻!这才是应了1930年代的那句话:
苏台德不会是终点!
 
附录四,
介绍某网站发表在2022年3月 2日的文章《对普京的迫害和对川普的迫害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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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孟泳新
出 处 :北京之春
整 理 :2022年3月20日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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