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2021我所经历的中国海外民运三十年】前言(自序)
秦晋
人生处处十字路,随波逐流须自误。求田问舍羞见刘,猛志长怀高瞻瞩。哀叹仲永重器晚成,天生知恩点滴在心,老吾老,幼吾幼,及人之老幼。困惑犹豫之时总得冥冥之中的启迪和引领,深深感恩上天的眷顾,因此常怀敬天畏地之心,感谢天地父母的养育呵护,一生十字路口总能被动地或主动地做出选择得以走到今天的地步。
出生是被动的;从乡间到城镇是被动的;自幼勤奋好学是主动的;中学毕业后下乡务农是被动的;“鲤鱼跳龙门”逃离土地是主动的;早年出洋却是随波逐流顺其自然,而进行东西方制度的比较是主动的;去国赴澳洲是主动的,而且是一生中最重大的命运抉择;寻找当代孙黄是青少年时期的朦胧,始于而立之年的具体实践;三十多年来坚守中国海外民运则是一生最为重要的志事,是主动为之。民运艰难,如精卫填海,如夸父逐日,能看到民主在中国实现是毕生的幸事,若不能,虽抱憾终生,但也无怨无悔在所不辞。海外民运的短暂辉煌以后,就意识到了中国的政治转型,随着1989年天安门事件,政治机会已经远逝。近代中国政治变化都是机会的突现而引起的连锁反应,辛亥革命的成功源于四川保路运动,而使得武昌军力空虚为起义提供契机。
1914年萨拉热窝街头暗杀奥匈王子的枪声,如同亚马逊河上的蝴蝶展翅引起了阿拉斯加鹅毛大雪,导致了中共1949年席卷中国大陆,内因都是其中的机会和机缘巧合。对此我深信不疑。从本世纪初起,开始意识到政治机会对中国未来政治变化的关键作用,遂把自己的重心逐渐转移到中共政敌不同板块的合纵连横上,在无奈的困守中耐心等候政治机会的重新出现。从中看到了中国的五大反对运动,在1999年9月一次集合抗议集会上根据实地场景冒出了“五毒俱全”的概念,用于自嘲。江泽民下榻悉尼的洲际酒店(Intercontinental Hotel),在酒店周围有五个不同的抗议群体:民运、台湾民进党人的队伍和旌旗、自由西藏雪山狮子旗、维吾尔人的月牙旗、一身黄色练功服的法轮功学员。
2014年认识了以后的博导,在他的指导下写博士论文,题目自取,理论自选。我选了“政治机会理论”,再一查,发现这个理论发源于上世纪的七十年美国社会学学者艾辛格(Peter Eisinger)教授。从那时起,就用这个理论督导自己以民运为基,运动于其他政治板块的纵横捭阖中的具体实践,书中所记录和呈现的都这三十年来的具体事件。以前是朦胧的思考,之后就是有针对性的具体运作。屈身守份以待天时,以时间换取空间,以漫长的枕戈待旦,等待天时地利人和转向民主自由一边,从而获得后中共时代的政治空间。笔者认为中国政治之变的根本在于白宫从美中关系的睡梦中彻底醒来。
自1949年以来,尤其是1989年以来,白宫主人对中共的认识一直在错误之中,美中关系是一场龟兔赛跑,中共如龟,白宫如兔。兔子在乌龟爬到终点之前醒了,乌龟就无法赢得赛事。川普是白宫第一只醒来的兔子,可惜川普下课了。新充数的兔子拜登看似继续倒头又睡,促使中国政治变化的外部因素如“大河上下顿失滔滔”。不禁回想起姜伯约事败自刎前的仰天悲叹:“吾一心恢复汉室,终不能成功,乃天命也!”而我已经花甲耳顺之年,不禁自问尚能饭否,为中国之变恒兀兀以穷三十余年,眼见习共进入上方谷命悬一线,却晴天霹雳骤雨倾盆,习共逃出升天,此也天命吗?举头三尺必有神明,我感恩并且敬畏神。万润南先生与我们视频聊天,说到了人的三性:灵性、悟性和韧性,而且最根本的是韧性。而我心知肚明是神的大能在一直引领我,我则谨小慎微,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不敢自夸,感知都是神的创造和旨意。不会停息,不会后退,生命不息,奋斗不止。我相信神耶和华与我同在,这条道路是窄门、小路,路途上坎坷、艰难、充满诱惑,我会行在神的这条艰难道路上,直到神的应许之地。皇天后土,实所共鉴。是为自序。
西元2021年5月10日于澳洲雪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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