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西蘭民運人士「反滲透」陣前罹難

——沈痛悼念習衛國、王樂成

廖天琪、田牧（德國）

過去紐西蘭民運組織舉行的示威抗議活動。左4習衛國，右4王樂成，右1余洪明。圖／紐西蘭作家草蝦提供

冠狀病毒至今還在全球肆虐，而中共的「大外宣」卻甚囂塵上，中國各路諜報人員幾十年來逐漸滲入世界各國的政治經濟甚至文化傳媒領域，而海外的中國民運隨著時間的流逝，銳氣逐漸消磨，好在依然有一些稟持民主自由信念的人，始終站在前沿努力為正義爭抗，海角一隅的紐西蘭就是一例。然而晴天霹靂，今日噩耗傳來，奧克蘭民運文武雙將，在前赴國會抗議途中，車毀人亡。壯志未酬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悲乎！痛乎！

威靈頓傳來的噩耗

7月22日德國的早晨，作家草蝦從WhatsApp傳來噩耗，民陣紐西蘭分部主席習衛國、獨立中文筆會會員王樂成因車禍身亡，紐西蘭價值聯盟秘書長余洪明先生重傷仍在救治。

隨後我們與紐西蘭民運界領導人、《北京之春》主編陳維健通了電話，他詳細介紹道：7月22日，紐西蘭民運組織原定於在威靈頓國會大廈前舉行3小時的「反滲透」示威抗議，即反對中共從政經、文化、傳媒各方面對紐西蘭的滲透，防堵中國勢力蠶食漸進介入當地社會。一部分民運朋友21日分別從奧克蘭駕車去威靈頓，約10小時左右路程，其中載有三人的一輛車，不幸於21日下午1時在托科羅亞（Tokoroa）發生車禍，習衛國先生、王樂成先生蒙難，余洪明先生重傷，尚在重症監護中。

陳維健激動地說：「紐西蘭民運朋友滿懷激情，分頭趕去威靈頓舉行『反滲透』示威抗議，卻不幸遭遇了這起『七二一慘案』。他說：「在紐西蘭幾十年的民運史上，還從未發生過如此的悲劇，大家悲痛欲絕。今天在威靈頓國會大廈前的示威活動也為此夭折。」

紐西蘭政壇諜影重重

美國政治家季辛吉警示道：新冠大流行「將改變世界」。眼下新冠疫情席捲全球之際，中國的「大外宣」與中共的意識型態正如病毒一般，同樣滲透侵蝕全世界。美國、英國、澳洲、紐西蘭、日本等民主國家，在防疫、治疫的同時，正緊鑼密鼓防堵中國介入，展開「反滲透」聯盟運動，對華政策跨國議會聯盟（IPAC），正是這樣的國際跨黨跨派聯盟，該聯盟由全球立法者組成，是迎面針對中共的紅色滲透。

媒體有報導，美國一位前中情局分析員最近在美國國會的一次聽證會上透露，紐西蘭總理傑辛達·阿德恩領導的工黨，接受與中共關係密切的捐款人的重大捐贈，建議讓紐西蘭退出西方五個主要國家間分享情報的「五眼聯盟」。國家黨的前任總理比爾·英格利希經常向國家黨華裔議員楊健通報情況。楊健去年捲入「中共間諜」醜聞，被指曾為中共培訓過間諜。

陳維健介紹：滲入紐西蘭國家黨的楊健，在紐西蘭國會中擔任外交、防務和貿易特別委員會委員。經紐西蘭安全情報局（NZSIS）調查3年，楊健曾在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工程學院和中國人民解放軍洛陽外國語學院有十年經歷。數周前，楊健辭去國會議員之職。另一位工黨華人議員霍建強，任紐西蘭國會法制委員會主席，兩天前，也宣布辭職。紐西蘭民運認識積極參與「反滲透」運動，原定22日的示威宣傳活動，得到了國會的支持與批准，楊健和霍建強的先後辭職，應該是社會「反滲透」形勢壓力所迫。

有媒體報導，最近美國前國務卿希拉蕊·克林頓訪問紐西蘭，她也警告紐西蘭，需要嚴肅對待來自中國的滲透威脅。

過去紐西蘭民運組織舉行的示威抗議活動。左一余洪明，左二習衛國，右二王樂成。圖／紐西蘭作家草蝦提供

獨具一格的紐西蘭民運

今年2月間，我們曾訪問了紐西蘭，與紐西蘭的民運圈朋友數次歡聚一堂，與習衛國、王樂成、余洪明都曾相聚懇談。記得習衛國是光頭圓臉，一臉的豪爽仗義之氣，談話思路清晰，反共立場堅定。王樂成性格內向，文雅謙和，在我們接觸中提出加入獨立中文筆會。余洪明是紐西蘭民運新秀，目前由他主持紐西蘭民運工作，小余雖然還屬新一代的移民，但是他老成持重，對於西方社會政治家的思路頗有深度的理解，知道怎樣運用媒體和政界的關係，見縫插針，來開展民運的工作，令人刮目相看。我們在紐西蘭的幾天裏，均是由陳維健和余洪明陪伴。

在紐西蘭期間，關於紐西蘭民運界的故事，我們專題採訪了陳維健和余洪明，在臺灣《民報》分上、中、下長篇報導——中國新文化運動在紐西蘭——陳維健談民主與文化運動經歷。

紐西蘭的民運隊伍，有一種獨立的傲氣，我們接觸到的十幾位成員，各個都是勤奮發家，也許原本在中國都算是在社會上有較好職位的知識人，到了國外，卻能放下身段，從頭開始，不論經商、辦報或在建築業幹活，都勤勤懇懇，不畏艱苦，經年累月下來，各個事業有成。行有餘力，就開始支持或投入民主事業，這種精神實屬難得。眾人皆謙和有禮，講究的是民主理念和朋友義氣，讓人感到「海角一樂園」裡的團結而和諧的氣氛。

志業未竟 斯人已逝

維健介紹道：習衛國是軍人出生，性格率直，勇於擔當負責，近年來紐西蘭民運組織的所有公開活動中，他都以身作則、一馬當先，在紐西蘭民運圈中享有「敢死隊長」之譽。王樂成敦厚斯文，動筆勤快，平日裡在建築行業裡幹那工匠的活，依然甘之如飴。在紐西蘭民運組織中，習衛國與王樂成是不可或缺的文武雙將。

如今驟然遭遇這樣的悲劇，不僅是紐西蘭中國民運的損失，也是海外民運力量的折損，我們的朋友圈更是失去了兩位初識的可信可愛朋友。心懷壯志，德行美好的民運人士本就不多，如今習衛國與王樂成英年遭遇厄運，過早逝世，使圈內圈外的友人同志扼腕嘆息，我們懷著悲痛的心情，遙寄對他們的哀思與悼念！也衷心為重傷的余洪明祈福，祝願他早日恢復健康，跟家人團聚，重拾充實勵志的生活，繼續未竟的志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