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拔出蛇的獠牙

——在中共垮台后的过渡时期消除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核生化武器威胁

林晓旭

首先，感谢中共民主运动海外联席会议和中国民主党全国委员会主办这次重要的座谈会。您为组织如此重要的研讨会所做的努力突出了在这个特殊的历史时期非常需要的远见和领导力。谢谢你。

当我们聚在一起讨论将人民解放军（PLA）转变为民主中国下的国防力量时，我假设我们都预见到中国共产党（CCP）的垮台即将到来，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可能会像前苏联共产党的解体一样出人意料。

让我们先来简单看一下前苏联武装力量在那个过渡时期发生了什么。有几个重要事件：

为罢免当时的苏联总统戈尔巴乔夫，苏联武装部队在 1991 年 8 月 19 日至 21 日持续三天内发动了一场失败的政变。1991年12月8日，俄罗斯、白俄罗斯和乌克兰总统正式解散苏联，成立独立国家联合体（独联体）。很快，戈尔巴乔夫于 1991 年 12 月 25 日辞职；然后，苏联于 1991 年 12 月 26 日解体。在接下来的 18 个月里，共和党之间将苏联军队转变为独联体军队的政治努力失败了。苏联解体后，地面部队解散，十五个苏联继承国瓜分资产。

所以，一个问题是：解放军会成为推动民主转型的力量，还是会发动政变，推翻想要一个民主中国的领导人？或者，他们已经腐败到了如此地步，只要能保住自己的财富和权力，他们就不在乎谁当权？

那么，另一个问题是：中共垮台后会有新的中国国家武装吗？解放军是否会自然而然地转变为为国家服务而不是为另一个政党服务的国家武装力量？由于独联体未能拥有军队并最终解体，很明显，过渡时期可能相当混乱，充满了不同形式的激烈权力斗争。那么，中国会不会继续做一个实行共和制的大国，让每个省都像美国的州一样呢？如果是这样，每个省将如何像美国的州国民警卫队一样建立自己的省级武装力量？

众所周知，解放军的核心特点是"中共指挥枪"的宗旨。习近平从根本上改造军队领导指挥部，大力推行"军委主席负责制"，各领导层仍然保持"政委军长双头"机制。中共在每一个部队到连级都建立了党支部。

所以，当中共垮台的时候，军队内部的整个中共支部党制肯定也会解散，各级政委都不会再有。但是，各级军事指挥官也是中共党员。即使公开退党，他们还值得信赖吗？我们都清楚，在过去的几十年里，解放军已经变成了一个非常深刻和彻底的腐败体系。即使在习近平的反腐运动中，也有300多名解放军将领受到纪律处分和监禁。剩下的将军之所以能保住工作，仅仅是因为他们宣誓效忠习近平，而不是因为他们没有腐败。

那么，当中共垮台时，解放军会不会因为这些腐败的将领每个人都想通过腐败来保护自己的利益和财富而变成地方民兵并发动区域战争？习近平将解放军7个军区改造成5个解放军战区（东、西、南、北、中），将解放军的命令和行政体制分开。因此，各战区对驻扎在各战区的解放军下属军种部队具有作战指挥职能。那么，当中共垮台时，甚至在中共垮台之前，解放军各战区指挥部都可以成为主导该战区各省政治权力斗争和平衡的主要政治力量。由于除西部战区没有海军单位外，每个战区都拥有五个军种（陆军、海军、空军、火箭、战略支援军）下的部队，因此每个战区都可以很容易地转变为一支完整的武装力量。那么，随着解放军五个战区划定边界，中国是否会分裂为五个较小的国家？

当然，这些都是关于中共如何崩溃的假设性问题。但是我们必须思考这些问题，因为它们都与一个大问题有关：当中共垮台时，解放军的武器库，尤其是其核生化武器库的命运如何？这对未来中国乃至世界的和平与安全至关重要。

当苏联武装部队解散时，来自俄罗斯的苏联士兵成为新的俄罗斯地面部队的一部分，而来自哈萨克斯坦的苏联士兵则成为新的哈萨克武装部队的一部分。因此，在 1992 年，在白俄罗斯保留了 5 个配备 96 辆导弹车辆的地对地导弹旅，在乌克兰保留了 12 个配备 204 辆导弹车辆的 SSM 旅，而在俄罗斯地面下保留了 24 个配备 900 多辆导弹车辆的 SSM 旅。部队的控制。那么，每个解放军战区也会有不同数量的各类武器装备，他们是安于现状，还是争取更多？

苏联解体后，苏联的 15 个继承国中有 14 个选择无核武器。曾经在乌克兰、哈萨克斯坦和白俄罗斯的大约 3,200 枚战略核弹头，其中大部分是洲际弹道导弹 (ICBM)，现已停用并返回俄罗斯，在那里它们被拆除，弹头中的核材料混合起来生产燃料用于民用反应堆。恐怖分子更感兴趣的是，前苏联拥有 22,000 枚当量较小且射程较短的战术核武器。如果假设所有这些核武器都归还给了俄罗斯，或者假设任何其他国家或者恐怖组织和政权都没有得到一点这些核武器，那可能是太天真。只不过世界很幸运，在苏联解体后，至今没有人使用过核武器。

【关于解放军核武器库】

中共垮台，世界会再次幸运吗？在"万物皆可卖"的过渡时期，解放军指挥员将如何处理自己掌控的军火库？核武器最终会落入恐怖分子手中吗？考虑到中共长期以来对伊朗和北朝鲜核计划的支持，那么解放军的核武器会不会以更快的速度"转移"给他们？解放军的核武器最终会落入塔利班手中吗？

中国核武库中的核弹头数量是国家机密。对中国军火库的规模有不同的估计。据美国科学家联合会估计，截至 2015 年，中国拥有约 260 枚核弹头，是《不扩散核武器条约》承认的五个核武器国家中的第四大核武库。 SIPRI 2020 年年鉴中发表的另一项分析表明，解放军共有 320 枚弹头，实际上是第三大核武库。

那么，在中共垮台之前或之后，解放军是否会公开其核武库的确切规模？解放军各战区是否会隐瞒其地区火箭军所属核武库的真实规模，以保持战略优势？

中国拥有世界上最大的陆基导弹库。据五角大楼估计，这包括 1200 枚常规武装短程弹道导弹、200 至 300 枚常规中程弹道导弹和数量不详的常规中程弹道导弹，以及 200 至 300 枚陆基巡航导弹。其中许多都非常准确，即使没有核弹头也可以摧毁目标。因此，不仅仅是火箭军下属的核武库，实际上整个火箭军都对地区和全球安全构成了巨大威胁。

【关于解放军化学武器库】

中国于 1952 年加入《日内瓦议定书》，并于 1997 年批准了《化学武器公约》（CWC）。虽然中国在批准《化学武器公约》时宣布，它曾以进攻性目的开展小型化学武器计划，但它一直坚称该计划已自从被拆除。禁止化学武器组织（OPCW）已在中国进行了 300 多次检查，以确认北京的声明。

尽管美国国务院于 2012 年 3 月发布的最新《化学武器公约》合规报告并未将中国列为存在任何合规问题的国家，但过去美国政府的评估都指责中国没有宣布其过去和现在的化学武器计划的全部范围.美国政府还对受控化学品从中国实体转移到有扩散问题的国家（尤其是伊朗）表示担忧。

据信，中国拥有先进的化学战计划，包括研发、生产和武器化能力。它目前的库存被认为包括所有的传统化学试剂。它还拥有种类繁多的化学制剂投送系统，包括火箭炮、空中炸弹、喷雾器和短程弹道导弹。中国军队已经进行了防御性CW训练，并准备在受污染的环境中作战。随着中国的计划进一步融入整体军事行动，其学说可能反映了将更先进的弹药纳入CW药剂投放。

【关于解放军生物武器网络——不仅仅是常规武器库】

最后，让我们看看解放军的生物武器能力，这可能更具挑战性，因为它始终是秘密的，其相关的发展阶段很容易被军民两用研究项目掩盖。

中国拥有先进的生物技术基础设施以及开发、生产和武器化生物制剂所必需的弹药生产能力。尽管中国一直声称它从未研究或生产过生物武器，但人们认为它很可能保留了在加入《生物武器公约》之前就开始的生物战能力。

解放军在发展生物武器方面雄心勃勃，因为它被认为是超限战下的核心方法之一。 2015年，时任军事医学科学院院长贺福初认为，从生物材料到"脑控"武器，生物技术将成为国防新的"战略制高点"。此外，国防大学出版的相对权威的教科书2017年版《战略学》首次开设了生物学作为军事斗争领域的章节，并提到了新的潜力。包括"特定种族基因攻击"在内的各种生物战。

蒙特雷国际问题研究所防扩散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员埃里克•克罗迪（Eric Croddy）在《中国在化学和生物裁军中的作用》一文中指出，台北的安全专家向他提供了以下信息：
●     在兰州、沉阳、上海和广州有四个未命名的 生物战剂（BWA）生产设施。
●     还有四个命名的 BWA 生产设施（称为"工厂"），通常隶属于"生物制品研究所"生物战剂系统：
a.     昆明——从事生物战剂（BWA）的研究与培育；
b.     重庆——从事生物战剂（BWA）BWA的研究与培育；
c.     武汉-武昌——种植生物战剂（BWA）；
d.     长春——从事生物战剂（BWA）的培育和试验。
●     另外， 一个名为延安细菌工厂的设施生产含有细菌 BWA 的弹头，例如烟雾型（可能是气溶胶）炸弹以及纸罐型容器。

据在以色列巴伊兰大学贝京-萨达特战略研究中心工作的以色列前情报官员丹尼•肖哈姆（Dany Shoham）称，他在 2015 年对中国生物武器计划的研究中确定，共有 32 个机构参与了研究、生物武器制剂的开发、生产、测试或储存。他认为："总体而言，中国有能力开发、生产和武器化大约 40 种抗人类病原体和毒素 (P&T)，无论是完整的还是基因升级的，如果不是经过大规模工程改造的话。"  据推测，它包括处于运行状态的第一代 BWA（例如，鼠疫和布鲁氏菌病菌）；第二代处于运行状态的 BWA（例如，汉丹病毒和日本脑炎病毒）；加上部分或全部仍在开发中的第三代 BWA（例如，SARS、埃博拉和流感病毒）。包括相当多的 P&T，包括经典 BWA 和新兴 P&T。反牲畜和反作物 BWA 也包括在中国 BW 清单中。一系列毒素已被武器化，其他毒素正在开发中。"

肖哈姆估计："实际上目前中国拥有的可使用武器化 BWA 的库存很有可能减少了"。但是，这是基于对于传统生物武器库的理解做出的判断，但是中共研发生化武器的策略可能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事实上，自 COVID-19 爆发以来，武汉病毒研究所 (WIV) 对危险病原体进行的功能增益研究已引起全球关注。由于实验室泄漏的可能性不再被视为阴谋论，WIV 已成为 SARS-CoV-2 病毒的潜在来源，越来越多的人质疑 WIV 与解放军行动之间的联系。 实际上，在疫情爆发前，WIV 自己的网站上是有军事管理部门网页的。

同时，武汉病毒所的雄心并不局限于中国境内。 WIV 与国防科学技术组织 (DESTO) 建立了一个联合实验室设施，该设施由巴基斯坦军队直接控制。该实验室是位于巴基斯坦境内的"生物安全 4 级"设施 (BSL-4)。

新加坡国立大学高级研究员 Ryan Clarks 博士带领团队研究中国的危险病原体研究全球网络。 Clarks 博士指出："WIV-DESTO 在巴基斯坦的联合行动并不是两个专注于促进人类和动物健康的民用机构之间的双边生物医学研究伙伴关系。它代表了中国医学科学院（CAMS） 和其他多个中共管理的机构，包括那些与人民解放军 (PLA) 有联系的机构，在巴基斯坦军队的掩护下进行生物武器研究的危险平台。这种结构性现实与巴基斯坦数十年来利用本土恐怖组织（如虔诚军（LeT））在印度开展恐怖行动的良好记录相结合。最终结果是一种风险极高的地缘战略局势，大多数分析师几乎都忽略了这种局势。"

如果 WIV-DESTO 联合生物武器计划任其发展，中国将在其他可能陷入"一带一路"倡议债务陷阱的国家进一步扩大这种联合合作。也就是说，中国一直在构建中国境外的生物武器网络，而不仅仅是一个常规的武器库。

该策略的好处还包括转移风险以及全球关注的WIV 等核心设施。事实上，习近平已经下令中国每个省至少建设一个BSL-3实验室。中国目前共有四个 BSL-4 实验室，其中包括在昆明建造的一个此类设施。这个 BSL-4 实验室几乎完全没有被国际社会发现。这个实验室的主要任务是对非人类灵长类动物等大型动物进行实验。该实验室由中国医学科学院（CAMS）正式管理。

所以，即使在中共垮台后，世界也可能会发现中共在中国和世界许多地方埋下了生物武器地雷。我们准备好遏制或消除这种网络带来的前所未有的风险了吗？

【建议】：

当中共垮台时，无论它如何垮台，都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建立机制，以快速、全面地控制解放军所有的核生化武器库。这里有一些建议：

●     新的中国领导人（机构）将立即担任或任命国防部长（临时）并成立最高级别的 核生化武器安全委员会。

●     立即下令全面停止火箭部队和核设施/基地的所有活动。立即命令火箭部队和核设施的所有指挥官向核生化武器安全委员会报告。

●     立即下令终止任何与核生化武器开发有关的军民两用项目。

●     立即终止对任何外国核生化武器开发计划的所有合作或支持。

●     立即终止 CCP 与其他国家军队或政府合作建立的任何 BSL-3/4 实验室操作。

●     立即终止任何正在进行的核生化武器相关材料出口。

●     立即清算解放军相关单位和国家航空航天局机构所有危险病原体库存， 并整理出完整清单。

●     立即终止/暂停中国所有 P3/P4 实验室的所有运营。对所有这些实验室的安全和安保操作进行全面检查。识别、隐藏和销毁任何储存的危险病原体。在功能增益研究中识别危险的病原体样本并销毁所有这些样本并妥善处理。

●     立即收集以前以任何规模部署生物或化学武器的所有记录（包括对人类、昆虫或动物的现场试验），并确定责任方。

如果说中共的解放军是毒蛇，那核生化武器库的能力绝对是连接毒腺的大獠牙。

我们需要首先去除毒蛇的獠牙。

 作者： 林晓旭博士，美国陆军退伍军人，纽约飞天大学助理教授，当下中共威胁委员会成员。此为2022 年 7 月 29 日在《民主中国的国防和军事体制研讨会》上的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