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之后新的《老年人与棒子》
十三、满口政治正确时髦话术本质还是百年前一盘散沙
高瞻
十三、满口政治正确时髦话术,本质还是百年前一盘散沙(一)
与蓄意崩瓷、邪恶阴险和处心积虑的“黄意诚”不同,人在海外的“王涵”们则属于一群不明是非、不分善恶、不辨好歹、不分轻重、不循法理、不懂规则、不讲逻辑、不通事理、不近人情、不知规矩、不识大体、不顾大局、不晓后患的小浑球。从“王涵”在自由雕塑公园闹场后所发出的争辩声明里,可以一清二楚的看出他们内心世界里的这些十三不靠。
“王涵”们理直气壮的认为:“在‘六四’这样一个纪念自由精神的日子”集会的讲台上,自己想说、想说什么、想怎么说,是“天赋人权”、是生而“自由”、是随心所欲,不需要任何人的privilege,别人更无权去干涉和“文化审查”,否则就是“这自由雕塑公园还有自由可言吗”、就是有违弘扬自由的初衷。但是,他们却对下面几个基本的原则、理念、逻辑、情理和事实一窍不通:
第一、权力和自由——包括言论的权力和自由——有着明确定义与清晰边界,一个人在行使自己的权力和自由时不能侵犯和妨碍他人的权力和自由。“王涵”们明明知道,除他们之外参加自由雕塑公园活动的所有人,都是为了前来行使自己纪念“六四”、声讨和控诉共产党邪恶暴政的权力与自由,但他们却偏偏故意在活动中声张、宣传另类甚至不同和相反的言论与主张,破坏了现场的气氛、改变了活动的聚焦、转移了社会的视线、干扰了大众的情绪、阻碍了他人的言行、分散了人们的精力。这种行为已经明显侵犯和妨碍了他人的权力和自由,理所当然应该受到制止和谴责。
第二、自由雕塑公园是陈维明与友人出资购买和建设,法律上属于私域而不是公地。在私域中,主人的观念、意见、权利和制定的规则居于主导和决定地位,客人们必须予以尊重和服从。所有被邀请参加自由雕塑公园活动的人员事先都非常明悉和清楚活动的理念、诉求、内容和规则,接受邀请、同意出席意味着接受和同意了以上各项,类似于签署了格式合同和知情同意书。如果一个来宾临场的言行违背了活动理念、诉求、内容和规则,就是破坏了自己之前做出的承诺,理应受到阻止和惩戒——当然,按“王涵”们事后《声明》里的质问“这个活动到底是在关心性侵害和受害者权益,还是只是装装样子、空喊口号,却并不关心实际、具体的人呢?”来看,他们根本就从未搞明白活动的目的和内容。
第三,自由雕塑公园纪念“六四”三十四周年活动暨“铁链女雕像”揭幕仪式是一个集会,现代集会有着举世公认、无一例外的既定规则,这就是文明人类普世通用的《罗伯特议事规则》(Robert rules of procedure)。在这个规则里,集会必须遵守一时一件、主题明确的原则,任何人发言都不得偏离当前集会的具体议题;会议主持人按照议事规则宣布开会制度和遵守裁判的原则、分配发言权、维持秩序、执行程序,具有最高的权威,所有人都得无条件服从;主持人对跑题发言要立即打断、对违规发言要立即制止,被打断和制止者必须接受裁决、中止发言。此次自由雕塑公园集会的议题和主旨非常具体,就是纪念“六四”三十四周年、控诉和声讨中共邪恶暴政及其酿成的人间惨剧,什么“父权”、“MeToo”、“性侵”、“追责王丹、要他回应指控”等等其他任何内容都属于偏离和无关,具有全权的会议主持人陈维明有权而且必须予以制止和打断。
中华民国国父孙中山,虽然理论粗放又常自相矛盾、出尔反尔,但必须承认他具有惊人的观察力和概括力,凡中国政治、社会和人民的弊病、腐朽与劣根,他总能目光一掠,即有洞悉心得,三言两语,就能针贬入微;同时他观察宽博、涉猎广泛,就连这个《罗伯特议事规则》都亲自翻译、鼓吹,目光深远、一阵见血,到底不愧是一代伟人:
“是集会者,实为民权发达之第一步。然中国人受集会之厉禁,数百年于兹,合群之天性殆失,是以集会之原则、集会之条理、集会之习惯、集会之经验,皆阙然无有。以一盘散沙之民众,忽而登彼于民国主人之位,宜乎其手足无措,不知所从,所谓集会,则乌合而已……此《民权初步》一书之所由作,而以教国民行民权之第一步也”。
从孙中山的《民权初步》距今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口口声声代表“未来”和“年轻人”的“王涵”们,离民国刚开始时的“初步”还差着一百步,真让人哭笑不得。“王涵”们对孙中山视为民国公民最基本素质和最基础知识的集会规则毫无所知、肆意践踏,被人指出和纠正后,还胡搅蛮缠、纠缠不休、死不认错,可见他们虽然满口当代时髦话题和惑众话术,本质上却还是一百多年前孙中山笔下有如一盘散沙的乌合之众。
第四、对基本的事理、人情和逻辑,“王涵”们完全是一无所知、无知无畏。一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最主要的特征就是通情达理、说话做事符合逻辑、规矩和公序良俗,谙熟在什么情况下什么话能说或不能说、什么事能做或不能做。而小浑球则与此相反,礼义智信全不懂、脑中心里无禁忌、说话做事浑不吝,就像鲁迅写的那个在邻居家小孩过满月时说“这孩子将来是要死的”的缺心眼一样。人格教育完整的美国人非常尊重别人的感受,尤其注意和关切他人的情绪和感觉,所以平素迎奉恭承,远比中国人知情达趣:看上去像虚伪世故,其实是一种成熟、教养、礼貌、善良、道德和对世间众人万物的美好期望与祝福,国产巨婴们就从来没有过这种人格、成人和自主的教育与教养。巨婴百人嫌讨人厌,但尚还危害不大,如果巨婴又觉得自己真理在手、“政治正确”、合乎正义和占据了道德高地,非要霸王硬上弓的“It is my duty”的时候,那简直就是灾难了。
在一年一度纪念“六四”、讨伐党祸、呼唤民主的主旋律鲜明,海外民运人士云集的那么一个庄严、难得的集会上,“王涵”们去抗议性侵、鼓动MeToo、打着“民主不通过性传播”的标语、把矛头转向不在场的王丹“追责、要他回应指控”,还振振有词说:“中共侵犯妇女权利要追责,那其他人的性侵就不用了吗?” ——这里是民运人士在集会追究中共的罪责,你却特地跑过来喊着要追究民运人士的责任,这像个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照他们自己说的,要“关心实际、具体的人”,那至少应该关心和追责张高丽性侵彭帅呀。王丹即便性骚扰也是个案,铁链女和张高丽则是结构性、制度性、普遍性的常态,这是基本常识。按正常思维,追责王丹、批评王丹,如果是客观、理性而不怀深仇大恨,用不着找这样一个不相干的场合去形同“踢馆”——当然,如果因为缺乏引起关注和轰动(用他们自己的话“出圈”)的机会,所以故意选择和利用了纪念“六四”的时机和这个著名的场合那就另当别论了——,更不会因此攻击海外民运、甚至否定追求民主的事业。王丹被指控性骚扰,这是他个人的行为,和民运没有关系,和他作为民运标志性人物的身份也没有关系;人性是复杂的,人有不同的侧面和不同的社会角色,马丁.路德.金“白天巡回演讲,晚上集体嫖娼”丝毫不影响他民权运动领袖的光辉形象和感召力,托尔斯泰和罗素无药可救的性瘾也没妨碍他们成为历史公认的伟大作家和社会良心;反过来说,滕彪性侵心语,比川普以往类似行为还要生猛得多,但你不能因此说他和川普是一丘之貉,不能说他反对川普是口是心非,更不能否认他中魔沉溺于白左政治正确的事实。“王涵”们的行为,往好听说是少不更事,说难听的是狗屁不通、人事不懂。“五四”运动中火烧赵家楼的学生、甚至最早期的共产党激进青年,哪个不“匹夫有责”、“舍我其谁”、“历史使命”?哪个不理想热烈、信念坚定、追求执着?哪个不确信自己是替天行道、顺天应人、正义在身?哪个不觉得自己代表了人类进步方向、在从事解放全人类的伟大事业?但最终,他们干出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殃及了多少普通无辜的生灵,造成了多少世上人间的惨剧,直至走上了反人类和阶级灭绝的罪恶滔天、恶贯满盈之路。
罗兰夫人说:“自由自由,多少罪恶借汝而行”,今天我说:“平权平权、MeTooMeToo,多少罪恶借汝而行”!无论你们怎么解释,不管你们如何初衷,结果就是捣乱了现场、引发了冲突、转移了视线、扭曲了方向,亲痛仇快,伤害自己、合意敌人,做到了共产党千方百计、朝思暮想要做但难以做到的事情,成为共产党打着灯笼难找的义务打手和工具——这么不明是非、不知好歹、不识大体,纯粹属于“没事找抽”型,再加上一副嬉皮笑脸、专门整蛊的赖皮像,让人怎么看怎么像别有用心、制造混乱的共产党特务和魏京生认成了的“小流氓”。你们到了今天觉得委屈冤枉,又怨得了谁呢?
自由雕塑公园纪念“六四”三十四周年活动暨“铁链女雕像”揭幕仪式中“王涵”举牌闹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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