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对野蛮的伟大胜利

胡 平
　

    911恐怖袭击的罪魁祸首本拉登被打死了。这是反恐战争的伟大胜利，这是文明对野蛮的伟大胜利。

    我在纽约住了二十几年，也算得上是纽约人了。作为纽约人，我对10年前的911恐怖袭击记忆犹新。假如说911改变了我们的生活，那么，没有谁比纽约人对此感受更深。

    在中文推特上刚刚贴出第一条关于本拉登被打死的消息，我就看到了，然后赶快上英文网站查证，立即把这条消息发上网站，发给朋友们。还在奥巴马总统发表电视讲话之前，就有很多纽约人聚集到世贸中心遗址，凭吊911受难者，展开星条旗，庆祝反恐战争的伟大胜利。

    记得在十年前，911事件发生，被确定为恐怖袭击，我写下一篇文章，提出反恐之战是文明对野蛮之战。我认为，恐怖主义，包括911这种超级恐怖主义都不是什么新东西，但是，用文明的方式战胜恐怖主义倒是人类的新问题。

    有人说，911恐怖袭击是一大创新，它改变了人类对战争的概念，是弱者的有效武器。不对。911恐怖袭击不是创新是复古，是倒退到野蛮时代。在野蛮时代，各部落、各国家之间打仗就常常不讲规则，不分军人与平民，不分战时与平时，无所不用其极。在那时，弱者要是用911式的恐怖袭击手段打击强者，只会迎来滔天大祸，被屠城屠族，灭国灭种。古代的情报更不灵，遭受恐怖袭击的一方更难以准确地找出谁是袭击者，怎么办？很好办，把有嫌疑的人员或族群统统灭掉就是。在古代历史上，被灭绝的部落、村镇、城市、族群、国家，难道还少了吗？

    本拉登之所以敢于向最强大的国家美国发动恐怖袭击，就是他吃定了美国是文明的国家，做事要讲规则，会投鼠忌器。因此，这一场反恐之战很不好打：攻也难，守也难；因为没有明确的敌人与战线，也没有明确的最后胜利。你很难准确地找出真正的敌人，你很难在打击敌人的同时完全避免伤及无辜。如果你担心找错打击的对象或担心伤及无辜因而不敢迅速地有力地打击敌人，你又很难防止恐怖分子发动新的袭击，导致新的无辜生命的丧失。尽管我们知道，正是自由社会对人民的广泛信任使得恐怖分子有可乘之机，但是，我们绝不可为了打击恐怖分子而取消对人民的信任。不论有多少困难，人类必须打赢这一仗──为了我们的生存与文明的延续。

    整整十年过去了，恐怖主义遭到沉重的打击，911事件的罪魁祸首本拉登也终于被发现，被击毙。正如奥巴马总统所说：“我们再次看到，美国人民能够实现我们所致力于达到的目标。这是我们历史的写照——无论是追求人民生活繁荣，争取全体公民的平等权利，勇于在海外维护我们的价值观，还是为增进世界安全作出牺牲。让我们牢记，为我们带来这些成就的不是财富或力量，而是我们的立国之本：一个受主庇佑的国家，不可分割，全民享有自由与公正。”

    在欢呼胜利的时刻，我们也不可忘记，反恐之战还并没有结束。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些恐怖主义的头头们没受到惩罚。例如利比亚的卡扎菲政权，他曾一手策划了1988年泛美航班的洛克比空难，导致机上270人死亡；还有北韩的金正日，他曾策划过1987年韩国民航空难，导致机上115人死亡。

    必须看到，和本拉登这种不掌握国家机器的恐怖主义相比，那种掌握了国家机器的国家恐怖主义更凶恶，对人类的自由威胁更大。利比亚的卡扎菲政权，北韩的金正日政权，和中共统治集团就都属于国家恐怖主义。和这种国家恐怖主义的斗争更艰苦，更长期。从中东巨变，卡扎菲政权摇摇欲坠，朝不保夕，到本拉登被打死，这无疑都给我们增添了信心。我们深信，中共专制政权也决不可能长久。自由的力量终究是不可战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