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温时代开始,本人在网上发表文章,呼吁公平正义,批评诸种弊端,力推体制改革……屡屡被评为“全国百大公共知识分子”、“影响中国百大名博主”等称号。然而,自从换届后,特别是“伟大的中国梦”之后,言论空间愈来愈逼仄。到2017年“十九”大,我突然被列为“部级”维稳对像(是惠州市“唯一”——多位国保告诉我这一“荣誉”)。而且是广东惠州市和河源市两市“共管”,因我户口所在地在河源龙川县,所以我回龙川时,由河源龙川县国保负责监控。由于我极少回老家河源市龙川县,平时监控主要由惠城区国保大队负责(市国保在重要节日节出现一下)。电话受监控,我到外地,或外地朋友到惠州探访时,皆须向国保部门“说一声”(有数次外地朋友来惠州邀我吃饭受阻)。 2020年3月,本人因患脑溢血成为“二级残疾”、走路要靠拐杖辅助的情况下,我曾多次指出要求能否解解除监控,城区国保如实告知:他们会向上面汇报我的请求,至于何时能解除,他们无权作出决定。 今年6月19日下午,城区国保徐指导员带市局国保大队覃副大队长、黄教导员(女)来我家中“拜访”(估计是为建党一百周年前来),我再次提出:本人患病在身,为后患症所困,已无能力“反党”了,监控能否解除?回答仍跟去年一样! 建党100周年的前两天,即6月29日上午,市国保大队姜大队长,以及覃副大队长两人又来家访(显然是为建党一百周年再次前来),姜大说很久没看望“李老”了……我又提出何时能解除“处遇”问题,他也没正面回答此问题。 无论在国内、国外发文,我都署以真名实姓;举凡撰文内容,皆在宪法允许范围内,立足于建设性批评,素无偏激极端之言,缘何几年成为部级“维稳”对象?……去年在身患脑溢血后,我已一年半时间没有发表过任何批评性意见,但凡节日,监管却没降还升——今年“七一”前,惠州市国保大队覃副大队长及黄教导员先后主动要加我微信(之前,只有城区国保大队周副大队长和徐指导员主动加我微信),“七一”之前两次“慰问”,7月16日上午,城区国保大队周副大队长又来电“谈心”……所有这些都预示着什么可想而知。 古贤一再教导统治者:“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之”,而今呢?执政者不是用对话的方法坐下来好好听取知识分子的意见、批评,而是动用国家专政机器,釆用胡萝卜加大棒政策,使得知识分子纷纷屈服于现实之下,无言再敢上书言事,无人敢发表异议意见,整个国家万马齐暗,庙堂之上一片佞媚阿谀声……把“把权力关进制度笼子里”,结果是把批评者、异议者关进笼子里! 我希望看到的是:执政者能心平气和坐下来听听异议人士的意见和建议,不是总看到公安机关的同志上门……伟大领袖说:“除了沙漠,凡是有人群的地方,都有左中右,一万年以后还会是这样。”——既然有左中右,怎能永远用国家机器弹压一方?总是让政治立场相左一方看不到前途和希望?贵党专政已经七十年了,“七一”讲话,让人强烈感受到的是向原教旨的大回归,上层建筑的“与时俱进”变成了“与时俱退”,让人根本看不到一点希望!难道,这就是生为中国人的不幸和悲哀??? “七一”也是一场唯物主义者的伟大盛宴,它令人想起了狄更斯名言“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能走的都去美帝大加拿去澳洲了,剩下不能走的只好“一心跟党走”了……可“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历史当然就虚无主义!…… 没有人能看清前途和希望!从来没有那样绝望过!当然,有些人还坚信“天会亮的”一一因为,他们小时候电影《永不消逝的电波》看太多了…… 说了十几二十年了,不说那么多了,说了也是白说! 作为肉体上每天都饱受脑溢血后遗症折磨的人,精神上还要经受生命不堪承受之重的重压,只好“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了。 本人今日“自绝于党和人民”,于惠州市囯保执法人员无关——再次强调:自2017年以来,惠州市国 保大队、惠城区国保大队人员言行都很文明,素质都很不错,他们不过是执行上层命令例行公事而已,对本人从无不文明行为。责任在于他们的上层——他们应对我的死负责任! 我死之后,家人不要举行任何葬礼。骨灰要倒东江河,不要保留骨灰。 李悔之(李立群) 2021年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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