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人类《历史》的真实? ——它首先应该是人类社会全体人们的《历史》,而不应该是极少数人们的《历史》 ——其次,只有服从“人人平等”社会真理的《历史》的真实,才是真正社会必然的真实 ——经验现象的真实,必须服从先验真理的真实 ——讳言、隐瞒、畏惧现象的“真实”,是严重的不真实 ——鉴于上面所述,完全可以断言,中国的《历史》基本上是不真实的《历史》 ——更甚至是蓄意伪造的《历史》 ——如此不真实的中国《历史》,如此被伪造的中国人的“祖宗”,还值得中国人去盲目地崇拜和遵循吗 ——造成中国《历史》不真实的根源,是孔丘及其儒家的“假大空”的“传统文化” ——孔儒“文化传统”不灭,中国人的《历史》将永远都不可能真实 ——不真实的《历史》,必不可能会有真正人类的文明
黎 鸣
中国文人最大的抱负就是想要写出一部中国最真实的《历史》来。我劝中国文人们死了这条心,包括易中天先生。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不是一般的不可能,而是根本就不可能,甚至永远都不可能。我来告诉大家,这是因为什么? 不要说任何“虚”的,就拿直到今天为止,中国过去所有实际上已经写出来了的《历史》来说,从孔丘的《春秋》、司马迁的《史记》开始,它们真实吗?我的判断,不真实,起码百分之九十九以上不真实。有人会立即跳起来指责:你写写看,你能写得出来吗?我的回答是:我写不出来,我也根本就不会像他们那样写,他们所写的《历史》,不仅不“真实”,还更甚至丧失了真正人类《历史》文明真实的意义和价值。 在具体地谈到中国《历史》不可能写得真实的问题之前,首先让我们来谈谈一般《历史》写作的哲学问题。例如,什么是《历史》的真实? 在谈到这个问题之前,我们还更需要问一问:什么是《历史》?《历史》应该写的是什么?我的回答是:人类的《历史》,应该描写的是人类社会中所有人们“真实”存在的状况,而不应该仅仅是社会之中极少数人们“真实”存在的状况。如果仅仅只问是否“真实”,而不讨论原本应该是什么的“真实”的问题,那么这所谓的“真实”问题,其实就已经没有意义了。严格地讲,在这个更根本性的意义上,中国《历史》真实性的问题本身就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中国人的《历史》从来就只是极少数统治者个人的奋斗史,是帝王将相们的“相斫史”,是统治者们的“起居录”。这样的《历史》再“真实”也是没有任何真正人类文明社会《历史》的真实价值和意义的。实际上,这样的《历史》愈多则愈垃圾,中国就是一个充满了这种垃圾《历史》的国家和民族。 中国的“历史家”如果不彻底来一场思想上的“革命”,他们就将永远都只能写出这种作为人类文化垃圾的《历史》来。在这个意义上,中国的所谓《二十四史》、《二十五史》、《二十六史》,等等等等,实在都是中国文化的巨大累赘。中国文化想要“革命”,首先即必须“革”这些《历史》的“命”。对于这些《历史》书籍,不是一烧了之那么简单的事情,而必须要有现代真正意义上的历史学家,更特别需要历史思想家、历史哲学家们来重新对它们进行梳理。这样的工作,近代虽然做了一些,可是远远不够,“历史家”们的哲学水平仍旧非常低下,中国人的《历史》写作方式,依然在遵循两千多年来的孔丘及其儒家的“传统”,大家可以看到,《二十七史》、《二十八史》等等还在继续照写不误,如此不断地写下去,它们除了继续成为实际上的文字垃圾之外,它们能够具有人类文明《历史》的真正的价值和意义吗?实际上是价值、意义不大,或甚至根本就没有人类文明《历史》的价值和意义。 然而,我还要说的是,即使是如此作为垃圾的中国《历史》,它们的“真实”性也依然是不可能做到的。这样一来,我们就不能不更深入地谈到,究竟什么是历史“真实”本身的哲学的问题了。 一切的“真实”,其实讲到的全都是社会中人们经验现象的东西,然而,在经验现象之中,能有“真实”吗?如果能有,那么它应该是由谁来发布的“真实”呢?现在有一种《历史》,叫做亲历者的“自述史”。这种亲历者的“自述史”就一定是“真实”的吗?我可以告诉大家,如果一个事件具有一百个“亲历者”,那么就将很可能会有一百个不同的“真实”。这就好比摄影,从不同的角度将会有不同的影像。而我们讲到的历史,事实上比摄影还要更复杂一万倍。起码它是由不同人们的嘴说出来的,人们的“嘴”则全要由他们的观察事物的“眼”和“心”或“脑”来支配,而人们的“心”或“脑”,则又要被他们每一个人的社会地位、社会关系、社会生活的最基本的环境条件等等的因素来支配,如此一环又一环的众多复杂的因素,实际上就已经使得经历了同一个事件的人们的对于“历史”的描述,打上了非常不同的印记和标签。在这里还会有最客观(一致)的“真实”吗?事实上根本就不可能会有。所以,说到底,如果我们从哲学的角度来观察所有一切现象存在的时候,实际上我们就已经可以作出结论,一切对于事件描述的记录,全都只能是完全相对的,甚至还有可能会是完全针锋相对的,而不可能会有“绝对”客观的一致性。这样一来,就产生了如何判定现象的真正“真实性”的问题了。 很显然,物理现象的真实性明显会比社会现象的真实性更单纯、更简单,至少会更容易判定。但如果站在完全不同的“坐标系”来观察的话,事实上也依然会产生巨大的误差,不仅有数量上的误差,还更可能具有方向和更本质性的误差。这实际上就已经提出了一个观察者的“立足点”必须相同的问题。在物理学家们来说,即他们观察的“坐标系”必须相同,或至少必须可以相互“换算”,最终达到“归一”的统一性问题。这个共同的“立足点”的问题,其实就是某种终极性的“真理性”问题。对于物理学家们来说,这个终极的“真理性”实际上即是“质量守恒”、“能量守恒”以及最终的“质能守恒”定律。这种“质能守恒”至今也只能说是一种“信仰”,而没有人敢于说它就是绝对的真理本身。很显然,大家可以看到,如果没有最起码的“质能守恒”的共同“信仰”的起点,事实上就将不可能会有最起码的“物理学”。由此可以看到,物理的“真实”必须服从物理“真理”的信仰,如果没有物理学的“真理”信仰,就将不可能会有物理学的“真实”。 回到社会现象,道理是相同的。社会历史的“真实”同样必须服从社会历史的“真理”信仰。那么社会历史的“真理”信仰是什么呢?我来告诉我的亲们,它就是“人人平等”。在西方,至少有“人人在信仰上帝面前的平等”和“人人在法律面前的平等”。在这个意义上,我可以判定:一切无视“人人平等”真理信仰的人类《历史》的写作,都将不可能会是人类社会“真实”意义的《历史》。而且即使它真是完全如实地描述了历史中的某些现象,它也仍然是不“真实”的。因为现象的真实,必须服从先验抽象(信仰)的真理;如果违背先验抽象的真理,它的真实性将很可能会变成不真实,或者是变成无意义的真实。这样的历史实例非常多。西方的历史学家往往嘲笑“克娄巴特拉的鼻子”的历史写作方式,即使人们确实“真实”地刻画了埃及艳后克娄巴特拉的鼻子的端庄的美,以及它所引起的埃及历史的变故,但是它对于埃及的历史因果来说,却并不必是“真实”的。我再重述一遍:现象中的“真实”永远是相对的,偶发的,除非它遵循和服从抽象的“真理”,否则,关于它的描述就将不可能是真正必然的历史“真实”。由此我们可以看到,关于《历史》写作的“真实性”的问题,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问题。千万不要以为写作《历史》的“真实性”的问题,仅仅只是描写现象的“真实性”的问题,而是除了它本身现象的“真实”,也即不允许蓄意“伪造”之外,它还必须服从最起码的社会真理的问题,而这个真理的至深的表达即“人人平等”。 因此,我可以按照这个人类社会至深的真理的要求来重新评价中国人的全部《历史》,这样一来,我们就会发现,中国人事实上所有的《历史》写作,全都远没有达到这个最基本的要求。然而,对于古希腊的“历史学之父”希罗多德来说,这个问题却并不存在。他在与波斯国王的谈话之中,就曾谈到希腊人的关于“人人在法律面前平等”的信仰问题。正是因此,他有资格被称作“西方历史学之父”,而孔丘,或司马迁,却不可能称作中国人的“历史学之父”,即使要这么称,也是完全不合格的。关键在哪里?关键即在中国人的历史学家,从一开始就丧失了关于人类社会的真理——“人人平等”信仰的最重要的前提。 正是因为中国人从一开始就丧失了人类社会真理的信仰,所以中国人的关于《历史》的写作,从一开始就已经不可能做到任何意义的“真实”,它不仅仅是因为丧失了对于“人人平等”真理的信仰从而丧失了写作《历史》的真实的意义,而且更糟糕的是,即使是对于历史现象本身,中国的历史家们还在蓄意伪造“真实”,甚至更可能是故意伪造虚假的“历史故事”。这样的《历史》实例,实在是多如牛毛,举不胜举。我都懒得去举它们了,因为凡是中国人,大家心里全都非常清楚。什么叫做“指鹿为马”?什么叫做“弄假成真”?什么叫做“莫须有”?而实际上孔丘则更是早就“教导”中国人:为了“亲、尊、长”的“权威”,中国人必须懂得“为君讳耻,为贤讳过,为亲讳疾”,更必须懂得“子为父隐,臣为君隐”,再加上“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的直接的威胁,正是在这一“讳”、一“隐”、一“畏”的孔圣人的三重破坏性的“教导”之下,中国历史家们的《历史》写作,还可能“真实”得起来吗?不要说中国人的符合“真理”本质的真实《历史》写作不出来,而且即使是经验现象中的完全偏颇的真实的《历史》也同样写作不出来。中国人啊,我亲爱的同胞们,你们至今都那么盲目地崇拜中国人自己的《历史》、自己的“祖宗”,然而这样的《历史》、这样的“祖宗”,值得你们的“信任”、值得你们的“崇拜”吗?而造成这一切无真理、不真实的中国《历史》的根源在哪里?正是在于中国人自己长期以来盲目地“崇拜”和“遵循”的孔丘及其儒家的“无机文化”呀,它们更甚至是全面、彻底、深刻的“假文化传统”的故意伪造历史“真实”的“无机化”的“教导”啊! 正是如上所述,我今天文章的结论是:中国人的全部《历史》,根本就不可能“真实”,它们不仅不会有符合人类文明本质性的社会必然的“真实”,甚至都不可能会具有社会现象自身最起码的“真实”,而且还更可能其中的绝大部分,居然是历史家们蓄意伪造的《假历史》。可悲啊!正是如此的非常无真理、非常不真实的《历史》孕育了所有的中国人,而这样的中国人还能够具有自己的文明、幸福、光明可言吗? 我的结论非常明确:只要传统的孔儒“文化”不灭,中国就将永远都只能非常不幸。这是因为,中国人的《历史》就将永远都只能是无“真理”、不“真实”的《历史》,而永远生活在无“真理”和不“真实”的《历史》环境之中的中国人,也就将永远都不可能为自己创造出真正全新的有“真理”和有“真实”的历史和《历史》来。这里的道理,其实非常明白易懂,完全就看我的亲们自己愿意不愿意去“懂”了。(2015,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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