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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含之换肾让我得了选择道德麻木症
日期:12/4/2016 来源:网络 作者:网络

洪晃:母章含之换肾让我得了选择道德麻木症


洪晃张含之”的图片搜索结果


    
    1216日,我正开去参加一个活,接到一者的电话,跟我述了网上狂传聂树斌被匆忙枪毙了取肾给我母移植。我顿时木了, 停在路清楚状况。种事情是令人指、毛骨悚然的,更何况当言把罪人身上。我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真的有点懵了。
    


    镇静下来,我决定还是回答这个记者。因为不仅她需要答案,我也需要答案。这是我回复记者的短信:
    
    “我母的确换过两次,她是1995年得炎,透析一年多以后换肾。第一次换肾是在北京朝阳医院,第二次是7年以后在上海征医院。两个医院没有透露源。我作个人一直非常关注聂树斌的案件,期待案件有公正的果,期待一个依法治国的中国。
    
    妈妈1996换肾,我可以非常肯定地回答,我妈妈换肾所采用的器官与1995年被行死刑的聂树斌无关。然而并不明我不用反思整个 器官移植的程。妈妈两次换肾,我都不知道源是哪里,更不要的。作病人和家属,我只是幸在需要移植的候,能找到匹配的器官。我 从来没有参与找匹配的器官,也没有打听器官的来源。一切都是医生安排的。而我们为什么不参与、不打听,是因有一种感程可能我不想 知道,可能很恐怖。所以然我肯定我妈妈移植与案无关,但是我不能肯定她的移植跟王斌、张树斌或者其他死囚无关。我都得了选择性道德麻木症。
    
    如果我器官移植,那我须谈一下中国刑法下死囚的利。哪怕个死囚不是案,是一个血累累的人犯,那个犯人有?死囚的器官 使用有?需要家属同意了就可以器官随便用?死囚自己的器官如果没有任何益,那又有哪些法律条款能中国的死牢不是器官移植的提取 库?
    
    质疑器官移植的病人是愚蠢的,因为我相信中国不可能只有一个章含之作了器官移植。质疑医生也是愚蠢的,中国只有280万名医生,除了已被病人家属在走廊里杀伤的之外,我真的些中国健康最稀有的?那我们质
    
    去追寻聂树斌的移植到的身上没有意,去追究聂树案的原因来完善中国的司法制度是有意的,是唯一能防治更多冤案的措施。如果聂树斌的 器官真的被移植采用,那么其他犯人呢 ?固然可能是冤案,那如果不是冤案的死囚的器官被任意采用呢?我要不要保死囚的人以及他的器官?
    
    这是我当年作为病人家属不敢面对的问题,这里面涉及到太多道德问题、利益问题、亲人的生死问题,这些问题的沉重有时候是难以接受的,所以当社会的给我们带来利益和方便,我们选择合十,说一声阿弥陀佛,感谢老天爷的厚待。而对于,我假装看不。我妈妈换肾程中,的确是我的行 为。
    
    散布言的人不感趣,因的目的我永不可能知道,也跟章含之和我根本没有关系,些也不得我浪费时间去揣摩,更不得去起
    
    但公众和媒体对这件事情的我吃惊。没有人去探中国司法问题,没有人询问中国医制度中器官移植的细节,所有人像当年除四害、打麻雀一冲到我的微博上,敲打鼓地高喊:肾哪?
    
    对我来说,这是中国社会最无知、愚蠢和恐怖的一面,这比暴君、不公正的司法等等都恐怖,这是中国社会永远不能进化到公民社会的原因。
    
    种群氓,法治的公民社会是跟中国社会擦肩而。群氓的社会对公正不敢兴趣,他们对所谓公正的关心是伪的,是一种发泄和自我安慰。群氓的 社会是自私的,愚蠢的。在承受了长时间的不公之后,种群体只需要找几个罪魁出来,大家泄一下,批斗鞭尸,种群众运动实际上是一群期受虐 者的变态的狂
    
    这种狂欢在中国有随时爆发的可能。狂欢后,这个社会可以立刻回到打酱油的状态,沉默地忍耐着下一轮的暴力和不公,一直到下一个罪魁 生。中国要依法治国,每个人必从受虐者成公民,不是靠政府就能完成的,而是个社会每一个人都要自我完成的社会的一都必开始关注我 们的权益,包括死囚的权益。
    
    这个权益,好像叫人权。(来源:南都周刊 本文表于201512 标题:《洪晃:在母章含之换肾上我得了选择性道德麻木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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