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新闻
热点新闻
  图片新闻

新闻首页 > 网络文摘

 

彭海: 小说《达芬奇是先知》后记
日期:5/29/2017 来源:网络 作者:网络

    诗经。
    我试图用全部的虔诚解释神的世界,神确立的规则。
    于是我努力打破框架,我担心非常不成功,我还是在格式中。
  我的一个作家朋友对我说,他现在写得已经近乎于痴。我说这很好,这个世上最难得的就是痴。这说明文学之于你很可爱,迷恋得叫你达到忘我的境界。他担心他会写疯,顾虑重重。我说海子写疯了,顾城写疯了,还有尼采,你会变成他们中的谁?朋友,真到那天,我会以你为荣!
  我说我真的想写疯了。
  一笑。
  我们同样被围困在文化沙漠。我们的语境就像久旱结痂的良田。干裂的断层需要诗歌浇灌。
  约瑟夫·布罗茨基(1940-1996)。俄罗斯流亡诗人。1987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1980的流亡作品。(无题)
  由于缺乏野兽,我闯入铁笼里充数,
  把刑期和番号刻在铺位和椽木上,
  生活在海边,在绿洲中玩纸牌,
  跟那些魔鬼才知道是谁的人一起吃块菌。
  从冰川的高处我观看半个世界,尘世的
  宽度。两次溺水,三次让利刀刮我的本性。
  放弃生我养我的国家。
  那些忘记我的人足以建成一个城市。
  我曾在骑马的匈奴人叫嚷的干草原上跋涉,
  去哪里都穿着现在又流行起来的衣服,
  种植黑麦,给猪栏和马厩顶涂焦油,
  除了干水什么没喝过。
  我让狱卒的第三只眼探入我潮湿又难闻的
  梦中。猛嚼流亡的面包:它走味又多瘤。
  使我的肺充满除了嗥叫以外的声音;
  调校至低语。现在我四十岁。
  关于生活我该说些什么?它漫长又憎恶透明。
  破碎的鸡蛋使我悲伤;然而蛋卷又使我作呕。
  但是除非我的喉咙塞满棕色黏土,
  否则它涌出的只会是感激。
  关于布罗茨基,1964年苏联法庭的庭审记录。
  法庭:你做什么工作?
  布罗茨基:我写诗,我翻译,我相信……
  法庭:没有“我相信”。站直了!别靠在墙上,看着法庭,根据法庭的提问来回答!现在,你有全职工作吗?
  布罗茨基:我想我有全职工作。
  法庭:准确回答!
  布罗茨基:我写诗。我想我的诗会出版,我相信……
  法庭:我们对“我相信”不感兴趣。回答:你为什么不工作?
  布罗茨基:我工作。我写诗。
  法庭:我们不感兴趣。我们感兴趣的是你隶属于哪个公司。
  布罗茨基:我跟一家出版社签了几份合同。
  法庭:你的合同给你的钱够你过日子了吗?说出数字来:签了多久,多少钱?
  布罗茨基:我记不清确数。我的律师那里有合同。
  法庭:我在问你。
  布罗茨基:在莫斯科,我出了两本翻译作品。
  法庭:你有工作经历吗?
  布罗茨基:多少有一点……
  法庭:我们对“多少有一点”不感兴趣。
  布罗茨基:五年吧。
  法庭:你在哪里工作?
  布罗茨基:在一个工厂。我做地质勘测……
  法庭:总的来说,你有什么专长?
  布罗茨基:诗。我擅长写诗和翻译。
  法庭:那么谁赏你诗人身份的?谁把你归进诗人一类的?
  布罗茨基:没人。谁把我归入人类的?
  法庭:你学的就是这个?
  布罗茨基:学什么?
  法庭:学写诗。你没有读完大学,在大学里他们学的是……
  布罗茨基:我觉得诗不是教育的问题。
  法庭:怎么说?
  布罗茨基:我觉得……嗯,我觉得诗来自上帝。
  诗人一九七二年前的诗作,题材多为爱情、离别或孤独,其离经叛道之处无非在于背离乐观主义和集体主义观念,和主流意识形态格格不入,而赫鲁晓夫表态说:“凭他那些诗就可以判他五年!”
  法庭的判决诗人是社会寄生虫,布罗茨基被投入监狱。
  法庭不会意识到苏联的愚昧,试图用乌托邦的正统否定诗歌。诗人优雅的思维没有遭受干扰。
  就像一个幼稚的孩子与魔鬼的对话。
法官的语境不得不叫人想起审判施陶芬贝格的法官。这是一个冗长的名字:康斯坦丁·亚历山大·斯特凡·冯·汉纳根。这个冗长的名字记载着这个纳粹祖祖辈辈侍奉独裁者的“荣耀”,还是从普鲁士王国做为这个家族“荣誉”的开始。
  在纳粹看来,法庭上引经典据阿道夫的名言也能令听众自我陶醉一番。然而,纳粹意识不到他们自己精神病的亢奋状态。历史是最好的说明。
    布罗茨基的诗强调语言的超越功能,认为诗歌是探索语言极限,诗歌是一种加速的思想,而韵律是完成这个工作的齿轮。
  汉语词汇,发音有单元音特征。中国人写诗的韵律无可挑剔,但是意境往往是眼高手低。
  我们的诗歌哪里去了?
诺奖和流亡有着神秘的联系。
流亡在巴黎的肖邦。法国记者想让肖邦自认法国人。肖邦说,我是波兰人。记者说,可你是在法国,你不愿回波兰。肖邦说,我在哪里,哪里就是波兰,我就是波兰。
莫言作品,80年代我曾经被他的语言风格触动。慢慢的阅读量增加,我知道他的风格是感情的自由宣泄外加民国的笔记野史。除此而外,我想到了高密炉包。一道可口的小吃,千万不要当成盛宴。
我们的诗歌哪里去了?滥竽充数,我想起几首矫情的所谓“诗歌”,说他等待钓鱼岛响起“正义”的枪声,他想披上银盔银甲经受战火的洗礼,云云。又是圣战,又是土炮,在胜利的欢歌中挺起笔直的脊梁。我想,驼背的脊梁挺不直。
有一种诗叫做无病呻吟,没有感触,却要痛彻心扉,还不是异想天开,像是突发奇想的猪想跟屠夫接吻,被拒绝,毅然选择了裸奔。味同嚼蜡,怎么读着读着就感觉作者非得把易拉罐做成永久的丰碑,愚蠢的倔强,还号称是阿基米得撬起地球的勇气。
丰碑。惊天地泣鬼神,很显然,这个词都不敢用了。鬼哭狼嚎的时代,学会沉静地思考。
垃圾制造商。尤其是文字垃圾,忍无可忍。最重要的是不被干扰,假如垃圾可以成为障碍物,那更是写下去的理由。
诗人都有相同的恐惧,被淹没的恐惧。
翻开24史,我读出了两个字——骗人。
史学家绞尽脑汁编纂出来的。
就像听骗子的演讲,夸夸其词渲染的时候,他是想给受众洗脑。当然也有含糊其辞的时候。闪烁其辞就露出了软肋。直击软肋,揭穿骗局。
历史实际上就是一部宗教史。
每一次王朝更替都是宗教起义的结果。史学家就是在这个领域含糊其辞。新的王朝建立,固步自封为新的“上帝”,直到这个所谓的“神”的画皮彻底剥落。下一个“神”如法炮制,加上童话的包装。以此类推。
骗子和骗子之间好像有默契,为了共通利益的默契。绝对的话语权需要绝对的邪恶。
我想在地上画满窗子,让所有习惯黑暗的眼睛熟悉光明。——顾城
窗子。Windows视窗。或者?
窗子在你的心里,你的思想不可以有枷锁。打破黑暗,用思想。
《诗经》分为风、雅、颂。雅正是源于俗,集结的熔点就是爱。就像光束刺破黑暗那么从容,那么坦然。
那么文艺在哪里?
就像文艺复兴开启欧洲现代化的帷幕。文艺促成了新教的崛起,也清楚地解释地圆说,于是哥伦布鼓起了勇气,一路向西发现了美洲新大陆。
美洲新大陆,北美,南美。以巴拿马运河为界,形成了新教与旧教的对立。也是鲜明的对比。这种对比对于欧洲就像一种暗示。南美处处充斥着西班牙的烙印,他展露出的疲惫和野蛮迫使欧洲的教廷思考。北美的活力和文明映衬着欧洲新教的底蕴。
欧洲的传统教廷不得不进行改革,不动声色地纠错。
纠错,人用一生来纠错都未必能找到真理。
美国。In god we trust.我们相信上帝。
美国就是一个君宪的政体。君就是上帝。
耶稣开启的是历史的新纪元,更为深远的意义在于训诫世间的所谓的“王”,要懂得敬畏神,别再继续毫无节制地为非作歹了。
耶稣基督是真正的王者。而在这世间的称王的更愿意籍耶稣基督的名,他们以为这样便捷。
与文艺复兴对应的东方,大明王朝。开国皇帝朱元璋。明教教徒,但是第一个明令禁止一切宗教(包括明教)的皇帝也是朱元璋。
因为朱元璋深知基督教强大的张力,他更清楚基督教对皇权的否定态度。
明教讲经,马可法王即《马可福音》;路加法王即《路加福音》。
把独裁体制演绎得最完美的君主是唐太宗李世民。南北朝、隋朝,基督教的分支摩尼教和景教大规模地涌进中原,基督教的神和皇帝的自我神化形成精神上尖锐的二元对立。
于是乎,唐玄奘西天取经,什么经?李世民会需要什么经呢?一部念的会自觉成长为奴隶的经书。
中国历史无法回避的一个事实就是分裂的年代都是宗教成长的年代,比如三国、比如春秋战国、比如南北朝、比如五代十国。在这种往往是相对自由的年代,最后总会孕育出一个贪婪的嗜血者狡诈地完成大一统的动作。这个大一统与其说是对疆域的占领,不如说是对信仰的疯狂杀戮的过程。
/


相关新闻
康正果:国民与党民
仙女也受不了了,出来抗议
律师程海山西办案遭警方施暴受伤
贺卫方:从此在社交媒体不再发声
辱母案民警调查结果:不构成玩忽职守
中国反对派行动指南
中国各地民众进京集体访《人民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