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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投票到暴力》讲解稿
日期:1/3/2019 来源:网络 作者:网络

林三土去年1230

[注:本文是今年年初邀而作的一期音底稿,后因故未能采用。]

《从投票到暴力:民主化和民族主冲突》解稿

你好,迎每天听本。本期你解的是《从投票到暴力:民主化和民族主冲突》。是当代政治学研究的典著作,作者杰克·斯奈德,是美国哥大学政治学系的教授,也是当代国关系学界的泰斗。

这本书中文版大约有30万字,我会用大30时间为你讲述书中精髓:为什么民主化转型刚刚起步的国家,常常会被民族主所裹挟,卷入民族冲突与争的漩,而我当采取什么法,来避免种情况。

民主是国家内部的一种政治模式,一般我谈论民主,往往把着眼点放在内政方面。不上,民主于一个国家的外交和国关系,也存在着重要的影响。比如很一段时间里,在国政治理中,流行着一种称民主和平点。认为,两个民主国家之发生战争的可能性很小战争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发生在民主国家与非民主国家之,或者两个非民主国家之

为什么这样认为呢?支持民主和平论的学者举出了各种理由,比如:在民主制下,政治领导人由周期性的选举产生,接受民众问责的力度大,一旦打了仗,就会被民众投票下台,因此在外交上会尽可能慎行事,不到最后关用武力;相反,非民主制国家的领导人,力并不来源于人民,因此也相不太担心民众的看法,就算打了仗,也可以加大国内反弹压力度,保住自己的位子,所以容易更加肆无忌惮地追求自己的野心,武。

又比如有人认为:民主是一种价值观强调人人都有平等参与政治生活、自我管理的利;两个民主国家的公民,由于方的价值观,因此相互之有一种切感,遇到纠纷时愿意坐下来判解决,不那么容易兵戎相;相反,两个非民主国家之,以及民主国家与非民主国家之,常常暗地里感到方的存在是自己政治生活的一种威,因此遇到纠纷时不容易冷静,担心方心怀,所以干脆自己先下手为强

史上看,民主和平在大多数候是成立的,但也有一些例外。尤其在二十世后半叶,随着第三波民主化浪潮的到来,人发现多新的民主国家,或者民主化刚刚起步的国家,都迫不及待地卷入了国内外的民族冲突,以及由此而来的乱和屠

其中最国人所熟悉的,或是从1991年开始持了十年之久的前南斯拉夫争。战争爆发前的一两年间,前南斯拉夫的各个加盟共和国,先后启了民主化程,开始行多党制的普。但是程不但没有解、反而加了民族冲突,引了前南斯拉夫国家内部的一争,以及惨无人道的民族清洗,和前南斯拉夫的四分五裂。

再比如,非洲国家布隆迪在1993行了第一次多党制民主选举,但是在选举中当的胡总统,上任才三个月就被西族暗,引了胡族与西族之十多年的惨烈内,高达三十万人死于火之中,一直到2005年才在国社会的力下签订和平协议这样的例子,还可以举出很多

为什么民主和平论对这些新兴的、刚刚转型的民主国家不成立为什么在这些案例中,民主化不但没有促进和平,反而打破了之前的和平,加了国内各民族之、或者周国家之意、冲突和暴力?人们为什么要从投票走向暴力呢?更一步这是不是意味着有些国家、有些社会、有些文化,天然地就不适合民主制,而应该走自己的政治展道路呢?

这些就是《从投票到暴力:民主化和民族主义冲突》一书试图回答的问题的作者,哥大学政治系教授杰克·斯奈德,在当代国关系研究的各个域都做出卓越的理论贡献。《从投票到暴力》2000年出版之后,一洛阳纸贵,迅速被学界公认为研究民主化与民族冲突之关系的典著作,对世人理解民主化的后果、以及制定民主化的政策,有着重要的意

好了,以上你介的基本情况。那么下面,我就你来详细讲中内容,主要述了三个重点内容。第一个重点是,新的、刚刚转型的民主国家的民族冲突可能会变得更加剧烈,所以斯奈德提出了一个理,叫做精英,来解释这象;第二个重点是,我将以生在苏联废墟上的新国家例,通精英的框架你看一看什么同在民主化的程中,有些国家保持了和平与定,有的国家了民族冲突乃至引发战争;第三个重点是,如果可以用精英来解民主化和民族主冲突,各国在民主化的程中,如果希望保持国内外的和定,需要注意哪些方面的问题

先来看看第一部分的内容,也就是如何来理解民主化常常会加民族冲突的象?简单,民主化是否会加民族冲突,取决于两大因素:第一个因素是一个国家在民主化起步以前打下的政治制度基,第二个因素是个国家的精英群体在民主化起步段从自身利益出行的政治操弄。斯奈德的个理,由于强调精英群体在程中的主作用,因此又称精英,以区于想当然的民众

要理解什么是精英,就需要我先你看一看什么是民众敌意论。在讨论民族主和民族冲突的候,你可能会常常碰到这样一种点,认为两个民族之间之所以会在民主化起步阶段爆发剧烈的冲突,是因为这两个民族在民主化之前的漫长历史上,本来就已相互仇,充满敌意;只不在民主化以前,民族之意被跨民族的帝国治者或威政体竭力地安压制,只能被民众暗暗藏在心底,得不到公开表达的机会;一旦民主化了,民众可以公开表达自己的意了,民族之间长久以来的意就得了宣泄的渠道,一而不可收拾。

按照点,既然民族之意是早就存在的,因此也是人力所不可挽回的,如果我要避免意爆为战争,就只能采取两种法:一种是承帝国或者威政体在制民族意方面起到的作用,为了防止民族冲突的爆发,而放弃民主化的念头,尽可能地持和延帝国或者威政体的治,并为这辩护;另一种是在民主化的同采取制性的民族大迁徙的政策,把原本混而居的不同民族,分集中迁移到各自聚居的地,然后让这些民族在各自的地上分建立民族国家,大家眼不见为净,各自政,互不干

但是斯奈德指出,民众完全解了民主化程中民族主生机制,因此从民众推出的两条建也是站不住脚的。他经过研究发现在民主化起步之前,普通民众中大多数,往往并没有什么特别强烈的民族主。民众的民族主,以及不同民族之意,其实绝大部分是源于民主化前夕或者民主化起步段,政治精英出于自身利益考,利用媒体平台和公机会刚刚放开却又没有完全放开的佳条件,向普通民众灌民族主迷思,以便将民众动员到自己麾下,成自己在程中持政治力、争政治力的筹。当然,政治精英在多大程度上么做、以及在多大程度上能成功做到一点,又取决于个国家的政治精英在主客两方面的条件和限制。

方面,精英究竟有多大机去煽普通民众的民族主,取决于精英在多大程度上感自己的切身利益受到民主化的影响或者威。精英越是认为民主化威到自己的切身利益,就越有力去煽民族主,通制造民族之峙和暴力冲突,并以硬姿态对抗或镇压其它民族,而在本民族内部以派形象得狂民众的同和拥护,借机巩固自己的治,或者攫取更多力。

精英集在民主化程中的危机感,与民族主的关系,在十九世末的德国体得再明1870年普法争之后,普一德国,铁血宰相俾斯麦着手德国政治制度加以改革,以便和普士与被其一的西部、南部德意志邦国之的矛盾。当欧洲不少君主制国家,已开始尝试开放选举,但往往将选举权限于中上产阶级的范内,下层阶级与无者往往没有投票。俾斯麦认为,如果德国也采取种做法,将会中上支持的自由派政党得利,引起君主和保皇派的不;所以他干脆直接推行全民普,希望通受保守派地方士影响比大的票,来制新的城市中产阶层和自由派政党。

俾斯麦的番改革,使得德国立法机构具了一定程度上的、超越于同期其它欧洲国家的民主特征:广泛的投票、多党争的周期性选举、大模的竞选、以及对财算一定程度的控制。可以,在制度面和社会面,俾斯麦改革德国真正的民主化奠定了好的基

但是与此同,德国政府内的任命、以及外交和事方面的决策,却仍然完全保留在君主手中,不受到会的管。在大多数重要的政策议题上,君主和政府内可以通暗箱操作,易地会和民意的束,并反来操民意的走向。特是在事行方面,议会与公众对政府和军方高层的意图完全一无所知,也无从问责

这种议会与政府二元化的体制,既保皇派精英提供了操作的空,又放大了民主化切身利益的威。一方面,每当政府的算案遭到会的疑和阻挠时,保皇派精英便通过对外国事威的夸大、殖民行的鼓吹、或者内部人民公”——比如天主教徒、犹太人、社会主者等等——的指控,来操民意、影响选举进而在议会中通过自己提出的预算案。另一方面,随着民众参政意醒以及君主制不的加还有进步党派力量的崛起,保皇派越来越坚信,民主化将自己掉全部家当,只有通过战动员,才能将民众拉到君主和政府一方,从而固自己的治。在种思路与机的推下,德国政府高一步步发动第一次世界大,最后落得个自掘墓的局。

由此你可以发现精英阶层越是得自身利益受到威,就越会煽动对民族主。但精英能不能成功地向普通民众贩卖民族主义狂热还取决于这个即将民主化或刚刚开始民主化的国家,在政治制度和社会精英种操弄提供了多大的空

比如,假设这个国家在民主化之前的官僚科体系已较发达,但是公共辩论的空非常狭小逼仄,那么在民主化刚刚、言间刚刚放开的段,手头积累了大量源、垄断了相当大部分媒体渠道的体制内精英,就可以趁手立足未,在言上形成倒性的优势,完全主公共程的置,随心所欲地贩卖民族主迷思;相反,倘若在此之前,个国家已有了相壮大的中产阶级、相成熟的公民社会、相独立和专业的记者与媒体网络,那么精英贩卖民族主义时,就会遭到不同立场观点的更有力的批判与反制,以形成气候。

法国大革命就是这样一种情况。由于在旧制度下,公民社会育得太不健全,媒体从期受到制而缺乏专业素养,因此在民主化起步段,民众蓬勃而出的参政情无法被有效地疏和聚焦到恰当的政策议题上去,而精英集内部的各个派别为了在力斗争中出,纷纷仓促地试图对这股热情加以利用,争着比同僚得更加国、更加警、更加硬。从1789年到1791年,关于周国家将如何合力覆新的法西共和国的阴谋论,在刊媒体和辩论中,从一开始的星星之火迅速形成燎原之连精英们自己也深陷其中,欲罢而不能这一波基于革命信念的阴谋论和民族主义狂热,最被拿破所利用,成法国扩张动员手段。

此外,除了中产阶级的壮大、公民社会的育、媒体专业程度的提高之外,一个国家在民主化之前,国家能力与官僚科体系的达程度,也会影响到民主化的走向。假如个国家在民主化之前的官僚科体系育不全,国家整个社会缺乏足的渗透力和控制力,那么在民主化程中,相互争的政治精英集,将发现自己手源不足以处处投入、和手展开全方位的民主争,只能把源集中在某一固的、对手很难挖走的基本盘上,而在精英们眼中,最容易操纵的、最固的基本,无疑是根据民族身份划分界限、被民族主迷思成功洗的本民族群众。

好了,以上是斯奈德教授精英的基本框架,从中你可以知道,是因政治精英的操弄,导致民主化过程中出现的民族主义冲突。接下来我入第二个部分,我将以生在苏联废墟上的新国家例,通精英的框架你看一看什么同在民主化的程中,有些国家保持了和平与定,有的国家了民族冲突乃至引发战争。

苏联解体与东欧前共产主义阵营国家转型的过程中,不同国家的命运之出巨大的差,有的在短时间利地型成巩固的民主国家,有的换汤换药持着威权统治、但至少能保障和平与定,有的陷入火、令者有太平犬、莫作离乱人。那么什么会这样呢?

首先,我可以根据些国家在民主化前夕的社会政治展状况,也就是民主化型启动时些国家在客条件方面的准情况,将它。第一是客条件的准充分的,包括波、捷克、匈牙利、斯洛文尼、以及波的海三国,也就是沙尼、拉脱维亚、和立陶宛。些国家在苏东剧变前,文盲率相对较低、非农业的中产阶级人口比例大、媒体自由度在前共义阵营里相对较高。并且些国家的民众在剧变之前,已经积累了一些公共参与和民主践的经验,比如捷克、匈牙利、波的海三国早年对苏联的抵抗,八十年代波兰团结工会的斗争等等。因此在民主化程中,媒体和民众相有能力分辨和抵御政治精英的民族主;而力交接程的相平和,也让这些国家的大多数政治精英不必诉诸民族主来保住身家性命。因此些国家的民主化程中,并未重的民族冲突;尽管沙尼、拉脱维亚等国实施了一些歧视性的民族政策,但少数民族的待遇体而言并不算特差。

上面的是客条件好的一国家;反来,我再看第二国家,也就是社会经济发展与政治制度建极端落后的中五国。这些国家文盲率高、工业化程度低、经济很不发达、大多数民众公共参与和政治改革缺乏情,所以苏联解体之后,这些国家内部基本没有什么成规模的民主化浪潮。由于没有什么民主化方面的力,些国家的政治精英,比如哈克斯坦总统纳巴耶夫,顶多只是象征性地开放一下议会选举装点门面实际上议会只是橡皮图章、反对党几乎完全受到压制,大仍然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既然些国家的民主化程根本没有启,精英也就没必要通民众的民族主持自己的治。因此除了塔吉克斯坦爆之外,其它四个国家平静得像是一潭死水;而即便是塔吉克斯坦,内火索也是部落、宗教、意等方面的冲突,交各方并没有提出任何涉及民族主甚至民族独立的求。

的是第三国家,它在民主化起步的客条件介于上述两种情况之:公民社会期遭到制而育不健全,但民众的参政意醒;言自由的空被放开,媒体从国营转为化,但体制内精英仍然在很大程度上断着媒体源与渠道,特电视台;经济发展水平不算太差,却也没有很好;等等。也就是,在些国家中,社会政治构留精英行民族主操控的空是最大的。

但并不是所有些国家都卷入了民族之的暴力冲突。前面说过,按照斯奈德教授的理,民主化程中民族冲突的爆,既需要客条件不足所制造的精英操控空,也需要阶层本身有机去煽模的民族主,而机,来自于治精英在民主化程中生的危机感。所以这些客观条件高不成低不就的国家中,又可以根据精英的主条件,一步分

当民众对统治精英的挑力度不大,并且地方精英也没有遭到来自原来帝国中央政府、或者周边军事大国的外部威胁时,精英阶层对维护自身权势和利益的危机感没有那么烈。于是他们顶多只会采取某些比温和的民族主手段,来掩盖自身民主合法性的不足,同适度制反党的活;但他们还不至于孤注一诉诸的民族主,通制造暴力冲突和乱来水摸罗马、保加利、斯洛伐克、均属于此这些国家内部虽然存在或大或小的民族差异,民主化型初期的治者也或多或少地利用民族主手段,但他都很小心地种宣的力度,不它的后果超出自己可控的范

但是在巴干半大多数地区、以及高加索地区的格亚美尼亚、阿塞拜疆、车臣等地,情况便截然不同了。塞尔维亚是整个南斯拉夫的主体民族,但南斯拉夫的行政构高度地方分,塞尔维亚、克、斯洛文尼马其顿等加盟共和国的官僚科层体系各自被当地主体民族的政治精英掌控,中央政府对这些地方——些地方的媒体——缺乏控制力;而塞尔维亚内部又一步划分有科索沃等民族自治区。各民族地区之的社会经济发展极不平衡,克、斯洛文尼富裕,而主体民族塞尔维亚族居住的地区,却相不那么达。民族差异与社会经济差异的重合,使得地方治精英不太容易搭建跨民族的政策盟。

,八十年代南斯拉夫经济停滞、通、失率居高不下,让民众对统治阶层的怨气一日高于一日,政治精英自己的力地位正遭到潜在的巨大威。在种情况下,从八十年代初起,以米洛舍代表的塞尔维亚政客们纷纷选举中打起了民族主牌,借此动员基本,而其它民族自治区的政治精英也针锋、不甘落后,地方媒体更是得通制造和播民族主迷思来增加量,塞尔维亚与其它民族之意不断升,最终导致内战的爆发。高加索国家之的武装冲突、以及高加索国家与俄斯之的武装冲突,也遵循相似的迹。

好了,以上就是第二部分,在民主化的程中,有些国家保持了和平与定,有的国家了民族冲突乃至引发战争,作者的精英都能用于解释这问题。接下来我你看第三部分得内容,也就是,如果精英对民主化和民族主义冲突之间关系的解释是成立的,各国在民主化的程中,要保持国内外的和定,需要注意哪些方面的问题

首先,精英意味着在民主化的程中,各个步序非常重要。比如在一个公民社会期遭到镇压、民众完全没有任何政治参与经验的国家,如果然开放具有高度争性的多党制普,民族主家很有可能借机上台,因此在之前最好能有一个逐步放松社会管制、让民众在社区与基层获得较多公共实践机会的过程;类似地,假如一个审查极其格、媒体毫无生存空职业记者纷纷转行的社会,一夜之间忽然把媒体业全部交给市场,那么争中出的很有可能是本来就占据着大量源与人脉的体制内精英、以及靠煽民族主结发家的媒体人,因此在之前最好能有一个逐步放松媒体审查程,让记者和编辑们有充分的机会锤炼自己的专业性、也受众有充分的机会培养批判性思

再比如,由于中产阶级对社会的定更加在意,因此在民主化型之前,如果个国家的人口中,中产阶级的比例高,富差距小,则转型过程中受民族主义煽动而发生暴力冲突的几率就越低;反来,假如个国家富分化重,尤其是假如个国家不同民族之的整体经济状况差距大,则民族仇恨就容易随着阶级仇恨一同滋长,呈现出星火燎原之势

这种次序先后,并不是要给专制者找借口、方便他诿民主化的任,而是要施加力,在启民主化之前就主采取措施、逐步推社会育,为国家的平稳转型奠定基础

其次,在民主化程中,要尽可能避免采用那些容易化、固化民族身份与民族意的政策。比如民族之邦制分,特是像前苏联国家那,不同民族各自成立自治区,自治区内大多数事不受其它民族干,常常被认为是防范潜在冲突、保障和平共的必要手段,但种做法在现实中的效果往往并不太好,很重要的原因就在于它各族精英在自留地动员民族主制造了空

当然,并不是民族邦制在任何候都是适得其反的。正所魔鬼在细节之中,表面上同邦制,但具体制度怎么设计、哪些方面的问题可以交民族自治解决、哪些问题需要多民族商、哪些问题的决策需要留在中央政府手上,些都大有学,不同的设计也会民族关系生重大的影响。

而且避免化民族身份和民族意这一点,运用起来也是有前提的;前提就是个国家各个民族的身份意识还没有被之前的政策、民族矛盾或其它因素完全锁定、也就是说还继续塑造与和解的空。但并不是所有国家都是么幸运的。有候,某些民族之的相貌特征差著、混居度太低、遭受的歧迫太重、或者已卷入了持的暴力冲突,那么这时候民族身份已然锁定、成既成事强行同化消除只会引起更大反弹联邦制便确实是保障和平共处的最后一招了;如果这时候主体民族少数民族的独特性、拒在政治上提供相的自治空,反而可能直接引暴力冲突。民族迁徙与分治也是同的道理:在民族主尚未锁定有塑造的空之前,千万不要采用;在民族主锁定之后,则有可能在极端情况下不得不用,以避免出现最坏的局面

最后,在原先的治精英掌握大量源与影响力、能够给民主化程制造很多麻的情况下,民主化支持者对转型正的追求,要尽量给这部分精英留出余地,相信就算自己下台、对手掌权之后,也能保得身家无虞,不会遭到残酷的清算这样的话,他们通过煽动民族主义情绪来维持自己权势地位、阻民主化利完成的机,就不会有那么烈。

好了,里,的内容就聊得差不多了。下面我们简单总结一下今天分享的内容。从斯奈德教授《从投票到暴力》里,我知道了,民主化与民族主冲突之的关系,不能用民众,而必精英来解,也就是精英在民主化程中的主客条件,如何影响到他能否成功地煽民众的民族主;其次,精英还可以用以解释和预测一个正在经历民主化型的国家,是会走向和平与定,是最会引民族主仇恨;最后,你知道了如何在民主化型的国家中避免从投票走向暴力,包括要保民主化各个步的正确序,避免采取锁定民族身份、激化民族矛盾的政策,以及在型正义问题原来的治精英留出余地、寇莫追。

以上就是本期的全部内容,你准的笔版文字,就在音下方的文稿里。恭喜你,又听完了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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