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春编者按语;监狱是中共准维稳单位,现在维稳的警察也要维权了,维稳者成了维稳的对象,一当维稳者自身也成了维稳的对象,维稳如何能稳。目前中共财政紧张,维稳经费有三分之一要靠自筹,这种情况又加大了社会的不稳。中共现在已进入维稳怪圈,越维越不稳,节节升高的维稳经费,是压在骆驼背上的稻草,终有一天把中共政权压垮。
近日安徽省监狱管理局下辖的铜陵监狱、马鞍山监狱、九成监狱、蚌埠监狱、安庆监狱、宿州监狱的大量警察,因不满“一次性奖励”发放不公而发起集体上访,但是省监狱管理局及下辖监狱领导却对警员们的上访维权行为百般阻扰打压。 据安徽宿州监狱警员张兴国介绍,2017年9月初,安徽省监狱管理局率先给自己补发了2015年和2016年“一次性奖励”(数万元),却没有给下辖的各地市监狱补发。2017年9月24日,安徽省监狱管理局下辖的铜陵、马鞍山、蚌埠、安庆、宿州等监狱的大量警察,开始表达不满,他们在“人民网强国论坛”给省领导发出公开信,阐述安徽下辖监狱警员要求公平获得“一次性奖励”(数万元)的诉求,但未获回应。 2017年11月,一些白湖监狱的老干部们开始集体上访,结果他们争取到了补发两年的“一次性奖励”。2018年4月底,大合肥地区的各监狱警员经过努力争取,他们也争取到了两年“一次性奖励”的补发。但是,非合肥地区的各个监狱却被排除在外,为此至今仍在苦苦哀求。 2018年6月15日,合肥以外地区各监狱也争取到了“一次性奖励”的补发,但是,这种补发却是极其不公的。因为除了马鞍山监狱是补发两年之外,其它的六个监狱都只补发了2016年一年的。 为此,各监狱的许多警员开始质问安徽省财政厅和人社厅监狱管理局说,“一次性奖励”是党和政府优待警员的一项惠民工程,为什么会被省里的某些部门操弄成三六九等?这种做法严重不公,目前已经导致全省监狱系统的民警职工民怨鼎沸,群情激奋,甚至已经严重影响了监狱的安全稳定和正常工作开展。 警员张兴国反映,根据监领导所说,如此这般是某部门按照属地原则操作的。那么敢问,真的按照属地原则操作的吗?如果按照属地原则的话,那么马鞍山属地标准高于合肥市,却被以“不能高于合肥地区”为由强制执行低于合肥市的补发标准。按照党和国家的文件精神,发放奖金本应照顾偏远贫困地区的职工,却被安徽执行得背道而驰。真的按照属地原则操作吗?如果按照属地原则,那么开始白湖监狱只补一年的,怎么经老干部一上访,就改变了原来的发放标准,改成了新的所谓的“大合肥地区”的两年标准呢?真的按照属地原则吗?如果按照属地原则,那么宿州市退休老干部是没有一次性奖励的,而我省监狱系统的老干部们怎么都有呢?而且宿州市还给我们证明了“三项”奖励,在我们的补发里怎么没能落实呢?我说这个不是要抵老干部和白湖监狱的骨子,而是想说明“属地原则”纯属扯淡。 再有,所谓的“属地原则”,它合理吗?省直各监狱与所在地政府没有隶属关系,我们的领导由省厅、局任命,对省厅、局负责,我们各监狱收入也全部上交省局。如果说属地原则合理的话,那么真能如实又合理地执行吗?因为省直各监狱与所在地政府没有隶属关系,所在地的相关政府部门没有义务给各监狱提供当地政府发放奖励的相关文件,这就决定了各监狱能否拿这些文件,取决于各监狱与当地政府的关系。一句话,当地政府部门高兴给咱就算咱幸运,或只给咱提供部分相关文件,我们都得千恩万谢;不高兴就不给咱,咱只能干瞪眼。据我们所知,宿州市早已兑现了2015和2016年度的绩效奖,但我监领导多次前去协商也没要到2015年的相关文件,至于他们出具2016年的文件是不是全部的也不得而知。省某些部门以此为由只给我们补发一年,这极不合理。 还有,合肥以外地区各监狱只补发一年,这合理吗?且不说省直各监狱的补发标准与“大合肥地区”有着天壤之别,单就全省监狱系统20个单位(包括省局)14个单位补发两年,合肥以外地区除马鞍山监狱苦苦争得补发两年之外,其它六个监狱都只补发一年,这就叫人匪夷所思。试问省有关部门领导,本应同工同酬同福利的同一监狱系统,难道只有大合肥地区的民警职工需要生活开支,而非合肥地区的监狱民警职工就不需要生活开支吗?难道他们可以象植物那样靠“光合作用”来生活吗? 张兴国还介绍说,部分警员职工因为发起维权活动还遭到了监狱领导的打压。2018年5月10日,宿州监狱的朱书记证实了本监狱只能补发一年的“一次性奖励”,且是全省监狱系统最低的,比倒数第二的还低了5500元之后,张兴国忍无可忍地站了出来,他开始联系警员向宿州监狱党委反映诉求,恳请党委把本监警员职工的心声反映给省里,希望得到一个能不突破良心底线的答复,尽管如此,他们的声音还是被漠视了。其间,张兴国也安抚过大家,请大家耐心等待,给本监狱领导时间去向上级争取,但是领导却无所作为。 在大家的诉求被漠视后,许多警员希望与张兴国一起到省里去反映问题。期初,张兴国通过监狱的内网发出邮件(因为我监内网论坛是严格管控的,就是平时谁发个招领启事都要经过审核,如果赶上下班或双休日,这样招领启事都发不了)请全监民警为自愿到省里反映诉求的同志捐款。很快,张兴国的内网邮箱被“休眠”了(这是本监实现网上自动化办公以来,张兴国的邮箱第七次被休眠或查封,这也不是什么秘密)。随后,张兴国找纪委书记投诉此行为侵犯了其权利,包括他的隐私权,张兴国还发表声明称“如果不恢复我的邮箱,我将通过报警来解决问题”。然而,3小时后他的邮箱仍然没能恢复。无奈之下,张兴国打印了数张公开信,张贴于监狱机关大院的各通道处。又过了半小时,张兴国的邮箱恢复正常了,彭监狱长跑到张兴国值班室向他解释他的邮箱是如何如何自己休眠的。然而张兴国却说“我精通电脑和网络,啥不懂呀!这分明的你们做了手脚。”。接着彭监狱长责令张兴国撕掉他张贴的公开信,但遭到张兴国的断然拒绝。监狱长严厉斥责张兴国说:“好好好!你不照搬是吧?你张贴的地方都有监控拍摄的,现在不是文化大革命,不兴大字报小字报的!你要对你的张贴行为付出代价。”张兴国回敬道:“有没有监控没关系,我张贴的公开信已经署名是我张兴国写的了。放心!我没那么孬过,我从来做事没有不承认的。那不是什么小字报,我的那封公开信没有任何歪曲事实,没有侮辱诽谤,更没有人身攻击,我只是陈述事实,是公开信,这还不够治安处罚的。要不信,你用手机百度查一下看看!”最后,监狱长生气的离开了。 次日,监狱党委为此召开了紧急会议,并以文件的形式严格管控、威胁大家不得上访,不得为上访人集资捐款,否则,将受到什么什么······处罚。同时把此事与中层领导考核挂钩,逼得有些中层领导亲自登门拜访要去省里上访的同志,并要自掏腰包他们请吃饭。更有甚者,某领导警告一个自愿捐款的53岁的老警察说:“我看你是不想搞副主任科员了吧!”对此,张兴国质问党委领导说“试问,监狱党委有什么权力来干涉、惩治警员职工们合理合法去上访维权?”还有,在监狱党委召开的紧急会议上,彭监狱长说:“补一年的总比没有的要强!同志们要懂得感恩,要有大局意识。”张兴国认为“呜呼哀哉!时至今日,我总算彻底明白了什么是大局意识。他们所谓的大局意识,其实就是我们每个受到不公正对待的民警职工要有大局意识,而他们监狱领导和省里某些部门就可以没有大局意识。”张兴国还认为,这种做法正如一个和尚对别人说:“施主,放下了,不计较得失,你就快乐了。”但施主指着香火钱对和尚说:“如果现在我把您这些钱抢走,您会快乐吗?能不揍我吗?能不报警吗?”。其实,监狱里每个民警职工都知道感谢党恩,但党给了政策,某些部门把控着党给我们的待遇,像邻家的阿姨高高举起主人冲好奶粉的瓶子对主人的孩子说:“来,叫声妈,我就给你喝。”孩子一番祈求哭闹之后,才喝上两口,还被强迫说声“谢谢妈”。这是哪家的道理?这是标标准准的强盗逻辑。她真的以为霸着奶瓶就是娘了吗? 不仅如此,宿州监狱书记还用哄骗的手段来维稳大家。近期,正在警员们积极准备上访的时候,朱书记在监狱食堂吃早饭时与某同志交谈说:“上面已经答应给我们补发两年的奖金了。”后来这位同志转告了维权代表张兴国,张兴国又向朱书记电话求证,得到了他肯定的回答。为了安抚大家暂停上访,张兴国及时通过邮件告诉全体警员“静候佳音”。几天后在监狱的一次大会上,朱书记再次说本监是会补发两年的奖金的。但是,数日之后,在蚌埠监狱的一个同志确切的知道了他们监狱只补发一年的奖金,并将这一消息告知了宿州监狱同僚,为此张兴国再次电话向朱书记求证,但书记仍然坚定地说“本监是补发两年的奖金的”。 此后几天,全监警员职工又开始疯传“本监狱只补发一年的奖金”,为此张兴国又多次给朱书记打电话求证,而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的岔开话题说:“你孩子高考怎么样?考得不错吧!兴国呀!你的文笔不错,要多写点小说、散文、诗歌······”张兴国气愤的回道:“朱书记呀!别扯这些没用的,我们只想知道我们到底发几年的奖金······”他支支吾吾:“我还不太清楚,等我了解一下给再跟你说······”。之后,张兴国及许多警员们是望穿了秋水也没等到书记的回话。直到一天傍晚,张兴国酒醒后翻看手机短信“······宿州监狱只补发一年奖金······”。自此,谎言终于不攻自破了。 抱着侥幸的心态,次日,张兴国又一次拨打了朱书记电话,咨询2015年的一次性奖励有没有个说法,得到的回答是:“在积极争取······”,张兴国失望的说“我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然而我不料,堂堂一个正县级的监狱书记,竟靠着弥天大谎来安抚民心,消磨大家的意志,妄图使我们的诉求在精疲力竭中沉寂下去······” 近期,张兴国被监狱党组织稳控了,就是派党组织的人(正科级或副处级的领导)看着他值班,防止他联合其他警员去上访维权。张兴国反映“这就是怕我联名说真话,怕我们维权。我所知道的组织,就是骚扰跟我关系亲近的人,妄图叫他们阻止我。我们领导所说的组织,就是挥向我们的狼牙棒。我们的权利被他们所说的组织侵害的时候,我们的组织哪里去了,他们不纠正错误,反而拿组织名义来恐吓我们不许发声。我党是为人民服务的政党,各级组织也是为人民服务的,我每次出来维权,领导动不动就跟我说我是有组织的人,不能怎么样怎么样。敢问,我维权有什么错?共产党人不是要说真话吗?你们不敢说真话,还不许共产党员说真话,甚至连听真话的勇气都没有了。敢问,你们所说的组织是哪个政党的组织?如果是共产党的组织,那么请履行入党的誓言,为人民服务。如果你们不能为人民服务,那么你们不配做共产党员,更不配当共产党的一级组织的领导,更不要动不动就拿组织来恐吓我们。我们合理合法维权正是讲政治,顾大局的具体体现。同志们!即使我们要不来2015的补贴,我们也撕破他们那一张张嘴脸,这是我一个共产党员的呐喊!我们一定会去上访的,但不是组织,是自愿上访。各监狱老干部联名签名字基本到位,还有个别监狱没签好。我会亲自去省委。必要时我和我监另一些同志准备去国家信访局。” 张兴国,男,43岁,中共党员;籍贯:安徽五河;身份证号:340322197507238419,毕业于某师范大学中文系文秘专业,宿州监狱指挥中心科员,电话:18815575180。 来源:民生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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