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象繁荣的陷阱——权贵资本与制度性腐败
Ye Ethan
“盛世”的幻觉,往往是在谎言与压抑中建立的。2000年至2012年,中国迎来经济高速发展的“黄金十年”,GDP连年攀升,城市高楼林立,基础设施铺天盖地,“世界工厂”之名响彻全球。然而在这看似繁荣的表象之下,是逐渐成型的权贵资本体系,是制度性腐败的全面渗透,是一条将国家推向深渊的隐形滑坡。
这一阶段的中国共产党,披着改革开放的外衣,实则通过“权力寻租”建立了一个高度依赖政治关系、垄断资源与市场的权贵资本主义结构。政府权力继续渗透到经济的每一个角落,国企改革异化为“权贵瓜分国有资产”的私有化狂欢。在“闷声发大财”的默契下,一批拥有红色背景的家族控制了金融、能源、通信、地产等关键领域,以垄断地位攫取巨额利润,形成所谓的“红色贵族”。
与此同时,中共对权力的垄断也使得反腐败几乎成为笑谈。官员财产不公开,权力监督缺失,地方政府大兴土木、盲目追求GDP,造就了一个又一个“鬼城”和“形象工程”。行贿与受贿成为制度运行的一部分,“拿项目、批土地、招商引资”几乎离不开背后的利益输送链条。从县处级官员到中管干部,大量案件显示出腐败的规模已非个案,而是体系性的“系统病”。
而这些腐败的成本,最终由底层民众承担。贫富差距迅速扩大,“橙色阶层”暴富,“蚁族”“蜗居”成为年轻人的标签。高房价压垮了几代人的梦想,教育、医疗、住房三座大山沉沉压在普通百姓的肩上。社会保障体制远未建立健全,农民工在城市边缘挣扎,农地流转中利益被掠夺,体制内外的鸿沟愈发难以跨越。
更令人忧心的是,经济泡沫背后的土地财政与银行信贷,构成了不稳定的金融结构。各地政府为填补财政缺口,大量依赖卖地收入,大搞城市扩张,制造房地产繁荣假象;银行系统则被权力驱动的贷款和关系企业所绑架,造成大量隐性债务和坏账风险的积累。这些问题在当时被有意忽视,但后来的影子银行危机、地方债务问题,都埋下了隐患。
而所有这些制度弊病之所以能够蔓延,与中共体制下的媒体审查、言论钳制密切相关。公共事件的爆发,如三鹿奶粉、温州动车、云南铬污染等,往往在官媒的统一口径与封锁中迅速降温,维稳成为一切社会治理的最高逻辑。举报无门、上访被拦、维权者被打压,极大削弱了社会的自我纠错机制。公民社会的萌芽屡遭掐断,社会正义难以伸张。
胡温时代曾被包装成“温和改革”的象征,提出“以人为本”、“构建和谐社会”,但在体制束缚和利益集团阻挠下,改革口号逐渐沦为空谈。面对日益严重的腐败、社会不公和权力滥用,政府更多选择维稳压制而非制度改革。政治体制改革被搁置,官僚体系日益臃肿,社会矛盾层层积压,失去了宝贵的转型窗口期。
2000至2012年,是中国经济外向型增长的顶峰期,也是制度性腐败和权贵资本盘根错节、彻底固化的关键十年。中共在表面的繁荣中掩盖了深层危机,用“盛世神话”维系统治合法性,但却忽视了政治改革与社会公正的基础。一场看似成功的经济跃进,实则是一个被权贵掏空、被人民牺牲的代价游戏。
当我们回望这段历史,那些GDP的数字与城市的灯火,未必能掩盖被牺牲的公平、被压制的声音、被浪费的未来。中共的“繁荣”不过是一场陷阱,而人民为这场假象付出的,是真实的痛苦与被剥夺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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