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对应与选择” .牛 儿. 这篇“苏联政变后中国的现实应对与战略选择”(以下简称“选择”)。如果没有 什么太子党的影子,本来是不值得一读的。目前时刻出现此类文章并不奇怪。 中共一党专政下的中国有一个周期性的文化现象,凡中共权贵最需要舆论的时候 ,总有一帮人迎合帮衬上去,制造一些畸形,带有畸形并带有俗气味道的文字。例 如以姚文元为代表的文革帮的“讼棍式”文字,简直就是文字杀人。现在摆在我们 面前的这篇也带着俗气味道的“选择”,可以称之为“谋士式”的文字,其特点是 :置人民于门外,视如草芥,向权贵效忠进言,献计献策。请看“选择”有哪一句 话是诚心诚意讲给老百姓听的?没有!有的只是用外国权威语录向中共权贵进言“统 治者为满足群众情绪而发动的改革,往往会成为革命的先导,因为群众这时想到的 并不是统治者的善良愿望,而是统治者的软弱可欺”。一种毫无历史正义感的师爷 嘴脸一览无余。 “选择”故意不谈“六四”时群众呼吁的“新闻自由”“言论自由”“多党制” 这些要害问题,却扯到“新阶级分析”“反腐败,反官倒”“群众运动天然合理” 这些口号,这些口号其实都是中共发明的,只不过为反对派所利用罢了。很清楚, 选择的意义,就是要借此“淡化”六四的意义,同时证明,政治反对派都是一些利 用群众情绪的动乱分子,而且中共不必为了满足群众情绪而发动改革,故“群众情 绪”既是中共一党所私有,又可以弃如撇履,其它人概不得碰,不能言。难怪有人 说“选择”带有一股“法西斯味”了。 按照“选择”的解释,激进改革关即“主张加速实现西方式的自由市场经济”“ 企业所有制”“财产量化到个人”。在此,“选择”正好帮助我们看清了一个事实 :这些主张不正是实现社会公平之需要吗?“选择”之所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一是挖空心思为“中共地心说”服务,难免捉襟见肘,其实为皇帝做的新衣,小儿 也能识破;二来这些教廷学者也想夸大理论的价值,借以实现自身目的。一旦中共 高层相信了他们的理论是消除动乱的灵丹妙药,就会满足“选择”提出的要求“成 立新的意识形态研究部门,专门从事新思路的研究,收集各类信息,参谋国策战略 ”。 说选择的作者毫无新东西也不尽然,为了迷惑人,他们会变文章戏法。例如他们 提出一个新概念“空想资本主义”,可是又没有力量去直接批判,于是使用了“苦 肉计”,先引进一个“空想社会主义”的概念,批判之。然后笔锋一转,证明苏联 东欧,包括中国的自由化分子在方法论上与“空想社会主义”并无差别,只不过从 “极左”跳到“极右”罢了。 “选择”的作者摆出一副理性思维的架子,提出中共面临的一个重要问题是“从 革命党向执政党的转变”。众所周知,大陆从来没有过反对党,没有反对党的执政 党的制度就是一党制。如果说在革命党的名义下,还有几分蛮理不许反对党存在, 那么换了执政党之后就再无理由了。“选择”的作者以为只要虚拟一个“从革命党 到执政党的转变”就可以绕开多党制的问题,到头来做了一件皇帝的新衣。苏共早 就变修了,从革命党变成执政党了,可是苏联为什么还是垮台了呢?其实它垮就垮在 “苏共地心说”的垮台。道理如此简单,童叟皆知,什么转变不转变的纸糊理论, 一吹就穿。 “选择”虽然千疮百孔,不值一驳,但还是有两个趋向引起人们注意。一是他们 对延长中共统治的兴趣远远大于对传统意识形态的兴趣,在文章中他们从未引用过 马恩列斯毛和邓小平陈云的话,相反却对西方的政治学理论推崇备至。二是他们对 金钱的兴趣大于对政治的兴趣,认为“共产党不仅要抓枪杆子,而且要抓财产经济 ”。 总之,“选择”的作者企望中共一党统治再稳定二十年。二十年,这正是太子党 一代人的时间,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如果说罗马教廷学者为了维护一个稳 定不动的地球还出于他们的信仰,那么选择的作者只有权宜之计了。任何权宜之计 都会失灵的,因为时代的潮流不同了,自由民主的大趋势是任何势力也阻挡不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