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獗的现代海盗 ·可 长· 海盗，古来有之，人称在海面上杀人劫财者为海盗，这种行径则被人引伸为海盗 行径。中国大陆这两年，现代海盗们的行径已从江涉足海，乃至横跨铁路的重要运 输线上。其发展速度之快，波及面之广，使许多善良的百姓目瞪口呆。记者近期回 大陆一次，采访了以下材料。 海上抢劫，渔民遭殃 每年的鱼汛期，是长年累月以捕鱼为生的渔民们渴盼的日子，当那活蹦乱跳的鱼 挤满了船舱的时候，报尝了海风剑浪滋味的渔民们脸上会露出欣慰的笑容。可是近 一段时间来，却是眉心锁着愁结，尤其是那些驾驶小机流船的渔民，更是整天不苟 言笑，连平时互相间的插科打诨都全无踪影。他们的心头被一种压抑和恐惧感压住 了。 这是怎么造成的？让我们把实现转移一下。 瞧，正当三条小机流上的渔民最后一次收拢鱼网，准备满载而归时，不知何时， 不远洋面上已经出现了几条船身狭长的机动渔船。此船马力大速度快，一般的渔船 船速是不能与之相比的。他们一不撒网，二不答话，不一会就逼近了小机流。 没容得渔民弄清个所以然，机动大渔船上已同时有多人分别跳上了小机流。可不 得了，这伙人中有的用黑布蒙面，仅露出一双双带有血丝的眼睛；有的用老头帽遮 蒙住整张脸，几乎连眉毛都盖住了；更厉害的是几个带黑面具的人，露出的眼睛虎 视眈眈，一张大嘴上叼着一根点燃的香，腰上绑着一圈炸药。谁要想反抗不给鱼， 他们仗着人多势大，马上会给你一顿拳打脚踢，嘴里还嚷着：“不给？不给老子就 将你们一起炸掉。” 渔民们捕鱼的船队一进入大海，就如天女散花一样各奔东西。茫茫大海，向谁呼 救？他们又没有现代化通讯设备，能将呼救的信号通过电波迅速传向自己的船队或 巡逻艇。于是，小机流上的渔民只能眼睁睁瞧着自己辛辛苦苦捕捉到的鱼这么轻易 地落入他们的船舱。望着扬长而去的凶神恶煞，有的渔民不禁凄厉地大叫：“天哪 !解放前有海盗，可现在怎么又出现了海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这就是笔者亲眼看到的发生在浙江省温岭洋面上的一个镜头。 据说，这伙蒙面海盗抢劫的手法还是多样化的，有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抢劫 ；有的是用炸药、土枪进行恐吓，迫使渔民将鱼乖乖地“送”给他们：有的则用强 行收购方法，一百斤说成四十二斤，并将收购价压到最低档——当然，这种强行收 购办法是海盗中最“文明”的举动了。 有关方面曾有这样的统计：仅今年三月上、下旬，浙江温岭县等地区，就有二十 八条船，四十九次程度不同地遭到海盗的抢劫和强行收购，被抢渔货三千五百五十 斤，价值三万五千元。箬山乡里箬村的十两条连网船，在三月十三日至十五日，先 后遭到二十五次抢劫，其中一条船在二天中连遭六次抢劫，被抢渔货八百三十二斤 ，价值八千余元。 目前，海盗抢劫已波及岱山、玉环等地域的洋面。三月十七日晚，当他们行驶到 披山以东附近海面时，突然遇上一艘海盗船，二十多名蒙面海盗强行上船，拿出土 枪恐吓，渔民们虽奋起反抗，但终因寡不敌众，有二名渔民被打成重伤，其中一名 送到县医院时已停止呼吸。此事激怒了渔民，纷纷要求公安机关查缉。三月二十二 日到二十五日，当地公安局突击集中检察，扣留了八条嫌疑船，查扣现金二十一万 六千元，渔货五十担，缴获土枪三十九枝，炸药五十一包，面具二十七副，船主被 罚款二万多元。 但是，海盗船极为狡猾，除非你在他们抢劫时当场抓住人赃，否则，即使查到证 据，他们也会设法加以抵赖。比如有一次，温岭县边防大队（中共设在基层的一种 专政机构）在某港口检查，当查到二艘船时，边防队队员不慎被船上的灭火器碰了 一下，他随手拿起一看，发现里面藏有五万多元现款，船上还检查到好几顶老头帽 和黑布面具。边防队员便询问这是怎么回事，船上人回答是“挡风用的”。没有经 验的边防队员竟不再追问便放过了他们。事后，一些一生在海上飘泊的老渔民气愤 地说：“这明明是海盗，货真价实，怎么让他们跑了呢？渔民们是从来不用这玩意 儿挡风的”。 今年三月二十九日，721号公安船正在岱山鼠浪岛沿海海面进行检查，突然发现前 面有两条形迹可疑的船，其中一条掉转船头便逃，跑掉了，另一条船动作慢了一点 ，被抓住。公安人员登上该船，船老大说：“鱼都在前面那条船上，我们船上没有 鱼。”检查结果，发现第一船舱内有七、八百斤的鲳鱼和鲈鱼，第二和第三船舱内 满满地装着炸药七百大包，每包约有热水瓶那么大，共五千六百斤，全部用二个四 斤重的炸药挤在一起，中间放半斤重的烈性炸药。当船被押解到县里后，又检查出 埋藏在大白菜底下已装好导火索的四百个雷管。审讯人员询问：你们这么多炸药干 什么用？他们坦然回答是：炸鱼。其实，炸鱼本身就违反中共制订的《渔业法》， 更何况这么多炸药不可能用来炸鱼，但此案不知为什么就是查不下去。 后来，我离开浙江，到北京后，才有人告诉我，炸药和雷管全属于军事器材，必 须通过公安部门批准才能购买。在猖獗的海盗后面，难道就没有“内线”，没有人 在保护他们吗？稍有法律常识的人都不难看出，这起案件大有妙头，案中还有案， 可惜有人护。 海盗抢劫现货，出处何如？据了解，这伙蒙面海盗多是福建人，是福建连江和东 县一带渔民中游手好闲者。有些还是农民。由于福建的渔船和台湾捕鱼船经常不期 而遇，因此常有一些台湾走私船混杂其中，专找福建渔民订立“海上之盟”。用美 金、彩电等高档用品从福建人手中兑换他们喜爱的鲳鱼、黄鱼、石板鱼等。自然， 福建人开价也很高，鲳鱼要卖到七美元一斤，可台湾走私者却能以更高价在台湾出 售。 长江货轮，亦遭袭击 凡乘过长江轮的旅游者，无不被那长江两边令人心旷神怡的胜景所陶醉，可是如 今，美丽的长江也被海盗玷污了，明抢暗偷，在长江这条运输线上已不是罕见事了 。 一天，长江82007号船队刚刚驶过南通，突然发现前方有一小挂机船，正迎面急驶 而来。船长连忙下令打出信号，多次予以警告，然而小挂机船视而不见，仍然我行 我素。船长只得下令停船，以求避开小挂机船，不料小挂机船突然掉头，迅速靠上 82007轮，从轮上抢过两根二十公尺长的皮笼带，又抢了三只大油桶，旋即闪电般驾 船而逃。由于82007轮船身大，无法掉头追赶，只能就此作罢。谁知该轮刚刚重新启 航，又遇到一艘与小挂机船同样大小的船只，并用同样的手段，又抢走轮上另外两 只大油桶。很快逃之夭夭。一个小时内82007轮遭奇袭两次，船员们只能苦笑了。后 来他们不得不发电报要其他轮船支援油，否则开回去的机油也没有了。 今年二月二日，长江82012轮船队船员在南通附近江面上，与两条海盗船相遇。由 于这次船队队员都在场，人较多，盗贼不敢贸然行事，只是蛮横无理地说82012轮碰 坏了他们的鱼网，他们百般耍赖，拿着土枪，炸药上了82012轮的驾驶台。结果，船 员们只得“赔偿”他们“损失”人民币八千元，临走，他们又顺手牵羊拿走三只大 油桶，几十件救生衣。面对此情此景，船长只得叹息“无法无天”。 在九江附近，江西省航运局一艘装满货物的驳船遭到海盗抢劫。那是四月七日傍 晚，一条自称是收购产品的船靠上驳船，企图登上甲板，船员们知道事情不好，立 即拒绝他们，不料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又个个都是彪形大汉，竟强行登上驳船，由 几个大汉看押往驳船上的五名船员，其余的则分头将货物迅速地劫至他们船上。临 走，又警告船员，三小时内不准返港，不准报案。否则，下次遭遇，一律杀头! 长江航运公司为吸取国外先进经验所引进的一种运输方式——无人分节驳，就是 因为船上没有船员，所装货物经常被盗，船上的一些能倒卖的设备也被拆下偷走， 甚至动用工具，将安装在仓底起瞄用的重约一吨的马达连底座一起拆走，因而这一 套先进设备只好弃之不用。 目前，各类偷盗行径在长江上已屡见不鲜，在长江支流汉江上，附近地区的农民 将航标杆拔出当房梁，偷走航标浮回去搭自家的猪槽。前不久，专供航运公司联系 的电话线又连续四次被割断盗走。在长江上航运安全已得不到起码的保证。 长江上的盗贼虽都不蒙面，然而他们的所作所为同海盗已无多大差别——上海至 九江的客运轮上已三次发生大批海盗强行登船，抢走旅客钱财事件。这一类恶性案 件正在蔓延之中。 海盗登陆，铁路告急 海盗行径又返回到陆地上。一九八八年以来，大陆铁路线上出现了一批重大刑事 案件，其案件的过程，为中共执掌大陆政权以来鲜见： 一九八八年十月十二日凌晨，满载着云南天然气化工厂生产的尿素的818次列车， 在内宜线宜宾至北滩的六个车站间穿梭运行。突然，一条黑影嗖地窜上敞车，用刀 利索地割破蓬布，把化肥一袋袋堆在车厢边，当列车行至长大坡道，速度减慢时， 铁道两旁亮起了无数的电筒光，火把，火堆，光亮中，一大群人象潮水般涌向列车 ，爬上车的把化肥用力推下车，车下的人则用绑上了钩形铁器的竹竿把已堆在车厢 边的化肥一袋袋往下钩。一切都象精心彩排过的，一点不乱，井然有序。不一会， 只见男女老幼，肩扛背驮，浩浩荡荡地消失在晨雾下。这场面，让人感到好眼熟。 当年在抗日战争中，铁道游击队抢夺敌人的火车和军用车来武装自己部队时，不也 是这样一种“热火朝天”的场面吗？据有关人士介绍，这种场面已持续了四、五年 ，近几年越演越烈。仅最近一次突击检查整顿，就查获长期机车作案者二十七人， 车下接应的竟有几百人乃至上千人。那么，是谁在指挥这场“战争”呢？说来不信 ，就是这些临近铁路的乡村的乡长、村长。这些人无疑都是共产党员，党的干部。 他们在动员村民去抢铁路时，是这样号召的。 “乡亲们，同志们!今天晚上九点，我们要动员一百五十名村民去铁路线接应。到 时，扔下什么东西，我们拿什么东西，东西背回来后，一律集中在村办公室，私自 拿回家的，一旦查实，押送公安分局，作为盗贼罪。 “还有一点，如在接应中发生火并，受伤的，由村里负责治疗，如果死人，作烈 士论，村里负担其子女到十八足岁。因此，大家不要有后顾之忧。向前冲，多拿者 有奖，临阵逃脱者，受罚。” 有统计数字表明，每年从铁路线上运输云、贵两省的化肥近九十万吨，仅去年年 初至十二月二十三日，就被劫逃走四万多吨，“缺少”七千六百多吨。 有那么一伙盗贼，专门以扒到列车上稀有金属等货为营生，去年十二月二十八日 ，他们发现经萍乡新站的1324次火车装有稀有金属，于是就立即返回新余，等到夜 深人静时，偷偷从新余上车。当车在拖船边呼啸而过时，他们立即掀下一些稀有金 属，价值十一万元。这一伙人，在一年左右的时间里，先后在分宜至江家区间的货 物列车上，盗窃九十二次，价值四十四万元。 铁路被盗之风频频，各地纷纷告急。 贵县铁路，陇海铁路设施被盗。 晋煤处运煤车遭劫难。 山西丰润崔马庄村民集体出动，路劫停靠在崔马庄村前的国家一级焦炭列货车， 由于这些焦炭无法再运行到钢铁公司，指使停炉停产，造成一百万元的经济损失。 大秦线电气化重载铁路被盗，沿途的老百姓将施工材料、通讯设备、变电器材， 能扛的扛走，不能扛的，用手扶拖拉机装，直接造成经济损失七十七万人民币。 由北京至广州的京广线南段马田墟一带，沿线九个村的共产党员，村长、支部书 记带头上车偷盗货物。这个村的党委会作出规定：凡因干铁路偷盗摔死、摔伤或被 抓判刑的，村里给生活补贴，使其生活水平略高于一般村民。仅去年八月至今年三 月，有一百一十余吨运输的钢筋在该地区段被盗。 去年十月，铁路上海站、尧新路停车场内旅客列车上的进口设备，包括抽水马桶 、冷气机、电炉在内，一夜之间被全部盗走。直接经济损失达二十七万美元。有人 估算，采取这样一项“大规模的群众运动”参与者至少有几十人，而现场巡逻的警 察“联防队员”（一种所谓“群众专政”组织），那一阵忽然“都不见了”!这不是 一种“里应外合”，又是什么呢？ 比起这种规模的偷盗，也许偷割电缆纯属小事了，然而，从上海到南京的电缆线 一再被窃，盗贼最多变卖几十元、几百元，而国家承载的损失则是几十倍、几百倍 !因为由此引起严重的电讯网路中断，几百门、几千门电话不通。 严重影响列车正常运行和行驶安全的铁路运输线被盗窃，已够触目惊心的了，可 今年，这类海盗行径竟殃及南来北往的旅客身上，直接威胁着旅客的人身安全。今 年二月以来，旅客列车上就连续发生歹徒持刀持枪抢劫旅客财物，杀死、杀伤旅客 和乘务人员，以及公然对乘警实施暴力、甚至夹持、强奸女旅客的事件。 二月二十三日，齐齐哈尔开往加格达奇的541次客车运行到大杨树站时，一名二十 岁女旅客被一歹徒强行夹持下车。乘警立即向加格达奇铁路公安分局报告，公安分 局派出二十多名警察，在第三天凌晨找到那位姑娘，据其讲，她被歹徒奸污后，又 被卖给人贩子，并被人贩子强奸。人贩子被抓获，但那个流窜在铁路线上的歹徒， 至今消遥法外。 三月六日，成都至昆明的成昆线上389次客车行至沪江—西昌站间，其中两个车厢 内有七、八名歹徒手持匕首、土枪威胁旅客交出钱财，当场抢走旅客多人手表、现 金等，当列车缓缓驶进西昌站，他们立即跳车逃跑。 三月九日，郑州至乌鲁木齐的171次列车，本属于中共铁路部门“重点保护”的快 车，然而当列车运行至玉门镇附近，一歹徒窃走一名旅客现金四百元，被旅客及时 发现，正要夺回，刹那间窜出五个歹徒同伙，一哄而上，把那旅客和他邻座的几个 人的钱包、手表，金首饰统统抢走，有人想叫喊，歹徒用刀子顶住旅客喉咙，进行 威胁。列车行至石门镇站，歹徒跳车逃窜，旅客经济损失超过三千元。 三月十五日三点，太原开往天津的557次列车行驶途中，九号车厢突然冲进十个蒙 面大汉，他们手拿匕首走过每一个旅客身边，勒令每人交出人民币一百元，有三名 旅客动作稍有迟钝，歹徒的匕首立即划开他们手上一道血痕，鲜血直流。四十分钟 后，歹徒们拿着抢来的一万多元现金，公然说“下次再见”，从窗口跳走逃之夭夭 。 三月二十日凌晨，长沙开往郑州的258次客车在孝感站停车时，乘警老张发现十号 车厢上来十二名操东北口音的人形迹可疑，他立即拿着手枪，同列车长一起去查他 们的票。在细心的查票过程中，他们发现其中一人带有匕首，乘警上前按规定收缴 了匕首，并准备将此人带往一边进一步查问，突然，另外十一人几乎同时拔出匕首 ，迅速将乘警和车长分开，并缴了乘警的手枪。四名歹徒则将车厢两头门锁起来。 乘警刚刚起来：“你们这样是犯罪”，歹徒们狂笑说：“我们是犯罪，我们要以头 换头，以命换命。前几天你们铁路公安局枪毙了我们一个兄弟，今天我们要你偿命 !”有的人还高呼：“我们是南下支队，号称东北虎，谁敢跟我们斗，今天让你去见 阎王!”接着，他们当场将老张打成重伤，再用乘警身上的手铐和列车长铐在一起， 然后对旅客们说：“我们是东北虎，今天专们来惩罚乘警的，你们赶快凑一千元钱 给我们，我们要吃早餐，否则我们就吃你们的了!”旅客见此状，那敢怠慢!在歹徒 身边的旅客，赶快战战兢兢拿出钱包，点也不点便把钱塞进歹徒手里，歹徒们见钱 不少，便强迫列车长拿出车门钥匙，然后大摇大摆下了车。等到其他车厢乘警赶来 ，他们早已逃得无影无踪了。乘警老张则因伤重，在送往医院途中死去。 铁路重大犯罪案件近年正在上升，一九八九年有十二万起，一九九０年二十一万 起。这个统计数字是出现在中南海要员们的红头文件上的。 究其原因，有许多问题在人们头脑中已回旋过多次：中共红头文件年年讲要搞社 会综合治理，可结果却是越治理，犯罪案件越增加，城市的抢劫盗窃已成猖獗之势 ，扒手防不胜防，拦路强奸也非罕见，砸门撬锁更是大显身手。无怪乎，浙江一个 退下的副省长，在一次座谈会上会如此慷慨激昂了： “今天的中国，为什么面对犯罪份子行凶作恶，见义勇为者少了，麻木不仁者多 了？为什么海上、陆路海盗现象如此猖狂!为什么我们的公安干警对犯罪份子的打击 如此不力，为什么我们国家内部会有那么多的内忧外患？” 然而，又有谁能回答他的这些“为什么”，这些答案只能从中国整个社会的失控 现象之中去寻找。经济活动中的失控，影响了诸如思想、文化、道德、信仰、价值 观等等发生倾斜，官场中出现了种种弊端，整个社会的素质下降，这是不能不让人 担忧的。 请中共高官们听听民众的呼声吧： 海、陆、江运输线亟盼平安，老百姓出门祈求财物、人身安全，若大的中国，难 道竟会弄得连个安身之地也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