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经商”的新花样 ----大陆人什么都敢卖 ·陆永昌· 曾在大陆建政初期红极一时的小说家赵树理曾以写“落后农民”而遭到批判。他 在一部短篇小说里描述五十年代中期大陆在农村强制推行所谓“合作化”运动后, 某地一个农民为了自己所在的甲“合作社”的利益,不择手段地把邻村乙“合作社 ”的饲养员连同他花钱租来,准备赶回村去配种的公猪一起骗到自己家里休息,然 后趁那饲养员在屋里喝茶的工夫把公猪赶进自己社里的母猪群中。 乙社饲养员因为不知道那公猪已劳累过度,所以回村的当天还是让这公猪继续在 自己社的母猪圈里完成任务。三个月后,乙社的小猪倒是也生下来了,但个个长得 象小耗子,难以成活。 事隔三十多年后,这则故事却在大陆人中重演,改革开放带来的“全民经商”大 潮刺激得大陆人已经什么都敢卖,包括男人精液。 大城市出现“地下专业供精队” 自从大陆一些大城市开展了“人工授精”业务后,男人出卖精液立刻也成了某些 人的生财之道。根据大陆官方卫生部门的调查,至少北京、成都、西安、上海等十 几个大城市都已经有了地下专业供精队。 笔者的朋友从大陆来信说:靠出卖精液赚钱的男人,不但有农民、工人及城市无 业人员,甚至还有在职知识分子和在校大学生。 由于这些人到医院供精都是以赚钱为唯一目的,自然是多多益善。这一来,每个 城市不论有多少医院从事“人工授精”业务,其精子库所存有的总是那么有限的几 个男人的精子,长此以往,许多因人工受精而怀孕的妇女产下的胎儿可能是同一个 父亲。北京的一个供精者自称他是“种牛一号”,不但常在北京出卖精液,还经常 到其他城市从事这一行当。他吹嘘自己在北京城和成都等好几个大城市“至少已经 有五十个儿子了”。 西安附近的一个农民听说出卖精液竟可以致富的消息后,进城到处找医院打听。 见了医生即讨价还价说:我在村里是养儿马的(当地人将种马称作“儿马”),好儿 马交配一次对方要付给五百斤黄豆,人总要比马值钱吧? 这些“专业供精者”只顾自己发昧心财,那么靠人工授精受孕的妇女产下的胎儿 质量可想而知。 西方国家对妇女进行人工授精手术的首要前提是要提高人口素质,为此有的国家 还建立了高智商人类群的精子库,动员象世界诺贝尔奖金获得者这样的人义务贡献 精液。但为什么这样一项本来是体现人类文明的科学技术被大陆引进后就完全变了 味? 象这样西方文明一进大陆就被玷污的事例还可以举出很多。比如台球在西方,包 括在港、台都是一种很高雅的绅士运动。但在大陆开展起来后,台球场成了赌场, 而且更多的是把这项室内运动改成了露天运动,无论是大中城市还是县里的小镇, 街头巷尾满是球案,光顾这些地方的人则全是一些光着膀子,屐拉着拖鞋,满口污 言秽语的流氓痞子。 自实行了改革开放政策以后,中共一直在强调既要引进西方先进科学技术和管理 经验,同时又要抵制资本主义的腐朽。但事实上,连真正的西方文明都被玷污得不 成样子,真正的腐朽又怎么抵制得了? 除了男人精液之外,死人器官、活人血液也同样成为大陆上最走俏的高价商品, 而且已经出现了为数可观的专职倒爷从事这类商品的买卖活动。 肾脏买卖的故事 由于大陆绝大部分地区的医疗设施还远谈不上现代化,所以死人器官的买卖还只 局限于肾脏。从事这桩事业的主要是一些有机会收治垂死患者的医院工作人员。 过去,大陆施行换肾手术的肾脏来源主要是从被判死刑的犯人尸首上免费摘取。 但随着这种手术的逐渐推广,再加上大陆各地法院也学会了用死刑犯的肾脏赚钱, 单靠死刑犯的肾脏已经远远满足不了手术的需要,以致许多唯接受这种手术才能被 起死回生的病人躺在医院里到死也没有等到一只肾脏。 另外也有报道说:改革开放以后,中共已经把其“革命的人道主义”向海外输出 ,以致大陆许多医院,甚至军队医院大都把所得到的死刑犯肾脏用来向海外兜揽移 植肾手术的生意,以图赚取高额外汇。这就使得大陆的肾病患者更没有指望了。 近十年来,中共政权在保护野生动物方面已经较毛泽东时代有了相对的进步。但 是,一面是对盗猎野生动物者绳之以法,甚至把走私大熊猫的违法分子处以极刑, 另一面用无偿摘取的死囚肾脏从事“外贸”交易的活动却可以由官办医院,甚至军 队医院堂而皇之地进行。这就是中共所标榜的“社会主义法制”! 当一些因为没有肾脏可换的病人苦苦哀求医生给他们想想办法时,医生自然想到 了另一条途径,即从患肾病之外绝症的病人身上打注意。北京一个专事换肾手术的 医生说:去年八九月间,他接连收治了三个急需换肾的病人,但因为解决不了肾源 ,只好看着病人等死。其中两个病人死掉后,第三个病人家属突然告诉这个医生说 他们自己可以在近日内搞到两只肾,只求这个医生随时伺候在病人身旁,以便肾送 来后马上进行手术。并向医生讲条件说:如果这位医生能够担保用病人家属搞到的 一只肾把病人救活,另一只肾可以由医生自派用场。 这位医生奇怪为什么不能告诉他拿到肾脏的具体时间,病人家属这才支支吾吾地 说他们已经在肿瘤医院物色到了一个身患晚期肝癌的病人,这个病人的家属说服了 病人死后献出肾脏,开价是两只肾脏四万元人民币。但现在只知道那个癌症病人近 期肯定会死,只是无法确定具体是哪一天。 癌症患者的两只肾使全家脱贫致富 这个肝癌患者叫赵六,是从甘肃庆阳山区进京治病的。由于他的家乡本来就是大 陆著名的穷地方,全村人吃粮都要靠政府救济,所以进京求医前就是一贫如洗。这 次进京求医,病不可能治好,还为此欠下近两万元人民币的巨债。正当赵六为此长 嘘短叹,痛苦自己死后未亡人还要为他负债时,有人找到他的病房,告诉他只要在 一张同意“死后捐献肾脏”的志愿书上签字,他死后家里不但不再欠债,还会发一 笔大财。赵六痛痛快快地在志愿书上签过字后对家人说:没想到我这个病瘫子死后 还能换一大笔钱。我现在只求早死,早死一天,不但少一天花销,还能早一天把我 身上的东西换钱花。我死了以后,你们把卖我身上的东西换来的钱一半顶我治病的 开销就够了,剩下的带回家去,咱家就成了全村第一个脱贫致富的了。 北京出现“肾脏供销专业户” 赵六的故事传开后,肿瘤医院一个烧锅炉的工人从中悟出这是一条生财之道。此 后,他四处联络可以从事换肾手术的医院,还有躺在病床上等肾源的病人并动员其 家属花钱向他买肾,待谈好价钱后,再出入于肿瘤医院、北京中医院等收治了很多 癌症病人的地方。凡是已经被医生判了死刑躺在床上熬日子的病人,他都要动员人 家“捐献”肾脏,“为活着的人造福”。一个肾脏的价格从人民币一万元到三万元 不等。 这位自称是“肾脏供销专业户”的人悄悄对友人透露他半年时间里已经做成了十 二笔生意,“事业小有发达”。 肿瘤医生与肾科医生联营肾脏生意 既然有大量垂死的病人愿意出卖身体器官,从事换肾手术的医生们自然不愿意长 期让中间人白白得好处。南方某大城市有一个从事换肾手术非常成功的张医生,因 为靠一把手术刀成名,人送外号“张一刀”。这位张医生同一位肿瘤医院的医生串 通好后,联营起肾脏生意。肿瘤医生负责向垂死的病人收买肾脏,张医生则专营出 售。张医生从中到底得了多少好处无人知道,只是从此张医生所在的医院一改拒收 换肾病人的局面,而是主动请换肾病人上门,只要病人敢出高价,张医生担保让其 回天有术。知情者讽刺说:“这才真正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 富裕农民花高价雇人顶替义务献血 除了做肾脏生意者外,北京地区还有人做人血生意的。近些年来,北京近郊大部 分居民村都已经致富,有了钱的农民把自己的身体发肤也看得十分金贵,所以当县 里分配下来义务献血名额后,村委会无论怎样动员,也没人愿意前往。九零年一月 ,大兴县某村被要求完成当年度的五十人献血名额,村委会召开村民大会时许诺: 凡愿去献血者,每人发给五百块钱,此外,村办养鸡场还每人免费供应五十斤鸡蛋 。但就是如此高价收购人血,也只有三个人报名,其中一个还是患有肺病,明知到 了红十字血站也不会体检合格。眼看完不成献血任务,村委会想到何不到河北等贫 困地区去花钱雇人来顶替献血名额。 既有富人愿意出钱请穷人代为“献”血,从事这方面生意的皮条客自然应运而生 。北京城里有几个原来是专门介绍贫困地区农民进城从事一些工厂的脏、重、危、 毒职业,并从中收取好处费的黑工头发现组织卖血是门好生意后,即与一些愿花钱 请人完成“义务献血”任务的工厂和富裕农村联系,然后组织被他们介绍进京的农 民到献血站顶替,每组织一个人,从顶替者应得的报酬中提取百分之十到二十的“ 介绍费”。而那些农民则认为出卖自己的血液对自己的健康损害或许会比从事脏、 重、危、毒工作还小,所以也乐得每出卖二百毫升血换得三、四百块钱。久而久之 ,竟有人卖血上瘾,自称“每隔上个把月不抽一次血就憋得难受”。这些人都总结 出一个妙方,即在抽血的前半个小时喝进很多红糖水或浓盐水。他们自己说如此即 可将血液稀释,是否真有科学道理则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