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维社记者王帆编译报导/美国前任国土安全部亚洲事务特别助理及大西洋委员会(The Atlantic Council)中国问题专家白邦瑞(Michael Pillsbury)热爱中国,但是他认为,所有的美国人都看错了这个国家。当每个人都认为中国只是希望以温和的方式站在政治舞台上,并专心赚钱的时候,他们的双脚已经掉进了陷阱。《华尔街日报》9月8日刊登记者金(Neil King Jr.)的文章指出,CIA、国务院还有大批的投资者都是“熊猫迷”,这实在危险之至。
60岁的白邦瑞说,“北京将美国视作不可避免的敌人,并且在为此做着准备,如果我们还没把这一点考虑在内,那么我们就犯下了玩忽职守的大罪。”据多维记者了解,白邦瑞公开身份是美国国防大学和大西洋理事会高级研究员,而实际身份则是美国国防部长办公室政策研究室顾问,他经常穿梭于大陆、台湾、西欧和美国。白邦瑞在国防部讨论中国政策的会议中,总是坐在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身边。他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是个典型的“中国通”。
白邦瑞大部分的工作时间都在国会山附近的两层灰砖房里渡过。可以说,他的政治生涯记录了中美关系的每个阶段,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汉学家”。他说,“我们必须从这样一个认知开始,那就是我们对中国思维毫无准备。然后我们应该认识到,我们面临着历史上最严峻的挑战。”美国国防部前中国科科长、现任美国企业研究所研究员卜大年(Daniel Blumenthal)表示,“他(白邦瑞)用中国的思维思考中国,这让他在白宫中的影响非同小可。”
《华尔街日报》评论称,应该感谢白邦瑞的提醒,不然白宫也许还要沉溺在某种对中国的幻想之中。当中海油瞄准了优尼科,人们才恍然有所醒悟,那个以前把中国称作是“战略竞争者”的布什总统,现在则认为中美关系“良好而复杂”。鲍威尔说,他不确定中国对于世界来说是一个建设性的力量,还是一个毁灭性的力量。即将访华的拉姆斯菲尔德当然不是一个亲华分子,他和白邦瑞的密切关系注定了他对中国的“尖刻”。
的确,6月份出台的《中国军力报告》在中国人眼中是“尖刻”的。无论是当众宣布其内容的拉姆斯菲尔德,还是负责起草工作的白邦瑞,都似乎在向世界描绘中国的可怕。白邦瑞正在对布什政府的官员“洗脑”,众议院军事委员会主席亨特和参议院军事委员会的鹰派人士都批评,以前的报告在评估中国未来战略的用语“太过温和”。当然也有官员指出,报告中的措辞“过于犀利”,夸大了中国的“敌对形象”。
2004年美方报告说,中国的军事开支达到500亿到700亿美元。2005年报告认为中国军力在多方面有更大提升,新一代潜艇配备的带有核弹头的导弹可以使中国在核战争中有反击的能力。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美国所所长袁鹏曾说,看过报告草案的美方人士向他披露,报告充斥“耸人听闻的表述”。但是白邦瑞的说服力已经无处不在,《经济学家》杂志评价说:在白邦瑞的努力下,美国国防部变成了美国对华政策的要角,他是政府各部门间为中国政策对立的“点火棒”。
白邦瑞数度前往中国参加《孙子兵法》国际研讨会并作主题发言,他说,“我们在这里聚会,回首几千年前吴越两国的文韬武略,结合切磋孙子兵法,环顾当今复杂多变的国际安全环境,似乎听到了当年历史的脚步声,仿佛看到了吴越两国的斗智斗谋、两军厮杀的宏伟场面。”白邦瑞回美后宣称,孙子主张兵行诡道,战国时代越王勾践韬光养晦,只求“和平崛起”,结果吴王上当。如果不遏制中国,30年后,美国也会像吴王夫差一样完蛋。
面对中国学者,白邦瑞委婉表达道,“四分之一世纪前,美中两国刚刚建交。当时我作为一名年轻的学者,第一个在美国提出与中国人民解放军建立军事交流关系,其中也包括情报交流。这个建议得到了美国最高当局的采纳,成为一项既定国策延续至今。我深深地希望这种两军交流应当不断发扬光大,能在军事古代战略研究方面也结出硕果。”而实际上,他收集了从上世纪90年代中期到2003年中方高层人士撰写的600多篇战略性文章,翻译出版,并发表报告认为“中国正拟订计划,为可能与美国爆发的战争预做准备。”
2002年,时任中国国家副主席胡锦涛访美时,拉姆斯菲尔德撤走国务院的口译员,钦点白邦瑞做口译。白邦瑞的思想在强硬派布什上台后在华盛顿更加流行。美国前驻中国大使李洁明(James Lilly)对《华尔街日报》记者说,“麦克(白邦瑞)总是能举出很好的例子,证明中国正在发展潜艇要打沉我们的航空母舰,或者正在发明导弹要打击我们的卫星。他总的观点就是,‘听那些中国人在说什么!中国长期的目标就是,在尽量不吸引别人目光的情况下,增强军事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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