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的第三个,就是我最近看到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有一个名叫Kenneth Chang来采访,他也是个Chinese,不过我们谈话全是英语,他引证了普林斯顿大学和普林斯顿大学高等研究所的一个彼得.桑纳克教授的话,桑纳克讲的就很有意思。我做这个事情是在七八年之前,我知道前面有过三个数学家,分别在在美国,匈牙利和土耳其。他们对这个问题做出了一些贡献,他们的贡献能证明到我目前的程度,看上去就差了一点点了。桑纳克的评语文章说就差了一根头发丝。桑纳克说,于是乎谁都想去做,是啊,就差一根头发丝为什么不去做啊?但是做了几年以后,所有的人都GIVE UP(放弃了)。就是做不动啊!那别人就问我,你是如何做下去啊?我是断断续续地做,其实我还有其他事情在想,想了三四年,这三四年也是很难,根本就没有点办法去突破,在数学中就是差一根头发丝就是不行,用数学语言讲就是差一个Epsilon就不行(注:希腊字母e,代表一个微小数字)。
然后就是你们在采访中说看到的,去年七月三号我是在齐光家,我怎么会记住这一天呢?七月四号齐光要去美国国庆指挥,七月三号他去排练去了,我就在他家等他一下,也就是等他的那一刻,我在他家园子里转来转去,世界日报上有个照片,也就是在那里拍的。就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我当时就用英语问自己“why not ?”,为什么不能那样做?就是这一下。那别人会问,你的灵感从何而来啊?我说那是我长期积累的结果。因为你积累了很多,你就能等到那个灵感。当然我也加了一句,“I’m lucky !”,我是幸运的!
顺便提一下,你们在网上可能看到了,我的太太在加州,我的东西已经出来后,我不仅没有对齐光朋友讲,连我太太也没有给她说。那是个周末晚上,我和我哪里的几个中国研究生聚餐,我就给我太太打电话,我说:“请你注意一下,这几天中文网站和中文媒体,可能有消息与我有关。”我太太不在意,后来告诉我说是你可能喝多了,在胡说了。过了几天她也看到了,她也很高兴,也向我表示祝贺。同时没有忘记嘱咐我一句话:“把你头发梳梳好,要是你出去的话。”我梳好了没有?Comb your hair !(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