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了我失踪多年的心,我哭啊喊啊求它,我笑啊跳啊引诱它,它按耐不住了,故伎重演,把他带到我的眼前。他是个傻小子,居然让他的心跟着我失踪的心回到我的胸膛。傻小子,你怎么把性命攸关的东西托付给一个弱不禁风,充满心计的江南女子呢!他嘿嘿贼笑,牵着我的手走到阳台,指着下面广袤的樱桃园说:它是你的风景了!又说,这个家都是你的了,所有的东西都属于你,然后你属于我。他像孩子般跳着Tadzhikistan风情的舞蹈,得意地笑了。 回忆是涂着蜂蜜的毒药。抬头看樱桃园的刹那,我泪流满面。已经两天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了……他在哪里?饿不饿?冷不冷?有没有被欺负?没有药怎么办?想不想念家里的青蛙和小猪?无耻的Plainclotheseman故意装着听不清楚我的电话,等我再打过去的时候,手机已经关机了。没有人给我消息说:“他在我这里。”我开始后悔,如果十六号早晨我不离开家,如果我不去上班而是守护在他身边,如果我坚持不让他走出家门,如果我不相信楼下的plainclothesman,如果……我怎么这么傻,还以为会像往常一样house arrest! 你在哪里?我不寝不食,才发现,我的心被你带走了,我的心失踪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是一定是和我失踪的心在一起。 黑漆漆 2月18日1:17 最多话想说的时候,人却空了。 没有人承认带走了他,那他消失在那里了呢? 他不在,黑漆漆。 日程表满满的,非常累,却无法入眠。 爱是什么 2月15日 昨天是情人节,早上老公说情人节是西方人的节日,不过,只庆祝七夕。后来还是贼兮兮的问,要不要下馆子吃饺子,或者去韩味宫,他吃冷面我吃烤肉。傻小子!昨天白天过得很麻烦,因为有麻烦的房东和plainclothesman。很烦、很难、不知如何是好。晚上却做了很甜美的关于爱情的梦。 今天见了Yeh,老先生如同老父亲,本来是要谈工作的,结果变成了谈自己、谈内心。老先生说话不多,每一字一句很诚恳,直接touch我的心,眼泪不知不觉下来了。虽然是谈论艰难,流泪时却觉得幸福。我发现自己是这样地爱他,不要他受苦。 爱是什么? 爱是没有期待。 爱是持久的忍耐。 爱是我为他抵挡痛苦。 爱是只要他比我过得好。 爱是给他自由。 谁是流氓 2月14日 2005年7月,爱源租了办公室并聘请了项目助理,组织项目运作朝着正规化发展。 2005年8月,房东毁约,爱源搬到另一地重新租房办公,中介公司代表房东出租房屋,办公室租用合约一年,租金年付,已付。 2005年10月,房东要求收回房子,毁约。但不愿意支付毁约金,而且连爱源预付的房租也不能全额退回。爱源当然不会同意,要求按合同行事,全额退还预付的房租,并且履行违约责任。除了经济损失,不同意的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某些政治部门在背后作怪,他们要求房东把爱源”赶走“,难道我们即使有了合同没有犯法却任凭他们违法乱纪胡乱欺压?合同成了一张废纸,没有了法律的尊严。 再生气也没有用,他们用流氓手段处理问题,我们竟然没有应对的方法。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又不原意白白地耗费自己。眼看着不能继续为了这样的事情浪费时间精力了。妥协了,他们也答应明天退预付的房租。 天无绝人之路,继续努力吧,好好干活! 疯了 2月9日 今天没有上班,公司说今天可以不用来,明天早点来。 今天开始老公under house arrest,楼下N个plainclothesman,他们之间又冲突了。家里的电话不断,有时座机、手机、小灵通一起响,非常滑稽。是的,在我眼里是滑稽,我应该勤勤恳恳地工作。当一些话语在我耳边第十次,第十二次重复响起的时候,一种呕吐的感觉出现。窗户外果园里白皑皑的雪没有化尽,很漂亮+很凄凉=凄美,还有无奈。我好想安安静静地待一会儿,安安静静地活着。尤其不想见脸色阴沉的陌生人。 当这个世界“是什么”而不是“应该是什么”的时候,我便以为这个世界疯了,而不是我疯了。 老公绝食一天 2月6日 早上六点开始,老公绝食,一直到明天早上六点钟。 昨天晚上泡好了八宝米,定了早上五点的闹钟。一早起来做了八宝粥,回到床上吵老公起床在六点之前吃一点东西。结果不小心自己又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了。看见八宝粥如故,没有被动过。 很心痛。一开始知道老公要绝食的时候,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他本来吃素,营养状况不是很好,再加上肝病,身体经不起折腾。但是我知道我没有办法改变他的决定,只好早上早早地起床做好早饭,因为贪睡没有说清楚八宝粥已经熬好,结果老公没有发现我做的早餐,什么东西也没有吃。 绝食是为了反对暴力。我想起甘地。甘地是我的英雄。我希望我的老公能够以甘地为榜样,用非暴力的形式和精神,推进他的事业。 今天一直在下大雪,我好喜欢大雪。冷冷的、干净的,让我非常清醒。 无题 1月10日 周一的早晨,阳光明媚。 我走下楼,被一堵人墙挡住去路。当然他们要挡的不是我,却留住了我上班的脚步。 我像个中年人,一边后退一边往前走。 谁是我的敌人?是这些形成人墙的被我的老公称之为“狗“的人吗?我的老公愿意用暴力抗争,虽然他知道这没有用,但是他要威慑,要抗争。他要用最直接的行动来使对方感到羞耻。而我像个理性的中年人,绝对不做徒劳的事情,绝对不做不能直接看到效果的抗争。 显而易见,敌人不是这些被称为狗自我承认“没有办法、我就是吃这碗饭“的人。他们是可怜的众生,和我一样是佛主怜悯的众生。当他还是我的好朋友没有成为我的老公之前,他就批评我是泛滥的人道主义者,无底线地同情每一个堕落的、无可救药的人。现在我还是一样。万物皆有生命,每个生命都有尊严。他们偷窃、抢劫、出卖肉体、出卖灵魂、残害同类、欺负弱小,佛主也不会抛弃他们,而是更加怜悯他们,要帮助他们醒悟,要帮助他们度过苦海。我的爱,属于爱我的人和我关心爱护的弱势的人;我的同情和怜悯,将永远追随佛主。 那么我的敌人是谁?是那个腐败的SYSTEM。它两面三刀,它夸夸其谈,它强奸民意,它借刀杀人,它逼良为娼。不要奢望出现救世主,救世主创造的世界,是愚昧者的世界,是服从的世界。 我今天的心情,就像北京今天的天气,阴沉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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