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贵州人权研讨会联系人申有连 作者:陈西
最近,《零八宪章》的签署人、贵州人权研讨会联系人申有连先生在共产党公安的专政胁迫中被逼迫无奈离婚了,我们感到非常不幸,采访了他本人。想知道一些他的情况,为什么大陆公安会采取这种卑鄙的手段破坏他人的家庭,以及对他进行迫害?申有连先生笔名“紫电”。恶梦降临他的时候,据说,是因为他写了一本《马克思主义的终结》的书。我们就来听听他的诉说:
(采访人,简称:记;申有连先生,简称:申)
记: 申有连先生您好!我们对您家庭的不幸感到不安,我们向您和您受到伤害的家人表示同情!并希望了解这种伤害的原因,和如有可能,能避免这种伤害不发生吗?
申:谢谢你们的关心。要避免这种伤害,唯一的选择就是沉默。放弃社会正义感和良知,同时放弃做人的尊严,我做不到,专制政府就必然要伤害你。
至于这种伤害的原因。大家知道,包括生活在中国大陆的你们也感受得到,仅仅因为我们对社会的不公仗义执言,对贪、腐和专制制度提出一些批评,就遭到了专政国家的全方位打压,或者说,株连九族。国安、国保、居委会各个国家部门一直会陪伴着你和你的家人工作、生活。由于每个人的具体情况和家庭情况不同,这种国家的伤害造成的后果就会不一样。我的朋友们,哪一个个体有能力抗拒这种国家的伤害呢?我也公开说过,如果我和我的前妻关系足够好,那么任何破坏也会无济于事。但是,我们是食人间烟火的常人,受伤害的承受能力差,中国有一句古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我坚守我的良知和社会责任,就仍然还会遭受到共产党的迫害,这种迫害已经殃及我的前妻,又将殃及我们的儿子,迫于无奈悲剧就发生了。
记:我们知道,你是写了一本《马克思主义的终结》的书被共产党政府抓进大牢的,你给我们讲一讲这件事,以及你是如何走上反马克思主义之路的?
申:我可以理直气壮地说,这本书是理性的分析,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否定。也许是道理说得透了一点,书中的词语尽管很平泛,按朋友们的说法是:火力不够猛烈,但还是引起了他们的惊恐。当然,在审讯的时候,国安的警察直白地说,如果我只是自己在家里写写也将算了,说我不但四处散发,还公然拿到大街上去兜售。是的,我的社会面很窄。当时还不认识你们。书印出来以后,我用邮寄的方式送了一些出去。晚上下班后,就拿到街上的地摊上搭上摊主的一个角,边卖边送,也留下一些给卖书报的摊贩请他们代卖代送。但就这样,他们给我安上了“煽动巅峰国家政权罪”的罪名,投进了牢房。余下的书被全部没收,连我的电脑和笔记本也全部被没收。
记:这以前,你有一份不错的工作,还有一个温馨的家庭。因为写作,你被坐牢、被抄家,家人遭受恐吓,直到被迫离婚。你后悔吗?你胆怯或恐惧过吗?你如何评价你的遭遇?
申:我还从来没有想到“后悔”两个字。个人是社会的一员,国家的一员,民族的一分子。在国家、民族危难时,每一个有血性的分子,无论是男还是女,都应该勇敢地站出来。敢于面对民族危难,“胆怯”是一个衰弱民族,没有责任之辈的名词。
我个人的遭遇是我们这个国家遭遇的缩影。说明国家政权被一党专权危害,国家法律被一党随意践踏的事实。国民个体的基本权利在法律保护失效的时候,国家、民族免遭危害的保护力也会被削弱。个人的遭遇算得了什么?谁教我们只是人民而不是公民呢。而一个没有公民权的社会又是什么社会呢?我们不仅要问!
记:你是从事什么专业(工作)的,你为什么会瞄准“马克思主义”?并花费许多时间、精力、甚至自费出书,宣告“马克思主义的终结”?
申:我学习的是法律专业,工作的专业是电气工程,是一名助理电气工程师。我很热爱我的工作,对我从事的PCL控制系统维护很感兴趣。虽然我也从事过生产管理的工作,但我更热衷于自动化和电气工程管理。但我们无论是工作、生活,还是学习,时时处处都会感受到马克思主义的胁迫。它真的是一个幽灵,无孔不入地干涉着中国人的政治生活、精神生活和社会物质生活的方方面面。我以前的业余时间大多用在文学方面,对我们的传统文化有很深的感情。但这个幽灵无处不在地冲击一切,破坏一切,处处都要树立它那蹩脚的“唯一真理”。似乎中国人离开这个幽灵就不能生存。可这个幽灵纯粹是西方的一个垃圾文化,中国共产党把它捡来了。我们中国人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生活方式,有自己的文化。我们当然也会乐意接受其它优秀的文化。但没有理由强迫中国人去做这个只鼓动暴力和阶级强制的西方文化的奴隶。为了了解这个幽灵,看看它到底是个什么嘴脸。我放弃了一切爱好,开始专心研究马克思主义。
经过20多年的努力,正如大家已经知道的,我在揭示马克思主义的反动本质。我想我有责任把我认识到的这个幽灵对中华民族和人类文明的危害告诉大家。虽然我用地下印刷方式出的书被国安没收了,但不能说我的努力白费了。说不准,这本书那一天会重见天日。只要我们大家一起努力,就不难驱逐邪灵。
记:你能说说中国共产党引进马克思主义对中华民族的利弊吗?
申:中国共产党是中国人组成的党。尽管“共产党”这个名称是从马克思那里来的,中国共产党还是应该坚持做中国人,维护中国的国家利益和民族利益。然而,固执地强迫中国人民尊奉一个被实践和理论证明是迂腐、反人类的西方理论,该理论已经给中华民族造成了深重的灾难。
马克思主义对中华民族和我们的国家没有丝毫益处,它的危害性却非常大。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
一、对社会和谐和民族团结的破坏。我们的民族群体意识很强,民族亲情、社会互助、互帮在传统文化中表现得非常强烈。然而马克思的阶级斗争理论从根基上毁灭了中国人的民族情结。尽管共产党现在已经不再时时提阶级斗争,但是,它把“坚持马克思主义”放进宪法中,就不可能不在国家制度中处处流露出干预社会的阶级霸权的习惯。今天的中国社会与邻为堑和与人为堑的现象远比强调个人主义的西方社会更加强烈。中华民族传统的民族亲情已经在阶级斗争的扫荡中荡然无存。
二、对社会生产率和国民创造力的破坏。中国民众尽管不懂得,但几乎都知道马克思有一个他最得意的剩余价值理论。马克思说他的剩余价值率是揭露资本家剥削工人的准确表现。其实,了解剩余价值理论的人就会发现,剩余价值率和生产率完全同步,却与利润率关系不大。原因是马克思把资本生产力的提高结论为剥削程度的加剧;连同他对商品价值的歪曲和他对使用价值的否定,对整个社会和国民财富的创造造成了巨大破坏。
三、马克思提出的资本运用方式是历史的倒退。计划经济首先以政治权力统一资本为基础,这就使政治权利的绝对权威成为这种体制的基本特征。我们看到,在这种政治强权下,劳动的剩余产品被政治权任意收刮,生产资本在事实上的官僚主义下运用。这种资本的运用方式实际上比封建制度下的资本运用方式效率更低;它是人类生产方式的大倒退。
记:马克思主义在中国能终结吗?怎样才能够终结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大陆至高无上的地位?请你谈谈。
申:马克思主义必然终结。因为这个反人类的理论已经被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并在被揭示。事实上,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大陆民间已经没有什么地位可言,对中国民众来说,它不过是一个威权主义的象征,今天的统治者也不过是用它来表明他们有推行专政统治的权利。一旦中国民众识破了这个西方理论的本质,发现人类的普适价值和重新认识到自己传统文化的价值,马克思主义就会在中国大陆彻底终结。
记:回到大陆贵州,回到现实,你们贵州人权研讨会的活动与终结马克思主义有关吗?
申:贵州人权研讨会与贵州文化讲坛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我们的人权活动与文化活动中都有大量宪政思想的介绍和传扬。在我们历年的人权日纪念活动期间,参与的人员更是始终高杨人权的普适价值,并坚定自己对人权的认识定位。现代社会公民应该享有普遍的政治权、经济权、社会权,对这些基础人权更深入实际的认识,无疑是对马克思的阶级专政理论的否定,必然也是对马克思主义的否定。
记:在一个一党专政的强权社会,你在遭受打压后仍然继续参与了当地的民主维权活动,你还是《08宪章》的签名者,你有何感想?
申:在我自费出的书被没收时,我的电脑和笔记也一同被没收。笔记是我几十年研究马克思理论的思想记载,我的书就是在这些笔记的基础上写成的。他们通过对我的这些物品的没收,阻止我对马克思主义的批判。但思想是无法被没收的,我也绝非仅仅是因为爱好才去研究马克思主义的,而是因为我们的社会长期受到马克思主义的洗脑,失去走上民主和睦的动力,我才这样做的。因此,争取宪政民主才是我的本愿。
目前,尽管我生活在共产党的专政之下已经受到迫害,我也将继续为争取宪政民主、反对强权政治、争取人人有份的人权做出我的一点努力。
记:作为贵州人权研讨会的联系人,你对“贵州人权研讨会”有什么远景?你认为人权研讨会对宪政民主社会的建立有哪些作用?
申:贵州人权研讨会将在我们的影响可及的范围内以当代文明标志的“人权”常识方式传扬出去,这一活动必将对官方践踏人权的行为形成强有力的冲击。同时,对提升大众的现代文明基础知识,认识天赋人权有很大意义。但是,我们不会只停留在宣传和认识人权的层面上,我们已经在认识的基础上进一步的行动起来,参与到当地的维权工作中去,以促进保障每一个公民的人权的实现。贵州人权研讨会将会发展成为“人权促进会”。那个时候,我们将会做更多的实际工作。
记:谢谢你接受我们的采访!
200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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