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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川:我的公民经历
日期:4/26/2010 来源:议报 作者:古川

我的公民经历——从“喝茶”到“抄家”

古川


2010年4月9日,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天,我被北京市公安局“传唤”并“抄家”。虽然事情已经过去整整两个周了,但在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回想我从被“喝茶”到被“抄家”的公民经历。

“喝茶”

平生第一次被“喝茶”是在2005年4月19日。那时,我刚到博客中国上班没多久。一天早上,同事突然告诉我说,楼下的值班室有警察找你。我下去后,看到值班室有两个穿便衣的人,他们说是市局的。一个姓韩,另一个叫王峰。他们首先问我,是不是叫古川,还说古川很有名气,并且接着解释说,上了他们名单的都是名人。然后,他们问我,是不是给王怡出过一份证明。我说是的。

当时,王怡自己出钱印了四本书(王怡自己的评论文集《美得惊动了中央》、廖亦武的《中国冤案录》第一卷、康正果的自传《我的反动生涯》、汪建辉的小说《有没有》),用于朋友学术交流,这些书均标有“内部交流、严禁翻印”字样。这四本书,王怡也给我寄了几套。但2005年3月21日,四川省新闻出版署却以“涉嫌非法出版”,将王怡委托快递公司寄送的906册书籍抄收。抄收发生后,王怡让我写一份证明文件,说这些书是用于朋友学术交流的。我就写了并寄给了王怡。让我没想到的是,仅仅因为这份证明材料,北京国保就来找我“喝茶”。

国保问我是怎么与王怡认识的,以及为什么要给他写证明材料。他们一再强调说,叫我不要被王怡利用。对此,我回答,这不存在被利用的问题,我说的都是事实,这些书本来就是用于朋友学术交流的。

谈完王怡的事情后,他们转而问及悼念赵紫阳的事情,问我赵紫阳去世的时候做了什么。我这才明白,其实他们找我的主要目的,并不是王怡的事情,而是因为悼念赵紫阳的事情,王怡的事只是他们找我的借口而已。就像这次我被“传唤”并被“抄家”,主要并不是因为研讨会的事情,而是因为“维权网”的事情,研讨会的事也只是他们“传唤”并“抄家”的借口而已。

2005年1月17日,赵紫阳去世。第二天,我就写了《我们的悲哀》来悼念他。后来,又签名参加李健等人发起的《关于署名哀悼赵紫阳先生的倡议》。为了将这份悼念签名名单送到赵家,李健来到北京。1月24日上午,李健来到位于国家图书馆行政楼四层的北京新时代致公教育研究院(当时我在这里工作),他准备在下午的时候将签名送到赵家。中午的时候,李健、周鸿凌、张星水和我等人一起到附近餐馆吃饭。吃完饭后,我们一起回到办公室,李健走在前边,我和周鸿凌走在他后面,快到国家图书馆北门的时候,走在前面的李健被四个国保快速的抓到天桥下的车里。我和周鸿凌、张星水只好回办公室等李健的消息。一两个小时以后,李健回到我们办公室,说国保不准他到赵家递交悼念签名名单,要把他送回大连,他回来拿一下东西。因此,他将签名悼念名单给我,要我帮忙递交到赵家。赵紫阳去世后,中共官方要求参加悼念的民众必须先打电话登记申请,然而于25日到金台饭店领取“出席证”。我当时也申请了,于是25日来到金台饭店,却没有领到“出席证”。不过,我将悼念签名名单给了赵紫阳的孙女,她向我表示感谢。

因此,当国保问我做了什么时,我说帮李健送交了悼念名单。他们就说我被李健利用了。我说不存在利用的问题,这是我作为公民对赵紫阳的悼念而已。赵紫阳不是曾经是共产党的总书记吗?为什么不能进行悼念?他们说,赵紫阳已经被官方定了性,不能进行悼念的,悼念是与官方作对。后来,他们问我认识到错误没有,并要我写一份认错书。对此,我说我没有错,拒绝写认错书。

他们要我每天用电子邮件向他们汇报行踪,我答应了他们。因此,2005年4月19日17时51分,我向hansir@263.net这个邮箱发出了第一封汇报行踪的信,其内容如下:“王先生、韩先生:您们好!我今天工作,参加中关村知识产权保护论坛,在友谊宾馆。其余的没有什么。丁访关 2005年4月19日。”

他们收到信后,于当天21时57分给我回复如下:“小丁:你好,邮件已收到。希望你能按照我们达成的承诺,以更加积极的态度来改善我们的‘距离’,希望看到你明天的邮件有更丰富的情形。即日”

其后,我每天都向他们发送内容相同的信。如2005年4月22日18时09分我发的是:“今天一天工作,没有别的事。丁访关。”发了几天后,我烦了,就设置成定时发送。然后我于2005年5月4日17时05分收到他们的回复:

“小丁,你好:‘五一’期间,能看到你的来信,比较欣慰,不知你们有没有放假,如果放假的话,你上网一定不是很方便,但你能每天坚持住,这个态度值得肯定,我也很高兴能看到你的这个态度。但是,细观你的来信,不足的是,无论内容还是措辞都是一样的。我并不是苛求你将每天活动情况如实记录,(当然你这些天也不可能是什么都没做,这个我知道得很清楚,毋庸多言),我只是要求你讲一讲心里的想法,因为,经过我们前两次的见面和谈话,我觉得我们在一些问题上还是有一些不尽相同的看法,这些日子以来你也不可能没有想这些事情,你也不可能没有一些想法,所以呢,我就提出这么一种渠道,用来沟通我们的想法,我觉得这种方式是能够被你所接受的,并不至于太影响你的工作和生活。如果换一种方式,隔三差五去找你或每天给你打电话,对我来说是无所谓的事情,但我还是从你的角度考虑对你的工作、生活可能不太好,所以我们才会有这么一种约定,但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我对你的表现还是不尽满意!单就发信这件事情,我无话可说,你确实按时完成,一天不差,但从内容上来讲,恐怕从头到尾都不能令‘你’满意!从我的角度来看,我说你蒙混过关我觉得不为过,你第一天给我写信,我就给你回了信,我的态度自认为很有诚意且很明确,期间的你的来信我不满意,之所以过了这么久今天才给你回信,是想充分给你一段时间好好考虑一下,希望你有所明白,能够拿出你的“诚意”来,可是,今天我仍然没有看到,因此,今天我再回信给你说明这一点,下一次我就不会再讲了,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如果我还不能看到你的诚意,我想我们得换一种方式了。”

虽然他们这么说了,我还是依然每天发送内容相同的信,如2005年5月12日我发的是:“王先生,韩先生:你们好!今天工作,没有别的事情。丁访关 2005年5月12日”这是我向他们发出的最后一封信。
第一次见面时,他们还要过我的住址,我告诉了他们。几天后,他们十几个警察去我的住地,试图进入我的房间。当时我不在,但把房东吓坏了。后来,房东就让我搬家。


第一次见面之后,他们又找过我两次,一次在“五一”之前,一次在“五一”之后,把我带到海淀区东升园派出所,要我认错,我拒绝。后来,又让我写保证书,我拒绝。我搬了家以后,他们又要我地址,我说,上次告诉你们,你们去威胁房东,我不告诉你们。第三次见面时,我还告诉他们,汇报我不写了。在这三次见面中,他们两个国保总是姓韩的唱白脸,威胁恐吓我,而姓王唱红脸,温和软化我。但他们还是拿我没办法,最后告诉我说,要去找我老板方兴东聊聊我的事情。后来,方兴东告诉我说,你的事情,你好好与警察聊聊就算了。再后来,他们又找我了一次,说要去茶馆喝茶。前几次都没有真正喝过茶,他们只给我喝过水。但他们开着车把我带到圆明园公园门口,又不愿意请我去茶馆了,只好就在车上聊了一段时间。此后,他们就没有再找我了。还需要提及的是,他们对我说,不要再与敏感人士交往。当我要他们提供具体的敏感人士名单时,他们又说这是国家机密。

“失业”

2010年4月17日,《南方都市报》历史评论版编辑朱蒂,因4月11日编发历史评论《爱国家不等于爱朝廷》而遭停职,由广东省委书记汪洋作出批示。这件事让我想起了我这个博客中国主编的“失业”。

2006年10月17日早上,我值早班,值班的时候,我在我自己的专栏发了《要想“爱国”必先成为“公民”》。这篇本来是我之前写的文章,那天我把它找了出来,并加了如下按语:“本文是为2006年4月《中国青年》杂志的约稿,但后来据说太激烈《中国青年》杂志未刊发。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年,但是思想是不变的,当时在讨论“武汉大学的樱花是不是耻辱?”,而现在讨论的“9.18事件”,都是与日本有关,都涉及到爱国,因此我把此文找出刊发。”

文章发出来后,当时在博客中国担任副总编的郭明虎(网名叫“小国寡民”)看到后,在MSN上要我将文章删除。我就商量性的问了一下,真的要删除吗?郭明虎以为我挑战他的权威,怒不可喝地说:“不删就滚蛋。”我也火了,“滚蛋就滚蛋!”郭明虎接着说,那正式上班之后你去把离职手续办了。正式上班之后,我本来要去办离职手续的,不过我先去找了总编王俊秀,我和他是很好的朋友。王老师说,你不要去办离职手续,他不能把你怎么样的。

其实,郭明虎来到博客中国还是因为我。当时我到博客中国任主编后,邀请专栏作家时邀请他来开专栏。这样他就被方兴东与王俊秀认识了,后来经陈永苗的介绍,他来博客中国担任副总编。他来之前,王老师还问我,郭明虎这个人怎么样,我说还可以。实际上,郭明虎是一个权力欲极强的人,与毛泽东一样容不得别人的挑战,喜欢与别人斗。他曾在很多著名网站,如天涯社区、百灵社区、中国搜索等网站都做过,在这些网站,他不是与员工斗就是与领导斗,最后都被扫地出门。

在博客中国,这件事没发生之前,他对我很好。但这件事却将他本来面目暴露出来。为了达到将我从博客中国“失业”的目的,他找到北京市新闻办网络管理处副处长陈华,说我是在国安挂号的人(之前我与郭明虎交流时,曾提到我被国保“喝茶”)。于是,陈华于11月1日向博客中国下了三条命令:一、博客中国停止更新三天;二、删除何家栋、李新德、李一磊、李玉海等四位专栏作家;三、对责任人博客中国主编进行处理。此事发生后,郭明虎还给王俊秀打电话说,博客中国停止更新三天与他无关。这真是此地无垠三百两,不打自招了。对此,方兴东让我暂时回家休息一个月,躲避一下风头。

此后,郭明虎开始与方兴东斗,写信给董事会,要方兴东不再担任董事长。对此,方兴东当然不干,于是在11月1日将郭明虎扫地出门。随后,我回到博客中国继续工作,然而一天郭明虎去博客中国办公室,看见我在工作,就问其他人我是不是回来工作了。然后,他又向陈华反映,陈华再次要求博客中国处理我。在这种情况下,方兴东再也包庇不了我,我于是从博客中国“失业”。因此,虽然这次“失业”,不是直接源于国保“喝茶”,但间接还是源于国保“喝茶”。

再“喝茶”

再次被“喝茶”是在2009年1月9日,因为《零八宪章》的事。《零八宪章》发布之前的2008年12月9日早上,我得到消息说,作为《零八宪章》发起人的刘晓波和张祖桦,前一晚被“传唤”并被“抄家”,而且我放在张老师家的护照也被抄走了。当时,我实际上已经签署了《零八宪章》。但考虑到我的护照被抄,我想要回我的护照,于是决定不签名而退出。直到今天,这本被抄走的护照仍然没有归还我。不仅没有归还,还将我新办的护照抄走了,真是可恶。

因此《零八宪章》发布时的第一批名单里并没有我的名字。不过,国保告诉我,他们手上的《零八宪章》第一批签名名单里有我的名字。而由香港开放出版社出版的《零八宪章》一书里,第一批签名名单就有我。主编这本书的张老师告诉我,他提供的名单本来是没有我的,但不知道具体什么原因,我被列在了里面。既然国保手里有我的名字、《零八宪章》一书也有我的名字,因此我本人在此正式宣布:我(古川,真名丁访关,北京人权捍卫者)同意签署《零八宪章》。

让我没想到的是,正好是《零八宪章》发布一个月后的2009年1月9日早上,我却接到香山派出所(当时我住在香山)朱警官的电话,说有人在派出所等我聊天。我去了之后,发现是上面提到的王峰与另外两位属于海淀分局的国保,在香山派出所二楼会议室等我。王峰与一个国保坐在中间是空的一圈会议桌南侧,我坐在他们对面,另一个国保坐在我旁边。

王峰对我说,是不是很久没见面,以为我们把你忘了呢?他们问我知不知道《零八宪章》,我说知道。问我怎么知道的,我说从博讯知道的。又问我签没有签名,我说我认同,但没有签名。问我认不是认识刘晓波、张祖桦。我说认识刘晓波,但不熟,与张老师是朋友,经常去他家借书。

在“喝茶”过程中,我夫人李昕艾给我打电话,手机响了。他们不准我接,并要求我关机,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我把手机关机放在桌子上后,王峰中途出去回来,路过我旁边,趁我不注意时把我的手机拿到了他的桌子上。后来,“喝茶”快结束时,王峰与他旁边的那个国保出去,我想趁此机会去拿回手机。但我站起来路过我旁边的国保时,这个国保(姑且称之为“倒地国保”)拦着我,我使劲往前走,他就假装被我推,倒在地上。他倒在地上后,紧紧抱着我的腿,试图把我放倒,并且还大声呼喊另一个国保的名字,让来帮忙。那个国保听到后,与王峰一起回到屋里,把我们分开。分开后,“倒地国保”站起来后,又试图用腿将我扫倒,被我躲过。平息下来以后,“倒地国保”还诬赖我打他,并威胁说,只要我还住在海淀,就会再找我的麻烦。我说,我敢打你吗,这是派出所,你们的地盘。我只是要拿回我的手机,你挡着我,自己倒地的。王峰说,没想到几年没见,你的脾气越来越大了。“喝茶”结束以后,王峰边上那个国保还送我下楼,并安慰我,说他与“倒地国保”都是八零后,我们是同龄人,希望我谅解。

此后,我于2009年4月搬到天通西苑。当然,并不是害怕“倒地国保”找我麻烦,而是因为孩子即将出生,在天通西苑租了一套大一点的房子。搬到天通西苑后,一直没有事情。只是中途的时候,香山派出所的朱警官还打电话,问我是不是还住香山,我说不是。他问我具体住在哪儿,我没告诉他,只是说反正不是在香山。直到刘晓波第一次开庭之前,昌平分局两个国保与东小口两个警察才来找我,在我家“喝茶”。据说,他们把我的地址弄错了,敲了我邻居家的门。后来,他们找到房东,终于找到了我。刘晓波第二次开庭时,昌平分局的这两个国保又来我家“喝茶”。他们来的目的主要就是让我在刘晓波两次开庭时,都不要去现场。不过,这两次国保找我,可把房东吓坏了,以至于不敢再继续租房给我们,让我们到期就搬家。

还需要提及的是,2010年1月8日,我原本准备去泰国旅游。然而,到了首都机场之后,却被边检警察告知:“接有关部门通知,根据《出入境管理法》第八条,禁止出境。”1月10日再去首都机场,还是被告知:“接有关部门通知,根据《出入境管理法》,禁止出境。”

“抄家”
我们搬到新家后,刚好一个星期的4月9日早晨,我夫人李昕艾从窗户上看到我们车的旁边停着一辆车,里面坐着三个人在看报纸,还有一个好似是以前来过我们家的东小口派出所的警察。李昕艾说,是不是来找我们的。我还说,别神经紧张了。十点半的时候,我们下楼去买菜,顺便把扫车的刷子带到车上去,其实主要还是去看看究竟是不是国保。


让我没想到的是,当我们走到我们的车时,里边的三个警察坐直了身子,并启动了发动机,那个来过我们家的警察说,等你半天了,给我们去派出所一趟,有事情要了解一下。李昕艾追问多长时间,他们回答很快。

他们把我带到东小口派出所以后,让我把手机掏出来关机并放在桌子上。对此,我认为是在侵犯我的通信自由权,因此予以拒绝。后来,过来一位自称是副所长的人,问我为什么不拿出来?我说这是侵犯我通信自由,你们要了解什么可以,但我不会掏出手机放在桌子上。然后,这个副所长就提高声音威胁我,我说我记下你的警号。他就说,警号牌我撕下来给你,你敢怎么样。受到威胁,我说我不给你说了,我走了。我站起来时,他也站起来按着我的肩膀,我也就抓住他前胸的衣服。另外两个警察也过来按着我,并且说你先坐下。我于是坐下,我说我与你们国保打交道,今天不是第一次,我与市局、分局的都打过交道。他听我这么说,声音低了下来,开始变得温柔一点。他说他看我站起来,以为我要攻击他。我说我敢攻击你吗,这可是在派出所。

然后,他就说,要是没有毛泽东打下江山,今天会有这么好吗?我说,正是因为毛泽东打下江山,导致了几千万人被饿死。如果没有毛泽东,中国会更好。他还说什么党是母亲之类的话,我说你这些都是废话,有什么事你就说吧。他却不说事,坚持要求我配合,将手机掏出来关机并放在桌子上,我说这是不可能。后来他无法,离开了。当时李昕艾给我打电话,他们说你不要接,接的话,我们就要抢过来,所以我没有接。我一再问具体什么事情,他们一会儿说领导正从市里赶过来,一会儿又说市局的人正赶过来。十二左右的时候,他们给我打来饭,让我吃饭。

后来我才知道,也就是我吃饭的时候,市局的八九名警察,由王娜带队正到我家抄家,将我家翻了过底朝天,抄走两台笔记本电脑、两本护照、一个移动硬盘、一个U盘、两大本名片册、三十二册手抄笔记本、六十二份打印材料、十二份《中国改革的末路》及《改革之死》作者的协议书和资料领取单、一册古川著《梁启超时代》打印稿、一册吴祚来著《时评是一种力量》打印稿;书籍有:《零八宪章》(珍藏本)一本、《零八宪章与中国变革》一本、崔卫平等译《哈维尔文集》、《通往公民社会》各一本、崔卫平著《正义之前》一本、章诒和著《往事并不如烟》一本、陈子明等著《中国改革的末路》一本、王力雄著《递进民主——中国的第三条道路》一本、张祖桦著《政治改革与制度创新——中国大陆的宪政民主道路》一本、《人权年鉴(2007-2008)》一本、繁体台湾版复印件《极权主义的起源》一本、《大风》杂志一册、《方舟》杂志一册。留下了两页纸共计26项扣押物品的“北京市公安局扣押物品、文件清单”一份,办案人只留下“焦帅帅、李硕”二人的签名。他们还在衣橱内翻出一件印有“还我人权”的T恤拍了照;翻出我们的数张银行卡和存折拍了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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