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力虹
上午我和力虹(张建红)妻董敏通话后,又和昨天专程探望了病危中力虹的朱虞夫通了电话,朱虞夫反复说着:“形销骨立、命悬一线!所有入狱的良心犯,数力虹最惨!如果我们不援助他,留下的是永远的良心自责!”朱重复着:“没有比力虹更惨的。力虹是仅存一口气才被准于狱外就医,太惨了!监狱不送、国保不拉,是力虹妻董敏付了近二千的钱,租用的士接回宁波,卖房筹款住进医院,日付数仟的治疗费用……只要良知未灭,绝不能袖手旁观!”朱捐助了1000元,我立即表示再捐3000元,我说:“我先将再次入住北郊医院所筹的住院费用,捐助命悬一线的力虹救命。”
“我身羁乔司,
君囚十里丰,
道义一肩挑,
肝胆两昆仑。
笔下怜苍生,
网上挽乾坤,
甘地曼德拉,
亦曾狱中困!”
这是2008年3月3日,力虹在省监狱中心医院托十里丰监狱病犯捎来他写的《赠正学兄》诗篇。此时,病魔缠身的我,多次遭监狱算计、牢头狱霸殴打,与精神病犯同笼关押,囚笼斗獣,喋血牢笼。当日,血压高至230/168,眼底出血,中风。是力虹的诗鼓起我活下去的勇气。
八天后,即3月11日,载着脚镣手铐的我被押进省监狱中心医院。
我所见的力虹生活已不能自理。同病相怜、同仇敌忾,我们侃侃而谈有说不完的话。护监犯组长蔡建平原是台州银行的高级官员,涉台州温岭市“黑社会”案,主犯张畏被枪决,蔡获长刑落狱为囚,混到省监狱中心医院当了牢头。跟他算是同乡,但我无法接受他的一次次规劝。蔡说:“你和张建红都受严控,”不准我和他接触。我说:张建红肌肉痿缩,生活不能自理,换下的衣裤,我不洗你帮他洗?!他骨瘦如柴,你帮他擦身?!没病的都保外就医,真正重病的却不给保外!
此后,我被背上多种医疗检测仪器,三天两夜24小时连续检查后,监狱警官医生宣布我的病情为:心绞痛、高血压三级,极高危。才隔一天,被违法调出监狱犯人病区,关入看守所嫌犯病区,两天后,即被打得七窍流血,耳聋。暴力血腥下我和力虹终于被分开。甬道阻隔,面对制造流血凶犯,力虹和我的呐喊汇合成最强烈而又最无奈的抗议!
几天后,我被停止治疗,押回十里丰监狱被公布为反社会人格障碍,差一点就被关入精神病院。
终于出了狱,我到省监狱局、省中心医院交涉,向西湖区、杭州市中级法院控告贪渎和虐囚。几次冲上省监狱中心医院四层监狱病区,声嘶力竭喧哗呼喊着,希望力虹听到我的声音能再见一面。尽管我刚出狱,捉襟见肘,我还是给力虹捐钱。在我所知道的良心犯中,力虹是最不幸、最惨烈的一个,我若不伸出援手,我的灵魂将悔恨终生永无宁日!为此,我呼吁国内外的朋友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为力虹的安危尽一份力所能及的担当!
严正学揖拜2010、06、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