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清水君已经出狱了。
衷心地感谢我所有的、不管相不相识的朋友们!
我本来就是一个顽皮的孩子,不幸生在这个不太好玩的世间。经过了很多的苦与痛,挣扎在生与死的边缘,处在被严格控制被排斥隔绝私人情感都被封杀的环境中,我多少次认为我可能真的出不来的,真的没有机会告诉你们,我的思念与感恩……
我翻不了墙,但是通过搜索,我还是看到了很多标题,以及少许的内文,看到了那么多认识的、陌生的、甚至匿名的文友朋友们,发出的内心的声音,我只能尽最大努力,搜集你们的名字和文章,把它们珍藏在我的岁月里,珍藏在我的心里,温暖我今后的路,如果有一天不得不再次离开你们,甚至与你们永别了,不管我在哪里、在天堂,也会因你们而感到幸福、安乐!
我首先要感谢执政党的许多领导,没有把我黄金秋往死里整,我做了组党那么大的事情,挑战了特权利益集团的底线,你们居然没有暗杀我,或者把我瘐毙在监狱,只是判了我十二年,就凭这一点,说心里话,虽然所有国际舆论都认为无罪重判了,不公平,但是我知道,判这些你们也是尽力了,也是多少行了一点善,整个社会进步多了。我还是很感恩的!
我还记得,在被监视居住的日子,我给中央政法委领导写了信,希望不要连累其他人,要惩罚就惩罚我一个,后来办案人员专门传达领导指示,过来问我:有没有坐牢的思想准备?有!有没有判三五年的思想准备?有!有没有判十几年的思想准备?有!有没有判无期徒刑的思想准备?有!有没有杀头的思想准备?!我还是说了:有!然后他们迅速上报了我的态度,结果就可想而知了。所以,我不怪你们判我,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热爱自由,热爱祖国,更热爱我的爱人亲人友人,我对国家政权没有兴趣,也不是一个无私无畏的英雄,但是作为一个人吧,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要负责任,是我发起的那些事情,我怎么能够不承担责任?如果在老毛时代,遇罗克那么好的一个北京青年,只写了一篇【血统论】,就被公开处决;张志新那么美丽的一个共产党干部,只是质疑了文革,就被轮奸杀害……按照他们的标准,我可以死一千次都不止!
所以,从我决定回国的那刻起,我就有牺牲的思想准备的,随时准备了被暗杀被失踪,所以我才自己公布了身份资料(曾经有办案人员好心地说,你怎么那么傻啊,为什么要公布清水君身份资料,不然谁能确定你就是清水君啊),根本没有抱侥幸的心理,所以我那时一直不敢回家,只见了几个与政治无关的朋友,消减一下压力,寻求一点人间的最后友情。由于这种濒死的心态,我也未能接受朋友意见,未能低调,还去大谈特谈,还印名片刺激人。所以确实也是有点过了。
所以,我现在还是活着,不管经过多少苦难,我还是想第一个说,谢谢有关领导和现在比较进步的政策,确实对我有关照!
第二,我要感谢的,是很多办案人员。我作为一个外省人,被异地审讯关押服刑在江苏常州和南京,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家里人不敢过问,更谈不上像有些职务犯家里一样有钱有关系去打点捞人,办我的案子,不仅没有什么好处,还可能里外不是人,担很多风险,所以,公检法司的办案人员也很不容易,既要把高级领导的指示落实,把案子办成,又得考虑方方面面,对得起事实和良心……所以,尽管公事公办,在案子之外,很多办案人员还是给了我很多人格的尊重,以及生活上的适当关心。我还记得,在把我送到看守所的那天,专案组有的领导还送给我他自己的风衣(我一直没有舍得穿,可惜在监狱被搜监弄没了),有的领导还自己花钱给我买了两双袜子和内裤……在我被关押期间,专案组还几次到看守所看望我,买了毛泽东诗词等书给我;在浦口监狱期间,专案组三次去看望我,在我关节伤痛之中,还送去了一些止痛膏药……虽然最后这一年,专案组没有如诺去看望我,个别领导还通过我的姐姐威胁我【出去后如果胆敢和国外的联系,就再抓进去,绝对不让他出来!】,甚至,最伤害我感情的是,监狱个别领导孙一良说,专案组要求把我视为生命的国内外亲友们寄来、长期由监狱保存(一直承诺“你走时给你带走”)的信卡【全部就地销毁】!我宁可让监狱继续保存或者专案组保存,只希望不要那么残忍地毁灭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感情!也许等几十年,等有一天我不再被政治化的时候,我可以看到曾经的真情实意,至少我希望知道每个关心我的名字!!而那个威胁我、作出那种残忍指示的领导,还曾经是专案组里面最关心我的人!!!所以,我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我的心情,但是,我还是决定上帝的归上帝、撒旦的归撒旦,每一份真情我要珍惜,每一份关心我要感恩,我还是要感恩前面他们曾经给予的所有案件之外的关心、尊重!至于最后一点,我希望他们不要过于敏感,我不会从政,也可以承诺不再组党,但是我对于感情,绝对珍惜、不能被亵渎!
到看守所后,我的管教还为我去找了很多衣服,看守所给了我被子,使我度过了一生中最冷的那个冬天(我被捕时是2003年9月14日,我身上只穿着一件T衫、一个大裤衩以及一双凉鞋,一直到2005年在监狱服刑半年多,两个冬天我什么钱物也没有向家人要过),在我不适应环境虚弱昏迷被送到常州第一医院急诊后,看守所给我吃了半年的病号饭,管教还自己花钱给我买了一点西红柿黄瓜,所领导也为我买了几包方便面……所以,尽管那时出于好意,可能有朋友网上撰文说我被吊起来毒打,但是我还是要本着良心说:常州看守所真的没有虐待我,不愧是全国一级文明看守所之称,至少就我自己的感受而言,当然,管教们也有提到,以前他们也有过不是很文明的时候,但在2002年之后,转变多了。那时好像就是周永康先生担任公安部长大力整顿期间吧,我曾经赞扬过【五条禁令】的,看来没有写错。
第三,我要感谢浦口监狱绝大多数的领导和警官。
是的,众所周知,我在浦口监狱严管队受到过严重的虐打辱骂,被超负荷、拖在地上跑,导致了半月板损伤、韧带损伤等严重的关节伤病,现在也无力治疗。不过,我还是要说明,送我去精神病院的,是个别监狱领导陆士森;送我去严管队折磨的,也是个别监区领导吴建军;亲自虐打电击我的,又是个别警官李镇;自称【代表党和政府】,拒绝给我签字治疗,并有恃无恐地多次公开要求【你去告我吧!】……试图以极端表现往上爬的,也只有孙中新这一个缺乏医术医德的医生而已!
绝大多数的领导和警官要么不知情,要么没有话语权,他们能够不参与迫害,我就很感恩了,何况,还有很多的领导和警官,能够继续关心我、尊重我、信任我,给我安排劳动岗位,以便让我挣到劳动成绩,到一定时候,一般就可以按照多少成绩减多少刑(最后两年,分监区个别领导刘松华有意给我加刑未遂,就硬卡我,根据我的劳动成绩(两个表扬)和两腿伤残经过东大医院鉴定情况,应该减一年三个月,却只减了一个月多)!这一种帮助,也让我常常心怀感恩!
所以,我从来没有极端和怨恨,我常常想,执政党和政府的形象,是靠千千万万个公务员和党员来组成的,只有绝大多数的领导和警官都作风正派,才能保持社会稳定、保障国家发展,而个别人自以为代表谁谁谁,如果做得好也就罢了,可惜做得太丑,完全是在有意破坏执政党和政府的形象!完全是在制造杨佳那种人、制造对立情绪、破坏社会和谐、危害社会秩序!这种人,所代表的只能是他自己那卑劣的人格而已,别拿执政党和政府当替罪羊!执政党和政府遇到这种害群之马,也没有必要姑息迁就,不然,不用海外【反华势力】抹黑,自己的形象就给这极少数个别【代表】弄黑了!
第四,我要特别感谢郭国汀大律师。
我以前还不知道我的律师郭国汀是那么大名鼎鼎,我只是很奇怪,他不仅形象年青,心态也很年青,富有激情和诗意,所以我还曾经很搞笑地写信给他,要结拜【金兰之交】,结果他也就很爽快地答应了,完全没有架子和矜持。后来我知道他落难了,心里难过得很,我以为他完全是因为我的案子被迫害了,失去律师证、关闭律师所、妻离子散、拘捕失业、不得不流亡加拿大……后来我才听上海籍的服刑人员说,天易是上海十大律师事务所、郭国汀是上海十大名律师,后来我才知道郭国汀办理过那么多的名案:郑恩宠案、杨天水案、张林案、师涛案、马亚莲案以及很多法轮功学员被迫害的案子……这些案子,是任何平常的一个律师躲都躲不及的,而郭国汀,不仅没有躲,而且勇敢地主动地去承接抗辩!他放弃了全国最佳海事大律师那丰厚的收入、置律师事务所百万亏损的现实于不顾、也顶住了各方的压力,去做最危险最没有收益的人权大律师,到底是为什么呢?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谁会为了那不可知的遥远未来,而彻底放弃现在的幸福生活呢?特别是,郭国汀生活在上海这个最谨小慎微、居民最务实精明的环境,怎么能够不考虑自己的出路和困境呢?可是,他还是毅然决然地这么做了,毅然决然地,为了我们这些被个别领导视为“敌人”的阶下囚、案上鱼,而奔波、呐喊、求援!可想而知,他不论在监管场所还是法庭还是律师所还是家里,面对的肯定不是笑脸与欢迎,肯定很多的亲友同事要躲避瘟疫一样远离他,他的内心是多么强大、又是多么孤独!!管教曾经说:这个人比你还偏激得多;专案组曾经说:这个律师在网上乱说,对你的判刑只会加重;法官给上海司法局去函控告说,这个律师在法庭公开反党……可是我知道呵,郭国汀的胸中有一团火、一团为了正义而不肯熄灭的火,这团火,使他激情不减少年,使他无私无惧,使他不能妥协,使他言人所不敢言、怒人所不敢怒!所以,我能理解郭国汀,知道他的决绝与不忍!所以,他在整个社会鸦雀无声万马齐喑的时候,去给法轮功学员辩护,去为那些甚至被民运界漠视坐杀的同胞魂灵呐喊,触犯了比我的案子还严重的大忌!我不知道郭国汀先生在遥远寒冷的加拿大会不会孤独,但是我知道他问心无愧!他的英名与事迹,使中国的律师界有了耀眼的光彩!使中国的律师,真正使世界刮目相看!我还看到他曾经提名我为【2009中國自由文化獎之政論獎】候选人,我当然知道我没有资格和贡献去拿什么奖,但是想到他不嫌弃我的冒昧和幼稚,还一直在外面为我呼吁这么多年…….只要是个人,只要有人心,岂能不感恩、不致敬?!我知道现在他在政府个别领导的心目中,比我还可怕、还妖魔化,可是,人与人之间,即使是不同派别之间,也应该有属于人的正常思维和情感!所以,郭国汀先生,您没有个别人所说的【精神病】,您是爱极了祖国从而生愤啊!如果说【精神病】,我不也曾经被个别领导送进【江苏省监狱局精神病院】吗?其实,所有真正爱国的中国人,面对残酷的现实,哪个不是精神倍感悲愤、心理失衡?我们谁不想要和谐、安乐?可是看着那么多善良的同胞兄弟姐妹被虐打、被侮辱、被强暴、甚至被活摘人体器官直至无声息地屈死在监狱之内……我们的心还怎能平静,要多么麻木狠毒才能漠视无睹?!不错,您的许多【过激】的言行我也有保留意见,有时也会适得其反,但是,您敢于发声就是给了社会一道闪电,来刺醒那些昏睡的人们啊!
我尊敬的郭国汀人权大律师,我知道,您到加拿大之后也陷入了很多困难,也陷入了很多流言,我不了解任何是非,但是,我只是想表达我以及我的亲友们对您深切的感恩与思念,希望您在枫叶之国,能够有幸福的生活,再找到一个爱您的夫人!
第五,我要特别感恩博讯网和创办人韦石先生。
我和博讯的结缘很长,可以说从这个世纪博讯一诞生我就成为了博讯的忠诚粉丝。但是,我绝没有博讯网所说的【对博讯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事实是相反,是博讯网一直给我提供了宽松的空间,可以自由发表我的思想,拓展我的视野,使我从一个一无所知的25岁留学生成为了一个有一些独立思想的人!而且我还特别感激,我这样一个远在东南亚的普通留学生,居然在2001、2002年两个年度,被博讯评为【博讯全球十大记者】,里面【黄金】排名第二、【清水君】排名第三,这是对我多大的褒奖和荣誉,而我,却很惭愧于,除了文章,没有什么给博讯的支持。在博讯最困难的时候、甚至考虑转让的时候,我曾经设想让个别有名的曾经主动要求赞助的朋友出资金帮助博讯或者接过来办,结果那些朋友在我按他们要求做好前期准备也告诉了博讯之后就不见了……在2003年的时候,我面临着回国还是避难的选择,博讯曾经为我提供了申请美国避难的表格和申请去澳洲做访问记者的资料,韦石更是多次劝说我,不要轻信别人,不要冒险,不要回国……然而,我为了那万分之零点一的希望,付出了全部的信任与希望、忍耐与勇气!我曾经暗中邀请韦石、李洪宽共同发起筹备CPDP,是实际上想把这个重担推给他们,然而,他们忠于媒体的独立自主立场,谢却了,甚至,在我一度发稿太多占据博讯主页太久的时候,博讯还一度封停了我的发稿权,特别声明和CPDP划清界线,即使这样,博讯在官方个别领导眼里,还是十恶不赦了,成为【海外反动网站】了…….说实话,我都替博讯悲哀,不是为了名利、不是为了政治,却最后成为个别领导最害怕的【最反动】网站!连韦石想回国探望年迈的母亲都不可能!!
大家可能不知道,创办人韦石是在美国硅谷工作的科学家和博士,本来有着大好的商业前途,如果他不搞博讯,什么新浪、搜狐、百度之类的网站,他做不出来啊?在网站上市圈钱最容易的那几年,他随便整个交友或者新闻网站,只要过滤到民主信息,他怎么就不能成为亿万富豪的新贵?个别网站老板那种唯利是图只知道抄袭技术配合政府个别领导过滤民主信息的人,懂得什么是做人的根本和做事的良心吗?用技术去助纣为虐和用技术维护正义,完全是一个地狱、一个天堂的灵魂境界!所以,敬爱的博讯和韦石兄,你们的付出和英名必将世代流传!我作为你们的小弟,是在你们的帮助下成长的,我在苦痛寂寞的时候,是你们伴随着我,是你们在网站发表了最多的关注消息,支持了签名活动,对此,我想深深地道一声:谢谢你们——博讯和博讯的朋友们!
第六,我要特别感谢小溪先生、周育田先生、黑眼睛先生。
我在看守所等待被审判期间,专案组曾经几次找我,询问:“小溪是谁?周育田是谁?黑眼睛是谁?”
很遗憾,他们不知道,我也真的不知道!
结果专案组都很纳闷地想:“你的案子家人都不敢过问,他们和你没有关系,管你干什么?”
是啊,他们和我素不相识、非亲非故,管我干什么?!
当我的党干亲友们都不得不对我装聋作哑,甚至回答国内外亲友询问时一直回答:“他没有回国”或“他又出国了”时,为什么会有人关注一个没有名气和出息的清水君呢?比起那么多受大苦难的、甚至无声无息屈死的同胞兄弟姐妹们,我又算得了什么呢?何况,我本来就是不肯接受众多朋友的劝阻和邀请,坚持自寻死路回到祖国的,可以说是自作自受吧!所以,一些朋友的沉默,或许不是冷漠,而是无奈吧。
可是,黑眼睛在梅丽儿或黑妞的协助整理下,于2003.11.16日先在博讯为我发声了:《清水君,你在哪里?》虽然文章不长,却情真意切,扰乱了一锅平静的粥,之后又发表了《清水君们点亮了那盏灯》,我听郭国汀律师说,黑眼睛是一个很有才华的青年,也发表了大量文章,我在感动之余,就为他专门写了一首诗《向往光明的黑眼睛》,后来听说他失踪了,疑似被捕……黑眼睛,我的兄弟,清水君一直很怀念你!
然后,就是小溪——这个不是政治人物、不是民运分子、不是我曾经的CPDP成员、之前没有听说、甚至也不是我网友的人,在2004年1.30日发表了《清水君被捕,为何没人关注声援营救?》、《清水君现象》,文章似乎很长,似乎还因此得罪了一些名人,之后又相继发表了《营救清水君,停止迫害网络异议人士,呼吁各网站网友名人名笔社会贤达援手》、《关于营救清水君的建议》、《就清水君被捕对某类“民运”人士的失望》、《清水君被捕九周月纪实》、《纪念清水君被捕四周年》等大量的文章,为我鸣不平!一直到2007.11.4,还发表过一个《清水君十心》……说实话,尽管我不能赞同小溪对我的过奖之词,宁愿做1997年1月大陆《作家报》所评论我的《沂蒙升起的文学新星》,而无力做小溪文中的《灿烂的民主新星》,我还是为小溪而感动,而感恩!我听说小溪这个笔名也是专门为我而起,“用到小溪这个笔名就会想到清水君”,我更是不能不深深被打动!我曾经长期以为,【小溪】应该是个富有同情心和正义感的女性,甚至在狱中曾经幻想:是不是哪个我曾经深爱过的人,为了救我而上网出此策?所以思念着所有爱过的人,写了很多很多的情诗!
然而,我最近才知道:小溪就是住在美国的潘福美先生,而且,刚刚在11月23日去世!!!
我悲痛莫名,再也不能原谅自己,低调到连出狱的消息都没有让朋友们报道,结果,那个世界上比亲友更关心我的人、比爱人更珍惜我的人,甚至还不知道他最关心的人出狱、来不及听到我亲自表达的感恩心声,就去世了!!!我的悲痛和遗恨无以名状!!!我为小溪先生写了我出来后的第一篇文章【含泪赠别远在天堂的小溪先生】,也是我人生之中的第一篇悼念文章,只能通过我的笔来表达我对小溪先生那无尽的思念和感恩,转达我对小溪家人无限的关切和歉意!小溪先生,愿你在天堂的高贵灵魂受到主的嘉奖与守护,永享安乐祥和!
小溪呼救后,打破了夜空的宁静,周育田先生迅速响应,他相继发表了《营救清水君的紧急呼吁》,以及《致联合国人权委员会——呼吁释放清水君、杨建利等政治犯》、《营救清水君、杨建利——致美利坚合众国总统布什先生的公开信》、《致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总理温家宝的公开信—呼吁释放清水君、杨建利等政治犯》等信函,甚至,他还组织了“中国政治民主人士(危难)救援会”,不辞劳苦地发表《清水君(黄金秋)急需聘请律师》、《恭请海外民运人士关心清水君面临的经济窘境》、《营救清水君,中国的民主变革需要您关爱的手》、《营救我们的清水君和更多的爱国英雄》、《清水君案让我们再次拭目中国的法制现状》、《清水君案让我们共同呼唤:中国需要千万个郭国汀!》、《清水君、杨建利—民主爱国的英雄楷模》等文章,发信征求签名…….那是多么琐碎繁重而又一无所获的巨大智力与体力付出啊!
我仿佛看见周育田先生是怎样在孤独的曼谷,一遍遍焦急地打开邮箱,面对网特的炸弹;又怎样一遍遍刷屏和提贴,只为了多得到几个签名;又怎样到各个论坛和网站请求关注,而被无情打发……在小溪先生的密切配合和翻译下,在张春林、孙丰、高沛其、李毅、项韦丽等人的率先支持下,在一个月的时间里面,在无数的流言质疑甚至是拒绝面前,最后居然搞到了四百多人的营救签名!我不知道有的朋友是抱着怎样的心理来质疑周育田先生,我只知道,那个时候专案组多次找我,了解“周育田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去过什么地方?”我说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在曼谷跟前辈住,哪儿都没去,在联合国难民署和美国大使馆门口都没进去,只做回国的准备,专案组还是让我“好好想想在”,我就又想了想,说我为了保密,哪里都没去,除了跟前辈去了一次教堂做礼拜……“那就对了,见谁了,说什么了?”去教堂见的人多了,可是没和任何人说话,所以都没有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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