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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不寐:网络政治与稳定的终结
日期:9/30/2004 来源:民主中国 作者:任不寐


网络警察大多是一些刚刚从计算机专业毕业的大学生,他们所从事的这些不光彩的工作使人想起苏联那些年轻的窃听者。很多窃听者在苏联垮台后因羞愧而自杀了,因此人们有理由为中国这些独裁者的仆从们的命运感到担心。

3、迫害在网上发表不同政见的网民

网络警察直接抓捕或者协助拘捕网民,是我们时代骇人听闻的迫害人权的恶案之一。无论如何,网民因言获罪恶的事实,彻底击碎了江泽民主义关于“政治案件非政治化”的阴暗盘算。这些拼命三郎式的盗火者成为这个时代争取言论自由的新英雄,也成为江泽民主义时代人权状况的见证。我一直在努力建立一份中国网友“失踪名单”,但到目前为止,这个工作仍然面临很多统计方面的困难。在我所掌握的信息中,至少以下一些网友可以列在这个名单上:

上海林海。1999年因转发电子邮箱被捕。他可能是中国网络获罪的第一人,出狱后移居美国。

四川黄琦。天网网站负责人,2000年被捕,2003年5月9号被成都市中级人民法院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刑五年。

北京杨子立等四人。杨子立是LIB126.COM的始创人,在网上宣扬中国政治开放,为农民苦难申诉。杨子立于2001年3月12日在回家途中被警察带走,与他同案被捕的还有三名互联网人士徐伟、张宏海和靳海科。这些网民在2003年被判处8年和10年有期徒刑。

北京何德普。何是中国民主党成员,2003年10月因为在网上发表民运文章被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起诉并判刑8年。

辽宁罗永忠。罗是残疾人,2003年,因在不寐论坛和“思想评论论坛”等网站发布“发动文章”被捕,至今关在狱中。

陕西颜均。颜由于在互联网发表批评中国政府的文章于2003年10月24号上午在西安市中级法院受到秘密审判。

四川欧阳懿与赵常青等。成都市中级人民法院在2003年10月12日审判四川省遂宁市观音小学语文教师欧阳懿。35岁的欧阳懿2002年年7月设立网站,在互联网上经常发表一些关于民主改革的见解。因为转载2002年11月人大会议之前192名知识分子给人大的联名上书,于是年12月5号被捕。自由亚洲电台报道说:给人大上书的知识分子中,已经有赵常青以颠覆罪名被判刑五年,另外还有网人被捕至今没有发落。

江苏李志。江苏网民李志2003年9月3日被正式逮捕,理由是李志与海外异议人士有联络。

甘肃李大伟。曾经当过警察的李大因下载“反动”文章和与海外人士联系于2003年7月被判有期徒刑11年。

湖南陈少文。陈因在网上发表了将近40篇被视为“反动”的文章,2003年被湖南省涟源市官员以从事颠覆活动为由拘押。

北京刘荻,网名不锈钢老鼠,2003年被捕,2004年被释放。

李毅兵,网名阳春白雪,2003年被捕,至今仍在狱中。

蔡陆军,网名争民主,至今系狱。

姜力钧,网名龚存龙,被判刑4年,至今系狱。

罗长福,网名正义与良知,至今系狱。

湖北杜导斌,2004年6月11号被孝感市中级法院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刑三年,缓刑四年。

江苏黄金秋,网名清水君,2004年6月21日以“颠覆国家政权”罪在江苏省常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受审。

广西覃秋。新浪网的消息说:2003年7月17日,钦州市计算机管理监察部门在网上监控发现浦北县某一计算机上网用户传播有一定政治影响的反动信息。公安干警顺藤摸瓜,于当晚9时多抓获犯罪嫌疑人。经审讯,犯罪嫌疑人覃秋供认了他今年6月22日至7月17日期间,在寨圩镇时代网吧内通过国际互联网复制、传播反动信息达50多条的事实。目前,有关部门正对已被刑事拘留犯罪嫌疑人覃秋作进一步处理,而为犯罪嫌疑人覃秋提供方便的时代网吧因疏于管理也被处以重罚并责令停业整顿。

河南网民“裤头”。河南《大河报》2003年7月14日报道,许昌市魏都公安分局网络监察大队对当地的“春秋论坛”进行“巡查”时,发现了一篇署名“裤头”的网友所贴、名为“妓女万岁”的帖子。报道称,“该帖子以妓女为题,含沙射影地攻击党和政府,在论坛上造成了负面影响”。网络警察立即通知论坛负责人,将帖子删掉,并启动侦查措施,7月10日,署名“裤头”的王某在许昌市区被民警拘捕。报道指,网络民警对王某进行了“行政处罚”,但未透露具体处罚细节。

张玉祥(不详)

陶海东(不详)

……

2004年6月,中国因关押了世界上最多的网络人士而受到了国际人权组织猛烈的批评。记者无国界组织称中国至少有63名因特网使用者因为在网上发表激怒政府的意见而被逮捕入狱,其中2003年5月以来,有十七人受到审判,刑期最长的判了十四年。记者无国界组织称中国是世界上因特网异议人士的最大监狱”,“中国是全世界关押网络不同政见人士最多的国家”。大赦国际等人权组织的统计支持了记者无国界组织的报告,总部设在伦敦的大赦国际(AmnestyInternational)2004年1月28日的报告称,仅仅在2003年一年中,被捕的人数就比往年急剧增加了60%。此外,在网络上散播SARS传染真相而被捕的人数无法统计。那些因为在互联网上下载数据,发表言论,或通过电子邮件传播信息而被关押的人员,包括学生,工人,作家,律师,法轮功学员,商人,前政府官员等。人权组织亚洲调查联盟的张先生(ERPINGZHANG)对美国之音说:“中国是世界上唯一创造出网络犯罪这一罪行的国家,在中国至少有超过100名人士由于在网络上发表言论被关押在劳教所和监狱。”可耻的是,中国外交部发言人章启月说记者无国界组织的报告是不负责任的,章反驳说:“中国法律保障中国公民的言论自由。中国的因特网产业发展迅速……那么这就显示了中国在因特网这个领域是自由的。否则,我们就不会有这么迅速的发展。”这是江泽民时代中国贡献给世界又一个著名的政治谎言。

有更多网民没有被投入监狱,但他们因发布政治文章或建立民间思想网站而被警察传讯、拘压或警告,一些相关网站也受到连累,或被警告,或者遭遇经济处罚。这样的网民包括“思想的境界”站长李永刚,“不寐之夜”站长任不寐,不寐论坛版主侧评,不寐论坛版主费城,信仰之门网站站长思路(被非法关押多日),学而思站长杨支柱,学而思论坛版主杜义龙,启蒙论坛与自由中国论坛站长方应看、查克,自由评论站长温克坚,宪政论衡站长王怡,北国之春站长张玉波,民主与自由论坛的吴伟、黄奴等所有版主。特别是在2004年六四前夕,关天茶社、不寐论坛和思想评论论坛的普通网友也大量被警方警告或找去“谈话”。

4、监管、关闭或屏蔽不受政府控制的网站

知识分子从广场转移到网络是当代中国文化中心一个重大的转移。敏感的人们已经注意到,中国的思想中心在90年代出现了三次互相重叠的大迁移:第一,1989年以后,由于江泽民主义对大学的控制使思想从校园转向民间;第二,思想中心从北京-上海转移到北京-广州;第三,文化载体从传统媒体转向网络。对于自由主义知识分子来说,李慎之先生的去世也标志着中国学院自由主义让位于网络自由主义这样一种转变。网络上的相对自由及其对生活的快速反应,都是知识分子重新聚集的重要原因。当然,这是一个复杂的变化,一方面,思想可以在网络外进行真正的形而上学探险,另一方面,政治批评开始摆脱半吊子自由主义垄断阅读的落后局面。

知识分子栖居网络不仅表现为成为网民,更重要地表现为成为文化网站的创办者和主要作家,并成为各次网络抗议浪潮的发动者和推动者。据我所知,山西谢泳先生和北京的秋风先生应该是最早在网络上创办个人网页的作家。随着“思想的境界”和“不寐之夜”等网站的兴起,中国文化网站出现了千帆相竞的热闹局面。值得一提的,象刘晓波等“老异议人士”毫不保留地在网络上放言,这些在底线上的挑战也给中国网络言论提供了一个可拓展的空间。但这些独立于政府控制的文化网站,自然也成为中国当局变本加厉予以打压和限制的主要对象。

这些屡次被封闭或者长期被关注的网站包括:黄琦“天网”,杨子立的“羊子的家园”,李永刚“思想的境界”,任不寐的“不寐之夜”和“不寐论坛”,李新德的《中国舆论监督网》、以及民主与自由、自由联邦、自由中国、学而思、宪政论衡、北国之春等。此外颇具影响因此倍受关注的半官方网站或准学术网站有北大在线,天涯社区、世纪中国、思想评论等。一些网站被关闭也连累了服务商,有关部门有时候为了避免刺激国际批评,往往把怒气撒在服务商而不是文化网站的创办者身上。

此外,被监管的网站也包括一些打擦边球的官方网站。去年年底,北京市政府开辟网站公开接受民众发表施政看法与填答问卷,结果受到热烈回响,上网人数逾十二万人次,但网站却很快突然关闭。据自由亚洲电台报导,在今年“两会”期间,中国政府封闭了6家网站,还在两个星期前对国内三大门户网站开始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舆论整肃运动。新浪、搜弧、网易三大门户的评论栏目“新浪观察”、“搜弧评论”、“网易时评”在极短时间内,从其首页和新闻中心显注位置迅速消失。除此之外,中宣部还严格限制文章自由更贴,关闭敏感新闻留言版,删除一些已经转载过的敏感事件的报导,如孙大武事件、宝马案、周正毅案件等。一般来说,关闭独立网站也成为中国政治的晴雨表——任何“敏感时期”,一定也是中共在网络上进行大扫荡的时期。不过具有讽刺的是,官方的扫荡行动往往打着“扫黄”的名义进行的,这一以“扫黄”为名行清除异己之实的盘算,早已经是“江泽民主义”公开的“经典秘密”。遗憾的是当局似乎缺乏任何自知之明,今年7月当中国公安部长周永康呼喊“打一场围剿淫秽色情网站的人民战争”的时候,网络上却是一片哄堂大笑。

最后需要指出的是,北京在网络上控制言论也获得了一些唯利是图的海外公司的技术支持。近年,卷入东方巴比仑淫秽丑闻的公司至少包括:加拿大北方电讯(NORTEL)、美国的思科公司(CISCO)、太阳公司(SUNMICROSYSTEM)、海湾网络(BayNetworks)及网感(Websense)等公司。2004年7月27日,总部设在巴黎的无国界记者批评网上搜索引擎公司雅虎和Google协助中国压制互联网言论自由。该组织同时呼吁美国引用其《全球互联网自由法案》,制裁美国私人机构在世界上一些“最压制民众的政权”的活动。美国在2003年7月通过了《全球互联网自由法案》,目的是打击世界各国政府对互联网信息的审查。另外有媒体报道说:在1990年代中期,亚洲人权团体建议美国应针对与中国互有往来的企业制定“企业行为准则(CorporateCodeofConduct)”,并主张应敦促美国软、硬体大企业不要将限制自由言论及信息自由的科技卖到中国,这与1970年代兴起的“苏利文原则(SullivanPrincipals)”的社会责任类似,当时的美国企业签署声明在与南非进行商业行为时不参与南非的种族隔离政策。但是,苏利文原则适用于中国的重大难处还在于,中国劫持了十几亿人的“市场购买力”,并且愿意慷国家之慨,在收买海外公司和海外舆论方面不惜任何代价。

5、封锁海外网站

限制国际间的信息流动,屏蔽海外网站,建立网络长城(“信息柏林墙”),是北京在网络时代制造的又一起政治丑闻。根据哈佛大学贝克曼网络与社会中心(BerkmanCenterforInternetandSocietyinHarvard)的调查,中国估计封锁了约10%的全球网络,封杀了超过20万个网址,为此投资8亿美金巨资。如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英国广播公司(BBC)、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美国之音”、自由亚洲电台等西方的主要新闻媒体,以及民运组织、法轮功团体其他宗教团体与非政府组织的网络(如“无国界记者”网站等),都被封锁了。2002年9月份中国还一度对GOOGLE和sourceforge.net网站搜索系统采取了为期一周的封杀措施,引起广泛抗议。

北京封锁海外网站主要是通过屏蔽网址、过滤网页内容,及违反国际准则和互联网协议进行域名劫持完成的。这引起了封锁和反封锁技术战争的轮番升级。在这场反封锁的网络战争中,登陆技术经历了网民“普通代理技术”到专家有组织地提供“复杂代理技术”两个阶段。英国广播公司(BBC)2004年3月12日报导说,众多西方社会的网络专家们正在努力研究,以帮助更多的中国的网络用户绕过中国政府对国际互联网的封锁。目前重要的突破封锁软件包括“动态网”(2001年,比尔-夏,美动态网技术公司)、“无界浏览器”(2003,美国极景网络科技公司)等。总的来说,在这个“道高一尺,魔高一仗”的技术互动中,大量资源和人力被浪费,而北京从来没有成功实现封闭海外“反动信息”的目的。

6、监控和关闭网吧及实施上网实名制

一般来说,一个经济相对落后的国家,应该鼓励网吧的发展,以“资源共享”的原则解决更多人上网的问题。但是中国当政者为了一己之私,为了许可证所代表的经济利益,更为了限制言论的政治利益而顽固实施限制网吧发展的政策。这一倒行逆施不仅侵犯了基本人权,也侵犯了网吧营业者的经济权利;在这些类似黑社会式的清理行动中,政府成为违约者和抢劫犯。

政府首先对网吧开业申请实施严格的许可证制度(规定硬件条件以及需县以上政府批准才能开业的程序条件),这不仅为权力寻租提供了机会,也大大提高了网吧经营的成本。这种高成本经营也是网吧不得不向未成年人开放并昼夜开放的主要原因之一。更为恶劣的行动是在“敏感时期”,利用个别网吧的偶然事件,违法关闭和整顿网吧。这方面最著名的例子就是2002年北京的蓝极速网吧事件,该事件为当时的北京政府提供了通过“讲政治”来邀宠的机会,其结果是全国范围内对网吧经营权利的粗暴践踏。当时中国有20多万家网吧,而有关当局在全国关闭了14000多家网吧,其中3100家被永久关闭。为此,朱容基签署了一份关于网吧治理的法律文件,禁止网吧通宵营业,禁止16岁以下儿童进入网吧、开业须县级以上批准,并要求必须登记身份证件等。这当然不是最后的疯狂,在以后各次“敏感时间”,网吧利益也不断遭遇政府权力的侵略。比如在2004年“六四”十五周年前夕,中国查处了所谓“无照网吧”一万六千五百户,而在3、4两个月份,中国关闭了8600所互联网网吧。

中共为了在技术上全面监控网吧而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其中由国安部、公安部和电子信息部联合建立的“金盾工程”就是一个高科技网路监控系统。有网络新闻指称,江泽民之子江绵恒与“金盾工程”的上马和实施有密切的关系。美国之音2003年10月27日的一篇报道进一步说:“金盾”工程计划在2005年前完成,它保证任何使用者在中国的网吧里上网聊天,在网上查找资料,收发电子信件等活动,都将在有关部门的监控之下。1990年以来奉行“宁左勿右”政策的上海,再次于2004年6月率先推出“新规定”:在各公共互联网使用地点安装录像监视系统和电脑软件,以防止互联网使用者浏览违禁网站,同时也防止16岁以下少年进入这些场所。《上海日报》报道说,这个耗资700万元人民币开发的电脑软件将帮助监视上海所有网吧内的11万多台电脑,而且能够立即查处非法活动。有趣的是,上海的做法在广州引起了批评,《广州日报》为此发表评论《网吧装监控软件是否侵犯隐私》。但这不标志着广州政府缺乏献媚的能力,2004年6月24日《南方都市报》报道指出:广东省拟实施在线监控网吧经营及个人上网。文化部在今年5月27日则公开宣布:2004年底全国网吧将被安装监管系统,通过这套监管系统,文化行政部门将以高科技手段对网吧实行全程实时监控。这条消息还说,2003年,文化部就要求各地网吧安装监管系统,目前,四川、广西、湖北、浙江、江西等地都已安装完毕,取得“良好效果”。

此外,控制网吧臭名昭著的措施就是“上网实名制”。来自天津的一则消息说,天津市网吧将全面推广“用户上网实名制”,从2004年元旦开始,天津将首先在市内六区“网吧”实行“实名上网”;届时,在“网吧”上网必须先凭身份证购买上网卡、凭卡上网。同时,福建、江西、辽宁、江苏、山西等地也开始实行这一新制度。我的调查则显示,并非所有的网吧真正实行了“上网实名制”,但在北京和广州,一些网吧确实在严格执行这套制度。令人感慨的是,清华大学教授李希光和政治名人张海迪以及以机会主义的方法鼓吹专制的国情研究者康晓光,都曾为“上网实名制”和“管制网络”向当局跪请过,可惜在网民的批判中最后销声匿迹了。这些事实至少说明,网络斗争竟然也成为政治邀宠可资利用新机会,而网络自由的敌人就不仅仅是北京那些既得利益者,也包括这些“欲得利益者”。

7、过滤词制度

具有一定上网经验的网民马上就能破译“柳丝”和“填俺闷事件”(“六四”和“天安门事件”)这两个词的真实意义,事实上类似的案例不胜枚举。比如为了表示“64”,网友还发明了“5+1,5-1”这样复杂的替代词。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中国在网络上,特别是电子公告牌上规定了大量的“过滤词”,这些词或者不能正常显示,而是以XXX等符号出现;或者,如果你的文章或邮件中有规定的过滤词,就无法发表或传送。特别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为了避免被批评,连“共产党”,“江泽民”都变成了XXX,结果使一些想献媚的“爱国愤青”也无法正常发言。2004年4月4日,“亚洲新闻网”转发“路透社”的一则消息说,中国最大的搜索引擎百度,为了配合当局打击网上色情等行动,根据政府最新的黑名单,禁止查询的关键词达到了4万个。另有媒体报道:“随着四中全会日子越来越近,在搜索引擎Google输入‘汉奸’、‘美帝国主义’、‘钓鱼岛’甚至是‘反腐败’等就提示打不开网页,更不用说‘自由’,‘民主’和‘人权’等关键词了。”

2004年7月份出现的腾讯事件,可以视为“过滤词”政策遇到的重要反弹。腾讯公司过滤掉了QQ游戏中“保卫钓鱼岛”、“南京大屠杀”等词语,引起了网友的强烈抗议,最后腾讯公司不得不道歉。事实上一些网络公司真正要屏蔽的绝非“保卫钓鱼岛”、“南京大屠杀”等词语,而是中南海的大人物们最讨厌的词汇。署名方舟子的网友2004年7月31日在“新语丝”网站公布了某网络公司所屏蔽的敏感用词,竟然多达1000左右个。其中包括英文freedom(自由)、GCD(共产党),及中文“三个代表”、“党”、“民主”、“民运”、“六四”、“李鹏”、“天安门”、“江泽民”、“朱容基”、“李长春”、“胡锦涛”、“警察”、“邓小平”、“首长”、“书记”、“城管”、“高干子弟”、“人大”、“黄丽满”、“宋祖英”、“自焚”、“温家宝”、“吴邦国”、“曾庆红”、“黄菊”、“罗干”、“吴官正”、“贾庆林”、“专制”、“暴乱”、“暴政”、“北大三角地”、“北韩”、“北京当局”、“藏独”、“陈希同”、“持不同政见”、“赤匪”、“达赖”、“大法”、“地下教会”、“丁关根”、“丁子霖”、“动乱”、“独裁”、“法轮”、“反共”、“反人类”、“共产”、“国家安全”、“国家机密”、“汉奸”、“红色恐怖”、“基督”、“江流氓”、“江绵恒”、“江戏子”、“江则民”、“江泽慧”、“江贼|江”、“江折民”、“江猪”、“江猪媳”、“江主席”、“将则民”、“僵贼”、“僵贼民”、“酱猪媳”、“抗议”、“劳改”、“劳教”、“老江”、“老毛”、“老人政治”、“毛厕洞”、“毛贼东”、“木犀地”、“庆红”、“上海帮”、“上海孤儿院”、“则民”、“择民”、“泽民”、“贼民”、“赵紫阳”、“真善忍”、“真相”、“政治犯”、“中俄边界”、“晚年周恩来”、“朱琳”、“自由”、“作秀”、“收容所”等等。无论如何,这个过滤软件及名单的制作者是非常“懂政治”的,不过如此“懂政治”的人才显然只有在中国政治的培育下才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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