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车上和你们县长和农委主任说了这个事儿,不光是农村出现这样的问题,要淡化要冷处理,城市里现在下岗职工下岗上访,如果没有安置好,他来包围政阻断交通,你怎么处?必须承认他行为上有些不合适的地方,但你敢说你违法了,我把你抓起来。今天不是昨天,情况发生了重大变化,首先是因为中央作出了重大战略调整,以往那种追求招商引资、追求GDP、零地价零地租的转让资源,只要投资者来了就一派叫好,改了,从中央就改了。内外资税收是一致的,不许任何方面以低价向外转让资源。这段时间,相当多的东部民间资本,因为过剩了,开始到中西部来跑马圈水、跑马圈地,跑马圈油、跑马圈气、跑马圈煤,地方高兴得很,政府欢迎,来投资啊,投资者是本地的主人啊,如这些投资者来了后,来跟政府要承包矿山,我没那么多钱,我先承包一个煤层,然后无证开采,也无通风、也不排瓦斯,然后强制引资单位与其签生死合同,死一个人两万块钱,等这些事全曝光了,地方政府全装进去了,因为现在要求是20万一个人,你说你招商引资征的渺渺一点税收还没征到呢,就先赔人家了,一个人20万,10个人就是200万,所以各个地方隐瞒矿难,隐瞒死亡人数,甚至直接报失踪。但结果只要查出来,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处理到位。所以现在的情况,我提醒,无论是部门的,还是地方的领导同志,到了该转型的时候,跟不上转型,你就找不着北,就不知道在干什么,按过去90年代的做法,今天再做做不下去了。
所以我不主张把招商引资的指标量化到各个部门(鼓掌),甚至不太主张出了事就一票否决,这些事都是有问题的。中央也一样,从2002的中共中央十六大,请问各位中共中央十六大那个关键词是什么?你们都知道十四大的关键词很简单,叫市场经济。十五大的关键词叫资本经济,十六关键词彻底改了,叫全面小康,真正的矛盾就是90年代在经济高速增长中间不断拉大的,象城乡差别那是首要差别、地区差别、贫富差别,这三大差别拉大必然导致社会不稳,政治动乱,大多数发展中国家在这个阶段都是出问题,要么是革命,要么是大动乱。
刚才你们书记说我走过30多个国家,其实开会交流那只是一般的,都是会开完就走了,下基层了。我到很多发展中国家去,也是下基层的。去年七月份我在巴西,就专门去年大城市的贫民窟,今天我们讲城市化,回来后我向领导同志汇报,我就说,发展中国家的城市化是靠大城市周围贫民窟来实现的。如果我们现在盲目地说要加快城市化,而没有其它措施,那中国可能也要靠贫民窟来搞城市化了,我请问这个贫民窟我们是要还是不要,如果你说要,我接下来的第二个问题,贫民窟那就是黄赌毒泛滥,黑社会控制,没有法制可言,你要还是不要?问题根本不在于你想不想加快城市化,而是城市化经验过程是什么,理论上你可以讲,大规模动员农民进城,然后把农村的土地私有化卖掉到城里去,卖土地能卖多少钱,到城里你还不是贫民吗,如果我们国家的城市化也象其它国家发展那样,靠大型贫民窟来加快城市化,其结果就是动乱。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印度的孟买,孟买也是老的殖民城市,也是曾经被称为东方明珠的大港,现在上海发展那么快,为什么孟买落后呢,看上海大拆大建,短短几年就搞起了浦东,孟买也搞,上哪建,孟买到处是数百万人规模的贫民窟,而且它土地是私有化,贫民在城市只能搭棚子临时栖身,只能沿铁路、沿公路或沿公园附近,那是公有土地。所以在孟买街头,连十字路口警察站的地方,都有沿墙搭的破纸板、破铁皮的棚子,那叫什么市容啊,那叫什么投资环境啊,孟买它也要发展,要把铁路改成双轨,要提速,那你动一动两边的棚子试试,几百万人起来了跟你干,发展下去就意味着动乱,但它不改善基础设施就没有投资,这不是两难局面吗?结果孟买动用警察去拆棚子,引发了动乱。
我说中国好就好在不象那些发展中国家,但我们就是很快速地加强基础设施建设,朱老板在台上把中国的高速公路一扯,就扯到了世界第二,象扯面条一样,但你知道这高速公路占多少地吗?过去一直不批就是因为大量占用耕地,朱总理这么一扯就扯出一系列圈地运动,造成今天许多高速公路说是收费还贷,实际连还农民的占房款都还不起的,矛盾一直扯沿路都发展成了工业带,第二波圈地运动又起来了。这样搞没有印度孟买的那种烦恼,一闹保不准就是民权组织抗议。中国这样的事情少得多。但是你过分啊,一年占3000万亩耕,连粮食安全都保不住,还在嚷嚷招商引资行吗?所以中央改了。
每一届三中全会都是新一届政府搞政策的会议。一中全会成立决定中央人选,二中全会决定国务院的人选,三中全会就是新政府决定政策。懂政策就要懂三中全会。十六届三中全会响应十六大,全面奔小康,导向是放弃追求GDP,提出综合增长,可持续发展和五项统筹。特别是五项统筹立即引起社会各阶层不同利益群体结构的复杂反映。首先是大多数地方官员不理解,你不是讲发展是硬道理,怎么现在又不提了呢?中央讲的是综合发展,没说不提;再说你改变了GDP指标,理论界也说GDP是个好指标,大部分人不接受,没有指标,没有考核,所以一时半时转不过来,2004年中央宏观调控时,我到各地去调查,90%以上的干部、知识分子、企业不理解,只有少数几个地方跟得很快,甚至对宏观调控持敌视的反对的态度。去年七月份我调研了一些地方后,中央召开专家座谈会,总理、副总理、国务委员们,还有几个专家坐在中间,两边全都是各部委的负责人。请的七个专家,我也是一个。到会的专家至少一半对宏观调控持否定态度,我直截了当:总理啊,据我在各地调查,不同意见在各地是普遍的。我说我建议一方面加强宏观调控,一方面对地方的发展要求要采取给出路的政策,不能卡死,卡死就理不顺。最后总理讲话,说我知道认识不统一,我认为是正常的,我现在有信心了,到两会的时候,我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案。他当时还是比较坚定的。果然,到今年政府工作报告。你们年电视可以看得到,台上温总理的声音非常响亮,对于去年的宏观调控作了许多评价,那边中央电视把我叫到他们的直播室,搞两直播,不经过任何领导审查,我说什么就直接播什么,搞了一天,就是评价两会开幕,对今年内的宏观问题如何分析,对政府报告如何评价。
从这些调查研究中,我们可以看到90年代以来的单纯追求GDP的增长,已经被2002年中央十六大以来的一系列重大战略转变给改变了,接着我们说三中全会强调的综合发展、五项统筹到2004年初,就变成了科学发展观这种新指导思想。科学发展观提出的同时很多人依然是不理解,普遍不适应。这是十六届三中全会以后的重要指导思想,因为大家不理解,所以召开了省部级领导干部的研讨班,在中央党校,由曾庆红同志主持,温家宝总理作长篇报告,畅述科学发展观,统一党的高级干部的思想。
但是经济发展是有规律的,他不可能是省部长在中央学校一表态各地就跟着转变了。所以2004年中央的另外一个措施就是加强宏观调控。在两会上中央政府提出的具体都有极大的下降。比如说经济增长,2003年经济增长是9.6,2004年提出7%,投资增长率和进出口等都有下降,这些表明中心明确地要压速,领导讲话中很清楚,我们要剔除经济增长中的不健康因素,要最终实现可持续发展,以往的经济增长是粗放型的,造成的社会矛盾太严重。
2002年温家宝就说过,离全面小康这个大目标实现还有整整18年,我看重点难点都在农村。接着2003年一月份,中央召开农村工作会议,胡锦涛总书记就强调“三农”问题是我们全党工作的重中之重,上头热,各部委、基层继续是凉,当时中央拟将公共开支重点下投到县以下基层,但是中央这个文件各个相关部委不签字,不同意,最后快要开会了,文件出不来,胡锦涛同志当时带领在家的常委以示中央重视三农问题,他在政治局会议上说,这个文件不必再讨论,我拍板,就这么定。按说中央总书记一把手拍板的事情,就象李昌平在他所在乡一把手拍板了,执行吗?
我半年后安排记者到各部委去调查,四大部没有一个部委执行这个文件,教育部说他90%以上投资在城市、在大学,农村基础教育投入多少,只有百分之七点几,国家义务教育是有法律的,这个义务是谁的,是政府的,现在转嫁到农民头上了,教育收费、跑冒滴露倒很多。国家教委不同意投资转向农村基层,是因为那些在建的大学校园教学楼,不投资就成了烂尾楼,谁收拾,实际困难可以理解。
卫生部部在2003年发生非典中,中央要求把卫生防疫重点放到县以下基层,放到农村去,不行,卫生部长撤职了,换吴仪亲自兼也执行不了。非典要求建立防治系统,申报了50多亿元的投资,还是投到县以上了。这不能全怪中央,调查的结果,为什么下不来,是因为乡以下的卫生院全部私有化了,还有几个乡卫生院保留着是为农民服务的,还不都是为挣钱服务呢?村级卫生室也都是个体的了,怎么投?听说过把财政公共税收给私人吗?违法啊。
同样道理,文化事业开支它也难投入到乡以下基层,无论是电影队还是文化站全都是私有化了,站所的阵地都改成开买卖的、租房子的了,给谁啊?科技站有句话:远看象要饭的,近看是农技站的,以经营和卖药为主,也几乎不起作用了。中央说要改,但基层矛盾确实比较复杂,就象李昌平到棋盘乡差不多面对的局面。多年来不抓基层,不强调基层基础的稳固,其结果就是今天这个局面。上面有好的愿望优惠的政策但他下不去。
2003年胡锦涛总书记强调“三农”问题是中央工作的重中之重,同时还有第二个重要工作也是要给基层拿钱的,也拿不下去,国家以往给基层的投资,也投不下去,都给部门了。要把国家的支农资金投给农民及相关的小项目,请问各级政府各个部门你们能做得到吗?当然做不到,不怪政府不怪部门,不是说你们思想作风不转变,而是你们这儿有至少80万的农业人口,至少得有近20万户,至少得有几百个行政村,自然村恐怕有上千个(不了解情况,估计的),该给谁呢?给这个村不给那个村,他不闹,一闹不就出事了吗?我们多年来不重视基层建设,除了一些收费的热门部门外,其它的都是处于瘫痪或半瘫痪状态,村级经济组织几乎没有,剩下党政组织也没有一种健康的良性的组织发展起来,基层一级只是疲于奔命,中央想把钱下到乡以下,下不来。
象我们贫困县,发展缺资金,但要知道,我们国家整体上是缺资金的,但中央是捧着个大烫手的山芋,连财政资金到去年底的时候都是过剩,也不知往哪发。给我们?凭什么?给县政府,中央又没有这个精神。为什么我们现在上下不信任,是因为我们基层有大块工作欠缺,就是农民得不到实惠。你说你能,他不信。多年以来,上面许多好的政策设想,都不能落实下去。
这不能怪上面没有善良的愿望,也不是上面没钱,国家银行系统至少6万亿元贷不出去,他还得付给人家存款利息,所以银行系统为了自己少赔一点,压低存款利息,你还存,我就征你利息税。我们国家是世界上存款率最高的国家,大约占百分之四十,我挣一块钱拿四毛钱存银行,花只花六毛钱。百分之四十的存款率,银行能不着急吗?贷不出去呀。民间资本也是严重过剩的,找不到出路的。我说不要以为今天还是资本稀缺,我们招商引资就要低三下四,错了,今天谁有资源谁就趾高气扬。你招商引资只要你说有多少资源,根本不用发愁资金。
我们工作找不到抓手,是因为八十年代以来的改革开放,九十年代以来的招商引资,在过去的行为和思维惯性中没有转变过来,如果再按八十、九十年代的搞法再搞行不行呢?应该说连发达地区都搞不了。而且越是曾经高度发达的地方转型越困难。比如广东,过去吃地租,现在地租没了,珠江三角洲没有地了,过去吃劳动力的剩余价值,劳动力的转移成本他不管。受欺负、少薪水,过分变相的挤压结果也导致了民工荒,老百姓不来了。全国的劳动力流动总量增加,但那些对劳工待遇太坏的地方,劳工不去。吃劳动者剩余价值的办法行不通了。
到广东讲先进生产力先进文化,有点儿……它是落后的,是早期的资本主义的原始积累。这是不可能长期延续下去的。因为直接剥夺地租剥夺劳动者剩余价值,是典型的资本主义早期原始积累,这导致了广东的恶性病根。《天下无贼》中葛优科得好:我最讨厌你们这些打劫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台下笑)。广东就是一点技术含量都没的,粗放式,其谈不上改革开放,只不过离香港近一些,香港将接受的日本制造业百分之八十五转移到了珠江三角洲,变成了香港接单,广东生产,外地人打工,把旧的土地变成了产房,吃地租。这不能说是完全意义上的改革开放。并没有什么经验可循,而我们各地大量组织干部团到广东考察学习,学什么?学打劫?(掌声)
这种招商引资绝对不符合十六大以来中央的指导思想,这个变化很大。所以我说,我们确实要看到形势发生了重大变化,看到中央正在做出努力改变过去那种粗放增长,我为什么说一般的招商引资不行了呢,因为他确实过剩了,中国已经出现了一般制造业的过剩。现在一般制造业已经濒临破产或者已经倒闭的企业占多少?60%。往往那些不发达地区来的企业家,很多他在发达地区企业面临破产,奔不下去,地价高,劳动力待遇不好找不到,迫不得已要向欠发达地区转移(地价低,劳动力成本低),应该是他来求啊,你不必求他。这种一般制造业在广东已是市场严重饱和。2004年广东的春季交易会,衬衫是论公斤卖,平均价格是一美元一件,美国市场被中国产品撑到什么程度?平均每个美国人一年消费七件中国产的衬衣,十二双中国产的鞋(一个月穿一双),这不能当饭吃啊,谁能一年穿十二双鞋,这不是严重过剩。
这种情况下,这些一般商品的生产,它还有前途吗?它只有拼,比价格,但在广东不可能再低下去了,以致于有单子来我就生产,就招工,没单子来,继续关门,工人的要求什么都不管,广东的劳动部门拉着企业老总的招工团纷纷来内地招工,这种人我们能给他吗,回到家他总会找你算帐的。我们社科院在广东做过调查,发现90%的地方官员,主观上不执行劳动法,因为是无记名的调查,他说的是实话,因为如果我执行劳动法,严格执行合同,保护劳动者权益,我就无法招商引资,我这个地方产值、税收都下降。面对复杂局面,不仅是部门利益雷打不掉,甚至是地方利益雷打不掉,比如广东、珠江三角洲这个集团,这个利益集团就代表着本地的利益。你让他代表中华民族的利益,他不能代表,所以我们要提高警惕。大家如果认同党的十六大来以来的战略转变,就要认真考虑我们基层如何来做好工作。那么我就来讲一讲不同的地方如何稳定乡村如何开展工作,交流一点经验。
经验归纳起来,不外乎两大类,第一类就是自上而下。基层矛盾如果复杂化,上访告状的多,后进村多,基层工作班子建不起来,这种局面在传统落后地区比较普遍。有一个地方的做法比较有效,已在很多省推广了。最初是福建省委组织部的一个副部长叫李超的,开始他到闽北山区一个农业大市当市委书记,有13个县市区,674个后进村,上访告状弄得政府无法工作。他是组织部出身,来了后就在市委组织部建了一个下派干部办公室,把干部的三分之一安排到这些后进村去当村支部第一书记。我们这个党的好处,正象江泽民同志说的,他能够集中力量办大事。我不能下派村委主任,但我能下派党的干部,因为每一个党员在入党宣誓的时候,誓词中都表示要严守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党的组织纪律你必须遵守。基层矛盾非常突出时,象李昌平这样本乡本土的干部管不了,上隔一级下派一个,这是外来的政治资源,它跟当地的任何派性任何历史的瓜隔、任何宗教势力没关系,容易办成事。来了后,挨爱挨户吃派饭,所有的开支原部门负责,不从村里拿一分钱,而且一定三年,不许回来。组织部是管干部的,干好了,就地提拔,干不好就地免职,这可不是农委,也不是农业局,是组织部。组织部长来当市委书记,就用组织部门来解决后进村问题。去了后就跟早年毛泽东搞土改一样,等于是来了工作队,访贫问苦,吃派饭,又不拿村里一分钱,老百姓都说好了,来了个青天。那些干部也清楚,干好了提拔,干不好就地免职。他的考核是由上面考核。还真能解决问题,上访率大幅度下降,后进村面貌大幅度改善。象黑龙江一次性拿掉这么多干部,干部资源不足,全国组织干部支援黑龙江,我过去的一个同事在中央工作,这次也去支援黑龙江了。党的一元化领导在关键时候起作用了。自上而下解决了问题,同时派科技部门干部到这些村当科技特派员,帮助老百姓开发山场资源,干好了给奖励,干不好对不起你也要付出。接着就派流通助理、金融助理下去,相关部门做好配套服务。这种自上而下的办法是灵的(我们许多官员欢喜和知识分子聊天,那叫礼贤下士)。这个事第一次是我自己和几个部门的同志去调查了几个点。第二次,我派人去调查的,负责人就是李昌平,他熟悉基层。他回来说一是真的,二是有效。第三次去调查是总结经验。是两个青年学者关于归纳总结,蹲了20多天,回来后写了几万字的报告,形成经验。现在湖南、广东好多地方都在自发地推广。这个李超同志已安排为副省长了,可能还要提升为副书记。这个自上而下的办法关键一点是市委一把手挂帅,组织部操作,是决定性因素。
第二个经验也简单,叫自下而上。基层创造经验是有效,大家不要一筹莫展。我们在基层调查研究感觉到的好经验就是讲实际,少谈理论。中国农业大学一个年轻的女副教授,因为该大学和河南开封市挂钩,其下属十几个市县全都有该校下派的干部,她当时签合同后派的是焦裕禄的工作的地方兰考县,约130万人口,这地方最大的问题就是黄河河床比老百姓的地高6-20米,地上悬河,一发大水就是一大片。水患比我们县还严重。过去是风少遍地,水患频繁。也是国家的贫困县,和我们县有相似性。(我先讲自上而下因为其见效快,但自下而上是个慢变量,需要我们干部能耐得住性子,慢慢去工作。)这个女教授到县里后当副县长,县里对她的希望当然是招商引资了,动用你在北京的关系帮我们介绍。但她毕竟是老师,关系不是太多。她说我就做点别的方面工作。她到村里把那些妇女组织起来,搞那些腰鼓队、老龄协会、妇女协会、合作社什么的,还直接组织学生直接到村挨家挨户访问。她还动员县里的人大政协干部到村里和老百姓多接触。老百姓高兴,多年来没谁关心啊,这一活动联络,就把村里的良性因素激活了,党员的组织性意识强了,村里的各种样的精英分子有了一展身手的机会,也调动了许多妇女的积极性,和村里对抗的人少了,村里的组织也健全了。有一男的嗜赌,夫妇俩常因这个斗嘴吵架,但妇女协会来了,阻止了。哪个地方都有这些个破事。调解工作不可能靠一个村主任,大量的农村实际工作要靠群众组织来解决。基层局面非常复杂。秋菊打官司就是说明这一点。要学学这个女副县长,理顺群众情绪,组织群众合作社等多种群众自发的合作形式,自下而上的形成组织,培育良性机制,解决自身问题,减少对抗,增加对话,接受上级投资,与发展经济结合起来,农村的和谐社会就一定能实现。农村最容易实现和谐社会,免除农业税后,完全是人民内部的矛盾,不象城市,因为城市里有大量资本家,他和劳工是对立的。毛主席说过,我们应该相信群众相信党,这是任何时候都是千真万确的不变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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