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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立法 |
中国“布衣”政治家者姚立法访谈录
（大纪元记者冯长乐采访报导）中国第一代独立候选人的代表人物、曾连续五次公开竞选市人大代表、一次公开竞选省人大代表、用行动推动中国基层民主、用事实揭露中国基层假民主、被中外媒体称为“中国的民间政治家“和中国人大代表“三剑客”之一的姚立法，在湖北省潜江市正在进行第六届村民委员会的换届选举之际，因其向当地50多个村的数千村民代表义务宣讲民主选举理念，指导农民选举，自费印发12万份由其撰写的旨在抵制非法选举的宣传资料以及上书胡锦涛而被黑社会打伤引发各界关注。记者就目前此次潜江农村基层选举的一些基本问题采访了尚在治疗的姚立法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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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立法 |
认识姚立法“姚代表”。
姚立法 男，1958年生，大专学历，潜江市实验小学职工。从1987年开始，姚立法开始以普通公民身份，自荐竞选潜江市人大代表职务，在13年四届选举中，历尽曲折，屡败屡战，终在1999年当选为潜江市第四届人大代表。成为新中国历史上最早一批自荐竞选成功的人大代表。
姚在任市人大代表的五年中，提交对一府两院的建议、意见和批评187件，占大会收到的建议案总数459件的38％；平时所做视察调研、为民请命之事更不计其数，足迹遍及潜江的城镇乡村，在当地享有广泛的知名度，被群众呼为“姚代表”。
2003年1月，入选《中国改革．农村版》全国情系“三农”二十人。
2003年9月，被国家发改委中国经济体制改革杂志社、中国社会科学院公共政策研究中心、中国改革人物征评活动组委会、上海第一财经传媒有限公司评选为“新时代中国改革之星--最具改革理念的中国农村改革人物”。
2004年元月，被《中国改革．农村版》评选为2003年度人物。
2004年12月，被《南风窗》杂志社评选为“2003新民权行动年”新闻人物。
2005年元月，被《南方人物周刊》评选为25年来最具影响力的人物。
2005年2月，被《南风窗》杂志社授予“为了公共利益”2004年度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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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立法和村民合影 |
记者：看您的名字很特别，“要立法”，好像是命中注定您要为民仗义执言。请问您在潜江地区的基层选举中为农民做了什么引发暴力事件？事件本事意味着什么？目前中国农村的基层选举基本状况如何？
“若选错了人，年年不太平，日日不舒心”
姚立法告诉记者：此次潜江市正在进行的第六届村民委员会的换届选举影响很大，它关系到中国农民在基层民主选举中个人合法权益和选举权利是不是得到尊重和行使的检验。是能否真正实现和体现国家宪法中所说人民当家作主的验证。姚立法说：我们潜江有327个村，从9月11日开始我和我的朋友们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奔波于潜江市的竹根滩镇（33村）、泽口办事处、园林办事处、王场镇，武穴市的二里半村，浠水县的长青村，枝江市的宝月寺村、松滋市的来洲村、通山县的塘下村和仙桃市的50多个村，每到一地在农民家里面对面的为数以十计和百计的男女老少讲解为什么要参加选举、怎样进行选举、没有自由公正的选举的社会为什么就会黑暗等。多位农民还亲自到姚立法家接受选举常识培训。最远的还有从300多公里外的浠水县来的农民，到11月5日被暴力殴打前，已经有3000多村民代表、骨干聆听了我的演讲和接受了我的指导，散发12万份（每份八开双面）唤醒农民参与选举意思和公开竞选以及如何抵制非法选举的宣传资料。我还亲自到湖北省民政厅购买了50本《湖北省村民委员会选举规程》送给村民代表。
姚立法告诉农民：选举是典型的政治，政治就存在博弈。在一个不公正、缺少正义的社会里，凡是选举，不是正义战胜邪恶，就是邪恶取代正义，而且往往是正不压邪。若用行动伸张正义的人越多，即亲自参加选举的人越多，正义战胜邪恶才能实现。耽误两三天，放心两三年。三年一届的村委会换届选举，若选错了人，则会是年年不太平，日日不舒心。
来自体制内官员的阻挠威胁
姚立法披露：此次换届选举，我们的做法当地体制内人有所不容。有民选村官、农民、乡镇人大代表、在职和退休教师、下岗工人等30多人在姚立法家开会，学习《选举规程》之后，到会中的部份人被有关组织调查；农民张家进、张森林、吴道松、关年儿、朱多儿、徐运年、余仁广等在向农民分送姚立法编印的民主选举的宣传品时，遭到潜江市公安局多名警察的多次出警，并强行收走农民未发完的宣传品；农民杨冬芝在三江村向农民分送宣传品时，遭到警察的毒打；村民小组组长张家贵逼残疾农民张家进离家去抢险（汉江涨大水），不准其为姚立法发宣传品；10月12日，不少村民电话告诉我，竹根滩镇政府放风，谁再发姚立法的宣传材料，镇里就会安排人打谁；竹根滩镇王拐、永林等村中共党员多人公开反对党内假选举；黑社会成员到多位农民拥护的有实力的竞选村官者家里威胁。。。
上书胡锦涛黑恶暴力逞凶
谈到这次被袭击，姚立法说：受伤后，我现在自己还不能起床，生活不能自理，他们出手很狠，我的头部被打破了，腰部等多处软组织损伤。根据我们掌握的准确的信息，这些黑社会打手是当地共产党官员雇来的。11月5日我在群爱村和农民一起学习、讨论、交流，下午1点多种，突然有5手提菜刀、空啤酒瓶还有板凳的人向我走来，一个歹徒突然举起板凳向我的头部砸来，我当时感到一下子休克或失去知觉的状态，行凶过程大概三分钟的时间。
被打后不到10分钟，潜江市竹根滩镇副镇长黄卫东乘一辆车牌号为鄂N30095的桑塔纳小车赶到出事现场，有农民指出其是副镇长并要其下车把被打伤的我送到医院抢救时，黄乘的车调头离去。派出所警车到现场后，并未去追乘两辆出租车离去的凶手。一小时后，警察见到送凶手离开现场的出租车主（车牌号鄂N30345）时，没有做任何询问笔录，只是站在路边简单地问“你把人送到哪里去了？”。现场多人报警，求市公安局110警车到凶手前进方向迎面拦截，结果是没车出警！早在今年7月1日我就曾被一群流氓打得肋骨骨折。凶手有名有姓，我到公安局指认过照片，我有凶手打我手机威胁我的录音，但公安局至今没动凶手！
他们的目的无非就是想以暴力方式威胁我恐吓农民。其实也是在我们的预料之中。
我在10月23日给中央的胡锦涛发特快专递，信中内容是：潜江为征地、拆迁不时有政府花钱请混混砍杀殴打百姓；潜江不让百姓自费印发宣传品宣传国家法律和党、政府的政策，经常乱出警收缴百姓关于法律法规和政策的宣传资料，出滥警恐吓宣传法律法规和政策的百姓；潜江不让百姓依法宣传民主与法治，经常出现百姓参与推进民主政治活动而被威胁和殴打的事件，百姓在紧急关头向“110”报警，是有报无警（即不出警）。特别是，近来在村级组织换届工作展开后，黑恶人员群体在潜江市竹根滩镇的辖域内此起彼伏，不时出没，殴打村民。这些，政府和警察是不管的。我们这里村级组织第六届换届选举工作才起步，苦于上述不良情况，特紧急联名向中央和省作反映，请求解决问题。关于农村基层选举，中央有文件，为什么潜江不执行？是他们公然对抗中央还是中央发的是假文件？我们宣传国家的法律，宣传农民的权利‘唤醒农民参与选举，把腐败分子赶下台，把农民拥护的人选出来。
为民维权难上加难
姚立法告诉记者：近段时间以来，我一直被潜江市公安局、教育局和潜江市实验小学的警察、科长和校长等多人“看守”着，我走大哪里他们跟到哪里。其原因就是组织他组织农民参与潜江市正在进行第六届村民委员会的换届选举。我虽然被他们打伤了，但我所做的事情是正义的，这一天一定会来到，我要为她而努力。我不会没有停下来，用电话跟农民继续联系，有时候他们来到病房来看我。我希望更多的人参与近来。
中共群爱村党支部书记喻永华说：“没给我打招呼，不经过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到这里宣传什么法律和选举。”村副书记张前军则说：“你姚立法是宣传法轮功，你是在搞邪教组织！”
中共潜江市委副书记马在学在电话中对姚说：“我早就对你说过多次，你不要到乡里去和农民搅在一起，你一定是在那里开黑会。”一次马在学约见姚立法对姚讲：“选举还没开始，你就到处散发传单；前方在防讯，你们在后方搞破坏；你要是不上班，我们会开除你的工作籍。”湖北省政府一位官员电话告诉姚立法：潜江市政府想定姚编印的选举宣传品为非法出版物。
姚立法披露：早在2002年11月，姚立法编印《谁当村官村民说了算》六万册送给农民，潜江市政府把小册子定为非法出版物并罚款0.8万元。潜江市的所有媒体（报纸、电视、电台）诽谤姚立法的小册子的内容有五处违法。2002年11月潜江市民政局工作人员何爱国诽谤姚立法到设在民政局的潜江市村委会换届选举领导小组办公室偷国家机密文件,2005年6月13日，姚立法到湖南衡阳县渣江镇指导农民竞选村官，被衡阳县公安局非法拘禁13个小时。2005年4月至今，姚立法从法律方面帮助武汉市洪山区和平乡余家头村农民罢免村主任、罢免（村书记）区人大代表职务和要求村务公开等，被潜江市公安局副局长柯超美和潜江国安大队队长姚佳敏等人就此找姚立法“谈话”。
农村基层选举都是假选举
姚立法说：在中国大约有70%的人口生活在农村，农村是中国社会最底层。如果占中国最广大地域和最多数人口的村民自治搞好了，那么基层社会一定非常和谐。实现了村级基层选举对推动中国政治的民主化进程中的意义。农民的选举权对农民是很重要的权利，但这么多年农民没有得到真实的选举权利。都是形式上的选举。说白了就是假选举。中国的基层选举已经进行了十五年了，农民可以说对选举一窍不通。我认为这十五年的选举都是假选举。
何为假？何为真？国家法律规定的法定程序以及选民能按照自己的意志、选举是公正的、透明的、受到监督的，结果是大家认可的，即使是落选的他也认可这个结果，这样的选举才是真的。但实际不是这样。选举完全被操纵在地方中共的组织和政府组织手里、同时还被操控在黑恶势力、村霸手里。农民敢怒不敢言。完全是走过场骗人。还强奸民意。
“恶法”的存在，法律是一个无法实现的法律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研究在努力。把以往假选举的卑鄙做法手段揭露出来，培训一些农民，引导他们帮助他们参与竞选。这些年我们做的比较好，我们是合法，不管你是共产党组织也好，国家政府也好，你使用国家权利说我们违法等等，我们不害怕。但是现在出现了黑社会参与袭击迫害，参与选举，我们担心这样我们希望的民主将会太遥远，这是让人忧心的，如果这个社会没有民主与法制，人民不可能有真正平等的权利，社会也不可能稳定。中国人口之众，如果这里不稳定不太平，对世界和平、对世界的可持续发展造成威胁。我们担心这个问题。
吕帮列我很熟悉，太石村的事件是个太荒唐事件，番禺区政府公然违法，整个社会媒体都不吭声，政府自己不纠错。这个大国连一部新闻法都没有，新闻是管制的，媒体都失语，这是很可悲的事情。为了表达我的观点和声援我写了《姚立法就太石村事件致番禺区民政局的公开信》和《姚立法就太石村事件再致番禺区民政局的公开信》在互联网上传播。公民没有言论自由，没有结社的自由，法律是一个无法实现的法律。有的法学家称它是“恶法”。这样的国家能发展吗，这样的国家人民能得到真正的公正吗？能否享受到正义吗？不可能！
记者：您是中国大陆屈指可数的敢为民代言、为民请愿、为民上书的法律学者，你多年从事民主竞选，为农民争取获得自由选举权利，基层选举最大阻力和困难是来自那里？农村基层选举能否走上法制化制度化健康之路？
“像姚立法受农民拥护的人产生出来，产生一个，干掉一个”
姚立法：对！从两个方面谈。在中国不是像姚立法这样的人太少了，而是中国目前的法律、政治环境不允许像姚立法或比姚立法更受到农民拥护的人产生出来，产生一个，干掉一个！河南的姚秀荣（音）是人大代表，中国的媒体都说她是英雄，很有代表性的人物，结果一下子就被干掉了。这样情况的人太多啦。我熟悉更多的是农民。维权的农民被劳教、被关押、被判刑、被剥夺政治权利。而恰恰他们在当地是非常有威信、有威望、有影响力、有号召力的人，是正义力量的代表，被扼杀了。
11月5日下午，凶手袭击我，可是最先到达的是地方政府的一个镇长，我们也没有向他报警，他们怎么知道信息的？后来的检察长来，最后是中共的村党支部书记、副书记赶来，他们当着上百人就骂，“你姚立法是宣传法轮功，你是在搞邪教组织！”这不是信口雌黄、胡说八道吗？在全潜江在全中国谁能说我是邪教？他们就是这样乱搞，栽赃陷害人！
一个专制的社会体制能搞真民主吗？
他继续说：9号在潜江泽口开发区的一个村进入评定候选人这个程序时，结果开发区的很多党员和县镇的干部直接参与作假，被农民现场抓到后发生激烈冲突。毛病出在那里？一个专制的政府能搞真民主吗？农民从来没有带有政治色彩的结社，选举就有竞争，竞争就要公开的拉票，没有结社的农民哪来横向的联系？而共产党各级政府他们都是有组织的，他能发动很多人参与。对比上明显的。没有言论自由，没有媒体介入监督，非法选举，假选举等就得不到有效遏制。而中国大陆的媒体对选举的报导特别谨慎。这样能真正走上民主之路吗？
如果70%的农民都当家做主人了，能够选举自己，能够自由选举村一级代表和使用罢免的权利，获得了真正意义上的民主权利，中国社会一定稳定和谐，也是使中国走上自由民主之路的起点。可目前农民完全没有选举权。可是农民不是不想自己的权利，不知道自己的权利，而是这个法律没有保障农民的权利。我们不要看统治者说的如何，我们要问问自己的内心感受怎样，人民自己感受如何。如果我们把希望寄托在某个党身上是很荒唐的。
可恶的“人治”的制度
实现中国基层民主选举最大阻力与障碍是什么？即使非常可恶的“人治”的制度。如何打破使目前阻止农村基层选举走上法制化制度化健康之路的办法是有的，比如说：一、在中共党内来一个真正的民主，把他们自己制定的、他自己表述的民主落实到位，说与做要一致。二、我们的知识份子、专家学者要说真话不能粉饰太平说假话，很多人是说假话的。三、全国人大要修改有关的法律。
中国的农民是没有选举权的
现在在基层选举，最糟糕的就是这个法律。修改这个恶法、骗人的法律。恶在哪里？骗在哪里呢？选举是农民的权利，几乎是最大的政治权利。但在选举的法律中，农民的选举权利没有法律条款来保障和救济的，也就是说农民在行使权利的时候，他的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像太石村农民的罢免权）以及中共的组织人民政府的基层组织官员操纵选举等等，选民是不可以到法院去起诉的，农民的选举权利和被选举权利受到侵害和剥夺的时候，他是不可以到法院起诉而讨回来的。法学上有一个常识就是“没有救济的权利就是没有权利”。中国农民的选举权利是没有救济措施的。所以说中国的农民是没有选举权的。这个法律出了问题，它缺少救济的条款。所以它是一个很恶的法律。国民党政府的时候关于选举的法律都有明明白白的关于救济的规定。而共产党执政56年，不管它说先进性、缔造和谐社会等等，法律都搞的是一个完全不能使用的法律，使用起来非常糟糕的，这就是一个大问题啦。说中国的改革开放给中国人民带来实惠，累累硕果，我不认可这个东西。农民比过去还贫穷。穷的揭不开锅，富的流油，这是和谐社会吗？我希望中国的知识份子要关心中国最底层的绝大多数的农民的政治生存状况。我是在跟着这个社会走的最慢的人一起走，走的最慢的就是农民。社会最底层的人就是他们。农民本身也要勇敢站主来，维护争取自己的权利主张自己的权利。与腐败分子与中共党内的腐败分子公开较量。
农民的利益不应该是“挂在嘴上、写在纸上和贴在墙上”
最后姚立法表示：为使农民的政治、经济和人身权利全面而又真实的实现，为使我们的国家成为国际社会承认的文明社会，农民朋友们的积极参与和努力争取，是至关重要的。目前把农民的政治和经济权利挂在嘴上、写在纸上和贴在墙上的不少，但能真正都实现并不容易。我们会坚持把国家法律、法规和政策赋予农民的政治和经济权利作宣传，送到农民朋友的手上，使农民朋友们知道自己的权力和权利。我们还会为实现农民朋友政治的经济的和人生的权利，而一件事一件事地去做。
我已经把生命放在一边，不考虑我的生命安危，就是要做我要做的事情为农民说话，寻找正义，推动民主法制、推动社会进步。我们在现有的法律内、在框架内说话、行使权利都受到威胁、都有危险这是一个可怕的事情。国家给了我姚立法权利，我在行使权利时你有要迫害我，这样的国家是怎样的国家呢？当然我不希望中国是这样的国家。我看到中国的希望所以我才这样全力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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