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发指的扶绥“笃邦经验”
南宁地区的扶绥县笃邦公社,在文革中是地、县、区三级重点,是严抓“阶级斗争”的样板。
从1967年5月至1968年10月,县、区曾先后九次在此召开现场会。特别是1968年5月中旬扶绥县革委在此召开的一次现场会,参加人数达1064 人。会后笃邦大队共揪斗58人,打死6人。挖出“反共救国团”、“红青战斗团”、“中国救民党”等三个“反革命组织”和四个“经济犯罪团伙”。
笃邦公社在追查“反团”中,大搞严刑逼供,非法使用踢、打、跪、吊和诸如罚被斗者轮流吃屎尿,将被害人光身从20米高的陡坡上滚下,把人塞进泄洪管(水管)让水从另一端冲出,将人脱光衣服推进石灰池中翻滚等罕见的十八种酷刑。其迫害手段之残酷、凶狠,达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程度。(30)
南宁地区还专门推广这令人发指的扶绥“笃邦经验”
1968年8月9日,南宁专区革委以南革发(66)100号文件,《介绍扶绥县开展对敌的经验:“充分发动群众,稳、准、狠地打击一小撮阶级敌人,揪出阶级敌人1500人,并揭露了一批反革命组织,如‘反共救国团’、‘青年党’、‘救民党’”》等。
9月10日,在横县召开的南宁专区“积代会”上又印发了《扶绥县笃邦公社持久开展大批判的经验》的典型材料。
(六)南宁“火种”惨案
“火种”兵团是广西“四.二二”在广西水电厅设计院的一个群众组织、在南宁文革武斗其间,该组织六十多人占据设计院大楼,也称“火种”据点大楼。
由于居高临下,对广西“联指”威胁颇大,因此,“联指”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急欲拔除而后快。
1968年6月19日至20日,广西“联指武装包围水电厅设计院“火种”据点大楼,屠杀62条人命,并灭尸于邕江河里,酿成“火种”惨案。
“联指”部署攻打“火种”大楼
从六月上旬到中旬,广西水电厅设计院“联指”头头宾恩锦、李青多次向广西“联指”总指挥部颜景堂、李家海、何唯钦等汇报“火种”是“反共救国团”“牛鬼蛇神”盘踞的黑窝,要求尽快组织力量拿下这个据点。
颜景堂在广西“联指”总指挥部(区人民政府大楼)召开几次常委会和常委扩大会议,研究部署攻打“火种”大楼。参加会议的人有:廖炜雄、潘玉臣、李家海、邓文光、刘国华、覃树林、何唯钦、任树人、宾恩锦、张锋、黄明发等。
会上作了分工,由廖炜雄、潘玉臣、任树人、刘国华等负责造舆论,通过“联指”的喉舌——《广西联指报》、广播站和大字报,揭露“火种”是“反共救国团”盘踞之地,是“国民党残渣余孽”、“叛徒”、“特务”、“走资派”、地富反坏右的黑窝。
李家海任前线总指挥,其他常委负责“军事作战”。
“火种”头头纪烈、蔡玉华等组织据点六十余人修筑工事,坚守大楼。在构筑期间,杨慧心被设计院“联指”兰胜绿开枪打死。(32)
爆破“火种”大楼
6月19日上午八点,李家海派何唯钦、甘世隶等到区文化大院京剧团二楼会议室召开“参加”领队人员会议,宣布“作战”方案。参加攻打“火种”据点的单位有:广西“联指”保卫处、警卫排、冶金局“联指”武装连、“沥血兵”、“后备军”、“独立八.三一”、“汽司”、“红水院”、“红全球”、水电学院“联指”和崇左县“联指”民兵连等。
李家海负责总指挥,何唯钦、高延、姜占德也参加指挥。颜景堂、廖炜雄、潘玉臣、任树人等都亲临现场督战。
19日下午一点开始攻打“火种”据点大楼,久攻不下,晚上十点,李家海、何唯钦召集刘盛华、黄庆才、姜占德和水电院“联指”几个头头开会,决定用爆破法炸毁大楼。
20日凌晨,何唯钦组成“沥血兵”用炸药爆破,绰号“三毛”(易瑾翰)两次送炸药包,炸开大楼东头一个缺口,但无法冲上大楼。
下午两点多,“联指”保卫处拉来原先从别处抓到“四.二二”的两个“俘虏”刘仲华、腾振尚。用枪逼着他俩从西边送了几次炸药包,最后一次是五十公斤的炸药包,将大楼的山墙全部炸毁。
残杀俘虏,抛尸邕江
下午四时,“火种”大楼打出白旗,表示投降。此刻刘仲华、腾振尚两个俘虏被“联指”保卫处和“沥血兵”打死于二楼。至此,“火种”大楼已被打死7人。下午五时许,“联指”保卫处和“沥血兵”等组成敢死队,冲上大楼,抓获俘虏61人,立即拉倒水电院内枪杀了55人,死者是水电厅设计院“火种”成员纪烈、蔡玉华、黄克兰、周勇等19人,以及区电业公司的欧学廉、彭柏生,其余是南宁市的红卫兵和陆川县逃来的“四.二二”青年。
在俘虏中有六人幸免杀害严朝阳、甘熙雄、张学峰被俘后,因是“三毛”(易瑾翰)好友,“三毛”到下留情,把他们拘回南宁十一中去,陆川县被俘的陈文清、李文理、张六高则是在枪杀其他俘虏时,拼命挣扎逃脱,在枪口下捡回了一条命。
残杀俘虏后,由任树人、何唯钦等带领十六人,把62具死者的尸体装上汽车,拉倒凌铁水厂后面,一一抛下邕江,随波逐流。(33)
“火种”惨案发生后,广西革筹、广西军区既不及时向中央报告,也不定性处理。对策划、组织和指挥攻打“火种”大楼,残酷屠杀俘虏的人,视为“掌上明珠”、 “文革功臣”,提拔重用,升官进爵。例如屠杀有功的广西“联指”头头廖炜雄,当上自治区革委会副主任、区党委常委、区党委组织部副部长、宣传部长等要职,还荣获中共“九大”代表;颜景堂当上自治区革委会副主任、区党委常委、团区委书记等职;潘玉臣当上区公安厅副厅长。(34)
迟至6月22日,广西革筹、广西军区才向中央、中央文革发出《“联指”攻打水电厅设计院“火种”据点情况报告》的电报。轻描淡写屠杀过程,谎报案情,缩小“火种”死亡人数,夸大“联指”伤亡情况,只字不提枪杀俘虏之事。
电报说:“联指”后备军、“沥血兵”等组织,以及水电设计院附件的官桥、长岗。角麻大队的一些农民攻打“火种”。据统计“火种”大楼共有六十多人,其中 “火种”兵团七人,其余大部分是外县流窜来的,(所谓流窜人员指的是各种“四.二二”被“联指”围剿后进城逃命的)。如陆川县就有24人。在这次武斗中,据点大楼的人员除跑了几个外,被“联指”打死约30多人,抓了20多人,“联指”伤亡较大。(“联指”实际被打死三人)(35)
诬陷“火种”大楼是“反团”据点
“火种”惨案后,广西“联指”开动宣传机器,诬陷“火种”大楼,是“反共救国团”的重要据点。
6月23日,广西“联指”通过红卫兵广播站广播《六月天兵惩腐恶》,(此文是“红水院”光耀华炮制主编的),声称:“火种”大楼是“蒋匪反共救国团”的重要据点、美蒋特务情报站、国民党残渣余孽和牛鬼蛇神的大本营、屠杀无产阶级革命派和群众的匪巢…..“火种”头头蔡玉华是“反共救国团广西分团”的头目,纪烈是参加过“一贯道”反动组织的漏网右派;何威廉、段夏清、吕国燦是“反团”成员,设计院老工程师陈元嘉是“反团”、“四.二二”野战军和“火种”的幕后策划者之一。在“火种”大楼的陆川县刘恒、刘增华是“反共救国团”的骨干。其他人是地富反坏右分子及其孝子贤孙。(36)
同一天《广西联指报》刊登广西“联指”指挥部所谓《关于彻底摧毁蒋匪反革命集团“中华民国反共救国团广西分团”的总攻击令》该文指出:“反共救国团”深藏于“四.二二”组织之中,“四.二二”头头就是“分团”头目。号召“联指”行动起来,清查“分团”,对抗拒缉捕者,可以就地处决。要从政治上、组织上、军事上把他们打个人仰马翻,杀个片甲不留。(37)
6月28日,《广西联指报》二版以整版篇幅刊登“火种”的罪行——《六月天兵惩腐恶——盘踞在水电设计院大楼的一小撮蒋匪“反共救国团广西分团”匪徒和美蒋特务分子反革命罪行概述》。还伪造“反共救国团”六幅照片公诸于众。(38)
(七)八桂大地 血雨腥风
1968年7月11日,《广西日报》发表社论《伟大的战略决策——热烈欢呼毛主席亲自批示“照办”的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七三”布告的颁发》。
从即日起至8月3日,该报发表九篇社论,名为鼓动镇压“阶级敌人”,实为煽动屠杀“四.二二”和所谓的叛徒、特务、走资派、“反共救国团”、托派分子以及地富反坏右分子。因此,这九篇社论被称之为“杀人九论”(39)
从此,全广西掀起了所谓对“敌”执行“群众专政”的新高潮,刮起了杀人的十二级台风,从从城镇到农村,成批大规模地屠杀广西“四.二二”及“五类分子”,城乡各地,陈尸百里,悲惨至极。
“联指”围歼柳江“造反大军”
6月26日,柳州地区的柳江、忻城、象州、武宣四县和合山矿“联指”两千多武装人员包围柳江县进德“造反大军”槎山加工厂据点。
前线总指挥、柳江县革委会主任宋吉月在战前动员说:槎山盘踞着一股“武装土匪”,还有“反共救国团”一定要把他们歼灭。
而驻军在槎山加工厂的只有12人,(大部分是红卫兵)七支枪。围剿时当场打死4人,俘虏8人,俘后枪杀了4人。熊国芬、潘洪连被枪杀后,“联指”人员割下他们的头颅,贴上“反共救国团”标记,分别挂上柳江县进德圩和拉堡圩(县城)示众。其血腥场面极为恐怖!(40)
7月27日,《广西联指报》三版公布所谓《横扫国民党的渣滓——玉林“联指”战士、贫下中农揭发破获匪“中华民国反共救国团广西桂南边一0三师”等三股反革命组织纠合案简介》的报道后,大批“四.二二”成员和无辜群众遭到逮捕、关押和枪杀。(41)
广西各地屠杀概况
1968年6月至8月,河池地区“清理阶级队伍”运动形成高潮。各县纷纷成立“保卫红色政权指挥部”,关押、毒打、杀害叛徒、特务、“反共救国团”及地富反坏右分子,全地区十个县共斗打逼死7864人。其中凤山、宜山、巴马、罗城、都安五个县害死千人以上。凤山县屠杀1300人,占当时全县人口总数2%,为区、地之冠。被关押毒打数万人。(42)
南宁地区1968年7月至10月,共揪出“坏人”60061人,7月至9月打死逼死共计9933人。(7月死2738人,8月死5943人,9月死1252人)。(43)
桂林地区1968年7月前打死1859人,7月之后死亡9087人,共计10946人。(44)
柳州地区融安县打死1395人,按人口比例打死较多的是龙妙乡,被称之为“十八寡妇乡”。(45)
邕宁县7月至9月打死947人,占该县文革期间死亡人数88%。(46)
临桂县从1968年6月至10月,共被杀1783人。(47)
全州县1968年7月,共杀人1111人,占全县死人数的57.4%。(48)
德堡县到1968年8月5日止,共揪斗2120人,全县打死312人。(49)
都安县从8月底到9月上旬,共揪斗12185人,挖出61个反动组织,特别是“反共救国团”和“中国青年党”。(50)
北流县被诬陷为“黑班子”820人,被批斗748人,打斗致伤479人,致残62人,致死31人。打成“反共救国团”804人,斗打致伤414人,致残 139人,致死225人。(其中区委书记顾德荣因未得三结合)诬副书记搞“反共救国团”。该区受害人五百多人,致残205人,致死112人。(51)
灵山县打死害死3222人,其中有三个公社杀人均在500人以上,287个大队都发生了乱杀人事件。(52)
贵县杀害和迫害致死3138人。
宾阳县杀害和迫害致死3951人。
天等县杀死、害死1651人。
上思县杀害1701人,占当时全县总人口1.38%。
桂林市杀死、打死1128人,全市冤假错案11522起。(53)
据官方文革后不完全统计,仅1968年7月至8月短短一个月内,广西共杀害和迫害致死八万四千多人。(54)
广西大地,血雨腥风,冤案如山,史无前例!
“反团”是如何制造出来的
广西军区、广西革筹周密部署,煞费苦心地罗织罪名,为镇压“四.二二”大造舆论,可以从在北京学习的领导与广西方面的电话、电报记录可见一斑:
7月3日早上六点廿分,魏佑铸(广西军区政委)从北京打来电话说,根据当前情况,在京的区革筹和广西军区的几位领导经过讨论研究,提出以下几个问题,请家里的领导同志抓一抓。
狠抓阶级斗争,主要是抓好舆论,向“阶级敌人”展开强大的政治攻势。 继续对贺(希明)、霍(泛)、傅(雨田)进行深入批判,要批深批透。对谢王岗、袁家柯可以公开点名批判。对“反共救国团”等“反革命”案件要继续抓下去。 专案工作要抓紧,主要是抓“走资派”、抓“黑手”。对“坏头头”(指“四.二二”)可通过审查接班人方式来搞。人力不够要加强,要告诉各军分区抓紧此项工作。 抓紧清理敌伪档案的工作,查“叛徒”、“特务”。 狠抓报社、广播电台的工作,要很好地组织稿件,充分运用这些工具批判谢、袁。报社、电台可能受到冲击,要采取措施,加以保护。 狠抓两派的“政治思想”工作,特别是做好反对我们那一派的群众的思想工作。 毛主席接见广州、兰州、济南军区赴京学习的全体干部的伟大意义要广泛深入地宣传。(55) 7月16日,董坤(支左人员原部队保卫干事)从北京打来电报说,经在京几位领导研究,有几个问题答复如下:
(1)清理敌伪档案工作已取得一定的成绩,应继续抓紧进行。已查出的“叛徒”、“特务”,应抓紧核实,如有厅局级以上的应先搞清几个报来。
(2)拟再公布一批“反共救国团”成员及其罪恶,上石“农总”问题也可以公布。
(3)广播电台目前在广播中不要提到“七.三”布告及贺、霍、傅、谢、袁的问题。
(4)覃家修(凤山县副县长,支持“四.二二”)的材料要继续核实,核实后的材料如够点名批判的,即由家里领导讨论决定。(56)
经过在全广西大张旗鼓地深挖追查“反共救国团”,大规模疯狂屠杀各地造反派之后,广西“四.二二”损失惨重,元气大伤,一蹶不振。广西军区和“联指”沆瀣一气,堂而皇之,以“南宁市解放路新华街(广西“四.二二”控制区)是‘反共救国团广西分团’的总部”为借口,开始着手部署武装围剿之,给广西“四.二二”以毁灭性打击。
下面的真实记录,很能说明当时是如何制造出“反共救国团”来的——
一个中学几百名师生集合开大会,大会标题是“坚决镇压反革命斗争大会”。
大会开始,一位老师被押上台前,主持开会的“工宣队”负责人宣布:今天我们开大会,斗争我们学校的“反团”分子,这些反革命集团,有组织、有纲领。他们掩护刘少奇、邓小平,要反共复国……。
接着要“反团”分子×××坦白交代他的罪行。被押上台的老师脸色浮肿,走动困难,慢慢摊开讲稿,一字一句的交代起了“罪行”,他说他参加了“反动组织—— 反共救国团”,在本校还有同一派(四.二二)的学生×××、×××也参加了“反团”,当时念到这里,他所点到的十几名学生,也在学生队伍之中,一下子被 “路线觉悟高”的另一派(联指)学生马上用绳子绑了起来,一起押到主席台前。
大家一看,原来都是“四.二二”一派的,所谓的“反团”证据呢?没有宣布。当天,这十几个才十三、四岁的“反革命”马上被分别关押起来。各种“侦破专案组”连夜出动,把“反革命”双手吊到教室的樑上,刑讯逼供,索要“反团”的“名单”、“印证”等。这些“反革命”开始并不害怕,以为他们没有证据,瞎说能定个死罪吗?“专案组”晚上“审讯”时,先问:“你是不是‘反团成员’”?“不知道”!马上拉起绳子,一阵拳打脚踢,往死里打,有的用铁钳挾,被打的学生,用竹子、铁钉钉学生的手指,把人吊到离地一米多高,然后突然鬆开绳子使人跌下来,直到昏死过去。不用两天功夫,这些学生就“老老实实”地招供自己是 “反团”成员了。但是直到逼死3人,还是没有什么物证。既然打“反革命”不需要任何证据,被打成“反革命”的那十几个学生受到“启发”,暗里通气,向“工宣队”交待时,揭发“联指”派打人、踢人很凶的几个打手,“他们也是我们发展的‘反团’成员,而且是骨干分子,为了杀人灭口,妄图消灭罪证,他们想把我们打死,其实他们早被我们发展成为联指组织中的‘反团’成员……”。
1968年7月1日至8月8日,韦国清调动广西军区6个连的兵力,加上南宁“联指”的近万武装,以及武鸣、横县、邕宁、马山、崇左、上林、玉林、陆川、贵县九个县的“联指”武装力量,围剿南宁的广西“四.二二”。
“四.二二”的部分群众,见解放军参加攻打,就赶快“反戈一击”,宣布改变观点。南宁警备区司令部,通缉几名所谓“反团”首要分子,“四.二二”开始也不相信,但在舆论压力下,8月4日,“四.二二”指挥部保卫处不得不抓了6个人,宣判死刑,立即执行。可是,这种自相残杀并没有使军队对“四.二二”群众的剿杀计划停止。
截至8月8日止,围剿基本结束,广西“四.二二”全军覆没,荡然无存。据不完全统计,打死“四.二二”1470人,抓获“俘虏”9845人,交给各县拉回去“处理”7013人,被打死2324人。(57)
合浦“反共救国军”案
1968年夏,一个子虚乌有的合浦“反共救国军”案,在钦州地区的合浦县竟屈打成招,全县追查出1353名成员,致778人伤残。
合浦县石康公社大崇大队党支部对社员庞福昌等人,日夜严刑逼供,庞屈打成招参加“反共救国军”。8月19日,石康公社书记许志平和武装部长莫家俊根据此案,在全社会范围内掀起批斗高潮。很快就抓出254名“反共救国军”成员,致死3人,致伤致残25人。根据石康的经验,合浦全县上下层层追查,把1353 人(含石康数)打成“反共救国军”骨干成员。其中斗打致死48人,致残71人,致伤707人。
在这场疯狂地政治迫害狂潮中,“联指”及中共当局对“四二二”和“黑五类分子”大量地采用枪击、刀砍、棒打、勒死、淹死的手法,还对男的割阴茎,女的轮奸、割乳房、炸阴道,更有干部带领集体剖腹食肝,以示“共同专政”。其疯狂残暴程度令人发指。(58)
钦州地区剖腹食肝 手段野蛮残忍至极
文革中广西滥杀无辜,不仅数字惊人,而且手段及其野蛮残忍。仅据钦州地区数例为证。
最惨无人道者,首推剖腹食肝了。据《钦州地区文革大事记》记载,仅钦州地区的灵山县坛墟、新墟两公社就有二十二例,合浦县石康公社有十八例,浦北县北通公社定更大队有十九例,钦州县小董茶场有三例。
1968年9月7日至17日,上思县革委会召开“农业学大寨”四级干部会,会上贯彻“七.三”布告,以三代会(农代会、工代会、红代会)名义在上思中学召开“群众专政”大会,公开杀害十二人,并将部分死者割腹取肝,拿到县革委饭堂煮食。食人肝者竟然也有县、社领导干部。
该县思阳公社武装部长王召腾下到和星大队布置杀人,当晚杀了邓雁雄一人,并开腹取肝与凶手一起煮食。他还勉励大家都要吃,说吃了人肝胆子就大。次日,王召腾又布置杀害四人,剖腹取肝,传令每两三个生产队分一人肝吃,以致“共同专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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