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到,胡先生对于人民文革派,几乎是严丝合缝地排除。他把苏联的清洗和中国的群众运动做出异同,同异之分析;把斯大林和毛氏做出比较,等等。这些,我们早先在杂志网际都有浏览,只是成书集之,更便于阅读。
小而言之,正像胡平先生所谓,超女的民主和所谓中国人中的犬儒主义,是一币两面的。这个话题,也许可以推出这样一些结论——
超女的民主之真假问题。因为,没有任何公民民主的社会,没有任何男人的民主的政权,如何推出一种女性民主?超女民主?男性唯超女现象进入民主之奇谈怪论?
男性解放,如果不可实现,如何有女权主义之实现?
在大前提之下的极权主义政治巨石面前,小小超女,究竟是专制主义的玩物,还是反专制之英豪?
如果从超女出发的中国民主进程得以得逞,这种奇迹,究竟要如何估量?
性解放和极权的进一步压迫,二者之疏离远近,何德何能,于自由,于民主,究竟产生如何影响,如何关系?都是一些悖论所在。
新阶级和新阶级之斗争
没有社会的社会,当然也包括本书涉及的土改课题。这个课题的思路和文革分析之思路多类同。
因为,杀死地主,就是消灭社会的一种形式。从最低限度讲,地主,可以斗争批判,但是,人无死罪。这个杀人的人际关系,当然牵涉到这个政治体制消灭社会的一种 "真理"。
从土改的所谓革命诉求说起,所谓社会主义革命(加上毛氏新民主主义这个对于民主的曲解),其实在经过将近百年尝试以后,从价值判断衡量,其主旨,已经没有价值。其间,有几点过去已经解释。
一是,马克思主义的经济决定论,和一切哲学的和社会的决定论一样,是对于历史发展的强行扭曲。卡尔.波普曾经把决定论者及其观点叫做"钟"派观念,把主张非决定论者及其观点叫做"云"。
他的看法简单来说,就是企图在人际的,人本的哲学意义上,揭示一种因果,时序的政治诉求之谬悖,强行实现之,往往就是把天堂之梦导入地域的路径。这个意思,很多哲学家一再强调,反复强调。而在毛氏和列宁毫无能力批判经验主义和逻辑实证主义的时候,人类思维,其实已经非常超前。一方面,是罗素和维特根斯坦,在千方百计清除人类思维和自然语言的不纯粹性,企图发明一种可以根除语言和判断偏见的逻辑语言;另一方面,却是列宁和毛氏的,回到判断野蛮和迷信偏执的胡言乱语。
在这种混乱的思维及其判断中,起码苏俄和中国人的语言系统,发生了极大的倒退和蜕变。这种蜕变,使得中世纪以来思辨的野蛮一方,占据了主导方向。在这个语言暴力和暴力本身带来的革命中,就有所谓革命本体论——这种为逻辑学家触类旁通地触及到的语言思维偏向。这个偏向,就是阶级斗争和消灭剥削。在人们幻觉之中建立的无阶级,无剥削语汇里,用暴力打到地主,资本家,就成为中国人的世纪语汇。这个意识形态的虚妄,一百年来,没有被厘清,更没有被根除。
再有,在文革前后,阅读德热拉斯的众多读者发现,毛氏极权社会,根本就没有触动取消剥削的原始课题,只是由党和党魁财阀取代了某某地主,某某资本家。很快,经过从毛氏极权转向"开放奴役 "以后,剥削和阶级的,即便是马克思主义的原意,还是处在模糊含混的解释中。无论是毛氏的公有,还是邓氏的半私半公,都根本没有任何消灭剥削的积极内含。人们现在转而谈论的特殊利益集团,刚好从反面,证明了土改和公有制施行的梦幻性质和伪证性质。
也正是在此意义上,毛氏社会主义革命,在语汇和思维,政策和策略上,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任何价值。这个革命,除去为中国社会带来徒然的血腥和新贵的贪婪,一无所有。我们所谓对于"两头真"观念的批驳,道理也正在此。胡平先生说过,在中国历史上,很短暂的时间里,共产党进行了两次剥夺——从所谓私有,转向公有,又很快反其道行之。历行两次革命(或者说一次改革),他们这个红色系列,基本上完成了他们的野蛮积累。这个积累,是历史上的一种新奇现象。他不同于工业革命的原始资本的积累,不同于后工业革命的技术或者信息技术导致的财富,等等。这个革命,是革命的反面——他只是导致类似封建世袭的血脉继承,权财继承。他们的土改和社会主义,完全是一种被玷污了正常内涵的伪证。在此伪证没有得到证明的时候,清算他们的伪财伪产,计上种种变天帐——一如胡平先生说过的——很有必要。
背叛民主的大民主或者新民主主义
台湾课题也可以如是举一反三。台湾社会,是两蒋以后的民主社会。一党国家,要对台湾施行统一,意味着民主的完结。虽然,实现统一的课题,现在,已经成为一种幻觉或者梦魇——对于那些高谈主权主义的所谓旧势力代表而言,正是如此(因为现在,台湾绿营有这样一种看法:认为国民党上台,是旧势力上台;对此,我们当然保持中立)。
我们关心的课题,却是这样加以论证的。民主,是社会的解放,人权的高扬和法制的完备。重温共党的民主革命——他们分成新,旧民主革命——其要旨,归结起来,就是以行民主为名,实行民粹之法,来反对社会,造成动乱和破坏,达成对于革命加极权的反民主社会— —最后,取消民主。
这个过程,是极其明显的。一是,这个所谓的新民主力量和纳粹主义之新自由力量,互为表里,呈现了东,西方人类之恶的集之大成。这个反社会,表现很多。前此说过的反对地主,反对资本家,以后反对知识分子,反对一切人,……成为他们反对人类的各阶段不同表现;就是人人反对人人——这个霍布斯,后来被阿伦特引用的说法。
反社会的第二个表现,是反对建立任何源自于民主的自由和法制,或者说,源自法制的民主自由。他们的做法之核心,就是:中国特色体,现卢梭的总意志说。这个总意志说,其实一言蔽之,就是毛说。其它第二把手,也说了不算,就不要说老百姓和知识分子。
第三个表现,就是毛氏及其同党,可以利用中国社会的个个阶级,阶层,进行互相衔治和互相打击。反右时代如此,文革如此。以后,会不会如此呢?简而言之,毛氏反右之初,是要吸引知识分子打击官僚,以避免中国类似东欧,出现反对斯大林官僚主义的运动。这时,他利用知识分子,民主党派,打击党内势力;以后,他利用党内势力,打击民主党派,知识分子;同时,利用所谓工农群众,打击官僚和知识分子。文革时期,他又如法炮制。
何以他可以这样左右驱动,随意摆布,马到成功呢?一个原因,此社会,不是社会,不发生他对于人群负责,而只是发生人群,阶级,甚至党群,对其负责的关系——一个极其邪恶的关系;一个不成其为社会关系的关系;一个无关系社会和社会无关系。
于是,暴力施行的每每关键时刻,人性荡然无存的关键时刻,大小叛徒,各自东西的关键时刻,这个没有游戏规则的社会,没有任何约束,没有任何价值和尺度,也没有任何廉耻。我们说,这个社会,是一种人头等同狗头的社会,是丝毫不会过分的。
毛氏社会的映照物,恰恰是蒋氏社会。蒋氏社会,我们说,他几乎是一个可恶的社会— —但是,他还是一个起码的社会。工农商学,教会法制,学堂文化,虽然很差,却一应俱全。蒋宋家族虽然贪婪,但是,毕竟还要讲究礼仪廉耻,上帝恺撒的。但是,毛氏这里,他本人,可以取代一切。
于是,反对社会文化的毛氏王朝,成为中国社会,中国历史上,最为惨不忍睹的社会。
我们对照台湾的民主,对照施明德的倒扁,对照红衫军的示威游行……我们看到,台湾的政客,学者和老百姓,几乎达成一个共识,就是反对行为本身,不可以成为反社会力量,民粹力量和毛氏文革力量。这也是台湾政治建设的最后防线和最好防线。
有人说,台湾也要文革,已经来了文革,他们不知道,文革的“大民主”带来的,现在台湾老百姓毫无所知的那种毛氏破坏,迫害和反人类罪行,和倒扁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他们的“台湾文革”说,实在是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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